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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一直念念不忘吧,想要复婚。不过我也不清楚,我和他没什么交集。” 那边虞盛川沉默了半晌,开口道:“我了解到,漾漾要参加的就是那个画展,在封氏集团的名下,在展后会颁发一些奖状和证书。漾漾现在的生活很枯燥,这个画展对她来说很重要,可以说是寄托了漾漾这段时间以来所有的情感和希望,如果由你亲自把这些奖品交给漾漾,从某种层面上来讲,会增加漾漾对你的好感。” 封瀚转笔的动作顿住,他有些不解了:“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认为,你父亲和你妈妈不适合再生活在一起。”虞盛川正色道,“他们分开已经十年了,没有感情基础,强扭的瓜不甜。而且你都这么大年纪了,他们复婚与否都不会对你的心理造成什么影响。你应该鼓励你的妈妈追求自己的幸福。” “……”封瀚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预感,“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可以帮你,但你也要帮我。”虞盛川自顾自道,“如果都成功了,我们以后可以各论各的。” “我叫你妹夫,你叫我爸爸。” “……”封瀚沉默片刻,摔了手机怒骂道,“虞盛川我干你大爷!” …… 画展拍卖会现场,艾舒和温泽一起,坐在最后一排。 艾舒用胳膊肘拐了拐温泽,使眼色道:“瞧见第一排那个长头发的小瘟鸡了吗,那就是程苗苗。” 温泽单手把墨镜往下拉了点,挑眉道:“知道了。” 艾舒道:“听说待会拍卖的有她的画,FK那边肯定有运作,长点心眼,给我搅黄了。” 温泽信誓旦旦比了个OK的手势:“放心吧表姐。” 拍卖准时开始。 这次画展除了几位老艺术家的画,大多是年轻画家的,平均年龄只有三十四岁。在市面上,这些画作的价格其实不高,大多数两三千块钱就可以买到,只有一些精品可以开到五位数的价格。 但这次画展目的是慈善,到场的大多非富即贵,价格便往上翻了三倍不止。 前面的一个小时一切都在正常进行着,成交额最高的是一位进入了美协的青年女画家的水墨画,卖到了五万八千元。 直到拍卖师拿出了一幅署名是“苗苗”的油画,会场内气氛一下子热烈了起来。 抬价者甚多,很快就从底价八千块涨到了十万。 艾舒一下明白过来了,眯眼道:“这个程苗苗是要立个才女人设啊,某某画展成交额最高画家程苗苗,碾压一路专业选手,颜值与才华并存,啧,FK公关部真是不错,小成本大收益啊。” 温泽低声问:“怎么办?” “不能让她美梦成真。”艾舒道,“待会漾漾的画出来,抬价,抬得比这个还高,气死她。” 最终,苗苗的画以十三万人民币落槌,又过两幅,是一幅署名为“wy”的油画。 场馆内又是一阵讨论之声。封氏举办的这个画展,算是业内比较知名的老牌画展了,是许多青年画家眼中能够提高知名度的地方,所以基本用的都是真名或常用的笔名,这个wy的名字非常陌生,但是画的水平又相当不错,不像是新人,不免让人疑惑。 艾舒心酸道:“漾漾还是怕了,不敢用真名。” 温泽也觉得难受,他看着前排的人举牌落牌,价格落在了五万九千元,是目前场内除了苗苗外价格最高的。 拍卖师环顾全场,开始喊次:“五万九千元一次。” “五万九千元两次。” “五万九千元三……” 温泽忽然举牌:“二十万。” 全场哗然! 艾舒暗地里冲温泽比大拇指:“牛逼。” 程苗苗后知后觉地回过头,对上艾舒挑衅的视线,快要气疯了。 她就画了这么一幅,公关部的意思是准备开到全场的最高价,之后买一波热度,本来已经和冯总监确定过了,十万块的价格不高不低,算是正好,没想到半路杀出这么一个程咬金,把她的计划全都搞砸了。 要是换成别人掺和,程苗苗或许只觉得自己大意了,勉强咽下这口气,但艾舒明摆着是在欺负她! 程苗苗气得拢了好几把头发,随后低头噼里啪啦编辑了条短信,再抬起脸时又像只骄傲的小孔雀,回头狠狠地瞪了艾舒一眼,口型道:“你等着瞧!” 艾舒莫名其妙问温泽:“那小瘟鸡说什么呢?” “不知道啊。”温泽挺开心,“你说,我姐得知这个消息,自己的画拍出的价格这么高,会不会很高兴,病一下子就好了?” 艾舒还算有理智:“但如果漾漾知道了是你买下的,一定不开心。” 温泽默了默:“那就不告诉她实情。” 拍卖继续进行着,一切都很顺利,温漾剩下以wy署名的三幅画抬价也很激烈,最后以均价七万的价格成交,堪称本场的最大赢家。 艾舒发现了不对劲:“你看最后买下漾漾画儿的,是不是都是一个人?” “好像是吧。”温泽没想太多,“可能就是喜欢这种风格呢,挺有眼光的。” 艾舒又想起了程苗苗回头的那一眼,怎么想怎么觉得古怪,但一直到拍卖结束后一切都很顺利,艾舒也渐渐忘记了这回事。 高高兴兴地回到家,和温伟江说起今天的经过,正说到兴头上的时候,忽然接到展馆打来的电话。 温漾预留的号码是温伟江的,温伟江接起,还没开口,传来对面抱歉的声音:“抱歉温先生,今天拍卖成交的那三幅画,买家毁约了。” 艾舒在旁边听见,脑子里嗡的一下,她瞬间想起了程苗苗,温伟江也懵了,追问道:“都敲锤了,还能毁约?为什么毁约,你把他的电话给我,我要问问。” 对面说了句什么,随后换了人接电话,是道娇气的女声:“因为不喜欢,不好看呗。” 艾舒急了,抢过电话道:“程苗苗!你别那么恶毒好不好,有什么事你冲我来,背地里使这些阴招损招有意思吗?” “果然是你啊老泼妇,我恶毒?我怎么了?我也遵循法律程序的好不好,谁说买了的东西不能退,我交违约金不就行了。”程苗苗哼了一声,“就是通知你一声,没时间和你啰嗦,再见!” 说完,对面的电话就断了。 艾舒傻眼了,温泽也傻了,谁都没想到事情会朝着这个方向发展。 艾舒眼眶倏地就红了:“这怎么办啊,我怎么和漾漾交代啊,她很在意这场画展的,这几幅画就是她这段时间的精神支柱,现在搞砸了……” “我给主办方打个电话。”温伟江拧着眉头播出一个号码,几句寒暄之后,对方知道他的来意和身份,态度立刻就尊敬了起来,温伟江道,“那几幅画现在应该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