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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曾相识的感官失调,恶心感强化了晕眩,耳鸣像针扎在皮肤上。 白鹿痛苦得几乎失去意识,眼前走马观花肇始闪现过往。一帧帧画面在眼前快速跳动,他竟还能看见那晚天台上,秦冕一把将自己拉进怀里。 男人的声音温润如玉,‘他们没有的明天,你还有。’ 分秒之间,张牙舞爪的笑声冲入脑海,幻觉愈发真实。他甚至能看见无数张没有五官的脸孔不停扭曲变换,像煽风点火的冷漠人群,迫切围观又一条生命陨落。 像是过了一辈子那样长,又像只在瞬息。白鹿放弃抵抗时,会所包间的门终于被人从外边推开,他眼前模糊的画面在一声巨响后收拢。 杜覃生陡然回头望向门口,这才手中失力,放开白鹿。眼中的怒意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断,他倏地意识到自己差点将白鹿掐死。 白鹿翻身摔下沙发,捂着喉咙跪地上猛咳。衣衫凌乱面容狼狈,眼泪鼻涕口水呛得到处都是。足足咳了好几分钟,他才勉力支起上身,嘶哑着嗓音朝立在门口目瞪口呆的保安呼救,“救救我。这个人想要强奸我。” 商场负一楼的超市热火朝天挤破了头,一楼的奢侈品门店却总是罗雀。 杜芷若对着镜子咂咂嘴巴,转头问一旁玩手机的秦蔚,“这个颜色好不好看。” 秦蔚连头都没抬,“好看好看,美如天仙。” “喂!”杜芷若推他肩膀一把,“是你自己说国内这段时间任我差遣,陪我逛街的!骗子!” 秦蔚这才收起手机仔细看她,“好看好看,真的好看!” “哼!”杜芷若哼哼两声,又问他,“那跟刚才那两个颜色比呢?” “这个好看,红色喜庆!” 杜芷若瘪嘴,“我试的口红都是红色!你再敷衍我信不信我就买跟紫色的涂你嘴上,不准擦掉!” “……”秦蔚面露苦色,“美女姐姐,求求你放过我吧……你试的这三个颜色在我眼里都是大红。电视上说男人对红色色阶特别不敏感,你要是有三张嘴,同时抹上让我瞧兴许还能看出那么一丁点差别。”秦蔚怕自己没解释清楚,强行卖惨,“今天之前,我一直以为我特健康。从今以后,我都怀疑我是个色盲。” 杜芷若被他逗笑,也不为难他,“算了算了,放过你了。”她将试色的口红还给BA,“就要这个颜色。” 秦蔚如临大赦,喜上眉梢,“就买一支怎么够?既然你喜欢就都买了!”他叫住将将转身的BA,“刚才她试过的三个各要一支!”说着就掏出自己的信用卡。 杜芷若立马反对,“我就喜欢这个颜色,干嘛要买其他的?” “噢是这样啊。”秦蔚也够痛快,又叫住BA,“那这个颜色来三支!”他不等杜芷若拒绝就讲道理给她听,“你看啊,这么小一支,吃两口就没了。买三个的话才保险啊,至少你可以漂亮到回国之前咱都不用特地来了,对不对?” “对对对。”秦蔚的便宜不占白不占,杜芷若愉快地看着BA收走秦蔚的卡,“其实隔壁窗里那个包也蛮好看……就是价格比国外贵了快一倍。” “买买买。一个包能有多贵,只要杜美女开心,那就是无价的。”秦蔚毫不犹豫答应下来,毕竟手里还捏着几个月的出差奖金,够他肥上一阵子。 “你刚才说,男人对红色不敏感,那你们敏感什么颜色啊?”两人不约而同盯着BA将包装好的口红盒子一一塞进手袋。 秦蔚道貌岸然,“黄色。” “……”杜芷若偏头看他一眼,“真的吗?” “玩笑,玩笑。”秦蔚挠挠脑袋,“好像是绿色。不如下回你买口绿,我再帮你看看?” “下回我去买染发剂,一定给你挑个绿色!”杜芷若的手机适时响起来,她作了个抱歉的手势,指指门口,“我出去接个电话。” “去吧去吧,不用担心你的口红宝贝儿们。” 杜芷若盯着秦蔚的侧脸,将手机贴上耳朵,“hullo?” 电话那头是某个关系亲密的朋友,对方听说她这次回国不光探亲还顺便相亲,于是深夜专程来了通越洋电话。 聊了快十分钟,杜芷若见秦蔚提着红色纸袋冲自己晃了晃,才弯起嘴角,声音甜得要命,“回来再跟你说吧,男朋友催我啦。” 对面显然不信她回来两天,相个亲就能捡到男朋友,坚持让她带回国给大家瞅一瞅。 杜芷若无奈,只得多解释一句,“带不走的……我这个‘男朋友’呢,有点特别。他心里有个保质期,等我回来的时候啊,他就过期啦。” 第三十八章 谁让这种犯规的表情长在秦蔚脸上 白鹿背光站在阴影里,敛眉垂眸,将衬衫钮扣一颗颗拧好。 从容不迫的动作与以往每一次拾掇自己都无差别。不疾不徐,他将理好的衣角塞进西裤,圈上皮带,套外套时才微微皱眉,抻了抻衣面无法以掌心抚平的褶皱。指骨锋利,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错觉。 人事打完电话回来,点头哈腰,缩着脖子跟白鹿赔歉,“上头边儿已经同意取消杜覃生会员资格并且列入永久黑名单。从今往后他都不能再进来这里。”人事两声干笑,搓搓手,“对这个结果若是满意,那这事儿就这么私了了啊,了了啊。” 白鹿表情淡淡,点头算是同意。 毕竟会所早有规定,对方理亏,这个结果于白鹿不过意料之中——包间里搞强奸是这里罚得最重的行为之一。他这一身衣服,当然不是白脱的。 兜里的手机一直震动,掐断又响。白鹿摸了摸喉结位置,干辣的疼痛让人毫无说话欲望。俯身捡起掉在地上的无线报警器,夹在指间转了两转又重新塞回沙发。 刚一离开房间,抬眼就看见仍然等在门外并未离开的杜覃生。 那人推开保安迎上来,意味深长恨他一眼,“白鹿鸣,你可越来越有意思了。还学会跟我玩儿阴的?我都后悔刚才怎么没把强奸的名头给坐实呢。”嘴角张扬的恶意倒像是白鹿欠他。 两个保安寸步不离,等着‘护送’这位大爷出门。白鹿微微抬高下颌,“你没机会了。”就这五个字,说完还赔了好几声咳嗽。 擦肩而过时,杜覃生故意贴近他,“在国外的时候,我可听说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等我有心情了再来找你算账,到时可一定好好欣赏你在我身下被操哭的样子。” 直到这人走得看不见了,白鹿才闭上眼睛,靠着墙壁浑身发抖。 杜芷若刚回到店里,秦蔚的手机又响起来。约莫是某个酒肉朋友,他猜测对方八成是想邀约喝酒,可想到自己正在履行‘男朋友’的义务,犹豫半天还是摁掉。 刚一摁掉,又打进来。 “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