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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说:“谢谢仰总!劳烦仰总大驾,这水我得拿回家供起来。” “不客气。”仰雪风悉数笑纳,说些剧组常玩的角色扮演笑话:“小迟千里迢迢来投奔我,我感动啊,别说送瓶水了,要我喂也心甘情愿。” “嘴对嘴的那种喂吗?”林红英脱口而出。 “喂喂喂!”周围的人忽然起哄。 姜吹雨拧开瓶盖自己喝了,扭头朝她们说:“我不叫喂,我叫迟暮帆。” 他肯定是故意的。姜吹雨喝着水的时候想,报那天在酒店失态的仇,想看他也因为他而慌乱。 姜吹雨眼珠一转,恶劣地笑,反击道:“你的手可真好看。” 这算得上一句真情实感夸人的话。 但仰雪风的面部表情却微妙了一秒钟,不自然地笑了一声。 姜吹雨盯着他看,终于心满意足地哈哈大笑。 拍花絮的摄影师满头雾水,同时莫名紧张,只是让送瓶水,表现一下剧组和谐、主演融洽,怎么有点看哑剧的感觉?还是谍战题材的。 姜吹雨不止一次夸过仰雪风的手好看。 其中的百分之九十,都是在事后。 他们舒适而满足地依偎在床上,薄汗让两人的接触更难舍难分。 姜吹雨眼角湿润,闭着眼揉捏着仰雪风胳膊,然后一寸寸地摸到他的手掌,感受那修长的指节和掌心的淡茧,懒声说:“你的手真好看。” 姜吹雨带着仰雪风的手进入被子里,握住他从不掩饰的欲望,缓缓地抚摸着。 姜吹雨喘息:“我好喜欢你的手摸我。” 仰雪风整个人就都要炸了。 又是新的不知疲倦的一次。 导演和编剧江桥朝姜吹雨招了招手。 姜吹雨又把水丢还给仰雪风,潇洒地走过去。 导演手里拿着剧本:“吹雨,之后有几场你抽烟的戏,你这边有什么问题吗?” 姜吹雨很好说话:“没问题。” 导演还有些为难:“你要不要问过你经纪公司,会不会对你形象定位有影响?要是不行,我就让江桥删了,也不是啥大事。” 江桥连忙点点头,但神色多少有些为难。 他写剧本的时候一气呵成,就觉得在那样的氛围下,在夜色里,一根忽明忽灭的烟远比台词更能表现迟暮帆的孤寂和内心所受的折磨。 姜吹雨笑了:“我不就是个演员吗,有什么定位?今天不能抽烟,明天不能拍吻戏,再之后稍微毁形象的妆容都不让扮,我还演不演戏了?” 江桥吁了一口气,咧嘴笑:“还是吹雨有觉悟。” 导演点点头,又问:“你现实中抽烟吗?” “不抽。” “那你别上瘾了啊,抽烟有害身体健康……”导演忧虑,一秒成了禁烟大使。 姜吹雨总算是体会到了万人迷的烦恼,把他当价值连城留着传世的汝窑瓷器,生怕磕着碰着,说得拍戏抽的几口烟就能把他肺给染黑一样。 第5章 对戏 临开拍抽烟戏份那天,导演喜气洋洋地把一盒东西递给姜吹雨。 “什么?不会是抗肺癌的药吧?”姜吹雨打开包装纸盒,却是几盒烟。 姜吹雨拈起一根,仔细看了看,是市面上常见的品牌,顿时不解:“这么大的阵仗,就是给我这些几十块一包的烟?” 导演笑道:“内里另有乾坤。这烟是小墨给我的,说是她老家以前遇到啥天灾,穷得抽不起烟时,一些老烟民就会把柳叶晒干当烟叶子抽过过瘾。她听说你拍抽烟戏,又从不抽烟,就去摘了些柳叶,让酒店餐厅帮忙炒熟加工后,替换了烟叶,完全无害,你可以放心抽了。” “小墨?”姜吹雨隐约觉得这名字有点熟悉。 “就是雪风的女助理。”导演说,“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仰雪风这次进组带了一男一女两个助理。男的是公司助理,平时沉默寡言,整天对着台商务电脑,噼里啪啦地敲字,仰雪风拍戏间隙总要和他交流几句公司情况。 女的就是叫小墨的,生活助理,看着挺娇小软萌,但把仰雪风照顾得面面俱到,毫无纰漏。 “是得好好谢。”姜吹雨失神了片刻,将烟凑近鼻子闻了闻,有股淡淡的柳叶清香,“把烟叶剔下,再把柳叶包裹好,是个浪费时间的细致活。” 这天拍了夜戏。 废弃的老楼,主角一行人在角落里休息,有人轮流守夜。 江东流睡眠很浅,醒来时没在房间里看到守夜的迟暮帆,顿时惊疑不定。此刻他还没有完全对迟暮帆信任,关于线索的那些话,江东流也是持保留态度。 江东流警惕地起身,怕迟暮帆趁他们睡着做些什么。没走几步,就在楼梯口看到了一点小小的火光,火光照亮了迟暮帆的手和小半个侧脸。 他的身影半融入黑暗中,显现一种瘦削、落寞的脆弱感。 江东流装作去方便,过了一会儿才回来,走到迟暮帆身边坐下,说道:“你去睡吧,我来守。” 迟暮帆也没矫情:“等我抽完这根。” 江东流笑道:“平时不见你抽烟。” “没瘾,抽得不多。”迟暮帆吐出一圈烟雾。 姜吹雨这个动作演得很到位,虽然他不抽烟,但擅长模仿。柳叶烧着的气体顺着他的嘴进入肺部,再被吐出来,没有烟叶的刺激涩嘴和过瘾,只一股淡到尝不出味道的烟气,对于烟民来说肯定是寡淡的,但对于姜吹雨来说,却是刚好。 这股刚刚好的焦涩,和它背后无法捉摸的意味,轻易勾出了这幕戏所需要的情绪。 迟暮帆的声音也如袅袅的烟雾在夜色飘荡:“来到这个地方,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江东流问:“谁?” “一个……邻居家的姐姐。”迟暮帆少见得有点迟疑,似是不知道如何定位他与她的关系,“比我大了十岁。小时候父母忙于工作,完全不管我,她常常会在空闲的时候来陪我玩。直到她去上了大学,我不舍得地抱着她哭,她安慰我说,她是去学习机器人与人工智能,她会给我……以及所有我这样的孩子,做一款真实的有情感有温度的机器人,陪伴每一个寂寞的童年。” 迟暮帆顿了顿,要很艰难才能从当初的美好中抽离出来,诉说残忍的现实:“她一直在为之努力,念了硕士,念了博士,再后来,她死了。她任职的研究所给出的说法是,项目迟迟不出成果心理压力大,再加上工作劳累,意外猝死。” 江东流立即领悟到这女人任职的研究所,应该是现今最大机器人企业的技术研究所,也就是迟暮帆卧底了许多年的地方。虽然有点不合时宜,但江东流还是追问道:“难道这里就是她过世的地方?” 迟暮帆摇摇头:“我见她的最后一面时,她说她要来这里的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