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虚阁 - 耽美小说 - 渣的定义 渣透在线阅读 - 十七日常

十七日常

    半个月过去了,蔡泽语这段时间黑眼圈越来越深。不知不觉陷入了高考前的焦虑之中。

    半夜,蔡泽语突然坐起来自言自语:“不可能考不上……”被吵醒的夏侯靘赶紧抱着他:“做梦了?”

    “我不想参加高考了!”蔡泽语几秒才回过神,委屈的对夏侯靘说。

    “不考了!不想考就不考了!”夏侯靘刚醒,没听见他的自言自语,现在大概猜到他坐起来时说的是什么了。

    “我考不上,不知道怎么面对我爸……”蔡泽语沉浸在梦里的痛苦里,难以自拔。

    “我再刷几道题……”蔡泽语压根没听夏侯靘在说什么,翻身下床打开试卷,写了起来。

    夏侯靘看着蔡泽语奋笔疾书的侧影,眼里满满的担忧。

    为了不浪费早上的记忆力,蔡泽语全都调成了夜班。每天早上五点半起床,背英语练听力,一直学习到下午两点。

    可这样的学习方式,并不见有什么成效,反而像走进了死胡同,让蔡泽语更加焦虑。

    这天早上,蔡泽语正在背历史,听到门铃响。打开门一看,门外站着一个男人,中等身材,也就四十来岁,一张严肃的长方形脸上戴着一副黑宽边眼镜,两只不大的眼睛在镜片后边闪着亮光。

    “你好!你是蔡泽语吧?我是刘老师。”他的声音很沙哑,甚至像失过声。

    “你好,刘老师,我们认识吗?”蔡泽语一脸疑问。

    “我的昵称叫风易寒。”刘老师慢慢的说,好像怕他听不明白。

    “啊!快请进,我给您倒杯水。”是一直在微信上辅导他的老师。

    “您的嗓子?”他说话的得看着他的口型,要不有些话听不清。

    “我的嗓子是因为前年出了车祸。颈部外伤,做了手术后导致喉返神经麻痹,引起了声带闭合。现在已经算恢复的不错的了,但是不能长期用嗓,更不能激动。所以我辞了老师的工作。”

    “几个月前,夏先生找到我,说你在复习,准备高考,看我能不能帮上忙。我以前是教高中数学的…….”

    “说了你的情况,做为一名老师,能遇到这样上进的孩子,很是欣慰,但是那会儿说话还不清楚。”刘老师歇了两气才说完。

    “还有三个月就高考了!我来见你,是想你先整理一下,看看还有哪些问题,我们针对问题来一一解决。我隔一天过来给你讲两小时,早上八点到十点。我现在可以勉强说话了,还是当面授课效果好一些。”

    “谢谢刘老师,如果老师来回不方便,我也可以去老师那儿。”蔡泽语简直体验到逆天的感觉了。

    “都行,夏先生知道我住那儿。我今天给你带了一套我自己整理的,近几年高考容易出现的题型,你把他试着做一遍,后天早上我来检查。”真不愧是老教师,一说到学习,立刻威严起来。

    “好的,刘老师,我一定认真做。”蔡泽语恭恭敬敬的双手接过。

    刘老师走了以后,蔡泽语兴奋的跑到洗手间用凉水抹了一把脸,突然想起夏侯靘还在睡觉,阴阳怪气的喊到:“大宝贝儿……夏先生……你的宝贝儿来了……”

    看到夏侯靘靠在床头抽烟,嘴角都扬上了天,眼里满满的宠溺。

    “夏先生~~为什么不理我呀!”蔡泽语靠在门框故意嘟着嘴,拖着尾音。

    “不敢理你!我怕我一答应,就会现原形。”夏侯靘看着满眼星星的蔡泽语,已经很久没见他这么神采熠熠了。

    “公子~~你是嫌弃奴家了吗~~”蔡泽语继续作妖,他今天的兴奋是控制不住了。

    “哪敢,老刘一来,你眼里还有我?都走了多久,你才想起我。哎!对老刘说话都用’您’字,我那儿配啊!上班儿去啰。”夏侯靘侧身灭掉了烟,揭开被子准备下床。

    蔡泽语一头扎他怀里:

    “不行!夏先生说话酸溜溜的,不准走!”头在他胸口乱蹭,头发上的小水珠,和搂住腰冰凉的手,激的夏侯靘倒吸口凉气:

