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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后,过来汇报情况。 “刚才炮火太猛,已经惊动了樊道尔德不远处驻军赶来。我们要赶紧走了。” 顾三点了点头,手一挥示意道:“翻山从小路直接抄进鲁斯地界。” “三爷,据点剩下那些叛徒如何处理?”蒲廖边吃边抬首问了一句。 顾三看了眼尽一,淡然道:“全部杀光吧。动作快点。” “可我好像看到还有妇女和小孩。”蒲廖下意识多说了一句,说完就后悔了,知道自己多嘴了。他喉结艰难的滑动了一下,不再做声。 蒙得基卡这个据点平日无事,不停壮大,平日有着不少女人,自然还会让女人们给他们生孩,有小孩女人太正常不过。 顾三根本没有多看他一眼,边走边扭动着手腕朝前走。 在顾三面前,根本不用提什么怜悯之心。 在她眼里,只有为她所用,和不为她所用着。对于叛徒的一方,没有性别和年龄的区分,也没有无辜和有罪的区分。 在罪恶面前,是没有人性可言的。 将来她一旦落入他人之手,自然也不会因为是个女人而被网开一面。 有时候,死亡远比活着受到折磨快乐多了。 58 枪声之后,靶场一片安静。 弘海梦放下了手中的枪,看了一下成绩,勉勉强强只是到了合格。 她肚子里的孩子终究没有留住。 留不住也好,生来带着罪孽,她不能保证自己将来看到这孩子以后不会仇恨转移。 没有了孩子,她反而清醒了意识。 她明白了一个道理,很多事情,强大还是弱小,都是要靠自己去争取。自我都放弃了,是没有任何人会给予希望的,她对顾三那个女人咬牙切齿的时候,又不得不承认她说的话是对的。 清醒之后的她同时也深刻的意识到了贺衍对她没有任何感情。 她曾经以为的恩爱,以为的两情相悦不过都是假象,是藏在同等地位和互相利益交易之下的虚情假意。 她之所以还能够现在待在贺家,是依仗着她哥和贺衍之前那点交情,或者说整个弘家倾覆原因是和他有关的那点愧疚之心。 顾三最后告诉她的秘密,她以为深藏着不会被人窥探出半点。 没想到来到这个国家以后有心打探,还是能够零星的知道一些过往的纠缠。 原来贺衍有一个双胞胎哥哥,就是死在了顾三手里。 多可笑,她本来要结婚的对象,她对他其实一无所知。 过往之事的曲折只有这些当事人知晓,可是爱也好,恨也罢,又为什么要牵连他们这些无辜之人。 她和她哥哥,整个贺家,为了他们那可笑的仇恨被埋葬了。 顾三! 她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终有一日,此仇此恨,她会向那个女人讨回的。 * 先一步被带回鲁斯据点的夜星寒,并不知道顾三他们在阿佛丫的大动作。 他被刻意带走,并不意外。 作为外人,自然没有资格知道顾三这群人的动态和走货的路线和方式。 在鲁斯据点的他也并没有松懈,趁着据点没有人对他多加防范,他将鲁斯据点的布控和火力都悄无声息的纳入眼中,记在心底。 罪恶是不分国界,也不分对象的。对他而言,AE是他卧底铲除的对象,顾三也会是。 这些人,血腥残忍,无恶不作,枪毙几百次都不够。 在鲁斯没两天,他就听到外面欢呼叫嚣的声音,像是凯旋而归的庆祝声。 如此这般热闹,显然是顾三他们回来了。 这么久的时间,他一直没有机会接近顾三,甚至连对方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对方一直来来去去,甚至都不和大部队同行,低调无比。 借着这个热闹的机会,夜星寒很想看一下传闻中不显山露水的三爷。 可惜——热闹的人是很多,可举目望去全是男人,一个像女人身影都没有。 他有些好奇,最后揣测那顾三爷兴许就是长得五大三粗,极为像男人的粗野女子。 因为孔武有力,人高马大,所以他才会一时看花眼,没辨认出人。 其实顾三根本就没有跟着进入鲁斯据点,她把连承勋安置在单独租下的房间后,再次联系了暮江。 斜阳西照,顾三坐在街尾巷子口吃着东西,电话中说的胜券在握:“开始吧。” 电话那头暮江笑的有些疯,大事不想,他真的就单纯想顾三了:“好好。三爷,你快来吧。我鸡巴想死你了。” * 连承勋醒来的时候,浑身都痛,他觉得自己骨头散架了。 他茫然四顾,是个完全陌生的环境。 然后脑海中劈开了所有可怕的过去,他惶然无措,没看到顾三。 “顾三!顾三,你在哪里?” 外面下着雨,他急的双脚着地没穿鞋,狂奔出去。 胸腔痛的难以呼吸,他单手捂着,另一手扶着墙壁走。 还没等他走出房子一半路程,就远远瞧见了顾三的身影。 雨中她走的很慢,大雨浇得她单薄的身体似乎都在发抖。 连承勋喜出望外,他松开了撑着墙壁的手,踉跄的连爬带跑,狠狠将来人一把抱住。 雨水的浇的他手臂冰凉,他瑟瑟发抖,是失去慰藉的冰冷。 顾三只是吃完东西打好电话回来而已,雨中她一直就没有撑伞的习惯,见连承勋连滚带爬将她抱紧,脸不变色心不跳:“怎么了?” “醒来没有看到你。我急死了。” 顾三无动于衷,架着人重新回到了屋内。 连承勋是男人体热,这个时候他满脑子都是顾三,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早已抛之脑后。 他将顾三的手牢牢包住,手掌很大很宽厚也暖和,将顾三浑身的冰冷都纳入自己温暖胸膛。 冷的人藏在手里,也藏进心里。 * 雨声淅淅沥沥,像是他烦杂的心跳。 他不敢问,甚至不敢想。 车上发生过什么,他根本就不在乎。 是他没有保护好顾三,他以为神佑护众人,却偏偏没有佑护他心爱的人。 他这一刻特别憎恨,憎恨的是自己。 顾三很安静的躺在连承勋宽阔的胸膛中,灵魂抽离在远方,在盘算着怎么利用这个棋子。 等冷静下来后,连承勋才发现顾三一屁股坐在他大腿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