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5.鳄鱼牙赌局:摁错机关,就裆鸡立断!(图) (本章接开头第一章) 唐言慢慢地转过脸来,朝向军安静地眨了眨眼,轻轻地问:“你说,你要操哭我?”随后他伸出手,在空中打了一个勾回,立刻便有识趣的手下低眉颔首,静候他的指示。 唐言眉眼弯弯,盯在向军裤裆上的神色,看不出愠怒,倒添了一丝饶有兴味的戏谑:“你们还记得,活动室桌上的那只鳄鱼么?去帮我拿来。” 向军丢了一颗牙,但和更多的牙齿结了缘。那只草绿色、造型Q萌的鳄鱼玩具,瞪着迥然有神的卡通圆眼睛,张着大嘴,摆在向军面前的时候,向军看到了那么多颗牙,每一颗,都是威胁他男根安全的不定时炸弹,看得他头皮有些发麻。 “脱下来吧。伸进去。”唐言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向军明明有些怵,但还要装作浑身是胆的爷们儿样,一拍囚裤的腰带说:“心肝儿,你这么急着‘验货’,那你自己来帮我脱。” 可惜他僵硬的肢体动作,出卖了他的紧张。大丈夫流血流泪都不怕,可有谁,能不怕肉棒被夹? 唐言眼里依然酿着春风笑意,可一抬头对上手下时,就化作了下达命令时的清冷无情。不需老大多言一句,一个眼神,壮汉们就知道该怎么做。三下五除二,向军的底裤已被扒下,用力地甩在一旁,掀起一阵扬尘。白狐洞隔壁的2号监房,长久不住人,的确是很脏。 向军的男根当然软着,因此严格来说,此时还不能被称为肉棒。在如此严峻的情势下,还能硬起来的,不是神经病,就是磕了药的神经病。 不过向军那张争强好胜的爷们儿嘴,可服不得一点儿软:“嘿,心肝儿,怎么样!哥哥的家伙大不大?你说你,一本正经地玩什么玩具啊?你想含着,可别便宜了这条傻鳄鱼!” 唐言不置可否,看来向军的探险之旅,势在必行。 他要入的洞,是鳄鱼布满着“伶牙俐齿”的大嘴巴,而不是此刻,唐言嗫动着吐出话语的樱桃唇:“呵呵,我不逼你。可如果你还想留在我的白狐洞,跟我住一起,那我邀请你玩个刺激的游戏。五颗,就只让你按五颗牙。这只鳄鱼的牙齿,总共是十五颗,三分之一的机会,你可以赌一赌,看它咬不咬得中你的生殖器。” 向军盯着那些牙,在心中估算它们的咬合力:“咬着了怎样?没咬着又怎样?” “没咬着,就算你赢,你可以继续留在我身边。咬着了呢,那就是你运气不好。那个部位可不比手指头,嫩得很,破皮是肯定的。我看你得疼几天,兴许还得跑一趟监房医务室包扎一下,回来以后,你就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吧。” 向军眯起眼盯住了唐言,把心一横,飞速地抓起鳄鱼头,另一手扶着软趴趴、不算小的一根东西,毫不犹豫地往里塞。那些个掐在鳄鱼头顶的手指头,跟握着骷髅的九阴白骨爪似的,指尖传达着秘不可宣的愤恨。 合着警司当初说,“因为你能忍疼”,是他妈的这个意思啊! “开始吧。”唐言切换了一个背靠墙的姿势,手腕悠闲地叠在膝盖上,用看好戏的语气轻催道。 其余人凝视向军鸡巴的眼神,都像是在瞻仰“烈士”的遗容。 第一颗就中标的概率,是最小的。可尽管如此,向军还是伸着手指头,在那些尖牙上游走了半天,像在挑选自己的死期。有些事一旦当机立断,可能就是裆鸡立断,可无论再怎么小心,都不能把安全系数提高一分。 最后向军还是一咬牙一闭眼,把最里边儿那颗鳄鱼盘牙给摁下去了。