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谢亭的猜想,楚稚虾仁猪心,私奔去月球。彩蛋:贷款完
没等谢亭问他到底在说什么,万雁跳跃式发问:“你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谢亭摇摇头:“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么?” 既然刚才万雁不愿意说,那他就不问。 这就是他们一直以来的相处模式,他从来不逼万雁。 感到被敷衍的万雁不满的站在原地:“趁本少爷现在心情不错,快说。” 谢亭哑然,只说了一半:“我觉得你之前说得对,楚稚可能不是个好人,所以我很担心你。” 说着,谢亭脑海中闪过昨天宴会上,他和楚稚还有万雁打电话时那些他当时没有注意的声音,取回露台玻璃门钥匙后看到楚稚搂着万雁从露台出现,万雁脸上的指痕,还有莫名换了一身衣服,以及……他后来在垃圾桶发现的,沾着精液的裤子……一直到刚才楚稚把玩万雁脚掌的画面。 一幕幕都在印证他的猜想。 以他对万雁的了解,万雁是绝不会主动和讨厌的人发展出什么关系,那么剩下的就是逼迫。 想到万雁可能遭遇的事,他突然开始后悔,为什么之前只顾着忙自己的事,为什么没注意到万雁陷入的困境,为什么去欣赏他讨厌的楚稚,明知道他们俩的身份天然对立,却以为万雁要求他不要理楚稚是和小时候一样幼稚的拉帮结派;明知道他爱面子,还觉得他说不出楚稚哪里不好就是无理取闹;明明他昨天都说了是楚稚掐的,他却和其他人一样不信他。 不知道他都经历了多少,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鸿哥知道吗…… “你才知道啊?”万雁夸张的惊叹唤回他飞驰的思绪。 谢亭配合地拱手夸赞:“还是少爷你慧眼如炬。” 万雁毫不客气地受了,两人一路嘻嘻哈哈,就如几年前谢亭受不了万雁的撒娇痴缠,放学后陪他回家吃饭一样。 * 回到家,秦叔说楚稚走了。 万雁小小地松了口气,把脚洗洗干净,久违的和谢亭吃了晚餐。他有些兴奋,毕竟终于有人也跟他一样,发现楚稚不是好人了。 “玩什么手机,好好吃饭,”万雁不满谢亭偶尔回复信息,眼疾手快地收了他的手机:“喝点酒?” 谢亭无奈:“我要开车。” 万雁嘁了一声:“睡在这儿不就好了,我们家那么多房间。” 但他没像以前一样死缠烂打,由着谢亭以茶代酒,自己喝酒。 等万鸿回家,万雁也喝得晕晕乎乎。 万鸿把万雁从谢亭身上扒下来,揽在自己怀里:“不好意思,又麻烦你了。” 谢亭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肩膀:“没什么,我也玩得很开心。” 他看着万鸿欲言又止,想试探他是否知道楚稚和万雁的事,怕他知道,又怕他不知道,一时竟无法开口。 万鸿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谢亭最终还是没问,揪了一把万雁软绵绵的脸,跟兄弟俩告了别,离开万家。 他坐进车里,想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和明日的日程安排,惯常放手机的口袋却是空的,这才想起来手机被万雁没收了,只得下车回到万家。 因着对万家跟自己家似的熟,也不想打扰万家人,便动作轻巧地打开门,打算自助取回手机。 他记得,万雁把他手机放在…… 谢亭从餐厅找到手机,正准备离开,看到客厅的灯还亮着,便往那边探了探头。 却看见两个人影交叠在一起,万雁闭着眼睛,歪歪的靠在万鸿怀里,似乎已经睡着了。他整个人被万鸿的身体笼住,在万鸿怀里像一个任人摆布的洋娃娃。 万鸿低下头,含住万雁的嘴唇。 那不是兄弟之间的吻。 任何人只用一眼就能如此断定。 这样的结论犹如一道晴天霹雳,惊得谢亭不自觉连退了几步。 等他回过神来时,人已经在自己家里了。 万鸿、楚稚,他们都对万雁? 他推翻了一开始的想法,既然有万鸿加入,那么有可能是以万鸿为中心的诱骗,对万雁的诱骗。 万雁那么傻,他知道什么?