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和我
温亭之抱着韩郁睡了整整一夜,他的后背倚靠在后面的石壁上,韩郁紧紧地抱着他的腰,这几天第一次真正的睡着。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韩郁的精神恢复了一些,睁开眼睛看见温亭之的时候,韩郁确实有些诧异,他撑着手臂想要起身,温亭之被韩郁的动作惊醒,赶忙按照韩郁的肩膀,“陛下,您的腿骨有些不算严重但是也不算轻的骨裂,您现在不要起身,您需要什么,让我来解决。” 韩郁看了他一眼,“那你扶着我去尿尿。” 温亭之轰然红了脸,但还是顺从的点点头,“陛、陛下,您把手臂搭在我的肩膀上……” 温亭之扶着韩郁起身,走到洞口的时候,温亭之借用了韩郁的佩剑三两下就把门口的竹子清除干净,韩郁扶着温亭之踮着左脚走到了山洞外面,山洞外面已经是一片泥泞,韩郁面色无常的把自己的裤子扯开,明明这个东西自己已经见过许多次了,但是温亭之还是赶忙转过脸,脸上十分灼热,他咳了一声,想要转移话题,“陛下,我们可能还要在这里待上两天才能走,不然现在山路泥泞,下山会很危险……” “不要说话。”韩郁没让他说完便打断了他,温亭之一愣,眼神下意识又转到了男人的下身,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珠子似的。 男人沉沉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你说话我会尿不出。” 温亭之赶忙闭上嘴巴,再一次转过脸,等韩郁结束的时候,又扶着他回到山洞里。 温亭之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让韩郁坐在了上面,韩郁刚坐下来,嘴角就溢出了一丝鲜血。 温亭之着急的询问,“陛下,您怎么了?” 韩郁摇摇头,脸色依旧十分苍白,“可能是和刺客缠斗的时候伤了内脏……你为什么来找我?” 温亭之见韩郁无所谓的模样,他一个大男人急得哭了出来,“我是因为担心您才来寻找您的!陛下,您下次不要逞强!受伤了就好好的躺着!我、我真好担心!” 温亭之的眼眶中已经泛起泪光,双眼发红,憋得很辛苦,这是韩郁没见过的温亭之,他见过冷漠的温亭之、沉静的温亭之、顺从的温亭之、被欲望淹没的温亭之,却没见过如此鲜活的、紧张自己的温亭之。 韩郁掐着温亭之的脖颈,把人的脑袋按在自己的面前,狠狠地亲吻眼前手足无措的男人。 “我要你永远不要离开我。” 最后,韩郁把还有血渍的嘴唇堵在温亭之的嘴唇上,一边啃咬他一边说,把温亭之咬的又疼有兴奋,仿佛韩郁在用力地要把自己的吃掉,搞得他直接想扑到韩郁的身上,身体已经蠢蠢欲动。 温亭之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碰到韩郁就会浑身兴奋,像中了毒一样。只是韩郁在亲吻了他片刻便放开了他,他偷偷瞄了一下那人的重点位置,好像是完全没有情动的迹象。 韩郁不仅好整以暇的又要躺下,还让他生了火在山洞里除湿,然后让他把到外面把自己的脏衣服用清水冲一下,然后把鞋给刷一下。 温亭之愣愣的看着韩郁,韩郁问他还在愣着干什么,抓紧去洗衣服刷鞋,温亭之还是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 韩郁嘴角带着微微的笑意,缓缓地躺了下来,又安心的、好好地睡了一觉。 韩宴和顾昀找到他们的时候,已经是当天晚上的时候,温亭之在山洞里生了火,把衣裳烤干净之后,小心翼翼的套在了韩郁的身上,又翻了一些干粮出来,给韩郁喂到嘴边。 山洞里十分温暖,被火烤了一段时间之后,也没有之前的那种潮湿阴冷的感觉,火光中的男人专注的看着自己,睫毛颤动,英俊的面容被微黄的火光描绘的十分柔和,韩郁微微有些情动,他伸出手,捏了捏温亭之的耳垂,想要凑近对方,就在这时,顾昀的声音便在洞口响了起来,“老板!