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海登看着阿兰手边的小医疗箱,声音干涩。 “有,”阿兰道,“但是这是唯一在璀璨行宫能实施的办法。当然,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我大量放血后立即补充安德鲁的血液自愈……” “不行,”海登打断他,“雄虫的血液进入雌虫血液会‘成瘾’,雌虫血液进入雌虫血液有可能会暂时得到他的天赋能力,但自古以来从来没有让雌虫血液进入雄虫血液的先例……这太危险了,每只雄虫的信息素都独一无二,被他人鲜血尤其是雌虫的鲜血‘污染’后会有什么后果谁也不知道。” 阿兰点点头,指指手边的医疗箱,“所以啊,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海登难过的看着他,他看起来既难过又委屈,还有没办法改变自己想要改变的状况的无力。 “干什么又要抓我!放开我!!” 隔着门都能听到法拉的叫嚣,他现在已经是被抓来面见「璀璨」的常客了,这是多少囚犯求不来的荣幸,可他却一直对此事持非常厌恶不屑的态度,以至于听说私底下他经常被其他嫉妒者嘲讽约架,而他也永远是不甘示弱的嘲讽回去,反击回去,然后再被带回「璀璨」面前,周而复始,反反复复。 门被打开,穆尔扭着被特制捆缚绳捆着也挣扎不休的法拉进入屋内,后面凡林接上,一脚踢在他膝弯将他踹倒, “我需要一个人帮我生蛋。” 这间屋子里所有人都豁然转头,各不相同的目光紧紧追随阿兰碧绿的眼眸, “但这个蛋只是一个工具,不会有小虫崽孵出来。” 除了海登所有人都露出疑问不解的目光,哦,也除了法拉,他只用嘲讽贬低的目光看阿兰,好像他说的是一件多么挑战人伦底线的会被唾骂的事。 “我不隐瞒你们,是因为我希望我第一个蛋蛋的雌父是完全‘自愿’的怀这个蛋。” 他注意到穆尔领子下面的肌肤悄悄的红了。 “但这个‘蛋’具有一定的毒性……” 毒性? “怀了它之后,这位雌父就会永远的失去生育能力。” 穆尔惊骇的后退一步,衣领下的红迅速褪去,浓郁的巧克力色甚至有些发白。 没有人再说话,长久的静默之后竟是法拉用挖苦的语气打破沉默,“呵,自私的魔鬼!没有一个正常的雌虫会愿意帮魔鬼怀他的蛋的!” “所以我把你找来了。”阿兰轻声说。 法拉的脸骤然失去血色。 “……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是我?” 他嗫啜着,不可置信的,恐慌的连发三问。 “因为你讨厌我,你也不乖。” 阿兰走过去解开了他身上的捆缚绳, “我说了,我喜欢听话的,乖乖的宝贝,因为乖宝宝会让我心疼,你看,同样是深色的肌肤,小穆尔脸色一发白我就会心软,可是你……” 他攫住法拉的下巴,明明是从低处伸手,却似居高临下的掌控, “你只会让我兴奋。” 他绕过他抬脚往外走去, “准备一下吧,时间紧迫……” 脚尖碾过法拉尾巴血肉亏空的‘七寸’处,因为剧痛法拉的身体瑟缩抽搐了一下,可立即尾巴就被阿兰蹲下身双手捧了起来, 他动作非常轻柔的揉了揉尾巴上被踩疼的部位,又像小朋友那样对着它‘呼呼’的吹气, 那种神态,就仿佛他有多么重视懊悔自己无意中带给他的疼痛似的。 “准备一下吧,我第一颗蛋蛋的‘雌父’。” 多么温馨的动作,多么温馨的一句话,法拉的心快速的跳了一下,然后悲冷的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