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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兜头露下体继续肏,毛巾包住小茎射尿没关系 一口糖水,被抵在紧密交缠的唇齿间,像是一场你来我往的拔河赛,游弋于两个交欢的唾池中,却谁也不肯下咽。最后还是樊周有办法,大掌覆到苏泽西的玉丸上,轻抚纤颈,美人下意识吞咽喉头,便让那一口补充体力的糖水,不经意地滑落下肚。 Omega发情期时最耗体力,且由于情潮的奔涌,腿间淫湿的瀑流不断。如不及时补充水分和营养,会有脱水、甚至昏迷的危险。不过在alpha男仆的悉心照料下,苏美人是万万不会有这种担忧的。而他的心中,自然有比这大得多的烦恼。 樊周的嘴角,挂着苏泽西的甜蜜香涎,那是荣耀的洗礼,是幸福的证明,是他这只“癞蛤蟆”,终于吃到“天鹅肉”的勋章。 “宝贝,如果你还是不肯好好喝糖水的话,我就只有一直用这个方法喂你了。你的小穴都操肿了,好不容易有功夫停下来歇一歇,如果你还想咬破我的舌头,再流出血,又提前催来下一轮发情热,你可不要哭哦……” 苏泽西被樊周制得没有办法,甩又甩不脱,自己的身子现在又不争气、离不开他。他只能将气,撒在了樊周手里、端着的那碗营养水上。 “哐嚓——”樊周望着又一次碎成渣渣的餐具,也不生气。自己无非就是再跑一趟厨房,再倒一碗水来而已,连辛苦都谈不上。昨天晚上他的肉棒,深深嵌入苏泽西的穴内不断索取,才叫辛苦了小美人。到天亮的时候,苏泽西嗓子都喊哑了,咒骂他的话,渐渐转成了求他拔出来暂停一会儿的低泣。 苏泽西受不了只有自己一个人在生气,他看到樊周充满爱意、痴痴望他的眼神,心炉里就烧起无名火。他见这招激怒不了樊周,就改用最擅长的言语攻击,一边以指尖烦躁地搓着腺体,恨不得蹭下来一层皮,一边嫌恶似的打着哆嗦道:“恶心,真是恶心!我现在浑身都是你的气味了,我要洗澡,我受不了了!” 樊周看着他,不后悔自己标记了苏泽西。他只是他的主人时,他怕他冷嘲热讽的话语,和高高在上的无情;可他现在是他的omega,是与他终生成结的唯一伴侣。任打任骂他不还口,任劳任怨他甘之如饴,奚落谩骂他当作是那人的撒娇,他觉得连那人蛮不讲理时的样子,都可爱得甜到他心里。 樊周宠溺道:“好好好,咱们这就去洗澡。可是你耗费了那么多体力,能自己站起来走到浴室去么?”话还未完,苏泽西双腿还没站直、就又跌坐到床板上的样子,毫不意外地,被他微笑着收入眼底。 他刚想伸手去抄苏泽西的膝弯,把这瘦削的人儿,公主抱去浴室。苏泽西一躲,发软的腿脚,踢在樊周腰窝:“不去了!我不洗了!滚,滚!你现在离我远一点,等我需要了再叫你!”对于樊周来说,那最后半句的呼喝,就已算是奢侈的情话了。 “好好好,那宝贝我暂离一会儿。出了这么多汗,又流了那么多水,我知道你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既然不洗澡,那我去拿块毛巾来给你擦一下哈。” 樊周合上卧室门的一刹那,一只飞翔着愤怒弧线的天外飞枕,及时赶过来给他送别。 待樊周攥着一块冷热适宜的湿毛巾,再度回来、拾起枕头的时候,屋内的气氛又有了暧昧的转变。苏泽西人虽躲在被窝里,将小脸蒙得密不透风,但满屋子、较之刚才更为浓郁的甜橙气息,却藏不住omega再度受情热折磨的秘密。 