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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不止这个。”江如茜轻声否定,对他认真道:“谢谢你,愿意陪在江凛身边。” 贺从泽的动作停滞一瞬。 他的神情逐渐柔软下来,半晌,他对江如茜弯起唇角,道:“这个就更不用谢了。” “毕竟我不止现在会陪在她身边,未来的所有日子里,我都会陪着她。” 说着,贺从泽衣袋中的手机振动起来,他看了眼来电联系人,眉间拢起,抬手就打算挂断。 “你去忙吧。”江如茜及时阻止他,“我没什么大事,也有人照顾,你们两个都去好好忙自己的事。” 贺从泽迟疑数秒,对她歉意地笑了笑,作别后,便也离开了病房。 江如茜靠在床前,凝望着贺从泽的背影。 许久,她才收回视线,合上了双眼,唇角带着笑。 她曾无数次担忧,江凛会因为家庭原因,对幸福和人情失去信心,但是现在,她彻底打消了这个忧虑。 ——真是太好了。 江凛能遇上贺从泽,真是,太好了。 ☆、35 到了医院走廊的转角处, 贺从泽才将电话接起。 他微调领带, 淡声:“问出来了什么新线索没?” 对面的助理十分利索,有话直说:“小贺总,确定套不出来话了。那个肇事司机是完全不知情,就是收了钱被人当枪使的,被硬拖着一起下了水。刘彤那边也是一口咬定就是私人恩怨,只是因为她大学时期看江小姐不顺眼,两个人起了矛盾, 和别人没关系。” 贺从泽闻言挑眉,他眉眼无声晕开笑意,说出口的话却不含情感:“嘴硬?” 助理迟疑几秒:“还真不像……也许事情没那么复杂。” 难不成真是他多想了? 贺从泽蹙眉, 他一直觉得,凭借“看不顺眼”这个理由, 完全不足以给刘彤花钱害人的勇气,但既然此时助理都说了真的套不出话,看来这件事的确没自己想得那么复杂。 心底的怀疑被打消些许, 他吐出口气,嗓音淡淡:“把人送回去, 配合警方结案。” “好。”助理应声, 老老实实道:“我这里暂时就没什么事了, 小贺总你还有什么吩咐吗?” 贺从泽正要否认,却突然想起一些事来,临时改口问他:“对了,你还记不记得司家的那个长女?” 助理起初并没有什么印象, 后来他想了想,“是当年死于火灾的那位?” “嗯,知道她叫什么吗?” 这件事太过久远,且当时相关消息被封锁得很快,助理思忖了半晌,才不确定道:“好像是叫……司悦?对,就是司悦。” 司悦。 二字入耳,贺从泽当即眯眸。 先前陪同林天航去学校参加活动的时候,他注意到江凛似乎认识园长,不过当时她否认了,他便也没放在心上。可后来散场时,园长那声“阿悦”分明就是在唤江凛,不过她当时并无反应,贺从泽只好将这份怀疑悄声埋藏。 真正坐实江凛改过名字,是在什么时候? 是江如茜在苏醒过来时,她看见江凛后的第一反应。意识模糊状态下,看到女儿后她出于本能,叫的不是“凛凛”,而是“阿悦”。 一位母亲无论再神识不清,也绝对不会记错女儿的名字,更何况两人还相依为命多年,母女间的羁绊再深不过。 而彼时江凛听到“阿悦”这个称呼后,兴许是太过激动忘记了贺从泽这个外人的存在,她仿佛是默认了这个名字,没有出现任何异色。 事情发展至此,贺从泽的思路瞬间便理清。 他眸色渐沉,终于将某个一直以来存在于心的猜想,彻底证实。 ——但还差一点证据。 念此,贺从泽对手机那头的助理吩咐道:“帮我查一下司家当年那场大火的具体日期,还有目前司家旧宅的地址。” 当年火势滔天,几乎整栋司宅都受到了波及,待消防人员赶到时,据说卧室已经烧得进不去人。后来,有媒体曝,该场火灾是由精神疾病发作的司夫人引起的,不禁引得社会上一片唏嘘。 因为性质恶劣,所以相关报道在事出三日内便被全部封锁,群众们还没有开始讨论,便已经没了机会。 不过像贺从泽这样的圈内人士,若是真的想查,用点手段还是能查出来的。 助理一一应下:“好的,我尽快查清,然后短信发给您。” 贺从泽抬手,指腹摩挲着下颌,他垂眸,若有所思。 他隐约记得,在自己还很小的时候,就听说司家的夫人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足不出户,和女儿一同居住,有专门的佣人照顾。 也正因如此,司夫人与其女儿的基本信息和模样,外界都不得而知,怕是只有司振华本人才清楚的了。 这些无论如何都查不出来,贺从泽干脆作罢,也不为难助理,不再给予任务。 挂断电话,贺从泽觉得有些发闷,他从衣袋中摸出烟盒,叼了根烟在嘴里。 离开中心医院后,他才不急不慢地将烟点上。 说不清楚心里什么感觉,他对江凛身世的怀疑已久,此时猜了个大概,好像也说不上多惊讶。 如果江凛当真是司振华当年“葬身火海”的孩子,那司家值得挖掘的秘密,可还真多。他只知道现在的司夫人齐雅,是在那场大火发生后的第二年嫁入司家,十分低调,据说婚宴只是请了熟人,甚至没有大肆报道,这点不禁令人生疑。不过如果非要找个借口,也不是真的没有合理的。 而齐雅这个人,贺从泽鲜少与她来往,见面也极少,印象中只觉得是个过分谨慎小心的女人,让人看不透。 这司家人还真都是各怀心思,满身秘密。 毕竟是怀疑人品的事儿,虽说贺从泽总是觉得司振华这个人表里不一十分别扭,但在水落石出之前,他还是不敢妄下判断。 贺从泽启唇,青灰色的烟雾缭绕腾升,缓缓漫过棱角分明的五官,最终悄然消散。 尼古丁总是很奇妙,仿佛是最实用的镇定剂,轻易就能让人冷静下来。 待烟燃尽,贺从泽才去停车场取车,去公司处理这几日来不及审阅的文件。 - 办公室的灯光彻夜未灭。 贺从泽将文件都签完字规整好时,已经是深夜时分。 太阳穴由于长时间工作有些隐隐作痛,他用指骨轻抵着揉了揉,拿过放在桌角充电的手机,打开微信,点进最上方的对话框。 贺从泽眯了眯眼,心情敞亮了些。 嗯,没有回复,很好。 晚上十点的时候,他特意于百忙中腾出手来给江凛发了条消息。消息内容没什么营养,纯属找话题,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