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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深沉 小婢搴帘,兴周挈妇,笑盈盈入,唤声孃孃。 崔青君正为刚满周岁的两个孪生幼子剃发,答应着放下剪刀,忧戚的目光不觉扫向新妇。 十指有短长,多子女的父母,也很难做到不偏心。司马昶夫妇最爱长子,青君尤甚。 兴周出世时,燕梁反叛正猖獗。司马昶为天下兵马副元帅,领扬、宣、青、徐四州兵马,北拒强燕,一度颇被动。 青君携幼子在军中,与他同进退,几经凶危,从此夫妻情比金坚。 每念及当年,稚幼的兴周随戎马颠簸,一家三口患难与共,青君心中总会涌起无限慈柔,最舍不得他受委屈。 见阿珮洁白端妍,外相尚佳,她略略松口气。 母子没说几句话,司马昶急匆匆赶来,抱愧地招呼妻儿,一双眼睛却在追寻阿珮的身影。 司马小弟双双尿了,阿珮正在看乳媪为之裹尿布。八哥与她不离寸步,也看得饶有兴味,不时大声评论,“渺渺乎!” 阿珮的眉目,依稀仿佛,得些其母汉阳公主的遗传。 司马昶乍见,思及早夭的,少年时最恋慕的公主表妹,眼睛湿润了。但凡阿珮是正常的,他很愿意从柔的遗孤嫁回司马氏。如今,却有些愧对妻儿。 青君拍拍他的手臂,无所谓地笑笑,“阿珮归于大郎,也算是得其所哉。免她流离,折磨你的老心。” 司马昶听出她安慰的意味,胡子一把了,仍孩子气地牵起她的衣袖揾泪,“只是委屈了大郎。” “亦宜于他们兄弟和睦。” 兴周虽为长男,司马氏族内,却是赞赏二郎的居多。宗周心机深沉,行事果敢,颇类其祖父司马謇。自他参与家族事务以来,司马昶那些狼子野心的庶弟们也安分了不少,甚至低头为其所用。 父母跟前,宗周从不掩饰夺嫡的打算,“大哥慈和,连家中这些小叔叔们都弹压不住,如何对外挑门立户?” 妖女荡兮 父子三人密议,司马昶仍倾向于遣宗周去讨伐邺城杨贽,“那小子多智才,姑息之,恐为后患。” 宗周冷森森道:“哥哥,且容我恶人做到底吧。” 听他口气,断无昔时同学情谊在。 司马昶又对兴周道:“杨氏覆败,紫省出缺。王氏把持门下,崔氏揆执尚省,论理中书当归于我家。京中耆老正联名荐举你,任命早晚至,你在家中等着吧。” 兴周不由得看宗周,中书侍郎算是宰相之职了,他却不与自己争,违背常性。 宗周傲然道:“台省里案牍劳烦,我所不耐也。哪天掀翻了王郸匹夫,把个中护军与我做,倒是好极了。” 王郸却是王邯之幼弟,帝京最高军事长官。 深夜,兴周回至居处。边盥洗,边询问诸婢阿珮的日间活动。 “县主晨起饮多了酒,昏昏睡至午时,沐浴进食后,直眠到现在。” 兴周嘿然无言。 寝室内只燃了一排灯,光线幽暗。 阿珮着轻透的桃色罗衣,杨妃样斜倚卧席上,一手支颐,雪肌隐隐,娇娜无那。见他入室,一骨碌坐起,朝日蔷薇般神清气爽。 兴周恍然明白,这小淫娃高卧终日,原是为夜间活动养精神。可他议政一整天,只觉得疲累,哪有心情交欢。 “珮珮,为夫小极,来日再叙恩情?” 阿珮大失所望,将为讨好他而特地穿上的累赘罗衣剥下,团成一团,狠狠掷到屋角,气呼呼背对他躺倒。 