人类的一个普遍心理:位于特殊位置的点,不太可能又身兼第二重性质的特殊。果然,鳄鱼嘴悄悄张着死寂,上下总共三十颗尖牙,暂未闭合下来。 唐言又开始以指尖摩挲薄唇,将唇色抹得红艳。底下人看懂了老大的需要,立刻递上一粒椰心浓香的水果软糖。软糖入口,唐言显得更轻松自在了。他说:“继续。” 向军一错不错地盯着唐言那张红唇,看鲜艳的糖果,被叼在他贝齿间出入,挤压成扁平,再回弹,再变形,流出想必很甘美的涎汁。向军突地一摁指,第二颗如法炮制,依然是位于最里边儿、对称的另一颗盘牙。 唐言看向军那咬牙切齿的样子,觉得有趣,又嚼了几下甜甜的软糖:“继续。” 向军忽然问:“你的生日是几号?哪天?前几天不是听说你快过生日了么?现在过去了没有?” 唐言顿了顿,软糖凝在了下颚上,他一舔舌尖道:“挺巧,就今天。” “今天?8月26号?哈哈哈,看来今儿个真是我的‘幸运日’了。不用选了,老子连着来!第八颗……”向军慢慢将指头移到左起第八颗,深吸一口气,按下……“咔”,安全。 手指紧接着来到被摁下过的盘牙旁边、左起第二颗上,向军无赖一笑:“上次的肥皂不算,我再重新送你个生日礼物吧?我把我自己送给你,你要么?”还不待唐言回答,第四粒“绝精断魂齿”又被摁了下去……“咔”,依然安全。 “看来老天待我不薄哇!”向军开始以“上天宠儿”的姿态嘚瑟起来,还故作轻松地撸了两下管,待肉棒稍稍硬起来了一些,便盯着唐言,像大灰狼憧憬美羊羊似的,眼神灼火地挺动了两下。虽挺在鳄鱼空荡荡的大嘴里,但给人感觉,好似是挺在唐言濡湿紧致的喉口里那般得意。 “呵呵,”唐言抱起双膝,将两掌托在自己颊上,认真看过来说,“等你逃过了第五颗,再说也不迟啊。” “好。”向军潜意识里从未真正设想过,鸡巴被鳄鱼牙齿擒获是个什么滋味。他向军如果不是个绝境逢生的乐天派,也不可能加入特警队,更不可能自告奋勇地潜入牢里来,接近这只危险又漂亮的白狐。 他甚至觉得,游走在黑白边缘地带的血色爱情,有时比安全环境下傻白甜的爱恋更为刺激。如果唐言是一颗扎满钉刺的水果软糖,他舌尖浴血,也要勾舔着尝上一尝;如果唐言是一朵渗满毒液的半开玫瑰,他拼了命也要剥开花苞,亲吻一口暗藏其中的毒蕊。 在工作的时间,顺便谈一场刻骨铭心的恋爱;在为爱人永久地戴上镣铐之前,先在他纯真的小穴里,轰轰烈烈地射上一炮,也不失为一种浪漫。向军的朋友曾对他说过:向军,你要是没去干警察,恐怕犯罪人员的名单里,就要多你一个。 然而向军没想到的是,他裤裆里的“犯罪工具”,差一点真就“出师未捷身先断”了。 问题并不出在那六号牙齿上,而是那只鳄鱼玩具本身。早在囚犯活动室内,反反复复把玩过它、拆解过它内部构造的唐言,将它改成了每摁下五颗牙齿,必定会咬合一次的设置。这兴许是一个技术宅,百无聊赖时的恶作剧。别忘了他的高智商,别忘了他坐牢,只是在外面呆得无聊了,换一个新的游乐场,找点儿事做,顺便呆着而已。 但向军怎么能想到这些?他的肉棒被夹在鳄鱼牙闸里,嗷嗷叫得惊惧。但还好,真实的情况,并不像唐言吓唬他时说得那么惨烈,向军只是有些疼而已,肉茎没断没折,休养生息个一天半天后,估计一切功能也能照旧。 “嘶——嘶——心肝儿,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啊!你怎么就那么笃定,第五颗牙的时候,我就一定会被夹到!