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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切。 阿珮拿起他的手,放在腿心,催促他。 嗯? 兴周翻身起,压倒她,一边大力揉乳,一边亲吻她的面颊,“手指哪得消乏,为夫还是亮兵器吧。” 窗外八哥沙哑着嗓子,“天乎!天乎!” 酒中幽人 怕她痛,兴周先用舌,搅得她双眸半眯,软绵绵哼喘,似一匹会享福的波斯猫,快活得要打滚。 待她腿心春水汪洋,方将灼烫硕硬的阳具寸寸送入。 随着他的插入,阿珮“噫”地叫一声,乌眸渐渐瞪大,腮帮子鼓起,仿佛一只惊讶的蛙。 见她无明显的不适,兴周一顶到底,长舒一口气,轻轻地抽送起来。 阿珮很快得趣,随着他的节奏,欢乐地哼吟起来。 噫……呀……噢……哈…… 窗外那只悲观吁天的八哥听了,举爪挠挠头,困惑,不知说什么好了。 兴周和她做了月余夫妻,还是头次听她说如此多的词汇。据英霞等讲,阿珮幼时会说连贯的句子,稍长,却连耶孃也懒怠唤,全交由八哥代劳了。 因起得晚,近午时才进食。 阿珮尝得餐酒味薄,不悦,对侍膳的苍泠翻白。 兴周命取吴沟泉,亲与她把盏。 阿珮啜一口,闲闲抬手,一指壁上琴,“嗯?” 兴周含笑摘琴,抚了一曲广陵散。 阿珮科头,仅着一领软滑的绢丝睡袍,斜倚隐囊上,如玉山倾頹。一小婢抱酒瓮在旁,屡屡为她续盏。 苍泠笑谏,“县主,如此豪饮,会醉的。” 阿珮白眼相逡,“咄!” 兴周换了支曲子,不是她喜欢的,亦遭她“咄”一声。待她酒酣醉睡,方得继续食午饭。 江上余下时光,阿珮在醇酒美男间度过,清减许多,在扬州下船时,换上时世宫样轻罗衫裙,竟有弱不胜衣之娇娜。 ------- 八哥:做爱燃脂。 鹡鸰毛儿炸 阿珮的恶名,先于她的人抵扬州。那些欢送司马大郎西北娶妇的广陵父老,而今又至码头欢迎他归来,顺便一瞻他的新妇。 阿珮惯于晚起,早早被拎起梳妆,自是不耐烦,不肯青眼加人。直到离船登车,仍是气鼓鼓的。 华盖车朱轮高厢,阿珮踞于上,如坐莲台,俨然有仙佛气。一身青碧色衣裙,绡縠参次,繫着粉桃云肩与彩绣缨络,高绾三环髻,赤金凤形花钗的流苏香香细细,垂直肩头。 她生得亦美,夭矫天鹅颈上,一颗玲珑宛转的头,惜乎下巴高昂,双目怠合,偶尔启眸,亦只以眼白示人,端的倨傲不讨喜。 司马氏四代经营广陵,扬州人亲附,都是爱大郎的,见新妇顽劣如此,很为他惋惜不平。 “王家忒欺负煞人,把个疯痴女搪塞阿大。这下二郎又要翘尾巴了。” “二郎新在京立了功,大郎却娶个痴妇回来,哪个得父母欢心,明矣。大郎危矣。” 兴周虽听不到街谈巷议,但他与来迎迓的师长兼扬州別驾裴延年同乘入城时,探讨的却是同一话题。 “大郎,”裴延年道,“你此番先斩后奏,府君与夫人都烦恼极了。” “他们多想想,自会明白我的心意。” “只是二郎为人,值不值得你这样退让?从他翦灭杨氏一族上,即可见端倪。” 杨氏为本朝旧族,今上亲政后,颇提携倚重其家主杨脩,藉以削弱拔扈擅权,凌逼帝室的崔氏与司马氏两族。 