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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了一层帘,让整个世界都昏暗起来,找不到一丁点色调。 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顺着线条完美的轮廓。 —— “姐姐学画?” “你如何得知?” “姐姐手上有茧......大哥哥也爱画画,可惜他画不了了。” 场景忽然变幻,在无尽的雪景里,莱楚楚看见一个小女孩蹲在地上玩雪,她默默的靠近着。 突然,小女孩转身,看见了她,对着她咧开一排灿烂的牙齿。 小女孩说:“大哥哥也爱抽烟,是不是艺术家都爱抽这样的烟?” 这样的烟,这样的烟,这样的烟...... 睡梦中的莱楚楚痛苦的皱起眉,睡容不安极了。 黄影一边给莱楚楚擦拭脸颊上的冷汗一边替莱楚楚拉了拉被子。 “我的大哥哥可好了,长得帅气,又很温柔,还会画画,只可惜,可惜他的手受伤了,不能再画了。” “他喜欢姐姐,想要和姐姐结婚。” “大哥哥真的很喜欢姐姐。” “是真的,上次大哥哥在阳台抽烟,被我撞见了,我问他为什么那么爱抽烟,他说是因为他想姐姐了。” “他说如果他去找姐姐,姐姐会不快乐的,会死掉的,所以他就没去最后姐姐了。” “大哥哥真的很想念姐姐,他看起来好孤独,他抽烟的时候眼睛好沉,像是湖里的死水,没有灵气。” 猛地,莱楚楚在这个梦境里挣脱出来,愕然睁开双眼。 “楚楚!”黄影激动的喊了一声。 莱楚楚压下眼帘,瞅了眼近在咫尺的黄影一眼,涩着嗓音开口:“黄影。” “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怎么回事?你不是在德国吗?”莱楚楚摁住发疼的脑袋,强迫自己清醒。 黄影一边扶着莱楚楚做了起来一边回答:“加藤让人来接我的,说你这边出了点状况。” 莱楚楚垂下沉重的蝶翼,缄默着。 许久,她苦笑着哑声开口:“多希望你告诉我:我们在香港,没有去过德国,这里不是日本。” 黄影察觉到莱楚楚的异常,皱了皱眉,没有问出口。 接着,莱楚楚又问:“小影,我该不该和陈迹欢划清界限?” 那大概是莱楚楚第一次这般真诚的询问一个人的意见,她向来狂妄自负,对任何人都不屑一顾,一味只按自己的心意办事,从不妥协。 而如今,她万分迷茫,想要一个绝对正确的答案。 黄影怔了一怔,诧异片刻,然后将所有线索串联,提问:“你见到陈迹欢了?” “怎么?凉凉没有和你说?”莱楚楚疑惑反问。 黄影摇头:“没有。” 莱楚楚平静的看着黄影,明白加藤凉没跟黄影开诚布公的另一层含义。 见她沉默良久,黄影踌躇开口:“为什么要问该不该呢?” “嗯?”莱楚楚抬帘,望了黄影一眼。 黄影勾唇一笑,俯身而来,替莱楚楚将那散落的发丝勾至耳际,说:“你是莱楚楚,不屑世人眼光且一意孤行的莱楚楚,在你的字典里本来就没有“不该”这个词汇,为什么会问该不该呢?” 莱楚楚微怔了片刻,看着黄影,一时间的失神。 “楚楚,你知道吗?我就喜欢你身上这股天不怕地不怕的韧劲,你总是可以打破世人的观点,将自己的人生挥洒的淋漓尽致。就拿你对牧泓演的感情来说吧,真是可泣可歌。也许你一开始并不爱陈迹欢,将他当成牧泓演的影子,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曾经和他在一起的时光多难得美好,你就有办法舍得不要吗?” 当所有人都劝她放掉陈迹欢的时候,黄影是唯一一个让她不要放手的人。 莱楚楚有些震愕。 黄影依然勾着唇笑,用莱楚楚一派作风开口:“谁敢阻止我和陈迹欢在一起,我就整死谁!我莱楚楚想要和谁在一起,谁敢指指点点?只要他陈迹欢爱我,凭什么要我放手,你是疯了吗?” 说完,黄影得意地拍了拍手,挑眉一笑:“这才是莱楚楚风格,不是吗?” 看着黄影有模有样的演自己,莱楚楚忽然被她逗笑了。 见笑容重归于莱楚楚的脸上,黄影也欣慰了。 ☆、瞒着 第49章: 陈迹欢推门而进的时候恰好看到这一幕,她的脸色虽然苍白,可笑容依然美丽,笑的时候总是弯起一对杏目,魅惑的眼睫毛上翘,她的眼睛还是那么诱惑。 就这样安静的看着她,陈迹欢的心骤然平静,三年以来,前所未有的静。 黄影余光瞟到门口有人,扭头看去,这一动作也惊动了莱楚楚。 四目交汇那刻,都怔滞着,缄默着...... 黄影识趣,找了个由子退出了病房。 Alen本来探望莱楚楚,却被黄影拦在门口。 Alen望了眼紧闭的白色病房门,挑眉一笑:“有情况?” 黄影诚实点头:“陈先生在里面。” Alen垂下眼帘,打量了黄影一番,似乎她还不知道加藤凉瞒着莱楚楚的事情,想来是莱楚楚没有打开天窗说亮话,替加藤凉瞒着黄影。 “楚楚和你说什么没?”Alen不放心的试探一番。 黄影抬起头,满腹疑团:“她该和我说什么?” Alen勾唇笑,摇了摇头:“没。” 病房内,依然寂静。 两人对看良久,莱楚楚率先撤离视线,敛下蝶翼,看着插在静脉上的细小针头,只要她用心感受就能察觉一股凉意从针头流出,汇入静脉。 这细微的感觉虽然微乎及微,但却真切。 像是她和陈迹欢的关系,只有用心才会察觉。 “昨天很抱歉,”依然是陈迹欢先开的口,他沙哑的声音有些撕裂,顿了顿,他往前走了几步,又解释,“打人的事情。” 莱楚楚终于恢复冷静,面对陈迹欢,她不再失态。黄影说的没错,她是莱楚楚,不可一世的莱楚楚。 半晌,她勾起唇角,一双灵动的杏目弯起,笑的极美,纵使脸色苍白,依然掩饰不了她妖媚的笑容: “无碍,想来是陈先生酒后失态。” 一句“陈先生”瞬间将陈迹欢所有要说的话都哽在了喉间,他还处于两人多年后再见的状态,他还混沌在莱楚楚失态无措的情景中。 不料,她已经收拾好心态,一如既往的散漫和慵懒。 原来,是他一直没有走出来,只有他困顿在一个只有莱楚楚的世界里。 不由地,陈迹欢低头自嘲一笑。 接着,他朝莱楚楚微微点了点头:“很抱歉,打扰了。” 说完便转身离去。 看着他虚浮的步伐一步接着一步接近病房门,莱楚楚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