樊周笑得极有成就感,他宁愿相信苏泽西也渴望他的身体,才会一次又一次、如此频繁地发情。他干脆满足主人的傲娇,也不伸手去揭他的薄被,而是直接从脚底处钻了进去。 樊周的手,慢慢地摸上主人的脚心,划过性感的小腿肌线,指腹轻娑,摩得苏泽西止不住地发痒。就在苏美人缩腿想逃时,樊周忽然一掀下半条被,只露出两条光洁纤细的长腿,抬在空中愤愤然挣动,有一种柔韧又无助的美。 面对这无心插柳的勾引,樊周简直要疯了。他大掌一捉玉踝,将苏泽西的两腿强制分开,美人腿间淫靡的风光,立时毫无遗漏地,暴露在樊周眼里。原本红嫩无辜的小穴,被自己操得嫣红肿胀,可看起来却依然可口无比。 从穴内涓涌而出的欲液,像是泪泉,滋润呵护着那个翕张的小眼。最重要的是,苏泽西的上半身,被遮挡在被窝里面,此刻他被迫露出下体,给男仆近距离观赏他的骚穴,这种可恨的羞耻感,却莫名增加了他的兴奋。他连反抗的气力都没有了,只能恼怒却期待地张着腿,等着樊周的硕大快些插进来。 樊周吞了一口唾液,将毛质柔软的温毛巾,覆到苏泽西、射满自己白浊的稀疏毛丛间。虽然待会儿还会射出许多,但之前的精液已经干涸了,变成了板结的精斑。他怕黏在苏泽西耻毛上,扯痛他柔嫩的肌肤,便强忍着爬上裤头的性欲,小心翼翼地为主人擦拭。 “嗯……嗯哼、啊……”此时被摩擦私处,对苏泽西无异于存心的勾引,才被轻拭了几下,时不时被绒毛布、和樊周指尖碰触到的小肉茎,就又敏感地翘了起来。樊周见状,知道不能再忍,就算他可以,他心爱的宝贝也等不了了。 于是毛巾被轻柔卷起,将小肉茎裹在了里面。樊周将硕大的肉柱顶入的时候,两手合在毛巾上,仿佛捧着一个万分爱惜的珍宝。汁水淋漓,早已泛滥春情的小穴,终于等来了肉杵的侵入,立时被捣出一股淫水来,从性器相接的地方喷挤而出。 樊周一边挺身,将肉头送进生殖腔的肉膜边缘刮擦,带给身下的小美人、最爽虐的快感,一边温柔地握弄着毛巾说:“宝贝,想射的时候,就射出来。这一次,我不会轻易停下来。你精水射完了也不会停,你就射尿吧。没关系,我用毛巾包着你呢,都射在毛巾里。不怕脏,回头我去搓干净就好……” “嗯、嗯……哈啊……”埋在被窝里的呻吟,被樊周一厢情愿地,当做是苏泽西的答应。 Omega们的发情期,可长可短,少则三日,多则七天,而苏家大美人的发情期,不多不少刚好是五天。这五天里,樊周又做“耕牛、勤奋“犁地”,又当臣仆,忙里忙外、伺候左右,守着苏泽西寸步不离。还好事先跟苏奶奶通了电话,让小苏沛留在海边别墅过一星期,否则这一大一小,樊周还真是照顾不过来,加之没日没夜地做爱,很可能会体力不支。 对苏泽西来说、五天的地狱折磨,对樊周来说,则是宛如天堂的甜蜜。但无论各人感受如何,再美好的梦境,总是要醒。 第六天清晨,樊周正在厨房里忙活着爱心早餐,阳光煎蛋加谷物帕尼尼。从平底锅里蹦跶出来的油迹,还没滴落他的围裙,走至餐厅门口时,一句先行传入耳里的话语,猛然击穿了他的心。 “是……我现在就要预约……什么?什么叫‘需要成结后的alpha签字同意’?!我告诉你,那是意外,是强奸!我被那狗东西强奸了,不是我自己愿意的!我绝不会承认那是正常的标记,你听见没有、听见没有!”苏泽西越说越激动,歇斯底里的吼声,把樊周震住了。 美人拍着桌板,起伏了一会儿前胸,又听对方说了些什么,情绪总算平复下来一些:“……你给我听清楚了,我是苏泽西,是苏家的长孙。我们家族,持有你们医院36.8%的股份。