你看你,你看你,笑得那么贼,我严重怀疑你作弊!” “呵呵,哈哈哈……”唐言带领一群人鼓掌,大家伙儿以同情的目光看着向军。幸灾乐祸是有,春风得意是有,嘲笑他是个傻×的意思,个别人恐怕也是有的;但唯独没有要把他赶走的冷意。 唐言又鼓了三声,“啪、啪、啪”,随后一合柔软纤薄的掌心,对向军说道:“就算我作弊,那么咱们扯平了,你不用去医务室,我也不赶你走了。之前你说什么来着,你想帮我洗脚?那么作为让你留下来的条件,你就帮我洗吧。” 6.香艳的洗脚与舔弄足心,口交喷射至体力不支 人们晚上八点钟洗脚,是为了洗去一天的污迹,在夜色降临时,酝酿倦怠和困意。而向军于清晨八点钟,为唐言洗脚。他手里抓着精雕细琢的那块肥皂,将突浮着白狐图案、活灵活现的纹理,游走过玉人的足底。他不是在洗脚,他是在近距离观赏一朵、浸泡于晨露中的藕荷。 唐言的脚背白得剔透,让人联想起塘中白莲的嫩瓣,受着蜜水的滋养。清晨的光线,从囚室的斜窗内漏下,盆中映着一池晓亮的天光,水声滴答,涟漪荡漾。尚且浸于水中的一只脚,像是一块沉默的玉石,被温暖的水流围绕和涤荡,泛着珍珠一样的柔光。 向军一手握着皂块,另一手捉着美人玉足,将皂身轻抵上凹着完美弧线的足弓,慢慢滑动。染了水的油脂,与香软的脚底磋磨而过,像在其上涂了一层奶油。将肥皂往塑料盒里一扔,向军的手指,可以好好地品尝尤物了。 他先是将掌心摊平了,覆到唐言的脚底,顺时针方向打磨了三圈,让皂脂彻底融化成泡沫,成为附在唐言足上、最煽情的诱惑。随后他将沾了滑腻的手指,一根一根,缓缓地嵌入唐言的脚趾间。 那些精致的缝隙,被向军粗健的指头入侵,初时,立刻不习惯地勾缩了起来。可向军勾着嘴角坏笑,偏偏不依不饶地插在其中,执着地张开五指,镶嵌于敏感的缝隙间摩挲,再摩挲,试图让每一节玉葱似的脚趾,逐渐习惯他的存在。 唐言被人掌控着一只玉足,由起初微皱着眉头的紧张不适,到渐渐放松下来,昂着脖颈,顺遂着呼吸的轻哼。“嗯……”只稍一个舒缓的字音,拖沓着懒洋洋的节奏,从他依稀可见淡蓝色血管的纤颈间溢出来,向军就知道,自己距离彻底地掌控这具身体,应该不会太遥远了。他必须让他更舒服。 手指整个抽离了趾缝,随后只伸出一根,从第一根可爱的大脚趾,到最后一根玲珑的小末趾,按顺序一根、一根地攥住,拢起指腹,缓缓一拔,将每一根趾头的形状,都细细地描摹过一遍。 如此的按摩,最是解压。正当唐言满意的时分,向军又伸出一根食指,使坏一般,轮流戳进脚趾窝里,像是一个抠进蜜罐里去、掏糖膏来舔的孩子,向军抽出又插入,在美人脚趾缝里,进出得不亦乐乎。 被如此顽皮地逗弄,唐言不满地一晃腿,想要抖落向军无赖的纠缠。可偏偏这时候,向军又改变了策略,蜷并着四指,去搔刮唐言的脚底,弄得那只玉足,更大幅度地闪躲起来。唐言向来淡定如兰的眼神里,竟闪出了娇荷的妩媚。 “你、你别玩了……哈、哈……嗯!”向军突然合掌,捉住唐言颤动的足弓,定得他纹丝不能动弹,随后又换上认真无比的神情,将玉足泡入清水中去涤净白沫,再小心地捞捧而出,凑近脸去,阖目垂睫,在唐言的足底心上,印下深情的一吻。 那一吻,像是开启了某道欲流的瀑布,之后的一切,似乎都变得顺水推舟,水到渠成。 向军游走的灵舌,像是在欲念之川上、漂移把舵的小舟。他一边左右交替着侧颜,更加忘情地,将那片颤栗的足心舔得更湿;一边急急地扯下唐言的裤子,将两管薄棉,剥离了美人纤韧的玉腿,往掌心里一团,扔去了老远。 