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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了下,尽管动作极轻,还是听到白榆短暂而急促的一声“嘶”。 “疼吗?”他问道,又像是自言自语,“定是很疼的……” 白榆心里嘀咕几句,但没吭声,也没给他回音。 白榆终于勉强适应了白柏连日来的触碰。 他又有些苦恼——他还傻时,白柏经常要和重臣商议要事,那是不会把他带在身边的。可他现在不傻了,白柏反倒做什么都要顺上他,好像离了一眼就会有什么意外般。 因着放了年假,这几日呈上来的折子并不多,但也因白榆这一病,他直接把年间的事务全推了,清闲得出奇,便将那为数不多的折子也一并批了。 还把白榆安置在同一张御椅上。 白榆如坐针毡,他可不喜欢这椅子。只是见白柏似乎无意避开他,他的目光便跟着落在那折子上。 随意扫了两眼,眉头却忍不住拧起。 那折子的字迹遒劲有力,行云流水,若非是看见落款处的“白谨”,他都难以相信那是昔日最是不学无术整日看话本的三哥所写。 其上洋洋洒洒一篇,白榆再准备仔细去看,白柏便已将其合上,将折子放在了一侧,他只依稀看见“唐正则”这样的字眼。 那是,皇后的兄长? 白榆拧起的眉头又渐渐展开,思索这其中的意味。 白柏正好放下折子看他,便见他想事想得出神,看起来一点也不傻。 白柏忍不住亲了亲他。 亲吻落在唇畔,他舔了舔白榆的唇角。那双唇总是水光滟滟的,极适合亲上一番。 白榆猛然回神,堪堪收住自己又要推人的手。 被舔吻后的双唇更是水光潋滟,白榆自己不觉,只是听着响在耳侧的呼吸渐渐粗重,他问道:“白白。” “要……玩吗?” 果然——下一刻便如他意料之中,落在唇上的亲吻变得粗暴起来,长舌直入,那只带着茧子的手摸索在他后颈上。 白柏把人抱在了怀里,白榆便乖乖坐在他腿上,唇齿间的呼吸也渐渐变得粗重。他的手从后颈穿入发丝间,牢牢按着白榆,亲得又急又狠,先前那点游刃有余荡然无存。 白榆挡住了他的视线,双手撑在御桌上,他不动声色地挪那折子,放在了另一处折子下压藏着。 亲吻却忽然中断了。 白榆抬起水雾迷蒙的眼睛看他。那只手却又摸索着落在他唇上,抹了又抹。 白柏按着他的唇,心中愈发躁动。 白榆贴着他坐着,自然能感受到对方下身的变化。 一想到这是他的父亲……他有些遏制不住的反胃,又吐不出来,但还是推开了白柏,俯身做些干呕的动作,手指撑在案上,状似无意地推开了那折子。 折子又重新被展开了,白榆每看一眼,心中便下沉一分。 白谨呈上的折子里,洋洋洒洒写满了唐正则的不端之事,虽未提及唐茹,但好几处意有所指,皆为前朝后宫勾结之意。 这折子又是白谨呈的,这又是什么意思?他此刻坐的这张椅,也是白谨所谋求的吗? 白柏草木皆兵,以为他哪里不舒服——白榆上次这样吐了过后,便是烧了整整三日——心中那点旖旎的心思顿时散了,一时不敢再有。 着急忙慌地宣了太医来,太医又看不出个所以然,白柏颇有几分要召燕神医此时入宫的意思。 白榆按住他的手,缓缓摇着头:“我只是,刚刚有点难受,已经好啦,白白。” 白柏迟疑:“那方才怎么好端端想吐?” “许是……”白榆眨眨眼,或许可以趁机让白柏少碰他,“许是不能‘玩’吧。” 白柏心中有些难受,并非是因为暂时不能再同白榆如何如何,而是他敏锐地发现了——白榆对他的抵触。 想吐是因为他的亲吻…… 那先前一碰就僵硬的身体,也是因为他的触碰? 他心中慌乱如麻,觉得小榆像是隐约想起了什么,这令他险些喘不过气来,胸口泛起隐隐的钝痛。 —————— ????饐篼? ???绿???槚??? 不一定是传统意义上的火葬场(’?_?‘)不过渣爹(?)亏欠小榆的一定是要一样一样全补上的 第32章 这无异于戳破了他幽微的心思。 白柏沉默许久,倏然将白榆按在他手背上的手指握在掌中,展开后又不轻不重地揉着圆润白滑的指肚。 白榆微不可见地一抖。 白柏的便眸光随之一黯。 “小榆,”他的声音有些发涩,“你是想起了什么吗?” 然后他看见,白榆依旧用那干净剔透的双眼凝视着他,看起来茫然又无措,一如往常。 白榆没有回答——他也时常这样不回话。 白柏却觉得有丝莫名的慌乱涌上心头。 年间本该有个日子留给皇子一齐进宫觐见白柏,也因着白榆这一病被直接免了。朝野上下这才觉得不妙——毕竟一个帝王为了美人如此这般,往前数千百年,往后看千百年,都不是什么好兆头。 白柏也觉着不能再推了,再者,白榆看起来也没什么大碍了,便允下了白谨奏请的元宵夜宴。这白谨自然是想着补上过年间缺了的那日。 白柏其实颇有几分不忿,他听那些御史上言,某某某又在背后唠闲话,借前朝因声色犬马的某个帝王讽他,说他日日纵情声色,沉迷于跟干安殿的“小美人”颠鸾倒凤,直把过年都忘了——他实在冤得很。 但白榆听笑了,他便收回了原先对唠闲话的某某某略施小惩的心。 白柏先前觉得将白榆一人留在干安殿并无不妥,干安殿上下的人手也是经冯宁筛看过的,这次却还是险些酿成大祸。 都是些普通的吃食,寻常人或许只是吐上一顿,偏偏到白榆身上,直接成了高热不退,阎王殿里走了一遭。 那婢女不肯供出皇后,只说是无心之失,白柏便令冯宁先留她一命——留到最后一起用。 无论如何,把白榆独自留在干安殿,他是再不敢了。 白榆是在白柏给他换衣衫时察觉不对劲的。 月白衣服素而无纹,饰三采玉以缀。 白榆不肯乖乖地由着他换衣衫,将双手背在身后,他现在坐着御书房的龙椅,慢腾腾地往后挪了挪。 白柏也耐着性子:“乖,只是去个家宴,你跟我坐一处。” 白榆一听“家宴”二字,心中轱辘一圈:这是再不打算将他当儿子了? 如果他去了……那也太尴尬了,他的哥哥姐姐在席下,他却要以父皇男宠的身份坐在主位? 白榆心底嘀咕许多,对白柏愈发感到又气又恼,连在冷宫中堆积的怨怼也一并算在了白柏账上:“我不去。” “小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