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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性别,错认成佳人。 赵桓看他头发被冷风吹得乱糟糟的,脸上都冻红了,心里难过,更感动这个弟弟在自己最困苦的时候一直陪著他,若不是有赵锦,自己恐怕早就崩溃了。 这时候士兵们吆喝著收工吃饭了,赵锦一听高兴,拉著赵桓的胳膊就往岸上走。 这条河离他们被关押的地方并不远,四方的废旧院子里住的都是北阳的皇族和权贵大臣,现在都摧残地狼狈沧桑,完全看不出以前的显赫。大家领了午饭端著找暖和的地方用餐,赵桓和赵锦在一个屋子里住著,外面太冷,总是进屋子里吃。 赵锦端著碗跟在赵桓後面,前面的人冷不丁一顿,他就撞在了赵桓後背上。 “二哥,怎麽了?”天冷得冻死人,饭菜本就不热乎,分到碗里都冰凉了,得赶紧进去,虽然里面也不暖和,起码能避风。 赵桓冲屋里冷哼了一声,将午饭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冰冷的菜汤都溅了出来。 赵锦眼神一扫,知道了二哥不高兴的原因,刘正清坐在自己休息的小床上,手里抱著食盒。 屋子里只有一大一小两张简陋的床,外加一张桌子,连把椅子都没有,赵锦不愿意刘正清在这里碍眼,将视线从对方身上移开,没见到他似的径直走到桌子前准备吃饭。 对方跟以往一样不欢迎自己,刘正清早就习惯了,他将食盒放在桌子上,冲赵锦碗里泛馊味的饭菜瞅了瞅,不悦地皱起了眉。 自己早晨送来的精致饭菜摆在桌角一动未动,到现在都已经结了冰碴,送来的衣被也是,扔在墙角,赵锦宁愿吃馊饭挨冻也不接受他的好意。 “你这两天胃口不好,我给你做了清淡的,多少吃一点,不然身体扛不住。” “滚出去。”赵锦拿起筷子扒饭,头也不抬。 “锦。”刘正清看他的手都冻肿了,就要把自己的手覆上去。 “啪!”赵桓一撂筷子:“我弟弟让你滚,听见没有?这里不欢迎你!” 刘正清收回手,犹不甘心,将食盒里的菜肴一道道端到赵锦面前:“你恨我就恨吧,别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一会我让大夫给你瞧瞧,别去上工了。” 赵锦现在没有地位,身份比有钱人家的奴才都不如,没有底气再去呵斥命令对方。多次的经验告诉他,这个人赶不走,总是不厌其烦地来搅扰他们。 他假装没听见,吃完饭还要去凿冰,若是跟他罗嗦就误时辰了。 菜肴羹汤摆了一桌,赵锦嚼著自己碗里的食物,忽略那些东西,他突然感到一阵恶心。 刘正清自然没放过他的异样,歪下头刚要看个究竟,赵锦就捂著嘴奔了出去。 肚子里难受,吃下去的东西在胃肠里翻滚,让他忍不住呕吐起来。 “锦,你怎麽了?”刘正清扶住他的肩,在他背上一下下拍著,“好点没有?” 赵锦把胃里翻江倒海的东西全吐了出来,他脸色发白,虚脱地推拒刘正清,手上连力气都没了:“你滚开……” “我带你离开这里,带你去看大夫……”刘正清非但没放开手,还要将他带走。 “放开我弟弟!”随著怒喝,一记拳头冷不丁挥了过来。 刘正清只顾关心赵锦的身体,没注意到旁边忍无可忍的赵桓,被对方打了个正著。 赵桓因为愤怒而大口喘著气,两只拳头紧紧握著,怒视著刘正清。 “打得好!” “打死这个叛国贼!” “通敌卖国的汉奸!” 院子里吃饭的其他人为赵桓这一拳喝彩,他们一致仇视刘正清,迫於对方得势而不敢与之抗衡。 “嚷叫什麽?”守卫的官兵闻声进来了,抽著腰里的刀恐吓众人,正看到院子里对峙的一幕,刘正清是单景国的客人,对他们也慷慨大方,官兵们一时不知道该不该上去喝止。 刘正清拭了下嘴角,手背现出一抹血迹,他两步上前拽住赵桓的衣领,轻易将对方提离了地面。 “刘正清你放手!”赵锦知道二哥不是对手,扒著刘正清的胳膊厉声阻止,“不准伤害我二哥!” 南宫 第四十七章 刘正清没回击赵桓,而是放下人落寞地走了,众人看他灰溜溜离开的样子一阵哄笑,在官兵的喝止下院子才又恢复了平静。 赵桓午後就被官兵押去了别的地方,没有去上工,晚上的时候才回来。 一进门看到太医模样的人背著药箱出来,那太医脸上挂著笑离开了,赵桓好奇,看赵锦正躺在床上,脸色还是泛白,凑到他身边问:“得了什麽病?” 赵锦眼睛半开著显得十分疲累,听到二哥的声音才睁开眼,见赵桓一身狼狈,脸上都是瘀伤,他差点哭出来:“他们又打你了?” “不碍事,还是先前那套把戏,我还击了,打倒了巴吉曼的一个卫士。”赵桓虽然挨了揍,但精神不错,边说边做了个挥拳的动作。 “二哥你一定要撑住,不管蛮夷怎麽折磨,我们都要活下去。”赵锦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他生怕二哥因为所受屈辱而想不开。 “你放心吧……”生病的赵锦看起来更需要安慰,赵桓注意到他还未回答自己的话,“到底得了什麽病?为什麽大夫没有开药?” 赵锦抓著被子紧了紧,垂下眼要接著睡了:“什麽病都没有,大夫说是著凉,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赵桓一听这样就放心了。赵锦翻了个身,面朝著墙,过了会忽然道:“挨打的事,不是刘正清报复。” 单景国的大王子巴吉曼似乎特别热衷践踏北阳人的尊严,时不时就把赵桓唤上去羞辱一番,若是反抗就要挨打。 赵锦冷不丁冒出这麽一句,赵桓听著不痛快:“为什麽?他午间挨了我一拳,下午巴吉曼就为难我,难道不是借巴吉曼给他出气麽?” 赵锦晃了晃头,散开的发丝在背後轻拂:“他不是那种人。” 赵锦为刘正清开脱让赵桓很不高兴,他不再和对方讲话,闷闷地坐回了自己的床上。 这个午後,有的人心事重重,有的人悲愤压抑,有的人肆意作乐,有的人密谋国事。 扎尼沁光顾了刘正清的老宅子,这宅子有年头了,受不住炮火轰击,不光是大门,一边的厢房都倒了。 屋里早就家徒四壁,在北阳先帝被杀的当晚就被赵桓下令搜缴了全部家财,连家具都砸毁了。 刘正清倒是念旧住得挺踏实,也没有要搬走的意思。 “人都说越有钱越抠门,看来这话不无道理。”扎尼沁环视著刘正清的危房,真不敢想象这是世上最富的财主该待的地方。 刘正清仔细研究手上的食谱,见他来了,随口问道:“人说服了吗?” “软硬兼施,任他骨头再硬也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