所以你别给我说什么没有先例,我就是先例!否则我立刻低价抛股,叫你们医院倒闭!那你这个院长也不用再干,到时候也就不用为难了!” 对方估计是急急道歉了许久,苏泽西不耐烦打断道:“好了,别再给我废话,我一句也不想听……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预约明天的omega腺体摘除手术,叫最好的医生来,我要让那个贱仆的味道,彻底从我身体里消失!……对,哪怕从今往后再也不可以跟任何人成结怀孕也无所谓,无所谓!听清楚没有!!!” 苏泽西“砰”地摔了电话,而同时坠地的,还有樊周手中的爱心餐盘,和他千疮百孔的心。 7.百万赌局:比比谁手里的棒子,先软下来! “啧啧啧,傻瓜。我看你呀,真是个名副其实的傻瓜。”夜店昏暗的霓虹灯下,秦东翘着二郎腿,张臂倚靠在宽大的长沙发上,一边望着樊周感叹,一边往嘴里抛着爆米花。 桌上摆着两杯柠檬冰汽水,后头是一整排口味各异、价格昂贵的红酒,但作为这家店的alpha招待,除非有客人买单,否则,他们是没有资格钳开红酒塞的。 距离樊周被赶出苏家大宅,已经过去快两个月了。结果预想中的加薪没有拿着,反因强标主人,不仅被扣光了所剩不多的工资,且在男佣行业里落得声名狼藉,没人再愿意雇他。 不过还是那句话,他不后悔。就算被当作草芥一般,扔出了omega主人的生活,他还是默默地爱着苏泽西。他这一颗爱着他的心,只要连接着搏动的血管,就不会停止爱他。 秦东的咋舌还在继续:“你说你呀……那么好的工作环境!还有个跟天仙似的漂亮主人!就算是躲在一边远远地看看,咱这辈子也他妈值了!你倒好,非要管不住你那根屌,现在可好了吧?工作没了,美人丢了,还遭业内多少人唾弃?你呀你,活该沦落到咱们这行,整天的被那些‘干物beta’们乱摸!” 樊周手里攥着两颗爆米花,迟迟不往嘴里去,而是若有所思地,把它们捏成了碎屑。 来这一行里陪酒,他内心里实属无奈。爱人没了,可重病的母亲还躺在床上。正经出卖劳力的男仆做不成了,他唯一能仰赖过活的,就只剩下这副还算阳光的皮相。 再说,他的肉屌确实巨大。那些找不着对象、攒好久钱、来这里寻一趟开心的中产阶级beta们,总借着灌他酒的机会,尽情地偷摸他的下体。那些饥渴的手掌,一沾上他的性器,就爱不释手,好不容易才能劝停下来。这也就是他和好哥们儿秦东,近来总是凑在一桌陪客的原因。有两个人在,总能插科打诨,分散注意力。 樊周有时恨透了秦东的乌鸦嘴,怎么那人刚说下雨,天就打雷。且今晚拿着点号牌、猥笑着出现在沙发前的肥beta女,目测有不亚于180斤的吨位。樊周怀疑,就算是刮台风,也丝毫撼动不了这位。 服务精神,服务精神。樊周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前,在心里这样嘱咐自己。 对方把点号牌往桌上一丢——上头那个号码,确实对应着樊周,或者是他的大屌。 女beta的巨臀刚一陷入沙发,樊周感觉,整个底板都在暗晃。惊魂未定,对方又分秒必争地贴上来,一只象腿搁上了他的膝盖。忽承重压的樊周,内心里叫苦不迭,朝秦东使了个痛苦求救的眼色,意思是:哥们儿今晚要完。 秦东赶紧解围:“诶诶诶这位姐姐,您别忙着吃我们家小樊的豆腐呀。这嫩豆腐啊,要配合着红莓庄园的榛子酒一起下肚,那才叫一个神仙滋味……” 已经糊了樊周一脸口水的客人,终于短暂地抽离了红唇,携着几寸厚的烈焰唇膏,不耐烦地一挥手。 “小周周说想要开几瓶,咱就开几瓶!我呀,是看了我姐妹手机里的视频,特意地找到这儿来的!咱可就冲着小周周这张英俊的帅脸,和他身下的这一根……”果然,女beta已经迫不及待,冲着樊周的下体出手, “……大肉棒来的呢,哦哈哈哈哈!” 樊周快哭了。真是人穷志就短。早知道就算给再多钱,他也不会让上次那个男beta,对准了他的肉枪乱拍,就算是隔着裤料、拍隐隐约约的隆起也不行。 一旁的秦东可是乐坏了,早就擒着扳手,一瓶瓶地撬着瓶盖儿,听着“啵、啵”的启盖声,仿佛看到金币从摇钱树上掉下来。别急,天大的惊喜,还在后头等着他呢。 忽然,另一块点号牌,从空中摔到了桌上。带着些许傲慢、但好听到让人心醉的声音,突然响起:“喂,是叫秦东吧?我就点你。让开点位置,我不习惯和人挤。” 熟悉的声音,震颤了樊周的心弦。他一抬头,便在虹光与暗影的交界处,对上一张午夜梦回时、自己曾无数次渴望过的俏脸。是苏泽西,他竟然……会来这里? 这就叫人在店中坐,财从天上来。而眼前这位貌若天仙的omega,就像是从彩云上头掉下来的宝贝,怎能不让初次看见苏泽西的秦东,高兴得手足无措? 色欲迷人眼,赏美上头的秦东,压根儿没注意到苏泽西的眼角余光,全冲着张嘴愣在那里的樊周呢。 呆了片刻后,秦东总算反应过来,一挪窝,让出一个大大的空位,迎接天仙下凡似的,张开双臂,邀请苏泽西坐下来。 苏泽西无视了秦东的热情,自顾自翘着一双修长的细腿,交叠起熨烫得一丝不苟的休闲西裤。他是毫无疑问的贵族阶层,皮肤细腻得跟珍珠似的,举止间,是止不住的优雅。身形较之一般男人娇小,虽然喷了信息素掩盖喷雾,但一看便知,是不愁成结的omega。 他怎会需要来这种地方寻欢呢?秦东虽然心里疑惑,但来者是客,男招待的职业操守,便是不该问的,坚决不多一句嘴,只负责讨客人欢心就好。 然而苏泽西,对秦东提起的苹果肌,似乎毫无兴趣,对其絮絮叨叨讲的那些冷笑话,也置若罔闻。他那一对狭长的眼眸,只眯起来盯在樊周身上,确切地说,是蔑视着那堆庞然大物、与她跨坐其上的、结实身材的结合体。 樊周的心更加抽痛了。他不知道苏泽西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此地?是真如先前所说、要把自己送进大牢才甘心?还是单纯的来看他笑话? 他觉得此刻的自己,比初见苏泽西时还要卑微。那时他虽然跪着行礼,但他身为男子汉的尊严是站着的;然而此刻,自己同那人坐在一张沙发上,看似是“平起平坐”,内心却低到了尘埃里。而他的肉棒,还被beta客人握在手里。 苏泽西连眸都不垂,突然抓握起身旁秦东的肉器,快、准、狠地一攥,倏然收紧的,是樊周的心。 一道冷厉的眸光射过来,苏泽西挑衅地望着樊周和那女客人道:“喂,肥婆,我们来赌一把,我出一百万赌金,你敢不敢玩?” 除了樊周外,听见这话的所有人,眼睛都亮了,包括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吃瓜群众。大家纷纷聚拢来,竖着耳朵倾听这场豪赌的意义。 对于beta中产阶级来说,一百万虽算不上天文数字,但也够他们奋斗上好几年的了。肥婆当然有兴趣,可她又怕输,再说这不明不白的赌局,究竟是怎么回事嘛? 她忙问:“你、你谁啊?好大的口气!家里钱多烧得慌啊?打扰老娘寻开心,到底想干什么啊!”