可能只为了不被赶出万家,就答应成为那兄弟俩的玩物。是了,是这样没错了,不然楚稚为什么要他“你别忘了你的身份”。 看起来很阳光的谢亭,其实早已见惯了豪门中的肮脏事,从宴会那晚开始,他就对万雁的经历有了许多黑暗的猜想,此刻,见到小时候冷心冷面,却对万雁面面俱到的万鸿竟然对万雁也抱着那种心思,那些强行为万雁压下的黑暗成倍反弹。 他咬着指头,艰难地将那些丑恶的事安在天真娇蛮的万雁身上。 他不知在黑暗中枯坐了多久,熹微晨光射入窗口,照亮谢亭苍白的脸。 他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 * 谢亭再次来到万雁和楚稚的大学,和昨天一样停在大学门口,等万雁下课。 没想到又看见楚稚跟在万雁身后。 他赶紧下车,从楚稚手里抢过万雁的手。 万雁看见谢亭,奇怪地“咦”了一声。 万雁被谢亭拉着往身后带了带,就像小时候,他每次和别人起冲突时,谢亭总会挺身而出,将他护在身后。 谢亭似乎觉得这样不够,扭头对万雁说:“你先上车,我等会儿送你回家。” 万雁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谢亭的车和昨天一样停在校门外。 楚稚在他人面前总戴着一副温柔面具,见谢亭一系列动作,想到什么,笑容淡了:“我和他的事,轮不到谢少管吧。” 称呼也从直呼其名,变成谢少。 真是疏远得不止一点啊,万雁跟个局外人似的从谢亭身后探出个脑袋看热闹,手上就差一块瓜了。 谢亭按回他的脑袋,语气加重:“我叫你上车!” 老好人突然发火,压迫感十足,万雁这样的混世魔王都被唬住了,嘀嘀咕咕的不知道抱怨了什么,脚下却乖乖往车那边走。 “我真是看错你了。”谢亭盯着万雁上车,头也没回,垂在身侧的手攥得紧紧的。 谢亭想起他刚认识的楚稚,那时他是个贫穷却自尊心很强的优等生,迫于万雁的威逼利诱,成为专门替万雁写作业、帮他作弊的小弟。 万鸿发现了这件事,与楚稚交谈过之后,没有制止万雁,反而资助了他,让他陪万雁读书。 谢亭那时比万雁高两级,正准备出国留学,没太多功夫陪万雁。万雁便渐渐和同班的楚稚走近了,他当时看见万雁使唤楚稚,还有些地位不保的危机感,对楚稚也算不上亲近。 后来他看见楚稚的不情愿,对万雁不卑不亢,了解楚稚悲惨的身世后,更对能到那样高度的楚稚多了一丝欣赏,他以为他知道万鸿是为什么资助他了,甚至开始在万雁面前替他说话,希望万雁对他多点尊重,不要欺负他。 万雁却理解成在指责他,故意在他面前更加频繁地使唤楚稚。楚稚反过来希望他不要再为自己说话,坚强而独立。 而他和万雁的关系却越来越远,每次见面,他想要缓和两人的关系时,楚稚总是在场试图帮他们,而他们的往往都会不欢而散。 尤其到了后来,他们绝交前,万雁和楚稚的身世曝光,万雁对楚稚近乎敌视,他却仍希望两人好好相处。 可现在想来,那都是楚稚的伪装,他的眼光实在是…… “那只能说明谢少眼光不行,”楚稚晒然一笑,没有丝毫被揭穿真面目的惶恐,甚至还睁着眼睛说瞎话:“他是自愿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你们都说他欠我。”所以他就这样还我。 谢亭读懂他的未尽之意,闭了闭眼,额角青筋隐现:“不可能,我了解他。” 楚稚笑了,心道看起来是这样,继续往他心上捅刀:“你了解的是以前的他,你恐怕不知道你不在的这段时间,他过的什么日子吧?” “既然曾经觉得他无可救药,现在又何必多管闲事呢?” “我从没觉得他无可救药,你们离他远点。”谢亭面无表情地说完,不再和楚稚纠缠,转身上车。 那边万雁舒舒服服地坐在车里吹空调,远远地从车窗看他们俩吵架,试图通过读取唇语得知他们在吵什么。 嗯,他合理推测,八成是为了欧理撕逼! 万雁暗自诧异,心想剧情进展这么快的吗?他是不是也该出场做个搅屎棍? 谢亭上车前看到万雁正扒在车窗上看他,长吐出一口气,没事人一样上车,语气与平时一般无二:“系安全带,带你出去玩。” 万雁眼前一亮:“去哪玩?” “去月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