    “嘶~~~这么兴奋还全身冰凉……”

    “谁说我全身冰凉?这儿!滚烫的!”蔡泽语抬起头看着夏侯靘,指着自己胸口,睁大眼睛,一本正经的说。

    “好!你烫!你滚烫!我上班去了,我怕你一会儿把我烧着了。”夏侯靘轻易就把他,从身上掀翻到床空的位置。

    “嗯~~不行!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报答~~”蔡泽语把撒娇卖萌发挥到了极致,扭着身子,拖长尾音说话。“要不,我以身相许吧?!来吧!”蔡泽语仰着头,大义凛然的闭上了眼。

    再次北掀翻在床上,睁眼,夏侯靘已经站在床边穿衣服,对着蔡泽语似笑非笑的说:“不好意思,对妖孽,我硬不起来!我上班去了,自己在家玩吧!”

    夏侯靘穿好衣服,低下头捧着他的脑袋,给了他一个深深的早安吻,吻的蔡泽语心花怒放,两手挂在他脖子上,不肯放下。

    “怎么?不舍得我走?”见他眼睛眨巴眨巴,不回答,咬着他的下唇说:“一会儿记得自己热杯牛奶,早上别空腹。”说完又伸出舌头舔舔他的下唇。

    “嗯~~我不要你用这种声音和我说话~”蔡泽语还在撒娇,第一个字拐了十八道弯。

    “呵,那我用什么声音说话?老刘的?”夏侯靘忍俊不禁,宠溺的看着蔡泽语。

    “你一这样和我说话,我就想要!”后面几个字说的很轻,有些羞涩,眼睛却直直盯着夏侯靘。

    “真浪!等晚上回来,给你个够!以后有什么事给我说,不要一个人扛着。”

    夏侯靘勾着唇角,在他泛着水光的唇上点了点,拿开挂在他脖子上的手,走出卧室。

    还没走到门口,听到卧室传来蔡泽语的喊声:

    “春天来了,万物复苏,蔡泽语也发春了……

    夏先生,蔡泽语复苏了…….”

    夏侯靘冁然而笑,开着车耳边仿佛还是蔡泽语的喊叫声,勾起的嘴角也下不来了。就这样和他一辈子,给什么都不换!

    晚上九点多,蔡泽语拍了一张食堂的工作餐,发了个朋友圈,配文:老天!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会骄傲!

    夏侯靘点开图,乱七八糟的饭菜,让蔡泽语堆成了小山。夏侯靘发条信息提醒他:“不能这样吃,胃受不了!”

    “就要!”秒回,还配个左哼哼表情。

    “你等着,看我今晚回去怎么收拾你!”等了一会儿没回消息,夏侯靘脑补他正狼吞虎咽的吃饭,哑然失笑。

    而此时的蔡泽语正在接电话,和对方聊了十多分钟,饭菜有些凉了,蔡泽语没了胃口,看着饭菜发呆。

    “阿姨真舍得,每次都给你打这么多肉!你是要不就不吃,要不就吃很多存起来,你可能前世是老鼠,喜欢囤粮食。”小辉趁机挑他菜里的肉,还不忘讽刺一下。

    “讨打,是吧?”蔡泽语举起拳头威胁他。

    “算了吧?我俩这细胳膊细腿的,都不禁打,最多能硌着疼。唉,你刚才叫的老公仔,是男的?”

    “嗯!食堂炒的鸡肉越来越好吃了!”蔡泽语找到一块漏网之鱼。

    “我玩游戏里的拍档,他的昵称太长了,所以就叫他老公仔了。”蔡泽语今天心情好的爆棚。

    “我说,怎么一点恋爱感觉都没有,以为男的和男的谈恋爱就是这个味儿。原来只是朋友!哎,白期待了,还以为你那么时尚呢!”

    “滚!”蔡泽语低头看手机。

    李华在他发表的朋友圈里回:骄傲吧!又不是骄傲不起。

    夏侯靘在倒后镜里远远看蔡泽语,一蹦一跳的向车走来,像个好不容易熬到放学的孩子,开心两个字写满全身。

    一上车,嘴里还叼着一个棒棒糖,夏侯靘哑然失笑:“哪儿来的棒棒糖?我真像接儿子的老爸。”

    “抢的,在‘贺菇凉’手里抢的!他最近戒烟,兜里总有糖。老爸,带我去吃饭呗,我饿了!”蔡泽语开心起来百无禁忌。

    “原来我儿子还是个校霸!别去饭店了,老爸带你去医院,看看你的胃到底有多大,晚上食堂的饭都让你吃了一大半吧?!”夏侯靘知道’贺菇凉’最近交了女朋友,戒烟表忠心呢!

