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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丫头的事,想必半夜幽会这事做过不少,说不定已经……”说着她突然捂住嘴唇,一副大为吃惊的表情。 “念念倒是提醒我了。”顾氏吩咐道,“把这个丫鬟拉下去,让隐婆验验身子,若是做过苟且之事,打一顿撵出府去。” “夫人饶命,奴婢是清白的,奴婢不要验这东西……”子栗脸上挂满泪痕,叩首不迭。 夏浅汐复又求情,顾氏置若罔闻,只能眼睁睁看着子栗被两个婆子带下去,却什么都做不了。 一阵提心吊胆过后,子栗被带回来,几缕碎发遮住半张如玉粉面,发髻松松歪着,上头的碧玺珠花崩开几颗,狼狈地坠着。 隐婆在顾氏耳边说了两句,顾氏摆摆手,让人退下,看向跪在地上隐忍啜泣的子栗,不耐地道:“掌嘴十下,降为末等丫鬟,贬去浣房。” “母亲,子栗是我的陪嫁丫鬟,与我感情至深,还望母亲开恩,饶恕她这一回吧。”夏浅汐伏在顾氏脚边,叩首求情。 顾氏看着她,想起儿子那张冷峻的脸,有些为难。 顾念生怕顾氏心软,将此事风淡云轻地揭过,忙喝道:“还愣着做什么,快把这个丫头拉下去。” “且慢。”一道清朗的男子声音从花园那头传来,只眨眼的功夫,随风就疾步来到凉亭外头,在台阶上跪下,“启禀夫人,世子爷已将子栗许配给属下,是属下不守规矩,在成亲之前悄悄约她见面,千错万错都是属下的错,属下愿代子栗受罚。” 随风是南宫弦的贴身近侍,若是罚了人……顾氏最怕惹儿子不高兴,于是和缓了神色道:“既然是阿弦做主赐下的,那便罢了。” 顾氏都发话了,顾念生也不敢再拿乔,只好作罢。 “多谢母亲。”夏浅汐叩首致谢,主仆二人互相扶着起身,随风也退了下去。 丫鬟莹儿轻轻扯了扯顾念生的衣袖,顾念生眸中闪过一道亮光,不动声色地给张嬷嬷使了个眼色。 张嬷嬷会意,向顾氏道:“夫人,奴婢这里还有一事禀告,是有关世子妃的。” “哦?”顾氏诧异,“何事?” “奴婢昨儿个早上去少爷房里铺床的时候,没有发现圆帕,床单上也没有落红,还请世子妃给个说法。” 顾氏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垮下来,疑惑看向张嬷嬷,“昨儿个没见圆帕,怎么到现在才禀告?我对你一向信任有加,许多事情都放心交由你去做,你没提起此事,我便以为没有意外,就没再过问。” 张嬷嬷回道:“回夫人的话,因为那晚少爷喝了不少酒,昏睡误事没有跟世子妃圆房,也是有可能的,奴婢怕冤枉了世子妃,故而未将此事禀告给夫人。” “那为何现在摆出来说了呢?” 张嬷嬷道:“因为奴婢听了外间的一个传言,说世子妃与少爷成亲之前,曾与一个叫荀染的茶师险些定下亲事,奴婢还听说,两人从去岁斗茶大会上相识,荀染的染溪堂就开在世子妃家的茶叶铺子旁边,世子妃婚前经常与那荀染走动,数次去染溪堂后院与他私会……因此奴婢怀疑,世子妃早在婚前就已非清白之身。” “你血口喷人!”子栗高声反驳,“小姐与荀公子见面不过两三次,都是奴婢陪同,奴婢可以作证,小姐与他从未做过越矩之事。” “你一个不知检点的贱蹄子说的话何人能信。”张嬷嬷冷哼一声,“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子栗不甘落了下风,瞪着眼睛剜向张嬷嬷。 “没想到表嫂你竟然是这样的人,亏得念念这么喜欢你,把你当做亲姐姐一样敬爱。”顾念生摇摇头,一脸失望,“莫不是表哥在洞房之夜发现表嫂并非完璧之身,一气之下,才会在新婚第二日去军营吧。” 顾念生边说边观察顾氏的神色,见她脸色一点点沉下去,心里是说不出的喜悦,面上却不露分毫。 姑娘家成亲前就没了清白,就算是给了自己的夫君,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况且是不是给了表哥,谁知道呢。 隐婆那里稍微做点手脚,只怕也说不清了。 夏浅汐今日别想完整地回去。 想到此处,顾念生抑制不住地挑起嘴角。 顾氏来来回回看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争吵,头疼不已,问夏浅汐:“你说,你跟那个茶师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浅汐无奈叹口气,她在来这之前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出,只好向顾氏跪下,竖起三指:“儿媳对天发誓,与荀公子只在生意上打过交道,绝无苟且之事。新婚那晚,阿弦确实喝醉了,我们早早就歇下了。” “这么说来,你还未与阿弦圆房。”顾氏忧心道,“为证你的清白,便让隐婆验上一验,若你还是处子之身,就不怕被验身。” “不。”夏浅汐蹙眉,“儿媳好歹是阿弦的世子妃,怎能因如此捕风捉影之事,随便让人验身。” “为了阿弦和侯府的颜面,不验也得验。”顾氏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来人,将她押进密室。” 顾念生微仰起脸,面露得色。 “谁敢!” 众人回头,只见南宫弦阔步走来,俊逸的脸上蕴着一丝薄怒。 顾氏心头一颤,慌忙站起身向他走去,有些心虚道:“阿弦,你不是去军营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南宫弦冷声道:“我不回来,你们要把我的世子妃如何?” “表哥。”顾念生恶人先告状,“表嫂在婚前与别的男子有染,姑母让人验她的身,也是为了你和整个侯府着想。” “我相信汐儿。”南宫弦额头的青筋暴跳,极力压制怒意,“以后再让我听到半句诬陷汐儿的话,休怪我六亲不认。” 说罢就拉着夏浅汐回了北苑。 子栗进门就跪下,哭着道:“小姐,都是我不好,连累小姐受了这份莫须有的侮辱。小姐,您打我吧,骂我吧,打我一顿,我心里会好受些,千万别赶我走。” 子姝也跪下帮她说话:“子栗姐姐一时糊涂,绝无害小姐之心,请小姐明鉴。” 夏浅汐被这些糟心事折腾半日,有些疲累,坐下接过南宫弦递来的茶喝了口,才道:“子栗,出了今日这事,你的名声算是尽数毁了,你老实说,你还愿意嫁给随风吗?” “子栗犯下大错,小姐还关心我的婚事,奴婢难言感激。” 南宫弦给夏浅汐续了茶水,道:“汐儿问你什么,只管回答便是。” “是,爷。”子栗抹抹眼泪,“奴婢愿意嫁给随风。” 夏浅汐绽开一个笑颜,“你在我身边服侍多年,忠心耿耿,我自待你与子姝分外不同。今日,我就替你们世子爷做了这个主,将你许配给随风,你刚及笄,年岁尚小,待明年开春之时再挑个吉日成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