唐言漂亮的肉茎,再不需要裤料的遮掩,很快将有另外一个、贴合得更为紧密的暖腔,来容纳他,包裹他,吮吸他,给他带来前所未有的快乐。 向军的舌尖沿着玉腿攀行,告别了最先点起火的脚心,描过遭他亵玩的趾缝,摹过纤薄的脚背,和隆起的玉踝,顺着美人的纤腿肌线一路起舞,畅行无阻,来到令人羞耻的大腿内侧,留下一长条、蜿蜒盘旋的湿亮唾线。 向军把头更深入地埋进唐言腿间,在敏感的薄肌上舔了舔,感受这具孤冷的身子,在飞速地融雪,变成江南烟雨里轻颤的桃枝,在欲望的春风中拂摆。 他又舔了舔,惊喜地看到小茎一翘,竟是还未碰触,就先起了感觉。 他想起唐言说的,他从不手淫,因而不需要丢纸巾。是个男人,就一定有需要,他那聪明脑子里,怕是长久充塞着那些、与世界如何为敌的复杂念头,因而压抑着,压抑久了,反而更加渴切吧? 当向军探上唇瓣,将温暖的口腔,毫无保留地献给那根、压抑了许久的肉茎时,唐言竟情不自禁一抖下身,凌空乱挥的两脚,陡然踩翻了脸盆。盆身倾斜,漂着白沫的洗脚水,在地上默默地汇成了小川,却未能搅扰两人的兴致,向军将唐言含在口里的坚定,从未被这小小的插曲给打断。 唐言的生殖器实在太漂亮了,同样是男人,向军本不该这样说,可他忍不住,在心里如此赞叹。 说实话,向军是特警队训练场的烂泥池里、摸爬滚打出来的精英,作为男人,他有足够强烈的自尊与骄傲。别说是帮人口交,就是要他蹲下去帮人洗个脚,这在以前,都是绝不可能发生的天方夜谭,是哪个人一旦胡说出来、必定会挨他一拳头的笑谈。 可向军真就被他此次的任务目标、这只姓唐的小狐狸精给迷住了。别说含一含那人如红玉尘柄一样的小茎,就是要他趴在人的臀沟里舔穴,他恐怕也甘之如饴。 如果说向军过去交往过的恋人们,都是迎风而立的小草,那唐言就是遮天蔽日、黯去日月辉光的参天秀木。如果说那些人在他心里,都是勉强可凑个六十分的黑白照片,那他与唐言亲密的此刻,已经千分万分、入木三分地镌刻在他心里,必将成为将来,让他回味无穷的浓墨重彩。 向军心里头没有那么多包袱,正义与邪恶,他无暇去定义,工作和爱情,他追求的从来只有刺激。他喜欢唐言,他愿意含弄着他的秀茎,将他伺候得舒适无比,这是他许诺过的,要送给他的生日大礼。 向军伸手,以掌心扶住了唐言的嫩红小棒。不知是不是他人清瘦的关系,连肉茎握在手里,都“瘦弱”得让人怜惜,跟自己勃起来的赤红色肉柱相比,当然是又小又秀气。 向军像在舔弄一根棒棒糖,握着肉柄,从根部软嫩的玉囊舔起,沿着寥寥无几的稀疏耻毛,一路舔上去。舌身上微浮的苔粒,与美人烧起红霞来的炙热茎皮,相互舔吻。向军将唐言忍耐到极限、才偶尔漏出来的几句呻吟,听作了世间最销魂的软音。 急速的充血和抖胀,让唐言的小柱变得可口无比,像是立在欲海中央的一段浮木,如饥似渴地吮吸着,来自男人涎水中的濡湿,滋润自己。 向军尽量收起牙关,在不弄疼唐言的情况下,深邃地将他的小肉棒吞入,让肉蘑一直夹到了自己喉口的深处,顶在那块吞咽食物的软肉上,慢慢地磨。 向军一边做着无济于事的吞咽动作,给予小肉伞,近乎疯狂的感官刺激;一边忍着干呕的冲动,痛苦并快乐地,享受着他为小情人的第一次口交。 痛苦是因为不习惯,不习惯有东西哽咽在喉头的感觉,不习惯津液横流、却不能回吞的自虐;而快乐则来自于以上所有的痛苦,以及痛苦所能带来的、烙在记忆里的刻骨铭心。把每一次艰难的吞咽,都当做是最后一次;将每一秒亲昵的接触,都当作唯一的时分。向军不求天长地久,但求曾经拥有,既然拥有,就要拥有得最深沉完整。 