    “没有~~我和’老公仔’打完电话。菜都凉了,我让小辉帮忙吃点,他把我的肉全挑走了,那可是我靠美色换来的……”蔡泽语像给家长告状的孩子。

    “老公仔?谁?”夏侯靘皱起了眉头。

    “我就知道你会问我。就是我游戏拍档呀,原来他是外语学院的!他答应,我有英语方面的问题可以请教他。”

    “就是和你游戏结婚的那个人?你叫他老公仔。他叫你什么?”

    “嗯……他,他随便叫的,不记得了。”蔡泽语支支吾吾不敢说。

    “不说?先带你回家,让我喂饱你!”夏侯靘突然加大油门。

    “我说,我说,他……有时候他叫我’亲爱的’,有时候叫我’老婆仔’……”

    “离婚!”夏侯靘气不打一处来。声音变的很没耐心。

    “我和他不会见面,最多有时候微信说说复习的事。”蔡泽语知道夏侯靘已经失去耐心,柔声的解释。

    “行啊!你这沾花惹草的本事,炉火纯青啊!先是一个段公子,当着我的面,左一个亲爱的,右一个亲爱的叫个没完,现在又来一个叫你老婆仔的,你还叫别人老公仔~~”

    “我今天特别开心,一下多了两个老师,你故意找我事,你就是不想我开心,呜呜呜……”蔡泽语说不过他,开始装哭耍赖。

    “你还委屈了?我头都顶了一片八月的草原了,绿油油的。”

    “我不那样叫他了!可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呀?!哦,对,我可以叫他老师。我聪明吧!”蔡泽语讨好的说。

    这个时候的蔡泽语,能让夏侯靘爱到骨子里,温柔又张狂,可爱的要了人命。

    刚认识他的时候,还充满了戒心,掩饰不住的孩子气,偏偏处处装成熟稳重。

    现在在夏侯靘面前,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小朋友,再也不会刻意隐藏情绪。开心时像个小太阳,能融化他周围所有冰冷,不开心时暴躁不讲理,把无理取闹发挥的淋漓尽致。

    夏侯靘宠溺的说:“行吧,聪明蛋。以后不许和别人乱叫了。我要再听见,看我怎么治你!想吃什么?”

    “哎!’女人’真是麻烦,特别是小气的’女人’,随便吧,能吃饱就行!”蔡泽语故作深沉的叹息。

    “男人不行!’女人’才会找麻烦!”夏侯靘今晚让他提起了斗嘴的兴趣。

    “我不行?!有没有搞错!不知道是谁不行!大清早就硬不起来。哼!”蔡泽语故意拿今天早上说事。

    “蔡泽语!这是你说的,到时别哭就行!”

    “呃……我说的,怎么了?!谁哭了?!你说谁呢?”他知道在车上,夏侯靘不能对他怎样。

    “我说我男人~好哭包!一哭还就睡,睡了还要抱……”夏侯靘带着炫耀又宠溺的口吻。

    “那你还不把你男人休了!”蔡泽语气呼呼的说。

    “不行!不能休。我男人有个优点,谁都比不过…….”夏侯靘故弄玄虚。

    “什么呀?”蔡泽语一脸期待,等着被人夸。

    “好操!肉乎乎的,又好摸,又好操……”夏侯靘坏坏的勾起一边唇角。

    “夏侯色!你个色狼!就会色!渣男!变态!”蔡泽语在车上气的手脚乱蹬。

    “想玩变态,行啊,没问题!今晚我们找试试滴蜡,初级开始。”夏侯靘看他抓狂,逗的更开心。

    “我……你色中恶魔!”蔡泽语气的分贝提到了最高,甚至破了音。

    “不然呢?你以为呢?”夏侯靘看他生气的表情,生动鲜活,太可人了,如果不是在开车,一定堵上他的嘴,任他挣扎。

    “啊~~~夏侯色,你等着!从今天起,我绝不绝不绝不让你碰一下,一点点都不行,我发誓……”蔡泽语说着举起了手,伸出三指,来真的了。

    “我还没说完呢?我男人还好让人心疼,聪明,上进,爱学习,自强自立!长的还好看,连食堂阿姨都禁不住被他美色诱惑,每次打饭都给他打好多肉……所以,我男人是三好男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对吧!”自己惹的自己哄。

