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楚稚玩脚,目击者竹马瞳孔地震,心胸宽广的小万;彩蛋:贷款
万雁诧异地看向来人:“谢亭?” 谢亭站在两人中间,面上的表情是与平时一般无二的温和,似乎刚才楚稚感到的些微攻击性只是他的错觉。 不,不是错觉。 楚稚笑容越发灿烂,眼睛都微微眯起,看起来像是因为遇到好朋友而开心:“谢亭,你怎么来了?” “你捏疼我了!”万雁不舒服地甩了甩手,谢亭顺势放开他。 “阿雁,我俩好久没聚了,今天一起吃饭吧?” 万雁只想赶紧回家洗洗睡,翻了个白眼:“你找楚稚吧,我回家了。” 他把人踢给楚稚,转身就走。 谁知之前还对他爱答不理的竹马,却只跟楚稚简单地打了个招呼,就跟在他身边喋喋不休:“我正好想秦叔的手艺了,上车,我送你回去。” 楚稚停在原地看两人走出几米,歪头想了想,迈步追上。 有人要给自己当司机,万雁当然不拒绝,站在谢亭的车前,冲谢亭微微一抬下巴:“开门。” 谢亭见他这副矜娇的样子与从前一般无二,松了口气,好脾气地上前为他拉开车门:“请吧,小少……” 万雁轻哼一声,弯腰入座。 也就在这一瞬间,万雁的领口被一阵风吹开,露出锁骨上深深的牙印。 牙印截断了他锁骨流畅的走向,也截断了谢亭的话语和呼吸。 “你干嘛呢?”半晌没关门,万雁探出头,奇怪地瞅了一眼愣在原地的谢亭,催促道。 谢亭回过神,关上车门,深吸一口气,揉了揉脸,让自己的表情不要那么僵。同时告诉自己,事情也不一定是他想的那样。 简单的做好心理建设,他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刚坐下,副驾驶被人打开,楚稚坐了进来,神态自若地为自己系安全带:“不介意多带个人吧?我正好也要回家一趟,手机落家里了。” 楚稚看谢亭,谢亭却看向后视镜里的万雁。 万雁听到前半句时还摩拳擦掌地想阴阳他两句厚脸皮什么的,最好把他赶下车,可听到“手机”二字后,顿时老实了。注意到谢亭在看自己,火力立刻转移目标:“你爱带谁带谁,看我干嘛?” 他越说越觉得谢亭就是认为自己小心眼才看自己,冷哼一声,自顾自看窗外的风景,不理人了。 谢亭不知道自己哪又惹到这小祖宗了,无奈地踩下油门。 楚稚饶有兴趣地勾了勾嘴角,开始和谢亭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万雁实在累狠了,再加上那两人的无聊话题,生生给他听睡着了。 到家,谢亭习惯性的要把他抱出来,楚稚看他动作如做了千百遍般自然,挑了挑眉。 万雁却醒了,拍开谢亭的手,不要他抱,他可还记得刚才的事呢,自己软绵绵地走进门,跟秦叔打了声招呼,晃晃悠悠地上楼洗澡。 没人管的客人谢亭跟回自己家一样,和秦叔寒暄两句,给自己倒了杯水,顺带给楚稚倒了一杯。 楚稚拿了东西不着急走,顺着秦叔的邀请留在这儿,以主人家身份陪谢亭一起晚饭。 谢亭却有些心不在焉,他来吃晚饭可不是为了楚稚。 正好谢亭接到个工作上的电话要处理,秦叔把人领到一间会议室工作。 楚稚坐着无聊,干脆上楼,径自打开万雁的房门,没听到小少爷的训斥,来到他的卧床前,果然看到他已经睡着了。 小少爷刚洗完澡,头发都没吹就倒头大睡,被子也不好好盖,两条小腿交叠着地露在外边。 楚稚的手指轻轻划过他白皙的小腿,卓越的肌腱拉长了小腿的肌肉,构建出优美的弧度,弧度渐渐如楚稚的手掌般收拢,最细处能被一手圈住,衬得其下的脚踝精巧又脆弱。 脚踝被握住,万雁不安分地动了动脚。玉琢般精致的脚指头不安地蜷缩又放开,修剪整齐的指甲晶莹剔透,如珍珠嵌在白嫩的脚指头上,在动作中闪耀着莹润的光泽。