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欠我的,总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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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想起了人生中算得上快乐的一十四年。他第一次见谢无蕴,是在八岁那年,他刚被路圣柏从外面接回来,在他八岁以前,一直以为自己有个温暖的家,有个会从不让他受委屈的妈妈,还有一个总是出差,但是每次都给自己带礼物的爸爸。直到有一天,那个梦破碎了,他妈妈成了人人打喊的小三,自己成了那个私生子。 见到谢无蕴那天是一个晴天,是傍晚,东边的天空呈现一种暗蓝色,然而西边的天空是太阳偏西的璀璨金光。路家大宅前已经豪车排列,西亚国叫得上名的富豪政要,都是为了来参加路家老爷子的寿宴。他爸爸路圣柏带着十三岁的路谨之,站在客厅里,与客人招待交谈。路谨之穿着小西装马甲,小小年纪,站在父亲身边面对各国商要却能游刃有余,相对比路谨之的风光,他在角落显得有些落寞,即无人介绍,也少有关心。 他在落地窗前,两只小手按在落地窗的玻璃上,眼睛瞅着傍晚夕阳渐渐从地平线上落下,天空是逐渐变成灰蓝。 谢无蕴就那么从斜散的阳光中走了进来,背上是阳光,腹侧是阴影。身上的轮廓是阳光渡上的毛茸茸。 只见谢无蕴从落地窗那条小路越走越近,路言之忡怔了一下。回过神来,把鼻尖也贴在落地窗上,睁着水润的眼睛瞅着眼前行走的人。他长那么大,第一次见到这么难以形容的人。 光影逐渐交替,他能看到前面的人要路过他侧身时走过 ,那一半的阴影一半阳光,等那人走出两步, 从路言之的视角完全看不到阴影了,只有背上大片背负的阳光。 路言之就微微转头看着他走。 眼看前面那人都已经越过他了,又转了个头看向路言之,倒退着走两步,走到窗前,微微低头和路言之对视。 “你真是胖啊小团子”声音无辜,语气欠揍。 见路言之呆愣的傻样,又把手伸出来在路言之眼前摇了摇:“小傻子” “我不傻”路言之一边摇头一边否认,还把按在玻璃上的手抬上一截,看上去是在触碰着什么。在谢无蕴眼里,眼前这个小团子显得更傻了。于是他屈尊纡贵的伸手张开五指,按在玻璃上,与路言之的小小手掌重合了,像个神袛。 那时路言之第一次见到谢无蕴,端正又乖张。 等思绪渐渐回笼。 只听耳畔有声音低冷,就在耳畔叫他“言之,”声音顿了一会,又继续说道:“这些年我想你想得好辛苦”带着些许咬牙切齿。 路言之感觉而后那块皮肤,被谢无蕴呼出的热气烫到了。忍不住打了个颤。 “言之,我这里痛”说着谢无蕴放开路言之被压着的后脑勺。等路言之在那堆白色的床单上转个身,只看见谢无蕴把那只手放在胸口,目光沉沉。 “我......”路言之想说又不知从何说起。 他小时候胆子又小,人又团,看见只猫死了都要蹲在墙角偷偷哭半天。还时常被路谨之恐吓,有时候是死老鼠,有时候是死去的其他动物;更过分的是有一次,路谨之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支手枪,把他逼在墙角吓唬,第一枪对着墙,只听砰的一声,墙上多了个弹孔。又逼着他跪着趴下,用枪抵着他的臀部说:“要开枪了哦”,他听见保险栓被拉动的声音——————“砰!” 路谨之恶劣的模仿了那声枪声,他被吓的软趴在地上,等路谨之把他翻回来,只见他浑身都被汗湿透,身子吓得发软,眼睛溜圆,含着泪水。从此他就对枪留下了阴影,后来他摆脱阴影,还是在谢无蕴的引导之下,手把手的教怎么握枪射击。后来也是他,把子弹射入了谢无蕴的身体。 路言之明明有很多话想问,想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是说你这些年过得还好吗,还是说那枪是我不得已开的,还是说我对不起那晚谢家死去的五十四口人?