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阁 - 耽美小说 - 被标记的金丝雀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所的人事管理正好是魏总身边的人,公关的事情他算是所有股东里面最心里有数的那个。

    “找你做什么?”

    魏总从铁盒掏出一支雪茄,小美女立刻就伏上去给他点燃。他吸了一口,舒服得摇头晃脑,“想包养他呗。”

    秦冕不动声色给自己又满上一杯,一仰头,一口就全部喝下去。

    梅老板,那是圈子里有名的皮条客,看来白鹿说自己做过MB还真不是骗人的。

    侍者送来一大盘新鲜的时令水果,离开时却被魏总叫住。

    他觑眼指着秦冕,“没看见你们秦总怀里空着啊,机灵点儿,给介绍个人来啊。”

    侍者恭敬捡起茶几上的平板,双手递到秦冕面前,“上面都有照片,不知秦总喜欢哪一个?”

    秦冕并不接过去,只抬眼皮看他,“拿走,我耐心不好。”

    “……”侍者摸不着头脑,完全搞不清楚对方究竟是要人还是不要,紧张得不知如何反应。

    魏总趁机顺势‘解围’,“那个叫什么来着……哦对,白鹿。就他吧,叫过来我们看看。”

    侍者立马在平板上翻找白鹿的排挡,冷汗都快吓出来,“不好意思各位老板……白先生今晚已经没有档期……”

    其实在座所有人都知道他今晚没档期,那不过是魏总一句使坏调侃。可能由于几秒钟沉默时间太长,侍者慌了神,他非常怕得罪眼前这几个人,又画蛇添足解释说,“我才想起来,白先生今晚有个重要客人,他好像提前打过招呼,今晚只接一场,其他客人全部推掉了。”

    侍者新来会所,并不认识这里的老板都谁谁谁,更不清楚哪些话该说不该说。

    侍者一离开,有人就笑了,“嘿,这白鹿够可以啊,还能自己挑客人?”

    魏总弹了弹雪茄头顶的灰,“那小子拧着呢,要包养他的人拿着钱砸他脸上等他松口,至今没一个成功。骨头这么硬给谁看?在外面干不干净都还一说。”

    秦冕不想再听下去,点上一支烟,“喝多了,去个厕所。”

    魏总伸手拦他,“包间里有厕所,干嘛还去外面的?”

    “谁特么知道这里的厕所有没有被人打过炮。”

    “……”魏总见秦冕关上门出去,与众人交换个眼神,“哟嘿,他是不是生气了?”

    秦冕守在厕所门口整整抽完三根烟,被进出的人侧目无数次,才回神过来不在状态。

    他急躁地将火心未灭的烟头塞进盒子,连同盒里剩下的一半崭新香烟一同扔进垃圾桶,转身进厕所想洗把脸。

    从晚上听见白鹿名字开始,心口不平的躁意又骚动起来。原来他不是第一个注意到白鹿‘特殊’的人。难怪对方想也不想就拒绝自己,敢情是约他的人太多,自己还轮不上号?

    水龙头一直开着,如柱水流像檐下径直的棱。秦冕把脸埋下去,捧着温度宜人的水往脸上贴。

    不知过去多久,厕所里的人似乎已经走光。

    直到他听见一个干净的声音在叫他,“秦先生。”

    秦冕一愣,他抬起脸来,发梢上的水珠顺着棱角犀利的脸颊滑下来,打湿领口一片。闷人的潮湿感像梅雨时节如何都甩不掉的那一层粘腻。

    扰人心烦意乱。

    唯有这一声‘秦先生’,清駃明净,是粘腻中的那一口风。

    白鹿今天的妆容有些浓。这是秦冕的第一感受,像根毛刺,挠在心头。

    两人并肩洗手,秦冕稍一侧头就能清楚看见他额头,那一片曾被杜覃生打破了皮,看来伤口恢复不错,没留下什么痕迹。

    白鹿离开时微微颔首,“希望秦先生有一个愉快的晚上。”他都快走出门了,秦冕突然开口,“今晚的客人是谁,值得你特别对待?”

    并不是。他并不想问这个。

    他更想问问白鹿的那些伤是不是都好了。后来听说这人坚持不肯去医院,他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何这么倔。他还很想问他,当初为什么要做MB……

    白鹿似乎没听懂,这个问题也出乎他意料,“秦先生是在问我?”

    “这里还有别人吗?”

    白鹿摸不清他意思,试探着问,“客人是谁,这种问题在这里不是被禁止的么?秦老板这是明知故犯?”

    秦冕只觉今晚上一肚子怒意无处发泄,而始作俑者,正好就在自己眼前。这个人还不知收敛不要命跟自己扯嘴皮?

    兴许是酒精作用催化,秦冕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可一世,“当过MB的人还有脸来教我道理?当初跟人睡觉的时候,你也这么有底气吗?”

    话一脱口,发泄后的快意和后悔立马纠缠成一股,难舍难分,几乎将人逼疯。

    气氛急转直下。

    白鹿的眼神暗下来,他站定原地,腰杆挺直,声音又回复一贯冰冷,“秦先生究竟又有多高尚?我不偷不抢认真赚钱却被您说得如此可恨。你可以看不起我的职业,但你并不了解我,没有资格侮辱我的人格。恳请自重,不要因为一个MB,坏了您的风度。”

    秦冕气得手握成拳抵在池边,可惜背影遮挡,对方并没看见。

    白鹿顿了顿,似嘲笑又似自嘲,“哦,不好意思。我差点以为您有过风度。”

    最后一根弦在脑中清脆断开。

    秦冕气得上前两步直接将人推到墙上,手指死死掘住他下巴,眼中是一触即发的怒,“嘴可真不干净。”他近距离盯着白鹿这张粉饰得几乎完美的脸,将喘出的炙人忿意悉数喷在他脸上。白鹿的嘴唇像是沾染了薄蜜,灯光下不分场合地甜美诱人。

    视野不断缩小,缩小,直到他眼里只剩这双萦人心生千绪的唇。

    男人身上的香气清馨像晨露,明明浅不可闻,可对秦冕似乎有催情作用。凭着本能,他竟低下头亲吻眼前秀色可餐但无比可恨的男人。

    白鹿立马剧烈反抗,奈何秦冕力气比他更大,这个人生气时根本容不得别人忤逆。白鹿身上旧伤未好,稍微一挣扎,伤口还隐隐作痛。

    秦冕不自觉伸手覆上他腰,手指摩挲滑过腰身美好的线条。他嫌不够,将将用力捏揉,疼得白鹿身子一颤,该是碰到痛处。

    诱人上瘾的征服感使秦冕一时间失去理智。白鹿不肯张嘴,他就狠狠咬他,逼他就范。

    鲜血顺着咬破的嘴角流下来,直到浓郁的血腥味充满口腔,秦冕才稍微清醒一点。

    白鹿想趁机给他一拳,握拳的左手刚一碰到秦冕柔软的腹部就犹豫,索性只张开手指将人推到几步开外。

    他抵在墙角瞪他,身体弓成防备姿态,胸口的起伏像潮汐时候的波峰波谷。

    秦冕一抹自己也破皮的嘴角,“真脏。”

    白鹿眼睛红了一大圈,看不出是生气还是悲伤,“蝼蚁又如何,狗急也会咬人。我并不觉得自己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