终于找到您了!” 紧接着便是韩宴的声音,“哥……你没事吧,吓死我了,你知道吗?” 韩宴快步上前来,跑到韩郁的面前,借着火光看了看自家哥哥的面容,才发现他虽然脸色苍白,去也还好,依旧神闲气定。 韩郁意有所指的说,“你们来的倒是挺会挑时候的。” 顾昀咳了一声,尴尬的捏了捏鼻子,想想他们孤男寡男,共处一室,现在又是夜晚时分,气氛正好……顾昀心想着自己也不知道这小子能比他们先找到这儿啊,再说了自己还截杀了好多刺客呢。 韩宴转过脸,检查了韩郁之后,这才看见身边的人,当他借着山洞的火光看清楚身侧的男人的时候,他微微瞪大了眼睛。 “温亭之!你怎么会在这!” 韩宴满身冷汗,他有些害怕,害怕温亭之若是把之前的事情告诉自家哥哥,韩郁可能再也不会再给他机会,他顿时紧张的舌头都用不利索了,生怕温亭之当面再说出什么话来。 这下好了,温亭之心里更难受了,原来韩郁会看上自己,给自己机会,是因为自己长得像那个男人的缘故……他难受的要死,若是自己长得不像那个男人,是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韩郁到底看上的是自己的这张脸,还是自己这个人呢?! 温亭之颇为难受的看了看韩郁,又微微低下头,安静的坐在了韩郁的 边上。 气氛一时间安静了下来,韩郁这时候才开口对韩宴说,“他叫顾锦,是天后宫银行总裁顾风的儿子。” 韩宴正奇怪为什么温亭之一副对自己全然不认识的模样,而韩郁现在也面色无虞,莫非这之间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关节? 韩宴很聪敏的选择了沉默,顾昀确实有些着急了,“老板,大家还是别耽误时间了,我们抓紧回去吧,您再不回去抓持大局,马上朝廷里面就要乱了套了!” 韩郁嗯了一声,挥了挥手示意他组织一下,顾昀对韩宴和温亭之说,“你们在这儿守着老板,我去山下叫人抬担架上来!” 说完,顾昀就匆匆忙忙下了山,韩郁这几日没吃什么东西,坐着有些累,便又靠在了温亭之的胸前,温亭之浑身一怔,见韩郁在自家兄弟面前靠在自己的身上,他忍不住在心中偷偷想:陛下是不是不光是因为自己长得像“那个男人”的缘故,对自己也是有一些感兴趣的,不然刚才为什么会亲吻自己,啃咬自己的嘴唇,还要自己永远不离开他呢?若是对根本没有兴趣的人,应该是不会亲吻对方、和对方上床的吧?! 他想了片刻,顾昀便带着人上来了,韩郁还倚靠在温亭之的胸膛上,顾昀让人把担架放下来,韩郁看了看温亭之,“你把我抱上去。” “哎,好!” 温亭之胡乱的答应了一声,躬身小心翼翼的把韩郁抱了起来,顾昀上前搭把手,把人轻轻地放在了担架上,随后前后四个士官把韩郁抬起来往山下走。 离开了生了火之后温暖的山洞,下过雨之后的夜晚的山林十分的湿冷,温亭之瞬间觉得大脑清新了许多,不再像之前在韩郁身边,中了魔怔似的,眼里容不下别的,只有这个男人。 只是他心中难免泛起失落,他之前窃喜山林里下雨,自己可以和韩郁在一起多待两天…… 韩宴沉默的跟在身侧,借着大家手里的火把看向温亭之,对方并没有察觉自己探究的神色,只是转过头来看了看那个山洞,他也感到十分的费解…… …… 韩郁刚回到皇宫里,就在皇宫的御医还在国王寝宫给他做全身检查的时候,韩郁便迅速颁布了要收回封地的诏令。 他还在诏书里面提到,若是谁能乖乖的交出封地的掌控权,帝都自然有很好的宅子为他们准备好,让他们好吃好喝安心的度过下半生,若是谁胆敢反抗王庭,朝廷便即刻派兵前去围剿!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之前谢云他们倒是说的不错,只要韩郁从对付随国的事情抽出手来,就会转头对付他们,只是刚想睡觉就有人递枕头,他们自己八位诸王先行谋逆,想要谋害皇帝,已经有刺客架不住天牢里面花样百出的的严刑逼供,签字画押承认了这一次是诸王的叛乱,就算是教廷找上门来,到时候,王庭也会占据绝对的道德制高点,没有任何人能阻止韩郁这一次的军事行动。 