于是向军的手,不动声色地朝着闭合在床单上方的臀沟里摸去,他想触摸唐言的小穴,就算今天还不能用下身抽插,他要用指尖,提前感受那处幽井的热情。 可刚只碰到了白嫩的臀肉,唐言立刻就从欲仙欲死的享受中,回转神来,双脚一踹向军的肩,把这个企图侵犯禁地的那人,猝不及防地踢翻在地。 向军坐在地上望着唐言。那人警惕的小模样,像是战斗中的狐狸,又对自己耸起了颈毛。向军提醒自己:白狐毕竟是白狐,就算有时候他温婉得像猫,你也不能忘了他身上的野性,那是他常年在弱肉强食的野外环境中,锻造出来的警醒。对付狐狸,自己还是只能慢慢地、做一只有耐性的舔狗,该是他收网的时候再出手,但一定,不是现在。 于是向军撑着臂从地上爬起来,膝行了几步,再次以掌心,覆上了唐言腹下、尚未软下去的小茎,一下下地揉弄、安抚,一边喃喃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那么急……我喜欢你,别拒绝我,让我帮你含出来好不好?” 唐言没有拒绝,只是加重了呼吸,像置身于快要窒息的欲望丛林。 他被向军以更大的深度含着,更剧烈的幅度吞吐,更强劲的吸力,对准了龟头上的嫣红小孔,像馋嘴的孩子、偷吸美味的酸奶似的,就着出精口猛烈地吸。 “滋、滋滋——”回味的声响,从向军的唇齿间欢溢出来。 唐言是真没多少性爱经验,很快就缴了械,抽搐着玉囊射了出来。一股一股的浓精,像牛奶似的,喷了向军满口。 向军故意在他哼叫着泄身时,将持续射精中的小棒吐了出来,让他看到自己激涌欢液时的淫浪样子。 唐言于迷离间,看到他的白浊,溅到了向军浓密的睫翼上,高挺的鼻梁上,半张着嗷嗷待哺的鱼儿一般、迎接他喷洒热意的唇瓣上…… 头一回射得这样爽、这样多,唐言于高潮时分,体力不支,合上眼睛,困乏地倒在了向军怀里。 向军怀抱着这具单薄的身子,脸颊贴着他汗湿的额头。原来外间人憎恶的大毒枭,竟也有如此脆弱可爱的时候。 7.蒲公英漫天飞絮下做爱,穴内藏着神秘糖果 唐言在半小时后悠悠转醒。 先是双脚踏在地面、一阵阵蹦跳的声音响起,吵得他睁开眼皮。向军踮脚站在斜窗底下、伸着手臂往上够的奇怪画面,便缓缓传入了视听。 唐言正疑惑,这人在干什么呢?就看到他手里,抓着一把蒲公英的飞絮,随着他不断的跃动,周围偶尔还飘出几簇白团。向军是在为他捕捉蒲公英的种子。 幽暗的牢房,像是一张灰蒙蒙、没有生气的的底片,可每当向军高高地跳起,侧颜映上晨间最明亮的阳光,眼珠子熠熠有神,迎着飘进栅窗里、白色飞伞的希望,从唐言的角度望去,就像是在他的视觉底片上,涂抹了最灿烂的一束高光。 那个男人察觉他醒了,停止跳跃,慢慢转过身来,朝他咧着嘴笑。依旧是少了一颗门牙,却多了满满的诚意与温馨。他举起手臂,开心地摇了摇拳,然后在唐言的注视下,踱来他身边站定,一摊手,轻呼出一口悠长的气息,将积了满掌的蒲公英,瞬间吹散在唐言头顶。 漫天飘舞的白絮,譬如落花,譬如霜雪,譬如世间最优美的诗句、也形容不出的欢喜,倏然降落在唐言的头顶,落在他眨动的修长睫羽,落在他安静的清瘦肩头,落在他温柔的棕色发间,落在他因这浪漫惊喜、而怔愣跳动着的心头。 唐言尚在出神之际,向军突然凑近他的玉颊,又轻轻一吹,“呼——”吹落了一颗、沾在他红唇上的调皮种子。 “这里只有我能亲,你少占我家心肝儿的便宜……”向军如此说着,唇瓣慢慢附上去,不急不躁,含着征询唐言首肯的耐心。 这一次唐言没有拒绝。 