司马氏久有灭其之心。 当兴周远赴西州娶妻时,宗周趁机向父请命,入京办了这件血腥的差事。 “……夷三族,无论男女少长,悉见屠戮。”裴延年虽赞成灭杨氏,只主张翦除其政治势力,十分不可这无噍类的诛戮。 兴周叹息,“二郎行事,专为已甚。当然,这也是耶耶的不是,遣他去,难免此类手段。” 裴延年道:“诸叔一再举荐怂恿,府君不好薄了他们的面子。” 想到那群如豺似狼,居心叵测的叔父们,兴周原本暗淡的心上,又添一层霾。 “那杨贽呢?” 杨贽为杨脩长子,兴周兄弟少年同学,一度颇睦友。他将兵在北,当逃过了这场屠杀。 裴延年道:“他据邺城反了,有投燕之志。二郎正向府君请缨,欲去讨伐之。” 兴周颓然掩面,“此次我不会教他如愿。” 小天下 兴周携妇去拜母亲。 院落里,他的两个妹妹含辉、蕴秀正攀树折桑条。都是十四五的小姑,上前来招呼新嫂,惊叹于她白眼翻得彻底,不露一点黑。 蕴秀喂她一颗紫熟的桑椹,她却也吃得津津有味。 升阶时,她仍昂首怠目如呆鹅。 兴周提醒,“珮珮,小心足下。”见她不理,索性抱起来,入厅才放下。 阿珮落地前,揽住他颈子,吧地一声响吻。静室内,其音尤为嘹亮。 婢媪替她脸红。 宗周夫妇若无其事上前来。 阿珮听唤阿嫂,矆然启目,先打量崔氏。 崔氏名宝隽,为先兵马大元帅、靖东郡王崔赜之孙女。尚书令崔大器为其高祖,侍中崔焘为其伯祖父。 宝隽自矜身分,天子求娶亦拒之,独注目江东司马氏兄弟。据她观察,弟又胜兄,遂抢先嫁之。 帝国之内,可堪与她为俦的,只有河阳王環。她一向视王環为假想敌。而王環择配,也确实选了她挑剩下的司马大郎,已令她颇得意。孰料兴周重色轻质,竟舍妹而求姊,白白错失一个贤内助,以及可以倚重的妻族。痴娘生痴儿,王珮断无为司马氏延续子嗣的资格。阿大的世子之位岌岌可危,宗周则夺嫡有望。 宝隽与宗周商议定,从此可善待阿大夫妇,把姿态做漂亮。 宝隽有意亲善,阿珮却不领情,冷眼逡她毕,又将目光投向宗周。 宗周与兴周同父同母。身形相仿,眉目亦相类。轮廓更有锋棱,谈笑更有锋芒,似豪爽而时阴鸷,是人人忌惮的太岁人物。 阿珮听他施施然与兴周寒喧,不高兴,出其不意探其裆部,竟一把攥住他的麈柄。宗周下意识格挡,兴周见其出手凌厉,恐阿珮受伤,连忙制住他手腕。 兄弟怔对、宝隽瞠目失声的片刻,阿珮已摸清宗周的尺寸,悠然收手,嫌弃地甩了甩,怜悯地看宝隽一眼,才阖目。 随行八哥大叫,“噫吁嚱!渺渺乎!” 宗周怒视周遭婢媪,禁她们发笑。宝隽已忍俊不禁,奔入别室去笑个痛快。 兴周听得母亲唤,安慰地拍拍宗周肩,“勿怪,你阿嫂开个玩笑。”牵着阿珮入母亲起居室。 宗周成年后,也曾与兄长同浴,见过兴周那话儿的尺寸,与己之器不差多少,何以阿珮竟骄傲到“小天下”的地步,真是气煞人。 他暗暗发誓,迟早寻机会强奸之,教这痴妇见识一下自己伟器的威力。下意识地,探手入裆摸了摸宝贝。 “二郎,你在做什么?” 宗周吓得一机灵,连忙撤手,对一脸狐疑的司马昶行礼,“见过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