像她这样的颜值,唯一的优点,就是不管怎么皱眉,额上都不会起皱纹。 “呵,”苏泽西冷笑一声,“你还真说对了,我就是家里钱多烧得慌。你别管我是谁,你赌不赌?我输了,这张一百万的支票随你拿走;你要是输了,我不要你出一分钱,只要你以后,再也不准光顾这个alpha的生意!” “啊?!”众人惊讶出声。但随即,听说过樊周之前经历的人,都恍然大悟过来。 这八成,就是跟他有仇的omega前主人吧?这也忒狠了点吧?不仅把他彻底踢出了男佣行业,这是连公关饭,都不肯给他留一口哇!人都说蛇蝎美人,果然长得漂亮的,都心狠得要赶尽杀绝吗?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你摘掉了腺体,单方面撤销了成结,也不能把人往死里逼吧? “行,你说赌什么?”这种有百利而无一害的赌局,肥婆不抓住机会才怪。有了钱,同时买N个大屌,一块儿伺候自己也行哇。 “就比谁手里的棒子,先软下来!”苏泽西说着,已用戴着隔离手套的掌心,抓住了秦东的肉根,当着众人的面,先撸为敬。 8.绽开蜜水小菊,是我邀请你回来的唯一方式 百万赌局是苏泽西放出的信号。如此荒唐的八卦,一定会在公关圈里造成轰动,牵出樊周的前尘往事。所有人都会知道,他就是那个臭名远播、强行标记雇主的alpha男仆,是一个被人丢出家门去的笑话,是任何人只要一沾上、就难保不会惹来麻烦的祸患。苏泽西就是要让樊周,在这一行里混不下去。 秦东被美人握着淫根,要换了平时,这天降的待遇,肯定会让他兴奋得不能自已,柱子早就翘得老高了。可多少清楚些樊周过往的他,现在探头探脑,总往苏泽西的后颈肉上瞟。无奈夜店里灯光昏暗,他看不清是否有手术痕迹。再说,这传说中昂贵的“腺体摘除手术”,哪是他这等贫民,有机会目睹过的?即便苏泽西真是做过了,他怕也分辨不出来。 于是他抽动着鼻尖,试图去闻美人身上、飘过来的味道。果然什么都没有,兴许并不是信息素掩盖喷雾的效用太强。这一瞬,他真有点儿替自己的好哥们儿难过了,alpha们用生命去标记一个omega,到头来,在人家的身体里、心里,什么也留不下。 樊周那边呢,情况更是不好。他尚在巨大的怔忪中,肉棒就被急着想赢钱的beta女客人,握在手里拼命地搓。那女人不知当他是什么,是阴茎上包金衣的猪崽么?那粗鲁的动作,恨不得搓下他一层皮来。那不是性的抚慰,那是贪婪的剥削酷刑,樊周真觉得有些痛了。 可他咬着牙,想着自己不能输。苏泽西又冷又媚的眼神,斜斜地瞟过来睨着他。如果他硬不起来,不仅会在整个行业里丢脸,且暴露了自己的悲伤、对旧情的念念不忘。 有句歌词里唱得好:要有多勇敢,才敢念念不忘?樊周深吸一口气,他很勇敢。他闭上眼睛,回忆与苏泽西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那人闪着泪光,被他紧抱在怀中,惹人疼惜;那人与他口舌缠绵,滚动玉丸,被哺入一口糖水时的甜蜜;那人与他下体相接,生殖腔里容纳着他性器时的激烈喘息;他的哭,他的笑,他的任性他的傲娇;他的打,他的骂,他的一切坏与好…… 樊周没有做过腺体摘除手术,他的腺体里留存着苏泽西的味道,他的心脏里镌刻着苏泽西的名字,他的整个身心里,循环的都是关于苏泽西的记忆。苏泽西近在眼前,苏泽西就是他的春药…… “硬了!硬了!哈哈哈哈!”肥婆女客,将厚得几乎并不上指尖的脂肪手,激动地拢在樊周的肉柱上,厚唇朝着苏少爷吐出炫耀的字句,“看到没有!