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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我们的攻势,一会本王去大哥那把周婉带出来,等见了心上人,这事就八九不离十了。” “好啊,恭喜你又得一贤才。”刘正清放下书,坐到板凳上开始择菜。 扎尼沁好奇地站在他前头,看刘正清这不思进取的样子,实在想不通:“你就打算一直当厨子?热脸贴人冷屁股?刘老板,若是扎尼沁换成你,可不这麽傻。” “所以说呢……”刘正清择出最鲜嫩的几片叶子,其它的全扔到一边,“人跟人可不一样。” 扎尼沁别起胳膊,鼻子里哼了一声:“你一味对他好,他就当这是理所当然,更不识抬举。刘老板,你应该扇他两巴掌,或者直接干了他,让他明白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这样他才会清醒,才会在意到你。” “扎尼沁,你来这里就是为胡说八道的?”刘正清听不进他的话,抬头瞟了他一眼。 扎尼沁见自己的好意不被采纳,只好作罢,他搬了板凳坐到刘正清对面,正色道:“我有一件要事,特地来请教你。” “请教?我不是一直在帮你麽,还客气什麽。”刘正清示意他坐远点,免得脏了自己的菜。 扎尼沁痞痞地笑了,後撤了两下接著道:“北阳的义军被我们打退回了西边,暂时不会与单景对抗,大局定下来了,关於如何处置赵桓,父王想知道我的看法。” 刘正清想都没想就出了主意:“可以将赵桓封侯,善待於他,让他一辈子不愁吃穿,就此老死。” 扎尼沁对这个方法不赞同:“南方那不到一岁的小娃娃赵嘉哲还在,等著我们去灭,留著赵桓实在没有用处,还不如杀了以除後患。” 刘正清干笑:“你要把眼光放长远。” “这话怎麽讲?” “你不是要那个位置麽?不是要一统天下麽?”刘正清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询问他,“等你坐上去之後,如何赢得民心?” “……”扎尼沁拧紧了眉。 刘正清笑了笑:“你是想让百姓们知道统治者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屠夫呢,还是个心胸宽广的圣贤?” 扎尼沁一拍大腿,恍然大悟:“我明日就在朝上奏请,请父皇将赵桓封侯。” 刘正清对赵桓的未来并不乐观,不禁叹气:“你的奏请不一定会被同意,却可以为你留下口碑。如果我猜的不假,巴吉曼会和你对立──”话到这已经很明显了,赵桓毕竟是北阳的皇帝,凶多吉少。 两人又谈了一会,扎尼沁一一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高兴地离开了,刘正清也开始生火做饭。 正在和锅碗瓢盆打交道,又有人来了。 “老太医,你辛苦了。”刘正清欢迎他,热情地将人拉到椅子上坐著。 太医是单景国跟著皇帝迁过来的,笑著道:“刘老板,你别糊弄我外族太医看不了你们北阳人的病。老夫在太医院行医多年,你也太小看老夫了。” 刘正清递给他一杯热茶:“老太医你这话怎麽讲?刘某只是让你去给一个朋友看病,哪里糊弄你了?” “你还装呢,”老太医捋了捋花白的胡子,“我问你,你这朋友是男是女?” “男的。”刘正清直言。 “你看看,还在装,是男是女把脉便知,刘老板不会连这麽简单的医理都不晓得吧?” 刘正清心想那人身体特殊,定是被诊断成了女子,於是颇不情愿地告诉他:“不瞒老太医,他是我的爱人。” “早说嘛!越看越像个女子,刘老板也太能跟老夫开玩笑了。”老太医戳穿了他的谎,很是得意。他转而想想觉得有哪里接上了,爱人?难道…… “刘老板,这可是你的不对了,”老太医站起来了,义正言辞,“你也太不负责了,还不将人接到家里来,她住在那麽潮冷的地方怎麽能行!” “他到底得了什麽病?”太医的话让刘正清听著著急。 “刘老板这麽聪明,还没猜出来?”太医拱起手,“恭喜刘老板,那位姑娘有喜了。” 南宫 第四十八章 刘正清晚上没有来打扰,赵锦窝在被子里,晚饭都没吃,他心里有事,脑袋里一直浑浑噩噩的睡不踏实。 约莫到了夜半的时候,依稀听到大床上有窸窣的声响,赵锦面朝著里面,也没在意,後来屋里的桌子发出轻微的挪动声,赵锦迷糊中以为二哥在找水喝,把头往被子里缩了缩,抵挡凉气的侵袭。 後来他觉得不对劲,空气中弥漫著压抑的气氛,赵锦揉著眼翻过身,想确认个究竟,就著外面透进来的微亮月光,眼前的场景将他吓得睡意烦恼都抛到九霄云外。 桌子被挪到了屋子正中,赵桓站在上面,一条长绫已挂在了梁上,他手握著长绫,满目悲凉,那样子分明是打算自尽。 “二哥!”赵锦赶紧迈下床,奔到桌子前,一把抱住了赵桓的腿,“你这是要干什麽?!快下来!” 赵桓低下头看了一眼赵锦,眼睛里是一片死寂:“小锦,二哥无能,再也不想活下去了。” “二哥!” 赵锦哭喊著摇晃他的腿,坚决要将对方扯下来,见赵桓不为所动,他哭道:“你不说一直护著我吗?难道你忘了?你要丢下我不管吗?” “对不起,二哥承诺过要照顾你的,可是──”赵桓悲声哽咽,从桌子上跌了下去。 赵锦赶紧抱住他,绝望的赵桓得到对方的温暖,眼泪顿时喷涌而出,二人抱头痛哭。 “二哥,你坚持下去,只要活著,我们便有希望。”赵锦怕他再想不开,边哭边安慰对方。 赵桓被他抱在怀里,弟弟纤瘦的身躯此时比他还坚强,赵桓白天强装的面具一下子瓦解了,变得无助和失落:“小锦,二哥真没用。” “是不是巴吉曼又出了什麽折磨人的招数?”否则赵桓怎麽会绝望如此。 赵桓咬著牙悲愤道:“他说……今晚召婉儿侍寝!”他随後挺起身子,狠狠甩了自己一个耳光。 “我没用,我真没用!连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啪啪的声音在夜里格外刺耳,警示著赵桓所受到的羞辱。赵锦抓住了他的手,止住对方的自责。 “二哥,我们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忍辱负重,总有一天我们会报仇雪恨,将单景狗贼赶出北阳!”赵锦经过天上地下的打击,遭受了巨大的精神痛苦,“只要活著,就不能轻言死亡,否则我们连求胜的机会都失去了。” “我的国家没了,婉儿也被……小锦,二哥实在受不了了。”赵桓晃著头,承受不住这麽大的压力。 “二哥,我记得以前先生总说,成就功业者,必须能忍别人所不能忍,若是不能经受住这些屈辱,北阳国、死去的和正在受难的大家,就白白牺牲付出了,你不要把单景狗贼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