温亭之见韩郁躺在床上还一直在处理公务,安排各项事务,他便在一旁端茶倒水,其实他也想找个机会替韩郁效力,证明自己也是有用的人,毕竟他是个男人,只要是男人就想报效国家,想要上阵杀敌! 只是若是真的张口了,那岂不是会被韩郁认为自己仗着上了他的床,就想谋求个一官半职? 温亭之是个要面子的男子,他得想想怎么说,才能让韩郁理解为自己并不是为了从他这里谋取好处呢? 人都被遣散出去之后,御医又详细的对照顾韩郁的侍从和侍女们说明了日常生活应该注意些什么,折腾了好久,韩郁着实有些累了,半躺在床上,温亭之这才上前去,小心翼翼的拿着韩郁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 “陛下,我先说明我不是想向您谋取什么官职,我只是觉得,虽然我比顾昀差一些,但其实我也挺厉害的,我可能打了!您要不要让我也为您效力?……我可以不要工资!” 韩郁扯唇笑了笑,微微侧过脑袋看向温亭之,温亭之的手掌很温暖,一如往日那般温暖过他。 “你就算是要这个王座我也给你,只是他们做的事情很危险,我不想要你去冒险,你只安稳的待在我身边,做一只待在进笼子里面的金丝雀,不好吗?” 金丝雀……? 温亭之有些为难的看着韩郁,“陛下,自古以来宫廷的金丝雀不都是柔软美丽的女人吗?我一个大男人……不太好吧?” 韩郁收敛了笑意,抽回被温亭之握住的手,“自古以来的王庭如何和我无关,我韩郁的人,只能做笼中的金丝雀,我不喜欢看见我的人出去抛头露面,自由和我,只能选一个,你可要想清楚。” 温亭之沉默了片刻,韩郁不悦的看着他,“滚出去。” 温亭之第一次见他这么发脾气,吓了一跳,知道自己惹了陛下不开心了,虽然年轻的国王陛下的容貌完全可以用“如花似玉”来形容,但他实际上是个百分之百的大男子主义,自己若是在他的面前不顺从,定然会惹得对方不开心。 温亭之赶忙起身要走,韩郁又一把拽着他,微微眯着眼睛看他,“之前还说担心我,现在就要走,不管我了?这就是你所谓的真心?” 温亭之简直有点被他搞得上头,明明是他自己撵自己滚出去的,现在又全是自己错的模样,莫非能做皇帝的人都这样?一切都是别人的错? 温亭之又坐了下来,韩郁松开手,扯下自己的睡裤,“刚才在山洞里面有点想要,只是顾昀他们来了,我们自然是不能当着别人的面做那种事情的,你先先帮我口交,然后再走。” “陛下挽留我,就只想要我为您口交吗?” 真是的,太坏了吧,这个男人,刚才还要撵自己走,想着自己还可以为他口交就让自己有回来,说起理由来还一套又一套的。 韩郁轻轻地把他拽到自己身边,做了全天下的男人在希望对方为自己的口交的时候都会做的动作——把温亭之的脑袋按向自己的性器,另一只手拿起自己的已经充血半硬的温热性器轻轻地摩挲温亭之的嘴唇。 “最近我们要绞杀封地的诸王,你留在皇宫里太危险,乖,帮我口交结束就回去,我会派人护送你回家,你在家中等我,八王之乱平息之后,我就接你回宫,你以后永远待在我身边,以后我说什么你就听着,不要跟我对着干。” 说完,韩郁已经捏着温亭之的下巴,把性器插入了温亭之的口腔里,甚至还从身侧的床头柜上把自己的眼镜取来架在了眼睛上,想要看得清楚一些,看这个男人吞吐自己的性器,也会更刺激。 温亭之喜欢韩郁喜欢的发狂,见对方有些性急,想必除了自己,最近韩郁也没有要别的人,况且韩郁同自己的在一起的时候,好几日也是才做一次,对于男人来说的话,可能也确实不容易满足,也许对方是在替自己考虑,不想让自己太辛苦,便捏着韩郁的腰身,埋头在了对方的下身,开始熟练的吞咽对方的性器。 温亭之感慨自己为什么以前从未做过,却能这么有经验,莫非他真的很有搞基的天赋不成? 他一边深深地吞咽,一边习惯性的抚摸韩郁劲瘦的腰身和臀部,直到对方呼吸慢慢变得深沉,终于射入了温亭之的喉管里,温亭之抬起头,微微扬起脑袋,一边躲开韩郁的视线,一边红着脸把韩郁的精液吞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