都看见没有!他果然爱我,他果然对我一见钟情了吧!还没撸几下,他就硬成了这样!” 只有樊周自己清楚,他火山柱一样的温度,永远只会为一个人而燃。然而那个人却用最冰凉的寒峰雪水,浇泼他忍不住死灰复燃的心。 “秦东啊,”苏泽西白皙且精致的脸庞,慢慢凑近了秦东耳际,吹了一阵挑逗的微风,“听说这家店楼上,就有房间。你若是坚持到姓樊的软了,你还硬着,那我就跟你上去,用嘴帮你测测,是不是真那么坚挺……” 秦东再怎么同情樊周,他也是个“食色性也”的普通男人。苏泽西的那一口仙气儿,吹得他耳根子发痒,吹走了他对哥们儿的一丝丝愧疚,吹来了一幅旖旎的色情画面:天仙儿似的omega,蹲在他的双腿间,张开娇艳欲滴的红唇,把他的龟头含了进去…… 那诱惑谁顶得住啊?秦东差点喷出鼻血,腿根间的棍子立时也有了反应,硬度绝对可与樊周的相匹敌。 苏泽西立时捏着秦东的东西回敬肥婆,但谁都能看出来,他真正针对的,就只有樊周而已:“呵,硬一下而已,那就叫爱你了?如果那样的话,恐怕全世界的alpha都爱我吧?笑话,呵呵!” 笑话,的确是笑话。心头涌起苦涩,樊周想起了自己初见那人时,仿佛在光芒万丈间、望见天使的痴情——真的是个笑话啊。换了这世上任何其他的雄性,都会这样毫无原则地拜倒在苏泽西的脚边吧。而他们与自己,在苏泽西的眼里,都是一样的卑微,一样的不值一提。 苏泽西为了彻底击溃樊周的硬度,射出了更加决绝的言语:“哈,一条哈巴狗而已,看到主人就流口水,想把气味留在主人身上,以为那样就标记了自己的地盘。殊不知,主人想养几条狗就养几条狗,他要是愿意,今天晚上就能把他的狗哥们儿牵回去。反正,他早就用强效除臭剂,把那条狗的气味全都去了个净……” 樊周忽一提膝,顶开了那个趴在他身上的胖女人,怒不可遏地一拍桌,站起来高吼:“苏泽西,你他妈的究竟干了些什么!你把我当狗,怎么样对我都可以,但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你自己!我心疼!我心疼你、你知不知道!摘除了腺体会叫你短命,你他妈的到底知不知道啊!你为什么要拿我犯的错误来惩罚你自己!” 樊周砸了桌上的红酒瓶,拿了一片碎玻璃抵住自己的心:“你如果想剜了我的心,那你他妈的现在就来,现在就来啊!来啊!” 吼声震得所有人头皮发麻,音乐停了,屋顶都像在晃。所有人陷入了沉默,人声鼎沸的大厅内忽然静得渗人,大家连呼吸都凝在了那里。当然,没有人的东西还能硬着了。 苏泽西也愣住了,就算樊周真是他的狗,那也是一条向来温驯的哈巴狗,而不是面前这条、随时像要扑上来咬人的野狼。 这时候,是大厅门口的一阵骚乱,打破了寂静。 只听从门缝里传来,一个小孩哇哇大哭的声音:“小樊叔叔!小樊叔叔你快出来啊!快点跟我们回家,你不要沛沛了吗!呜哇哇哇……你们这些混蛋,快放我进去!放我进去找我的小樊叔叔啊!” 接着就是好几个大人劝说的声音:“小朋友,你真的不可以进去。里面是只有大人能进的地方,等你长大了才能……” “沛沛!”樊周和苏泽西异口同声的喊道。只有面对那个小淘气鬼,两人才能表现出无比关切的默契。两人惊异地互望一眼,苏泽西甩了支票,樊周丢了玻璃,他们丢下了眼前的一切,朝门口奔去。 夜店门打开的瞬间,黑暗急速地朝身后褪去。外间,是敞亮的天光,此时不是黑夜,只是樊周打工的店子,在白天也秘密营业。 