兴周阖目前,最后端详一眼她丁香凝结,羊脂玉雕般的背影,觉得自己真是辜负佳人。 阿珮自然睡不着,不多时便又坐起,扯脱他的纨袴,揪出那疲软不争气的东西,指指戳戳地教育。按住头,要它向自己鞠躬认罪,啊呜咬它一口,落下齿痕。又拿来笔墨,在他衣袍上乱涂一气,方才罢休。 侵晨,兴周起着衣,借着残余的月光,见外袍上密密麻麻,书了许多“且”字,又好气又含笑,掀过阿珮来,“如此淘气,杖责之。” 分开粉娇的腿儿,硬邦邦顶入,滋噗滋噗,一顿狂抽猛送。阿珮美得翻白,呀呀地叫,震动窗棂。连丢数次,软趴趴只顾喘气。 兴周抽身站起,阳具跳脱,自小婢手中接过新衣,含笑徐徐着之。 阿珮瞳仁归位,兔儿样跳起,拿过墨笔,迅速在他衣襟上连书几个“乐也乐也”。 兴周觉得无妨,捧着她粉腮娈乳吻一番,大方方出门去。 狡童骇兮 掾史入,秉道:“大郎,那投缳的小卫士已救苏。你要问他话么?” 兴周投笔,来至掾室,见小卫士抱膝坐于榻上,面色苍白,颈上一道紫红的瘀痕,眼睛湿漉漉的。平日里,他是个天真活泼的男孩子,爱说爱笑,怎么忽萌死志? 几个老掾犹自絮絮地问:“是家里有难事?” “兄嫂苛遇你?” 他只是含泪摇头。 兴周摈退群从,待室内只剩得他二人相对,方温声问:“与夫人有关?” 小卫士睁大眼睛。 “夫人可是——”兴周斟酌着辞句,“唐突你了?” 小卫士惊得毛炸,“没……不是……其实……” 兴周拍拍他肩,“如实讲来,我不会怪罪你。” “我正在廊下站班,夫人忽然走了来,伸手摸……摸……” “摸你麈柄了?” “……还……拿我的手,放在她心口上,我吓煞,忘了动弹,我……”小卫士想起那柔腻的触感,指尖犹滞其香,恨不得剁了手去。 恐怖,却也奇异地美好。 司马氏的君侯们,酷戾的居多。有小仆与兴周六叔父司马燚宠婢私奔,被捉回来,双双剥皮揎草,立于婢妾群居院落里,骇破美人胆。 大郎言笑宴宴,状似温文,可司马燚不剥人皮时,也常与属下饮酒博戏,十分豪爽亲切。 与其担惊受怕,不如一索子吊死。既未死成,暂时也没勇气自杀第二回了。 呜呜。 兴周正头疼,又听家仆报,“禀大郎,有酒肆主人来告,他垆后有美妇醉酒裸睡,看形容像是夫人。” 兴周率骑,一路奔突至旗亭,吓得市人四散。 主人恭候于门外,却是个高大轩昂的年轻男子。惟裤管湿贴,不雅观,想是怕马吓的。 兴周见了,心中自是一种滋味。 店堂内静悄悄,已疏散闲人。 他寻至垆后,果见阿珮趴睡,也不是全裸,仍穿着束胸的红肚兜与雪色纨袴,云鬓半偏,散发将腰背遮个七七八八。 兴周用氅衣将她裹好,抱起来。 阿珮启目,见他不是那当垆美男,略失望。 兴周咬牙怒道:“回去,须重重地杖责。” 贼客胆儿肥 英霞将一张软帕叠了叠,覆在阿珮鼻头,狠狠道:“擤!”同时用力一拧。 阿珮顿时泪眼汪汪,裹着粽子形的被,往兴周身边挪了挪,拿起他一只手,放在腿心求安慰。 兴周抽回手,冷道:“你还是清心寡欲两天吧。” 酒肆不比司马宅,室凉,阿珮裸睡其间,着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