脚趾之上是拱起的足背,延绵着数道若隐若现的骨痕,透过细腻白皙甚至有些透明的皮肤,隐见青色筋络,整只脚看起来清瘦而不枯柴。 楚稚握住这双脚,娇生惯养的小少爷,脚底几乎没有什么茧子,触感丰腴而柔嫩。他顺着弯起的足弓一点点摸过去,指尖不自觉摩挲,痒得万雁不自觉地动了动腿,一脚踢在楚稚胸口。 他顺势将万雁的脚按在心口,自己低下头,在那只漂亮的小腿上印下一吻。 万雁被闹醒,一睁眼就看见楚稚抓着自己腿,下意识踹了他一脚,奈何脚就在人家手里,最后成了撒娇似的碾过。 “你干嘛?”万雁没能把脚抽出来,怒目视之。 表情很凶,语气很凶,可手上却抱紧了被子,看来是怕他了,楚稚觉得小少爷这副色厉内荏的模样很有趣,将他的脚拉到身侧,一拽,把人按在身下,掐住他的下巴亲了一下。 万雁猛地推开他,疯狂擦嘴:“呸呸呸!你又发什么疯?谁准你进来的?” “这里我哪不能进?你别忘了你的身份。” 万雁咬牙,楚稚还要说些什么,却响起一阵“叩叩叩”的敲门声。 万雁趁机把脚抽回来,战术性打了个滚,从床上跳下去,边跑边喊:“进来。” 敲门者开门的动作却早于他开口的时间。 万雁一见是谢亭,拉着他的手就往楼下跑,留下楚稚一个人坐在床边,轻捻手指,似在回味刚才的触感。 刚开始时是万雁拉着谢亭跑,不知何时开始,变成谢亭拉着他跑,两人一路跑到小时候的秘密基地。 许久没来的小木屋,被花园繁盛的白蔷薇覆了厚厚一层,荆棘将门窗缠得紧紧的。 万雁跑累了,一屁股坐在草地上,两条长腿伸展着,洁白的脚底沾了些草屑和泥土。 谢亭看见他的脚,被烫到似的移开目光,在他身侧坐下,犹豫着要怎么开口。 他都看到了,看到万雁和楚稚从自己家露台出来,看到楚稚丢掉的裤子,看到万雁锁骨上的牙印,看到楚稚亵玩他的脚…… 他那么坏脾气的人,怎么会甘于人下? 他明明讨厌楚稚,怎么会跟他? 谢亭思来想去,怎么都觉得不对劲,想到刚才楚稚隐含胁迫的那句“你别忘了你的身份。” “你是不是被威胁了?” 万雁愣了愣,故作惊讶地问:“什么威胁,谁敢威胁我,你太小看我了吧。” 他不愿让谢亭知道自己被人操。 谢亭指了指他垮向一边肩膀的浴袍。 万雁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看见自己锁骨上的清晰的牙印,尴尬地拉了拉衣服:“上次那个妞太热情了。” 顺便吹了一句:“没办法,我太厉害。” 谢亭没接他话,盯着他的眼睛半晌,轻声说:“有事跟我说,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万雁微怔,他不会应付这样温情的场面,呆呆地看着谢亭,两只手不自觉扒地上的草根。 谢亭看出他的无所适从,也为了拯救草皮,把他拉起来:“走吧,回去吃饭。” 万雁点头,乖乖被他牵着往回走。 他悄悄看谢亭的侧脸,好像他所有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的时刻,都有这个人在。 被骂没人愿意和他做朋友时,是谢亭站出来说是他的朋友。 被小混混敲诈的时候,别人都觉得他被抢点钱没什么,只有谢亭帮他出头。 在办公室门口听到老师说他笨得不可思议时,是谢亭把他拉走,说他一点都不笨,虽然后来他也放弃辅导他了…… 好吧,看在你以前为我做了那么多的份上,你愿意和楚稚做朋友也可以,毕竟大家都喜欢楚稚,可是只有你喜欢我——万雁终于放下心结,并发出宣告:“我原谅你了。” 谢亭没听清:“什么?” “我真是世界心胸第一宽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