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傅家子独艳绝(五)言语打击/毫无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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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这个名字?】傅樰遗不觉得一个主角会叫这样的名字。 【这只是他第一个阶段的称谓。】系统解释,【身为主角,在他后期得到蜕变的时候,相应地也会舍弃这个包含着耻辱和痛苦的名字。】 傅樰遗点头,对于主角后期叫什么也没有兴趣,只是加快了步子,一脚一脚踩在雪地里咯吱作响,很快就看到了后院里一抹染白的人影。 在他回傅家之前,又飘了鹅毛大雪,至于早些时候就被送回来的奴隶便只能跪在雪地里。 跪在地方的奴隶有些佝偻,肩头、发上都是一层雪白,身上原本脏兮兮的痕迹被掩盖了下去。 傅樰遗静静看了片刻,缓步上前。 臧祸静默地跪在雪地里,身上满是伤痛,但他仿佛一无所查,脸上的表情犹如冰塑。 在他第一次有意识的时候,便已经身处脏臭的奴隶市场,被那里的奴隶主唤着“臧祸”二字,每日吃着发馊的馒头、干着最重最累的活儿,还要日日忍受鞭打、辱骂。 他不知道自己从哪来、为何会成为奴隶,或者说他也并不在乎这些。 只是日子久了,臧祸不免厌倦了被奴隶主压迫的生活,于是他反抗了。 反抗的结果算是两败俱伤,但臧祸凭借一己之力打上了奴隶主十来个打手,叫奴隶主看到了一个新的赚钱方向——将这不听话的奴隶卖到上界做斗奴,想必能大赚一笔。 斗奴,顾名思义,就是同上界中那些个低阶妖兽比斗的奴隶。 对于修者来说,低阶妖兽不过是弹指一挥就能解决的存在;但是对于斗奴来说,那却是可能终结自己生命的挑战。 在上界,很多世家里的少爷、小姐许是因为生活安定,便对斗奴有种奇异的偏爱——他们喜欢看那些奴隶在死亡的威胁下与低阶妖兽战斗,喜欢那充满了暴力与血腥的斗场,也喜欢最后不是人死就是兽亡的结果。 奴隶主的算盘打的很好,但是却出现了傅樰遗这个变故。 傅樰遗。 臧祸跪在雪地里,充满血腥气的牙槽微微摩擦,像是将这三个字咬在了嘴里。 他在被带到白帝城的时候就听到了很多关于这人的传闻,不外乎都是赞扬——出色艳绝的外貌,难能可贵的天赋,高贵崇高的背景……似乎全部沾着“傅樰遗”这三个字事情,都是带着众人的艳羡以及渴望。 ——他们渴望着那朵立在云端的娇花,想要摘取却无能为力,只能在心里暗暗畅想。 臧祸听了很多,但他并没有什么感觉,自己都身处在淤泥里,如何能想象到云是什么样的? 但是在这个夜里,他看到了云,甚至还被云轻抚。 在傅家小公子站在他笼子前的时候,臧祸就已经感受到了。他有着比寻常人灵敏数倍的嗅觉,在嗅到了一股清冷的雪与梅缠绕的气息后,更是闻到了一股隐秘的、似乎带着腥甜的血气。 而这些味道,均是来自他身前的矜贵、高高在上的傅樰遗。 他想,这大概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人了。 眉如远黛,眼似月光。 一举一动都仙气十足,却也带着勾人的媚意。 臧祸不会形容,但是他知道,自己那一瞬间很难将目光移开。 接下来,他就被买了下来。 此刻,膝盖下冰冷的雪,臧祸垂着头。 他想——这个娇贵的小少爷买下自己要做什么呢?他这样的奴隶,似乎也没有什么优势…… 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臧祸听到了“嘎吱”的踩雪声,鼻间也嗅到了那隐秘的香。 原本低头的男人似是感受了动静,缓缓扭头看向了声音的来源。 穿着浅色衣衫的小少爷站在冰天雪地之下,头顶的劲松在夜色下显得鬼魅崔巍,便愈发衬得底下那人宛若冰玉。 美得不似真人。 