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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了。”夏浅汐坐起身,叫子栗端来一碗热茶喝下,重新躺下后却怎么都睡不着了。 不知道军营那边棉被厚不厚,夜里会不会冻着。 夏浅汐不禁笑了笑,他才离开不到一日,就开始想他了呢。 翌日清早,夏浅汐起身梳妆,去前院给顾氏请了安,用过早膳就回来了。 刚坐下没多久,前院的一个嬷嬷过来给她行礼,“世子妃,夫人请您去花园一趟。” “母亲可说为了何事?”夏浅汐随口一问。 这嬷嬷穿着打扮不似寻常下人,看起来十分世故老练,应是在府里做久了又很得脸的。果然见她圆滑笑道:“夫人没说是什么事,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不好过问,您还是早些去,别让夫人久等了。” 夏浅汐点头,给一旁使了个眼色,子栗摸了个荷包给嬷嬷,嬷嬷掂在手里,脸上立时笑成了一朵花,在路上趁无人的时候悄悄跟夏浅汐道:“表小姐也在,不知道跟夫人说了些什么,夫人好像不大高兴的样子。” 夏浅汐心里有了底,微点了点头,“多谢嬷嬷。” 花园的凉亭中,顾氏正坐在桌前,顾念生在身后为她捶着肩膀,见夏浅汐来了,脸上也没有多余的笑,“昨日虽下了雨,今日依然阳光明媚,闲来无事,就想着叫你过来喝喝茶。坐吧。” “多谢母亲。”夏浅汐行礼,在一旁的位置上坐下。 顾念生笑着提议道:“听说表嫂茶艺了得,还曾与别国的一位茶师赢过斗茶大会的头彩,可否请表嫂指教一二?” 夏浅汐谦虚道:“泡茶只是些微末小技,听闻表妹琴棋书画样样了得,妾哪敢露拙。” 顾氏闻言神色微变,接过顾念生为她剥来的果子吃了,道:“姑娘家还是像念念这样,居于闺中,修身养性的好。” 言下之意,抛头露面,斗茶竞技,不是什么上台面的事。 夏浅汐怎会领略不到顾氏的意思,只好赞同颔首,“母亲说的是。” 几个丫鬟捧来茶具,摆在凉亭中的另外一张石桌上,退在一旁。 “表嫂请吧。”顾念生道。 夏浅汐只好起身过去,坐在桌前,行了个茶礼,“妾献丑了。” 水是烧好的滚水,火候掌握地恰到好处,夏浅汐执壶烫盏,接着点茶、分茶,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未几,茶汤幻化一幅鱼戏莲叶图,顾氏瞥见,眼里浮现兴趣。 顾念生拍手叫好:“表嫂的茶艺真是出神入化,念念领教。” 分茶完毕,夏浅汐端起托盘,向顾氏奉茶。还未走至近前,她的腿上突然被硬物击中,身子猛然前倾,眼看着茶盏向上方高高抛起,托盘就要脱手,夏浅汐一把捞回托盘,身子轻巧一转,用托盘稳稳接住茶盏,茶水未溅出一滴。 跟变戏法儿似的。 学了这么久的茶,这点子奉茶的花样早就驾轻就熟,如果还败在上一世的阴招里,她就白活这一回了。 夏浅汐唇角衔着恬静的笑意,欠身奉上,“母亲,请用茶。” 顾念生不着痕迹地皱皱眉,顾氏接过茶盏,呷了口,算是满意道:“尚可。” 不远处的假山后头,一个小厮鬼鬼祟祟地朝那边望了一眼,正要转身离开,却被突然跳下来的随风扳住肩膀,押进侯府的暗室。 “说,是谁派你陷害世子妃的?”随风质问道。 这小厮是府里的,知道世子爷这些影卫的手段,没用逼供就自己招了,“大人饶命,小的如实禀告。” 作者有话要说: 春困秋乏夏打盹,贴秋膘的季节不要忘记补水。 推荐一个很好喝很家常的汤:西红柿牛肉汤。 做法:1.牛肉切块或切条,焯水后,与生姜一起翻炒,放点料酒去腥。 2.将炒过的牛肉放入电饭煲或者专门煮汤的锅子里,加入切好的番茄一起煮至软烂,中途加盐调味,不用加其它调料。 PS:有番茄打底的汤都很鲜,怎么做都不会难喝。 炒土豆丝的时候加几片切好的番茄一起炒,会很好吃,当然,酸辣土豆丝就不用加番茄了。 也可以做土豆番茄牛肉汤、胡萝卜番茄牛肉汤的,想吃可以试一下。 ☆、清白 “茶喝过了, 说正事吧。”凉亭里,顾氏放下茶盏,向一旁道,“张嬷嬷。” “是。”张嬷嬷向她行了一礼, 招呼两个年长的婆子,指着夏浅汐身后的子栗道, “把这个不知廉耻的丫头拿下。” 子栗闻言浑身打了个激灵, 一声“小姐”还没说出口,就被那两个凶神恶煞的粗使婆子按住左右肩膀, 押到顾氏面前跪下。 夏浅汐心头一凛,忙站起身,向顾氏行礼:“不知我这丫鬟犯了什么错事, 惊动母亲亲自审问?” 顾氏转脸眼看向凉亭外头的景致,一副不屑于顾的样子。 张嬷嬷一脸威严道:“回世子妃的话, 您与世子爷新婚那晚,府上查夜的下人查到随风护卫与您的这个丫鬟都不在房里,两人过了子时才回房,在那之前都做了些什么, 想必世子妃也能猜得到。” “奴婢也查过,这个丫头那晚不当值,侯府她是初来乍到, 人生地不熟的,能跑到何处去?除了偷偷摸摸与人幽会还能做什么?” 夏浅汐看向跪在地上的子栗,见她目光飘忽, 咬唇不发一言,心里便也略知大概。 子栗惯来烈性,口齿又伶俐,若非确有其事心中有鬼,此时定会极力为自己辩白。 夏浅汐跪下,看了袖手旁边的顾念生一眼,向顾氏道:“子栗与随风的事儿媳也是知晓的,念在初犯,请母亲从轻处置,儿媳日后一定严加管教。” 她与南宫弦成亲已有两日,此事早不说晚不说,偏要等到南宫弦去军营的时候说,顾氏一向疼爱顺从儿子,从不过问他手下的影卫,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在旁煽风点火。 原是子栗犯错在先,如今只能服软求情,希望顾氏看在南宫弦的面子上,能放子栗一马。 顾氏面色不悦:“你既嫁进侯府,出嫁从夫,陪嫁丫鬟自然也算府里的,这刚来没两日就出了此等伤风败俗之事,说出去岂不落人笑柄?若不严惩,日后人人效仿之,侯府颜面何在?”说着摆摆手,“这个丫鬟不守规矩,掌嘴!” 夏浅汐温言求情:“此事关系到阿弦的影卫,请母亲三思。姑娘家脸皮薄,掌嘴没个轻重,若是打得脸歪牙落的,让她日后怎么嫁人呢。” 子栗咬咬牙,叩首道:“夫人明鉴,此事全是奴婢的错,小姐毫不知情,奴婢甘愿受罚。” “哼!”顾氏气得一拍桌子,“少拿阿弦压我,区区一个低贱丫鬟,我还治不得了!” “姑母您且消消火。”顾念生抚着顾氏的背,为她顺气,“表嫂都说了,她知晓随风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