就像断章又被续了起来,肖邦的,又舞着一串音符,在向军的心头流泻,化作暖流,被含在两人相吸相合的唇齿间。那四片嘴唇,一旦粘到一起,就再也分不开了,就像要把先前的压抑、猜疑、或含着敌意的调情、或掺着雄心的挑逗,全都吻回来似的。 香涎在贝齿之间流转,唐言伸着舌尖,舔舐向军因偷亲自己、而被打脱牙的齿缝。他细密而认真地舔着,不是告悔,不是弥补,而是宣誓所有权。那是这人一进监狱的那天,自己就在他身上刻下的印章,彼时他甚至想用更加荒唐的方式,扮演一个本就不属于自己的角色,想把肉茎,插进这个男人的菊道里,让他沾染上自己的气味——罪恶的气味。 唐言忽然双脚一勾,吊着向军的脖颈,缠在男人健实的腰身上攀了起来,与他激烈交吻,抵死缠绵。犹如考拉,搂抱着它最钟爱的一棵大树,摘取书上长的桉叶,咀嚼为甜津,维持自己不被渴死。 在向军未出现之前,唐言从不认为自己饥渴,他甚至以为,自己连男人的基本需要都没有。直到向军闯进这间牢房,成为他漫长无趣的监狱生活中、一缕鲜艳夺目的高光亮色,唐言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不是许多人眼中的神,而是一只,同样会觉得口渴的平凡树懒。 白狐肥皂是,夜半偷吻是,鳄鱼赌局是,盆中洗脚是,含茎喷洒是,漫天飘絮依然是……这些统统是他的桉树叶,是他的养分,成了他不知不觉间,不可或缺的部分。 心里头什么东西,正在慢慢地打开,缓缓地陷落……于是,他将被向军的大掌搂着、慢慢掰开的后臀中的秘密,也这样交了出去。 向军探索的指头,插入温热紧致的小穴间,在挤动收缩的窄穴媚肉深处,触碰到了一个异样的东西。他捏出了一张糖纸,就是他曾在过去、与纹身哥同住的那间牢房里、贴了满壁的五彩糖纸。 他不敢相信,唐言屁股里含着这东西,怎么可能会舒服?转念思索间,他瞬间想明白了一切,明白为何口交时,他试图触摸此间,还未碰到,就被唐言警惕地一脚踢远。 向军当然高兴,他此行的任务之路,想必就要走到终点。可他不想管那些,比起工作和正义,此刻更令他高兴的,是唐言终于向他打开一切。他的肉器最想要完成的旅程、征服的终点,是唐言令人向往的小穴。 他抠出那一粒糖果,以牙尖撕开沾着肠液的包装纸,假作无知地逗唐言:“哟,一直知道你喜欢吃糖,没想到这里还藏着一颗呢?心肝儿你怎么藏得这么深,还怕谁跟你抢不成?”藏得这么深,有两层涵义,向军不知道唐言读懂了哪一层,他继续开玩笑道:“你这么宝贝这粒糖,是不是味道和其他的都不一样?让我来尝尝……”说着,他作势就要往嘴里塞。 唐言立刻紧张地伸手阻止,脸色微变,但摆明了不想过多解释:“诶!你别吃!” “为什么……”向军目色炯炯地望定了他,他想看看一个毒枭说谎的时候,是不是像他睡着的时候一样,那么可爱。 没想到唐言没对他说谎,他只是迅速地抓过半透明的糖果一扔,将危险扔得老远:“这里头的浆水,不是我常吃的椰奶浓心。在这牢里要想叫人听我的话,必须准备一点这东西来防身。你别多问。” 你别多问,因为我可以欺骗世人,却唯独不想对你编谎。这后半句话,被唐言主动覆上向军的唇,淹没在了两人呼吸交缠的浓情蜜意中。 向军将这个已然破案的小插曲,远远地抛到一边,收紧了双臂,更加热情地拥抱住了唐言瘦窄的小蛮腰。 这具单薄的身子,当然没有超能力,他无法与七八个、甚至更多的壮汉为敌,那些人的死,只是受不了诱惑,尝了唐言穴内的致幻糖果而已。在神智不清时,接受了唐言的催眠暗示,将玻璃瓶碎渣子,塞进了自己的后穴。 