傅樰遗对上了奴隶的视线,他在那人的眼里只能看到压抑与沉默。 【主角的情绪,看起来很……寡淡?或者说……我感觉他似乎没有什么起伏变化?】他尝试形容自己的感受。 【是的,所以才需要外界因素来刺激他的情绪。】系统回答。 【为什么?】傅樰遗不明白,【明明他都是主角了,为什么一定需要外界的刺激?嗯……他自己,不可以吗?】 系统沉默,这一次他解释的有些艰难,【这个……大概是因为书中世界本身的设定,中有这样的发展,且也是因为这样的发展也导致了主角心态、情感的变化,从而引出后续内容。所以我的任务就是让这些发展顺利进行,让整个的剧情不要出乱子就行。】 【好吧。】傅樰遗接受了这个答案。 乌发雪肤的少年抬手拢了拢落在胸前的发丝,声音是一贯的清冷,“过来。” 沉默的奴隶依言听从,踉跄半步才彻底站起来。 虽然此人佝偻着脊背,但就这般的身量比之傅樰遗都高出好多,待奴隶走进了,傅樰遗发现自己才堪堪到对方的肩头。 输人不能输阵,上辈子十八岁的时候傅樰遗也没再长太多。 于是,矜贵的少年冲着比自己高太多的男人抬起了下巴,像是一只冷傲昂贵的小雪鹰,“你可有名字?” 即使已经知道了答案,但该有的流程可不能少。 沉默似乎是奴隶唯一的依仗。 他只是点了点头,见眼前尊贵的小少爷似乎还在等着什么,这才哑着嗓子道:“臧祸。” 傅樰遗时刻谨记着欺辱主角的事情,他想或许可以先从言语打击开始。 他道:“臧祸?呵,那不就是奴隶嘛?” 在上界,臧祸二字代表了最低端、最肮脏的存在,同时也是众人默认的奴隶的意思。 傅樰遗觉得自己很阴阳怪气了,只是落在臧祸眼里,却是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咪,甚至天生含情的眸子里还带着一丝丝的试探和怯怯。 臧祸顺从点头,“是奴隶的意思。” 傅樰遗:怎么都不生气、不反驳呢? 【系统,他没有生气嘛?】 【没有……】系统道,【我这边只能检测出他的情绪波动,但无法确认具体的情绪类型。但是刚才……他的情绪起伏数值还是零,大概是你对他的刺激程度还不够。】 傅樰遗觉得这个任务大概是不好办的,就算是上辈子他再讨厌那个真少爷,做了很多针对对方的事情,但也不过是竞争中的挑衅或是平日里的抬杠,可也不曾真正将人的脸皮甩在地上羞辱,毕竟傅家小公子的家教可不是盖的。 系统鼓励,【宿主,你加油。】 系统不靠谱,只能自己来了。 傅樰遗吐出一口气,觉得还是先把主角身上的伤捯饬好点儿再继续。 他转身一边走,一边道:“跟上。” 臧祸顿了顿,乖巧地跟了上去,就像是一只沉默且顺从的大狗,但是一前一后走着的两人知道,这不过是表象。 傅樰遗直接将人带到了自己的屋里。 他不大喜欢旁人近身伺候,此刻屋里冷冷清清,但屋里烧着珍惜的地龙,在白帝城这般寒冷的冬夜里,立马叫人浑身一暖。 少年随手褪下了外衣,将那早就冷的汤婆子丢在一旁。 他懒洋洋地靠坐在榻上,对着踌躇在门口的奴隶道:“怕弄脏我的地毯就脱了鞋再进来,自己去屏风后面的池子里洗干净点儿,等等过来伺候。” 按理说应当是让奴隶去下人的屋里洗漱的,但傅樰遗想着他都将人领过来了,便也不用再多费事,况且他屋里的浴池可是灵石镶嵌而成,有活血化瘀、强身健体的作用,正好能借此修复一下主角那破破烂烂的身子,至于他自己也没甚洁癖,待明日叫下人们清理一番也不影响什么。 “是。”臧祸点头,一步步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屏风后。 他不懂这矜贵的小公子是什么心思,本以为要面临一场磋磨,却发现实际的境况好的太多。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心里微微松快的臧祸倒是不似之前那么紧绷,开始听从小公子的吩咐,用温暖的池水将自己好生清洁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