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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可一试。” 此话却不是对他说的,白柠得令,已向他伸出一双白白的魔爪,而且他当真是一只神奇的小白兔,在他身上轻拢慢捻抹复挑,竟是调情手段十分了得,只气得步月整张脸都成了酱紫色。 半个时辰后。 “咦,阿月,你真的不举了!” 步月猛地一动,生生喷出一口丈余长的鲜血来,一张脸彻底成了黑色。 作者有话要说: 文章恢复更新,大家懂得~前面内容章节改了挺多,之前看过的大大们有兴趣可以再看一遍,第18、19章节是新添加,仅供娱乐! 第47章 菩提本无树 待到步月能够生活自理已是十几天后的事情了,这十几天时间里,他遭受了夏云峰各种言语上的压迫和侮辱,还有白柠配合天衣无缝的雪上加霜,若不是他心里承受力强,都不知要羞愤得自杀多少回了! 南浦却一直是冷淡的神情,仿佛任何事在他眼中不过尘寰一粒,波澜不惊。 他身边那人,深凹在眼眶中的蓝眸总是含了一团火,又似蕴了一湾水,他能若无其事地与人把酒言欢,笑谈共饮,转瞬又变得冷若冰霜,看着南浦的眼睛里仿若有冰山在燃烧。 他总是这么矛盾,就像他能反手一掌将南浦打成重伤,却又要用十分的心疼和怜爱来照顾他,可无论他做什么,南浦的眼中只有冰冷的厌恶,于是他又愤怒,再将他打成重伤…… 白柠泪眼汪汪地骂他是坏人,应长天却狂肆大笑,他说,就算是个坏人,也总比无心来得要好。 他说这话的时候看着南浦,南浦迎着他的目光,越发的冷漠无情。 步月终于明白他的矛盾,却是一副幸灾乐祸的心情,世间种种,他最喜看那爱恨情仇,都是无中生有忧愁,人心,最是耐人寻味。 嘚嘚马蹄一路行得缓慢,走过烟花浪漫,草长莺飞,妍妍夏日里的水最是多情,柔柔的,绕了一路,带来无限风光明媚。 他问夏云峰要去往何处,夏云峰不再告诉他,只道天涯苍茫,总有佛陀净土。 于是,马车停在了一座寺庙前。 莫非夏云峰要送他来出家当和尚? 步月心中一凛,连忙大叫:“夏云峰!你你你要做甚么?” 夏云峰道:“你紧张甚么?” “就……就算我不举了,你也不能让我来当和尚!” 夏云峰道:“你作恶太多,该在佛门净地洗刷你的罪孽,重新做人。” 步月嘻嘻笑道:“我如今已经洗心革面,不必剃发为僧了罢?” 白柠道:“阿月,当和尚挺好的,这样就无人知道你不举了。” 步月:“……”他觉得自己喉头又有一口血在翻涌! 在与白柠相视时,夏云峰已挑开帘子下了车。 车门之外,“安仁寺”三个大字在苍松翠竹之间遒劲而古拙,仿若凝固了般若禅意,几个小沙弥悠闲地扫着落叶,“沙沙”之音时而响起,倒更觉空旷寂寥。 夏云峰走到一个小沙弥跟前:“这位小师父,在下有事想拜访贵寺的不见大师,麻烦通个消息。” 小沙弥抬起头,圆圆的脸蛋,一副笑模样:“这位施主,很不巧,不见师叔在前日一早便出远门了。” “劳烦小师父,可否告之大师去了何处?” “这个……”那小沙弥犹豫,又看了看他身后几人,视线在步月脸上多停了片刻,才低头打了个佛号,“施主见谅,恕贫僧无法告之。” 夏云峰顿了片刻,又道:“广缘大师可在寺中?” “广缘师叔昨日闭关了。” “广发大师呢?” “广发师叔今日去会了友人,也不在寺中。” “那……”夏云峰顿了顿,颇为无奈,“智商大师可在?” “唉……实在不巧,智商师父已在昨日圆寂。” “噗……”白柠已经捂着嘴笑了出来,“你们偌大一个寺庙内,竟是叫哪个哪个不在,你倒说说还有谁在寺内,莫不就你们几个扫地的小师父?” 小沙弥又低头打了个佛号:“阿弥陀佛,小僧也纳闷,寺内三十多位师父师叔,怎的这位施主专挑不在寺内的来问?” 步月眉毛一挑,但笑不语。 “阿弥陀佛。”一个温厚的佛号自门内传出,接着便是一个穿了大红袈裟的僧人徐徐走来,年纪大约在二十五六左右,身形瘦长高挑,面如新月,双眸清亮如雪,那双眼略一望来,竟有说不出的温润醇和,如同佛祖微阖的双目,淡看那芸芸众生。 那几个小沙弥见了,整齐唤了声“师父”,夏云峰面色稍缓,也行了一礼:“智源大师。” 步月眉毛又是挑了一挑,他便是没见过,却也听过当今少林寺的主持智源大师,都说他佛法如何如何的高深,武功如何如何的出神入化,为人如何如何的仁慈恩惠,不曾想,竟是这般年轻清秀的和尚。 安仁寺有修为又高深的老和尚一大把,怎会轮到他这年轻一辈来当主持? 觉察到步月探究的目光,智源对他露出一个微笑,笑意温和,细眉清淡,竟有种说不出的味道来,无端端令人觉着温和舒适,如同一只安静清幽的佛香。 智源这才望向夏云峰:“今日一早,贫僧窗头便有喜鹊鸣梢,定有贵客远来。夏小施主,别来无恙?” “托大师的福,夏某一切安好,只是此次前来,本欲拜访不见大师,不料他却出了远门。” “不见师弟确实已于前日出了门,夏施主既然来了,不妨在寺内喝杯清茶,稍坐休息?” “有劳大师。” 智源又对步月等人道:“诸位施主若是不嫌寺内简陋,也请入内喝杯清茶?” “多谢。” 应长天淡淡道了一声,深邃的眼眶内一双蓝眸也是淡淡的。 智源回了一礼便在前方引路。 不大不小的禅房内,一张曲足矮几上放了茶盏几尊,旁边蒲团几个,两侧墙壁各挂了一幅字,一幅是个偌大的“禅”字,另一幅却是一句偈语“诸行无常,是生灭法。生灭灭已,寂灭为乐。” 步月看了一眼,也没看出是何意思,这佛门之中,总有几分看不透的深意,便同那智源和尚一般。 屋外日头高照,知了唤了一声又一声,在空幻的孤寂里,说与佛祖听。 夏云峰与智源不知去了何处喝茶说禅。 白柠已将那最是寻常的茶叶煮得茶香四溢,步月迫不及待取了一碗,却是烫得喝不下;应天长也捧着茶碗细细闻着,深邃的一双蓝眸却如刀锋般,紧紧盯着坐在佛像前的南浦。 那人从进屋起便一直跪坐在此与佛像对视,冷漠的面孔依旧冷漠,幽幽佛香也不曾淡去他身上的孤寂森冷,仿佛一个冷冰冰的石雕。 应天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