这是白狐对他们的惩罚。他们强行看过唐言的后穴,有仇必报的白狐,当然留不得他们在人间。这便是不沾指纹便能戮人于无形的方法,没有什么深奥的玄秘。当然上头派下来查案的警察,也没有想到,要去搜一搜唐言的那里。 不过向军一定要好好地搜一搜唐言的小穴,他不仅要用手指头轻探细戳,他还要用炙热的情棒,敲凿这处长期含着糖果、却未被男人好好开发过的秘道。 “心肝儿,你上头的小嘴爱吃糖,没想到下头的小嘴也爱吃。哥哥的肉棒又大又甜,塞进去你里面,用内壁好好帮我舔一舔,好不好?” 不同于嘴上的温柔戏谑,硕大饱满的龟头,凶狠地拓进唐言的后穴间。 唐言这样的孤高尤物,是第一次被迫吃进男人巨硕的雄器。尽管有唾液的润滑,和指头的事先开拓,但初次入穴时,依然感到很是吃力。 他被向军抬抱在空中,双脚勾缠在男人健硕有力的腰上,被迫一抬一抬着臀丘,穴口的精致褶皱,被不断撑开,抚平成红嫩的薄肌。随着男人向前走的脚步,上下颠动,吞吐着肉具,与含在穴里的粗壮一起,朝着陆续飞进蒲公英的窗下走去。 他被向军剥下来的内裤,皱成了一线,将掉未掉地悬挂在他的玉踝上,更添了一丝情趣。内裤一步一晃地摇着,棉白的质地,好似是投降的白旗。 在这场爱情的追逐战里,说不清谁输、谁沦落,相识于狱中的爱恋,无论输赢都是危险的游戏,唯一能做的,就是此刻珍惜。若有片刻的真心,那就享受片刻;若有一瞬的怀疑,也让它随着蒲公英的种子,随风散去。 “嗯……嗯哈……你、你叫……什么名字、啊啊!”唐言于激烈的颠簸挺动间,分出片刻思绪,来询问向军的名字。询音娇柔婉转,平日里暖风一样的平静语调,被拔高为欲望的涛声海潮。 唐言曾说过,监狱就是一个黑域,如果向军在这里变作尸体,身上只会盖着编号,没有人会记得他的名字。但现在,唐言在问他的名字。 向军的回答里,同样含着欲望的嘶哑,他张口叼住唐言的耳垂,将湿热的话语,舔在那人的耳蜗里:“我叫向军……我说过……我喜欢你……嗯、唔!”向军言毕,激烈地挺动几下,肉头顶到肠壁深处,把唐言肏得一阵颤栗。 他又一下一下,凿进欲壑的深处,颤着眉眼,给默念着自己名字的美人,以最温柔而又粗暴的冲击。数不清多少下之后,唐言已经射过了好几回,极致的体力透支,让他娇喘着兰息,渐渐迷离起双眼,将头伏在向军的颈窝里呜咽。 向军也已忍到极限,正当他埋在唐言深处,朝着那极乐快意、让人激颤的前列腺敏感点,喷洒热种的时候,窗外起了一阵风,大量的蒲公英种子飘落进来,将两人交合的这处小小空间,装点得绚丽无比。 高潮过后,唐言又一次醒过来,这一次是在向军的怀里,准确地说,是他强壮的小麦色臂弯里。 男人的神色有些忧郁,他说:“可惜,我不能带你出去。我知道一片蒲公英花田,犯事之前我偶尔会去那块儿抽烟,顺便放一段音乐,想一些事儿,再想想怎么把骗我妈钱的那个臭王八蛋,给打得满地找屁眼!” 他编这段的时候,特地没用“满地找牙”。“牙”这个字,是他短暂的入狱生涯里,是最不美好的回忆。而鉴于那块肥皂的故事,以及自己刚肏了个饱的小穴,“屁眼”这词儿,就显得喜忧参半多了。 唐言已恢复了白狐的安静,不再是那只做爱时、在向军背上忘情抓出几道痕的小野猫。他轻声地打趣:“还放背景音乐?是肖邦启发你去复仇的,嗯?” “是莫扎特!他老人家叫我扼住命运的咽喉!”向军装模作样一收指头,在空中作了个扼住咽喉的手势,突然又嘻嘻一笑说:“嘿嘿,结果把我给扼到牢里来了。我别的没扼住,就扼住了一个你……够了。”