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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的扶助调整区域,从今年开始进行从生产模式到体制的改革,其他几族暂时保留原有的体制。 而在明军撤离之前,还进行了一场盛大的封王仪式。 阿尔楚博罗特被封为顺忠王,斡齐尔博罗特被封为了顺和王,多余的一个名额由于其他几族都条件不满足,标书不合格,最终空缺。 虞璁由于早有构想,特意让绣娘做了两套锦绣华彩的汉式亲王礼服。 金银丝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还有鸽子蛋大的珠宝点缀其中。 两个大胡子蒙古人穿着这气派又华丽的礼服走出来的时候,好些人眼睛都直了。 这种高贵和华美的感觉,可是只有繁复精细的织锦才能呈现的。 虞璁还提前定制了两个颇有点道具感的银冠,当众为他们授上。 这两个银冠都嵌着货真价实的翡翠,流光溢彩一看就是值钱货。 “行了,班师回朝吧。” 拿下蒙古,只用等时间了。 第89章 虞鹤睁开眼的时候, 苏公公又已经站在他的面前。 “怎么了……” 总感觉一看见这苏公公, 就没什么好事。 “这, ”苏公公也是没办法, 才半夜来找东殿值守的虞大人:“乾钧堂那边, 又吵起来了。” 虞鹤打了个哈欠,熟练的拿袍正冠往外走。 还能是什么事,多半是看不惯王首辅杨监国呗。 杨大人忙完白天的一堆事, 还要主持杨老爷子的丧葬,半夜这帮王八蛋也不肯让他休息。 眉目如画的少年眸间一冷, 又动了杀心。 他知道皇上要留着张孚敬, 可是他真的想杀了他。 皇上说了,这繁花丛中若是一点杂草都没有,只会让这花破败的更快。 他不留几个心有龃龉的人搅乱浑水, 只会让朝堂的风气越来越死。 张孚敬之流就如同水桶中的鲶鱼, 不断地给那些士大夫们搅乱平静的秩序, 平时工作能力虽然一般, 但是他一想要结党争斗, 其他人自然会想法子怼他, 平衡二字便渐渐清晰了。 虞鹤走近乾钧堂的中厅时, 只听见了杨慎一个缓缓的哈欠。 张孚敬堵了他一天没堵到人, 这回在乾钧堂听着消息来抓这半夜还在批阅公文的杨慎,自然不肯放过。 他带了四五个下属, 就是不提这官员任免之事, 非要在他的政务上反复为难。 皇上要是看见这一幕, 恐怕会气的上去给他一脚。 张孚敬坐在旁边,待听完自己下属的几番质问之后,瞥了眼走进中厅的虞鹤,漫不经心的看向了杨慎。 “万岁说了多少次,理其数据析其趋势,”他摸着胡子冷冷一笑,开口道:“杨监国上任数日,连一份报告都交不出来么。” 其实杨慎不是辩不过他。 是人连轴转了一整天半夜还要加班,真没精力跟这帮吃饱了撑的再墨迹了。 平时有王党的人护着他,可是现在是深夜,杨慎自己连衙门都不敢久坐,直接躲在乾钧堂里办公,还是被张孚敬的人辗转找到了。 所以说这阴沟里的老鼠是真的多。 这帮人赶也赶不走,就是存心呆在这膈应自己。 本来这种破事犯不着让张璁半夜也过来一趟,这还不是为了宣泄下自己没法升任为监国的一口恶气。 “诸位,”虞鹤上前行了个礼,冷冷道:“天色已晚,有事请明日在意。” 张孚敬低头喝茶,眼睛都没有抬:“你算个什么东西?” 哪怕虞鹤如今已经执掌了整个锦衣卫,他也不把这个男宠当一回事。 只不过是个用□□取悦皇上的娼妓而已。 虞鹤垂眸一笑,慢慢道:“也许,张尚书是想再来一壶庐山云雾?” 听到庐山云雾四个字的时候,张孚敬猛地抬起头来,犹如被戳到逆鳞一般姿态紧绷,咬着牙道:“你——” “当初的郭大人家里的布老虎,还是我亲手带走的。”虞鹤垂着头,依旧笑意温和。 “如今进了新茶,张大人竟开始喜欢六安瓜片了。” “你什么时候去过我府上?!”张孚敬直接拍桌而起,怒喝道:“岂有此理——放肆!” 杨慎突然失去了存在感,成为了看戏的人,颇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他刚才硬着头皮在那边回嘴边改公文,此刻也悄悄搁了笔,看他二人如何对峙。 虞鹤依旧坐在那里,长长的睫毛犹如蝶翼。 他的声音温润好听,如同泉流一般清澈,危险的话语带着儿童般无辜天真的口吻。 “您家的老母亲,昨日刚从京城折返回乡吧。” “虞鹤!”张孚敬厉声道:“就你这种下三滥的东西,能混到今天这一步,还不是靠的老子!” 他开始慌了。 这从前的男宠,如今真是那雷厉风行的锦衣卫,真是那蚊子般处处饮血的狠人。 张府什么时候进过外人?! 他母亲的事情,这孙子是怎么知道的?! 张孚敬甚至不敢再过问句旁的,只死死盯着那仍旧清瘦的少年,恨不得一巴掌拍到他脸上。 虞鹤抬起头来,目光无所畏惧。 他不需要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也不需要让任何锦衣卫来给自己壮胆。 如今,他如这北平城的风一般,知道所有的事情。 哪怕只是绽露一隅的认知,也足够震慑这个外强中干的老头。 “靠的谁?” 门口忽然传来一声轻笑,一抹明朱衣角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虞璁缓缓踱步而进,看着那面色瞬间变得煞白的张孚敬,慢条斯理道:“张尚书刚才什么插□□的话,倒是听着有些意思。” 虞鹤也神情一怔,大脑空白的转过头去。 杨慎也是加班加傻了,愣愣的看着虞璁好半天才想起来起身行礼。 陆炳沉默不语的跟在他的身后,瞥了眼那气势上又沉稳了几分的虞鹤。 有几分长进。 虞鹤此刻都懵了,他心想皇上不是在蒙古么,这是真皇上还是假皇上啊。 “万岁——”张孚敬求生欲极强的推开座椅走到他身前,一撩袍子就跪了下来,几乎是嚎啕般的语气开口道:“这杨监国疏于朝政,纰漏百出,微臣有心过问,却被这虞统领拿家中老母性命相挟,当真是狼狈为奸啊!” 虞璁往后退了一步,生怕这人跟老严似的抱大腿乱哭,只拍了拍还懵着的杨慎,温声道:“徐阶回来了,这事你交给他和内阁,先回去休息吧。” 杨慎怔怔的点了点头,还真就相当听话的收拾完东西回去了。 虞鹤此刻见到皇上,哪里还顾得上张孚敬那王八蛋,恨不得扑上去抱一下他的万岁爷。 “行了,你也别哭了。”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