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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本事,能把老小都吓哭,她不会跟要害她之人讲什么人道,她信奉的只有强者为尊。 不是所有道理都是道理,也不是所有心软就是善举,她只是为自己,为幸福而活。 离开的时候,傅月还从衣袖里掏了一只瓶子,里面都是些治伤残的丹药,留下药便嚣张地走了。 高家的人气得磨牙,心里却在盘算着,等高远回来定要杀傅月这个女魔头,还沈家一个安宁,高家一个公道。 一个人人诛之的魔头,她的幸福可以长久吗? 傅月并不知道能不能幸福,但她只想拼命却挣取,这世上只有一个沈凭云,错过了,她就什么都不剩了。 若天要为难她,她便要与天斗一斗,只为......一个沈凭云。 ☆、第五章 云间月 傅月回来的时候,沈碧竹站在回廊下,身旁一个丫鬟也没有。 挂在廊檐下的红彩随着轻风微微飘动着,她像一幅画,置身于烈火的美人画。 沈碧竹瞧着傅月,神情淡淡的。 “碧竹姐姐。”傅月向她走过去。 “你怎么一个人站在此处?凭云他回来了么?”傅月不敢错过沈碧竹眼里的每一个细节。 “放过凭云好不好?”沈碧竹突然开口。 风微微的吹着,柔软的发丝颠倒在双颊,扫得肌肤有些刺痛。 “碧竹姐姐什么意思?”傅月勉强地笑了起来,装作不知道,装作她还是肖若月,是可以嫁给名剑大派沈家的女子。 纵使过往不甚回首,但她只想维持现在的关系,做一个好人,安安心心地相夫教子。 “你是十四岁就敢谋杀亲弟弟的傅月,十五岁就敢杀了自己师叔的天净派弟子。”沈碧竹倒吸了一口气,眼中含泪:“你很好,只是......沈家容不得你!” 傅月脸上的笑容一扫而空,她再也不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可我,是真心喜欢凭云和你呀!”傅月委屈地说。 沈碧竹抿着唇,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她认识的傅月跟别人口中的傅月根本不一样。在她看来,十恶不赦的大魔头,其实是个普普通通的姑娘,她也渴望被人关爱,嫁一如意郎君。 “你走吧,我不想看着你死,也不想凭云看着你死。”沈碧竹终是不敢对视她的双眼,别过头艰难地说出口。 今日高老夫人上门就是为了告诉她傅月的真实身份,当她知道真相,什么也没想,就同意明日大婚之日设局围杀人人得而诛之的傅月。 可她想了半天,想明白了一件事。傅月纵有十恶不赦之罪,但对她们姐弟俩却是真心的。 “走吧,念在你对凭云一片真心,我放你生。”沈碧竹沉痛地闭上眼睛,声音尽是无奈。 傅月愣了片刻,她说:“我不会走,除非,沈凭云不要我。” 傅月转身,她行过曲廊,每一步都走得很艰定,无论明日是喜是悲,她都不能逃避,谁若是阻碍她的幸福,她便杀了谁! 沈碧竹一只手扶住了柱子,整个身体似被抽空了力气,她看着傅月的背影,努力喊出:“高远已经联系上了天净派的掌门,明日你走不掉的。” 傅月没有回头,边走边牵唇冷笑,天下之大,她只身一人又能去哪儿?区区掌门来了又如何,就算是天塌了,她也要嫁给沈凭云。 回到房中,傅月看着剑架上摆着的随缘剑,目光幽深。 脑海里不管浮现沈凭云的那一句话,这是订情信物。 明日,她便用沈凭云给的信物,护住她所爱的一切。 夜幕四合,府上的灯都点亮了。 傅月走到露台上,看着府上张灯结彩喜气一片,憧憬着明日大婚的模样。 因为这边的民俗,新郎和新娘前一晚上不能见面,从高家回来之后傅月便没有见到沈凭云。 望着挂在廊檐下的红绸飘荡,她似乎看见了鲜血横流的画面。傅月的心跟着狠狠一紧,她捂住胸口喘了两口粗气。 耳边似乎还有惨烈的厮杀声,吵得她心神不宁。 停了片刻,她决定翻墙去沈凭云的院子,看看他在做什么。 或许,只有见到他,才能心安吧。 傅月一袭白衣跳到沈凭云门前,门并未合起,她就轻轻地走了进去。 沈凭云一袭红衣,在屏风前走来走去,看上去有点疯疯癫癫。 傅月躲在帘子后面,听着沈凭云碎碎念念。 “一拜天地。” 傅月一怔,忍不住拨开一点帘子,只见沈凭云手里捧着一只布偶一拜。 “二拜高堂” 沈凭云捧着布偶对着一堵墙拜了一拜。 傅月不知道当时的心情是什么样的,应该比较复杂。 她的准夫君在她们新婚的前一晚上跟一个布偶拜了堂。 “夫妻对拜。” 沈凭云与布偶对拜,起身后又自己说:“送入洞房。” 傅月紧紧地抓着挡在面前的帘子,当时便有一种冲动想过去撕了那布偶,不过她更想看看沈凭云是不是要和一个布偶洞房。 沈凭云将布偶好好的放在桌案上,自己连忙坐了下来,手忙脚乱地倒了杯茶一饮而尽。他松了口气,道:“拜了一个时辰的堂,总算不紧张了。” 他想到明天就要拜堂成亲,心里紧张,心神难安,为了不闹出笑话,便找了个布偶代替傅月,在这里拜了上个时辰。 傅月此刻松开了帘子,绕过屏风来到沈凭云面前,手脚很快,上前就把桌上的布偶抓进了掌心。 沈凭云慌张地站了起来,又惊又喜:“你怎么来了?” 傅月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将手里的布偶拿起来一看,上面写着“肖若月”三个字。再看看布偶的样子,竟真与自己有几分相似。 “还给我。”沈凭云走过来,抢走了傅月手里的布偶。 傅月还愣在那里,有点反应不过来。 沈凭云竟和写着自己名字的布偶拜堂,难道是因为太紧张,想通过这种方式来缓解? 想到这里傅月不由地笑了起来。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新婚前夜爬墙进来偷窥新郎?”沈凭云将布偶塞进衣袖中,再靠近她,一只手轻轻地捏了捏她的脸颊,满眼极尽宠溺。 傅月捉住他在自己脸上行凶的手,笑着说:“我若不来,又怎知你在紧张?” “你!”沈凭云一向说不过她,只能又气又欢喜地抽手“谁紧张。” 傅月紧紧地抓住他要抽离的手,笑盈盈地说:“我紧张行了吧,你就可怜可怜我,帮我克服一下呗。” 说着,傅月就把沈凭云拉到桌子正前方,笑颜灿烂地说:“一拜天地!” 傅月握住他的手,对着门外一拜。 沈凭云未动,痴痴地看着旁边的女子,当她在他身边时,竟然也不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