说着他又挪回手臂,圈住唐言的肩颈,让漂亮的人儿依偎在自己胸口。 “还不够,”唐言忽然说,“我还要和你一起,在世界各地的蒲公英田里做爱。我们明天就走,你去把书架上那本旅行地图册拿来,我们一起挑地方。很抱歉,我们出去之后,不能留在这个国家,除了你说的那片花田我去不了,天南海北,我跟你走,任你挑。” 向军愣愣地望着唐言。那人星辰一样闪着光芒的眼睛,美到了极点。他是认真的,他对自己,竟然是认真的。 眼眶一热,向军觉得鼻头有点酸,可作为一个卧底警探,他必须保持职业要求的镇定。 他做出吃惊的样子:“明天?怎么可能、你……” 唐言等不及向军惊诧完毕,自己爬下床,迈动着两条光裸的长腿,兴冲冲地拿着地图册坐回来。花花绿绿的色块,代表着不同的国家和地区,铺陈于向军的眼前。向军尽管早就搜查过这些书籍一遍,他却没有想到,此中还有这等玄机。 每一个带有颜色的区域,构成了白狐制毒贩毒帝国、庞大的版图,而向军曾经贴在墙壁上研究过的糖纸颜色,与那些色块一一对应。 怪不得唐言总是要吃椰心软糖,一来是为了藏起真正的浆质毒品,鱼目混珠,掩人耳目;二来么,就是用每日里包装纸的颜色,给外界下达关于交易地点的命令。 还有一个更为特殊的传讯渠道,那就是经常出现在他身边、与他交换外间物品、也不会引人怀疑的图书管理员。每当唐言说要看新书,管理员就会出现,将新书给他,而他会把折了页的旧书交还。有折印的页码,对应了密码本上、第几号数字的文字,而密码本则被默记在唐言的心中,谁也看不见。 他就是通过这种方法,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将毒魁的触手延伸至天涯海角。若不是他对向军动了真情,任谁也想不到会是这样。 第二天,图书管理员果然来了;不久,向军的上司也来了。管图书的老头儿被抓,没恐吓两下,就供认出了真相。加之唐言身上藏的“糖果”,也是向军亲手找到的物证。罪证确凿,唐言被改判了无期,他和向军的浪漫计划,终究没能成行。 警司眉开眼笑,一拍向军肩膀,夸赞这个前途无量的年轻人:“向军,你干得很好!这么大的案子,竟真就叫你小子三两下告破了!说吧,升任警长之后,你还想要什么奖励?警队和人民,都会满足你!” 向军坐在那里,手里攥着一株蒲公英,悠闲地转。他头也不抬地冥想了一会儿,忽然说:“Sir,我还想回去坐牢,成吗?” 一个月后,向军以“无故殴打警司、认罪态度恶劣”的袭警重罪,被送回了半山监狱——关押唐言的地方。经过“特殊协调”,警队和人民格外开恩,准许向军住到长廊尽头、最暗无天日的湿冷监房,一个本该关押独囚的地方。 几十天真正意义上的幽禁,将他的心肝儿折磨得,整个人清减了一圈儿,小脸显得更瓷白了,看着让人心疼。 唐言抬起眼来,短短的一瞬,在那抖动的神色里,有意外、有茫然、有不解,有对今生还能见到向军的不敢置信,还有遭到爱人背叛的深切悲伤。但一瞬的沉默之后,以上全都消散了,他平静柔和的眼底,只剩下重逢的欣喜。 他照例展了一笑,如昨夜暖风:“蒲公英花田,咱们还去么?” “不去了,”向军大步冲上去,一边走一边脱囚服,露出赤裸强健的光膀子——足以将唐言高高抱起的有力膀子,“咱们就在这里做爱,哪儿也不去,做剩下的一辈子。” (完,写到最后一幕,忽然觉得挺感人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