    “对你个头!”蔡泽语憋气窝火的回怼,眉眼却已掩饰不住飞了起来。

    “下车,到了!为表我夸我男人的诚意,今晚宵夜算我的,随便点!甚至允许打包囤粮食。”

    夏侯靘终于理解了那些金屋藏娇的人,此刻他也想。

    清晨,感觉温润的气息拂在脸上,下身被压住,动弹不了。蔡泽语不情愿的掀起沉重的眼皮,看到夏侯靘和他近在咫尺的脸,双手屈臂撑在他身两侧,满目柔情的望着他。

    蔡泽语对他莞尔一笑,伸出双手软绵绵的挂在他脖子上,眼神并没聚焦,似睁非睁:“夏先生,你把我看醒了。嗯~”舒服的哼了晨起第一声。

    “你真好看!”最近蔡泽语恢复了神采,每天下班十一点前睡觉,早上六点起床学习,生活规律,人也不再焦虑。脸颊两边有点肉了,红扑扑的,小嘴粉粉的。

    “渣男!整天沉迷我的美色!”蔡泽语奶凶奶凶的,手从他脖子上放下来,在枕头两边摆了个投降的姿势。

    “渴!想喝奶……”夏侯靘单手撩起他的衣服,含住他一侧的乳头,温柔的吮吸。

    “嗯……呃……”蔡泽语甜腻绵长的哼声从喉咙里发出,挺了挺胸,脖子向后仰起,露出优美的颈部线条。

    双手投降的姿势,像是给某人发出任人鱼肉的邀请。

    夏侯靘锁住了他的喉咙,粗鲁的吻了上去:“勾引我…..”

    吻到蔡泽语喘不过气,夏侯靘才放过他。两人额头相抵,气喘吁吁,“想要……?”夏侯靘在他耳边轻语,手伸进他底裤,手指一下一下,轻拽着蔡泽语稀疏的阴毛,就不碰他昂扬的地方。

    蔡泽语不言,他明显感觉刚才,夏侯靘的硬物抵着小腹。直勾勾的和夏侯靘的双眼对视,嘴里发出低声黏腻的轻哼,臀部收紧向上顶了几下,眼里溢满情欲。

    夏侯靘彻底沦陷,恨不得拆他入腹,咽了咽口水。蔡泽语看着他滚动的喉结,微闭着眼,轻咬下唇,哼出绵长的一声“呃~~”。下一秒就感觉夏侯靘粗鲁急切的,撕扯他的上衣,拖拽他的睡裤……

    “浪货……你学坏了……”回答他的是蔡泽语断断续续的低哼……

    蔡泽语极力配合夏侯靘的粗鲁急切,两人在微风轻露的清晨,经历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事后,夏侯靘紧紧抱着他不愿放开。在他耳边轻轻说:“喜欢吗?”

    “喜欢!”

    “喜欢我?还是喜欢我的’小弟弟’?”蔡泽语没回答,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

    “很谁学的勾引人?!越来越坏…..浪的没边。嗯~”最后一字,尾音上扬,无比宠溺。还没拔出来的分身又往深处顶了顶。

    “嗯……没人教……本能!想被你操的本能!”

    “这么浪吗?现在!”夏侯靘的声音控制不住的欢喜。

    相爱的人,表达爱意最直接的方式,就是对彼此身体的渴望。

    “嗯,有时候,你用那种声音和我说话,我就想硬。你看我吞口水的样子,我也想硬。”

    蔡泽语一点不担心自己的弱点,暴露在夏侯靘面前,对他的信任已超出了自己的预期。

    “是这样吗?是这个声音吗!”夏侯靘意外他的坦白,急切的求证。

    “那在让我操一次!”夏侯靘低沉的声音太好听。

    “不行!一会儿刘老师来了……我没有哪个时候,是你想要的吗?”蔡泽语一边用手推他,一边岔开话题分散他的注意力。

    夏侯靘配合的被他推开,幽幽的说:“只要你在我面前,随时随地我都想干你!不需要特定什么时候,不需要你做什么表情、动作!只有要、一定要和必须要……”

    “禽兽!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