樊周在光亮里看到那张熟悉的小脸,哭红了眼圈向他奔来时,他仿佛望见了自己的救赎——怎么差点忘了?他在苏家的短暂回忆里,还有最美好最纯真的部分呢,那就是待他亲如一家人的小苏沛。 苏沛冲进了樊周怀里,小粉拳砸着他。与泪水一道夺眶而出的,还有委屈埋怨的话语:“呜呜呜……小樊叔叔你太坏了!你怎么可以不打一声招呼就走?你知道这些日子以来,沛沛有多想你吗!小叔说要再给我请一个保姆,我绝对绝对的不要!就算打死我也不要!你快点回来吧,沛沛把那些拉丁文的单词都记住了!以后再也不偷吃冰淇淋了!只要你回来,沛沛会很乖很乖,帮你一起做饭洗衣服,好不好!好不好!你不准再丢下沛沛了,绝对不准!呜呜呜呜呜……” 樊周也湿了目眶,他很想说:不是叔叔自己要走,是你小叔的命令,我不得不走。可面对如此天真懵懂的孩子,他又怎么说得出口?他只好任苏沛捶打着,喃喃道歉道:“是叔叔不好,都是叔叔不好,沛沛不哭了啊……不哭了……” “我不是叫你等在车里吗?你怎么下来了?在大街上哭哭啼啼,别人都在看我们笑话了……”苏泽西匆匆扫一圈围观人群,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压低声音道,“走吧回去说,快回车上去。” 可小苏沛彻底成了个树袋熊,扒拉在樊周的肩膀上,怎么都不肯松:“不嘛不嘛,没有小樊叔叔的家,沛沛再也不想回去了!除非小樊叔叔跟我们一块回去!” 樊周偷瞄了一眼苏泽西,恰巧那美人也望向了他。方才在人工夜色中,还针锋相对的两人,现在于光天化日之下、孩子期待的眼神中,倒是两厢羞涩了起来,只一触就分开了眼神,但两人都读出了对方的意思。 无需更多言语,苏泽西默然坐进了车前座,而沛沛则开心地挂在樊周身上,看着他心心念念要找回来的小樊叔叔,把自己魁梧的个子,塞进了苏家的车后座里。 到了苏宅,苏泽西跟只猫似的,一溜烟儿就不见了,像是脚底下粘着肉脯,连上楼的声响都没听见。樊周则被沛沛拉着,一路冲进了一楼的大客厅,开门的刹那他愣了,苏家奶奶居然正襟危坐其间,笑眯眯地等着他来。 苏奶奶是一家之主,打下苏家财富江山的女alpha,她的见识、气度,自然不是一般人可比拟。樊周过去只听过她的声音,如今乍一对面,立即羞愧无比地低下头去——是自己强标了她的长孙。 可苏奶奶笑得和蔼可亲,既藏着一位雄性的坚毅,又裹着女性的温柔,关键是听不出一丝一毫,责怪樊周的语气:“小樊啊,你别难过,首先要请你放心,我们家泽西啊,他才没有摘掉腺体,他的身体里啊,始终留着你的气息。” “什么?!”樊周抬起不敢置信的眼睛。巨大的惊喜让他懵了,他无暇去细思,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苏奶奶走上来,拍拍樊周的肩膀道:“摘掉腺体?他倒是想!那医院的股票,掌握在我的手里,岂是他说卖就卖的?只要我老人家还有一口气在,我看谁敢伤害我的孙子,任何一把手术刀都不可以!” “伤害”……樊周很忐忑,他立刻想到,不知自己强行插进苏泽西的身体里成结,算不算是伤害了她的孙子? 姜还是老的辣,苏奶奶一眯眼,就猜到了樊周的心思:“你是个好孩子,你和泽西能在一起,奶奶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你?” “可是……” “我知道,我知道……”苏奶奶拉着樊周的手,慢慢邀他一块儿坐下,自己则靠着椅背,缓缓叹了口气道,“你看看沛沛,你觉得,我们家有歧视贫民阶层的传统么?