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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染,连她身侧大堂哥的脸都红了。 “哈哈哈哈哈,猫儿你大堂嫂好不好看?”卸下猪草,用毛巾甩着身上,以免有虫子进衣服里的大娘娘笑的嘎嘎作响。 “好看!大堂哥好福气。”秦猫大力点头,以示肯定还比了比大拇指。 众人大笑,连大堂哥秦建党都摸着后脑勺傻乎乎的笑。 王兰虽红着脸,却也大大方方的打过招呼,跟着婆婆和小娘进厨房帮忙去了。 秦拥红很是喜欢小爸家这个娇娇软软的妹妹,拉着秦猫两个小姑娘头抵头刚说一会悄悄话,大娘娘就喊吃饭了。 午饭很是丰盛,韭菜鸡蛋盒子、拌黄瓜、煎豆腐、干豆角烧肉、小米汤。 虽说这两年日子好过了点,不用吃糠咽菜混个水饱,但也是顿顿粗粮。 平日别说肉了,就连鸡蛋也只不过是生病的时候才能吃上一个,毕竟这年头农家想用个火柴,煤油之类的日用品可全靠拿鸡蛋去换。 这一顿有蛋又有肉的饭吃的大家都是美滋滋的,小堂姐甚至偷偷松了松裤腰带。 秦猫也是吃的眉开眼笑,新打下来的小麦粉做的金黄劲道的盒皮还带着浓浓的麦香,内馅儿清香细嫩,皮薄馅多,咬一口,丝毫没有蛋腥味儿,只有满嘴的韭蛋香。 因天热出工晚,吃完午饭的众人都去午睡了。 秦猫上午睡得多,这会没有睡意,摸着吃撑了的小肚子溜达出去消食。 烈日炎炎,连吹来的风都带着热气,太阳晒得树叶都打起了卷,只有知了不嫌热在树上高唱。 秦猫尽量避开太阳,沿着树荫慢慢散步,不知不觉走到了陌生地,这里只有几间破破烂烂坍塌一半的茅草屋,看着也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 刚想原路返回,一面黄肌瘦,嘴角还带淤青的少年,左手臂上托着个黑色的小狗,右手端着个破碗从茅草屋里一瘸一拐的走出来蹲在外面空地上,拿起碗中湿淋淋黑乎乎的团子样食物掰碎喂小狗。 还没臂长的小狗约莫是刚满月,哼唧着躲到嘴边的食物,来回几次后,少年皱着眉心,嘴巴抿成一条线摁着小狗的头准备强喂。 “它现在吃不了糠菜团子的。”秦猫实在忍不住出声。 她终于想起来黑乎乎的团子是什么了,她曾好奇试吃过一次,不夸张的说简直是硬成铁团子,好不容易用门牙磨下来一块,又酸又涩,还带着泥腥味儿,像在嚼锯末,在嘴里灌下一碗水都没法咽下去。 人都咽不下去,更何况这么小的狗子呢? 少年抬头望过来,眼睛里全是警惕,身子绷的紧紧的,仿佛一不对劲就要跑路。 秦猫尽量让自己笑的更甜,顶着少年由警惕变成疑惑的眼神,走上前蹲下来顺了顺毛茸茸软乎乎的狗头。 “它还小,嗓子太细咽不下这么糙的糠菜团子的,你应该喂它喝点面糊糊。” 许是知道秦猫在为它好,小狗尾巴摇成大风车样,伸出软软的小舌头,去舔秦猫的手,秦猫被舔的颊侧露出深深的酒窝。 “贱命一条,有的吃就不错了。”少年停下手中喂食,紧紧攥着手里的团子半响道:“不吃说明它不饿。” “都说了就算饿了它也吃不下去呀。”秦猫絮絮叨叨半天小狗应该怎么养,期间少年一直垂着头沉默不语。 想从身上摸点吃的喂小狗,摸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上午换了衣服,拔腿向外走。 “你等下,我回去给它拿点吃的来。” “你不知道我是谁?”少年突然出声,嘶哑的声音中带着一股说不明的意义。 秦猫茫然摇头,她大部分时间都住在城里,只偶尔的回村几次,除了小孩子和相熟的长辈,她还真不认识几个人。 “不要来,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她不认识他,他却识得她是谁,应该说十里八乡就没有人不认识秦爱国的,更何况,他还在秦爱民家里见过她的照片。 “嗳……”秦猫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少年已经回屋,关上了摇摇欲坠的门。 ☆、喵 怀着无可奈何的心情,秦猫怏怏的回到了家中。 大爷爷他们已出工,家里就只剩大奶奶和小堂姐坐在院子里衲鞋底。 用没法穿的破衣服剪成鞋型,若干层布重叠,中间抹上糨糊,然后用针线一针一脚细细的衲过去。 衲成的鞋底,再沿边缝上提前浆好的布鞋面,一双纯手工布鞋就做好了,这种鞋子虽然不好看,但是穿着透气吸汗舒适,只是庄户人家也不是个个都穿的起的,毕竟也没那么多破衣服,缝缝补补又三年是这时代的特色。 秦猫一进院门,大奶奶就注意到了,看秦猫蔫蔫的,摸了摸额头不烫才放下心。 “去溜达热坏了吧?洗脸别用井水,盆里有晒好的热水,堂屋桌子上有凉好的夜息香白开水,去喝碗去去暑气。” 儿女孝顺,早已不许大奶奶老两口出工赚那点公分了,大奶奶也就笑眯眯的应承了,每天就专心呆在家里打理好后勤,不像大爷爷还一日不缀的上工,就为了给还未出生的重孙子辈再攒点家底。 秦猫听话的去用了还微烫的水简单的盥洗了下,喝上一大碗甜甜凉凉的薄荷凉白开,暑气顿消。 搬个马扎坐在大奶奶身边,从箩筐里拿出鞋底学着大堂姐衲鞋底,只是用尽了力气,针头都穿不过去。 “哈哈哈哈哈,就猫儿你那力气还是算了吧。”秦拥红瞄着因憋着一口气手上使劲,白嫩嫩的脸涨得通红的秦猫,终于忍不住拍着大腿大笑。 秦拥红今年16了,也到了该说亲的年纪,从去年开始家里人就不许她在上工了,养养肤色,顺带让她在家里好好当两年的娇姑娘,嫁了人可就得天天围着锅台转了,哪还有当姑娘时的清闲? 秦猫郁闷的放下了鞋底,看着大堂姐左手捏着鞋底,右手拿着针在头皮上磨磨,对着鞋底一顶,长长的银针就穿过鞋底,拉着针头,就听“滋拉”一声,带着线尾就穿过了鞋底。 轻而易举,不费一点力气,哪像她,连针头都扎不进去。 赵招娣作势拍了秦拥红肩膀一下,伸出血管凸起,满是皱皮的手给秦猫看中指指节间带着的顶针。 “得用顶针,手上才使得出劲儿,你没干过活儿,手上也没劲儿,可不能再蛮试了,等下不小心,手都得戳出血。”庄户人家干惯了农活,手上都有着一把子力气,衲鞋底自然难不倒她们,可她小孙女这白嫩嫩的还带着肉窝窝的手哪能做的了这些。 原来不是她笨,只是她没力气,自觉找到理由的秦猫喜笑颜开,安心的整理箩筐,以便等下她们顺手。 箩筐底还有几块叠好的微黄布料,秦猫好奇抖开,布都是农村常见的棉布,纺的更密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