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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漾穿了件棉裙子,外面裹着厚厚的毛绒外套,坐在花园的椅子上吃棒棒糖。 她这段时间太忙了,忙得没时间去注意封瀚,也是因为懒得注意,算算时间,过去了大半个月,他应该早就走了吧。 温漾没把他的事告诉商红丽,商红丽讨厌死他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悄悄地来,悄悄地走就好。 等待拍卖结果的心情有点像等考试成绩,温漾把棒棒糖咬碎,心想着,能卖出多少钱呢? 商红丽走过来,在温漾的身边坐下,她一打眼就知道温漾心里想的是什么,拿出平板来打字给她看:“宝宝,你不要担心,你爸爸找朋友看过了,都夸你呢。说除去那几个老派画家,漾漾的作品是这届里最好的,特别有灵气,已经有好几个买家有意向询价了,开出的价格都不少呢。” 温漾果真很开心:“有人喜欢就好。” 商红丽抱着她道:“有人喜欢的,好多人都喜欢我们漾漾的。” 温漾笑着把脸埋进商红丽的怀里。 不知怎么回事,她忽然就想起了那天晚上,封瀚拉着她袖子满脸泪痕的样子。在她的记忆里,封瀚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无论是少年时,还是长大后,封瀚永远那么优秀,仿佛在发光。在很久之前,封瀚皱下眉头,她都会心疼,但那天晚上,他哭得那么惨,她却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爱情真是件神奇的事,爱与不爱之间,隔着几亿光年那么宽的鸿沟。 …… 封瀚一直住在后院的那间兔子窝,不过现在不能叫兔子窝了,因为兔子全都被漾漾接走了。 连只兔子都不给他留下…… 封瀚凭借着前段时间积攒下来的好人缘,和因为每天洗冷水澡而这段时间一直没痊愈的重感冒,勉强从高管家那里讨了个松口,多留了几天。 只不过被剥夺了去前院的权利。 封瀚现在每天能够得到关于漾漾信息的唯一渠道,就是靠贿赂小马哥,每天偷偷把小马哥招呼到房里,给一盒烟,一瓶酒,后来他的存货都没了,就换成了直接给钱,一次消息五百法郎,小马哥就会告诉她,漾漾今天穿了什么颜色的衣服,吃了什么饭,有没有不开心,有没有好好运动…… 封瀚就凭着这些支离破碎的信息,躺在床上想象。 小马说,今天漾漾小姐穿了蓝色的格子棉裙,白色的毛衣,吃了两根棒棒糖,一根草莓味,一根牛奶味,她这段时间的心情都很好,还和温夫人一起在院子里跳格子。 封瀚心想,今天的漾漾一定也很漂亮。 他知道漾漾过得很好,觉得开心,但又一想到,她没有自己一样很好,又觉得心酸。 封瀚独自在屋子里无事可做,爬起来写歌词。 他原先的歌大部分都是嚣张型,很符合主流少年郎的审美,歌词都是什么遇到困难,踩碎,我就是独一无二的王这类,一听就让人热血沸腾的战歌。 仅存的几首情歌都不是他作词。 封瀚坐在空荡荡的地板中央,心里想着他的漾漾,忽然就悲从中来,慢吞吞地在纸上写歌词—— 我的眼泪到底能值几个钱, 积攒多少才能换来你一瞥的留恋…… 刚写两句,电话铃声响起,封瀚思路被打断,随手把笔夹在耳后,不耐烦地接起来:“谁啊?” 对面传来虞盛川的淡笑的声音:“哦?火气那么大?” 作者有话说: 决定把虞医生和陈妈妈凑cp了 将要有大事发生,争取明天更出来, 感谢在2020-12-09 18:36:04~2020-12-09 23:58:3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一个可爱的小菠萝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8章 “……”封瀚道,“你说话时的语气可不可以不要总是那么神神叨叨的,像个老鬼子一样。” 他还记着被虞盛川占便宜的仇,念念不忘要找补回来。 虞盛川不在意,态度甚至很好:“可以。” 封瀚盘腿坐着,食指在膝盖上打拍子:“您老人家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何贵干?” “随便聊聊天而已。”虞盛川笑,“最近和漾漾交流,她的情绪很不错,病情已经进入了稳定期,应该有你的一份功劳。” “……我没功劳。”封瀚心情低落,“我被漾漾发现了。” 虞盛川早已料到一样,问:“然后呢,漾漾让你滚了吗?” “……”封瀚忍不住道,“虞医生,您好歹是个知识分子,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难听?” “当然可以。”虞盛川好脾气道,“其实漾漾的病情发作至今为止一共只有两次,第一次是她刚出车祸的那一年,第二次是由于网络暴力,这两次发病的内在原因是相似的,都是自身价值的否定,八年前是因为被自己否定,这一次是因为被他人否定,所以漾漾经常会处于一种挫败和绝望的心境中,她认为自己没有价值,不被人喜欢,进而觉得人生是失去意义的。” 他的话题忽然变得正经,封瀚也严肃起来,认真地听着。 虞盛川接着道:“理论上讲,通过药物对神经递质等进行调控,可以有效改善情绪上的问题,辅佐心理治疗扭转错误的认知行为方式,可以达到临床上的治愈效果。在具体操作上讲,一方面要矫正错误认知,告诉她她是被喜爱的,另一方面,也要给漾漾足够的成就感,但切记,成就感的来源千万不能是以欺骗的形式。” “我都记下了。”封瀚颇为感激,“谢谢您,虞医生,您真是医者仁心。” 虞盛川没有在意封瀚的翻脸之快,仍旧笑意盈盈:“阿瀚啊,我听说,你父亲在国内,今天要举办一个慈善画展是吗?” 这声阿瀚让封瀚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好像是吧。”封瀚重新了遍刚才记录下的笔记,“我没怎么关注他,有事?” “是这样的,我听见你的父亲给你妈妈打电话了,隐隐约约听到画展的名字叫,明月皎皎,为爱留白。”虞盛川问,“是不是挺土的?” “……”封瀚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不土啊,这是藏尾诗,茭白是我妈的名字。” 虞盛川状似漫不经心道:“听说这个画展是你父亲一直为你妈妈准备了,已经举办了快十年了。” 封瀚“嗯”了声:“是吧。” 虞盛川又问:“你父亲,经常联系你妈妈吗?” “经常啊。”封瀚无聊地用指尖转笔,他不明白为什么虞盛川问这么多,但看在他好心的份上,还是善意地解答了,“封阳荣婚内出轨,我妈离婚去了瑞士,封阳荣被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