如果有的话,我也不会和你的omega爷爷成为好友,我也不会把你招进来了。” “那……?”樊周隐约感到,苏泽西会这样嫌恶自己,一定是有原因的。 “你猜得没错,泽西在初显omega性征的那年,的确是遇到过一件,让他颇留阴影的事……”然后樊周便从苏奶奶口中,得知了苏泽西为何会那么讨厌贫民阶层的原因。 那是他十六岁时,刚发现自己是omega不久,生来傲气的他,对自己的第二性别很不满意,却又无可奈何。有一天,他沮丧之下一个人离开了苏家大宅,在夜色中漫无目的地闲晃,经过了贫民窟,被一群闻到了信息素而一路尾随的alpha小流氓们,逼到了墙角…… 幸而警察经过,及时将苏泽西救了出来,但不可撤销的,是他侧腰上留的疤痕——就是做爱时,樊周深情抚摸过的那一个,还有就是苏泽西,从此对贫民阶层建立起来的仇恨。他之所以远离人群,喜欢一个人独居山上,这件事就是起因。 “我早就跟他说,人心不可一概而论。贫民中有坏人,自然也有好人。事实上,这就是我安排你来我们家工作的原因。我始终相信,如果让泽西亲眼见到一个贫民alpha的善良,他一定会改观,那么或许他心上的阴影,有一天也能彻底消弭吧。可我没想到,泽西这孩子,给你带来了那么多……” “夫人,”樊周也没想到,自己竟会这样无礼地,打断一位他尊敬的长者。可此时此刻,他只想冲上楼去,打开苏泽西的房门,找到他,拥紧他,再也不丢下他一个人…… “去吧去吧。以后,你也叫我‘奶奶’。”苏奶奶挥着手,把樊周往楼上赶。 樊周撞开门的一刹那,苏泽西正从淋浴间里出来,颈窝里还嵌着水珠,眼神里尽是还未准备好的别扭。他被樊周忽然的拥抱,惊掉了手中的浴后身体乳。被高温汽体蒸得微红的脸蛋,被迫搁在樊周的肩头:“干什么啊你!忽然这个样子,我允许你了么……” 樊周迷醉地嗅着美人的后颈,被淋浴冲掉了喷雾剂,苏泽西的腺体里,散发着成熟而迷人的甜橙黑巧克力气息——他的气味。他再也按捺不住,连同美人挂在腰间遮羞的白毛巾一起,将苏泽西的臀部托了起来,大跨步向着床榻走去。 洗得干干净净的玉体,被轻柔地置于床面时,樊周不动也不说话,只是用支撑在床板上的双臂,锁住苏泽西的身体,用款款注视的眼睛,锁住苏泽西的魂灵。就那样望着他。 苏泽西被盯得不知所措。他习惯了高高在上、趾高气扬地扮演傲娇,却不习惯被居高临下的深情锁定。他不知该如何面对心中升起的羞涩,“爱情”这个词,对他来说太过陌生。 “我、我不知道……要怎么劝你回来……”苏泽西避过眸,不自在地嘟囔着,“可是沛沛他……奶奶她……总之、总之就是……他们说,我要是不想办法把你给弄回来,他们就不认我这个亲人了,我也是……被逼得没办法……” 樊周觉得,这人紧张时凌乱的气息,都是那么可爱:“哦?那你现在小屁股里这么湿,也是被逼的?” “嗯……啊、啊!”被一根手指戳进了穴口捣弄,苏泽西犹如一朵绽放的鲜花,涓滴着晨露。樊周就是他的阳光。 趁樊周抽出手指,放在口中舔舐的功夫,苏泽西决定趴伏过身,彻底埋下脑袋,豁出去一般张开两腿。玉葱一般的指头,一点点掰开肉臀,露出流着蜜水的小穴,对樊周道:“要我求你回来,我做不到。这个,是我能想到的,求你回来的唯一方法了……” 是啊,面对一朵认真而多情的小菊,天底下又有谁,能拒绝呢?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