可是自己明明知道自己是得益者,再怎么说都显得假惺惺。 两人谁也没开口,气氛有些凝滞。路言之原本蜷坐在被单上,现在直跪起来,伸手拉了拉谢无蕴的衣角。 他想真诚的和谢无蕴道歉,乞求原谅。 谢无蕴顿了一下,拨开拉住衣角的手,他看见那张脸立马就落寞下去。如果是之前,谢无蕴定舍不得让路言之受一丁点委屈,但是现在他慢慢长满了盔甲,把之前那颗柔软的内心包裹了起来。 谢家五十四口人,全部断命谢圣柏之手,在国外辗转求生,每逢雨夜,胸口伤口总是闷痛,也总是在这个时候,会想起前半生那些快活的,双亲健在的,有人关心的日子。那唠叨但是温柔的母亲,总是要求甚高的父亲,已经怀孕的姐姐,还有那些牵连的谢家旁门。想起那些人,谢无蕴怎能不恨。他那一腔的热情,已经无处安放。 “对不起”路言之说,千言万语,都抵不起这种沉重。谢无蕴能活着就是对他最大安慰。 “我原谅你,我拿什么脸面去见谢家那惨死的五十四人?”谢无蕴换了一副语气,有眉钉的那侧眉挑起。俯下身子阴恻恻的说“欠我的。总要一件件还”。 “如果可以,你可以杀了我赎罪。” 谢无蕴气笑了“杀了你,欠我的怎么还,现在就凭你路家,是动不了我的” 看着眼前这人,皮肤雪白,嘴唇殷红,头发虽卷,但眼神殷切,但现在抬着头期盼的看着他,让人忍不住升起了一种施虐欲。一想到线人传来的讯息,想起另一人可以随意欺负他,谢无蕴就气的发狂。 这次回来,该拿回来的,一定会拿回来,就算不择手段。但是优秀的猎人知道,要让猎物放松警惕,才能给予最致命的一击。 又是一阵沉默。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隐隐约约的人声,隔着门,显得声音有点小。 “你说谢无蕴怎么会来到这里”听者声音,正是之前那两人。路言之松了口气,现在真的不知道怎样面对谢无蕴,外面那两人真是救星! “跟着你下来的”谢无蕴轻声说,对着路言之。 又听外面回答道:“不知道,不过谢无蕴真是命大,路家围剿杀了谢家那么多人,没想到谢无蕴不但没死,还大摇大摆换了个身份回来,这下路家该急了” 确实是急了,路家小公子忙不迭送在他面前。 “路家这么大张旗鼓的屠戮谢家,谢家那么多产业,那么多钱,就流入了路家口袋,真是不怕招报应” “哼!路家做的缺德事还少吗?” “别管了,先找逃走的那两人.........” 那两人脚步声越来越远,似乎是走远了。 谢无蕴走上前,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听声音的确是走远了。又把门打开一条缝,看到之前那两人背影转了个弯,显示在视野里。 他转过头,对路言之招了招手:‘’跟上”。 说完长腿一迈,走出了房门,顺着刚才两人走过的轨迹,径直跟了上去。 路言之稳定了下心绪,也不管那些爱恨情仇,小跑上前和谢无蕴平排。因为今天来到这里,除了见故人谢无蕴,还为一事,就是自己的随从的妹妹。 随从名叫张路生,据说是他妈妈在路边生了他,故取名路生,后来由于父亲意外亡故,底下还有一个妹妹一个弟弟,生活难以为继。 而当时路圣柏要为不成器的幼子路言之找一个陪读照顾,家里帮佣认识张路生妈妈,于是经路圣柏过眼,就确定了张路生,让张路生陪读,并每个月到陆圣柏那里汇报一定状况。并一起办了同一个学校的入学证明,为了方便,经张路生家人同意后,去姓留名,改为路生。 在路言之的眼里,一直觉得路生是路圣柏派来监视他的,连今天放了个什么味道的屁都要汇报。有时候路言之还会恶意的想,其实是路圣怕自己抢了路谨之的地位风头,派个人来看着平庸的自己,毕竟路谨之学的都不让他学,路谨之会的都让他别碰。在他眼里,自己被忽略习惯了,所以习惯了和自己和平处,渐渐不去在意那些所期盼的。 但由于和路生相处时间较长。渐渐培养出了一些信任感,在今天中午,路生可怜巴巴的哀求自己,说自己的妹妹丢失了,他妹妹每天国高五点下课之后,会在蛋糕店做两个小时帮工,七点从蛋糕店返回,七点半家中。但是就在昨天,他妈妈一直等到八点还未见回家,以为妹妹和同学出去玩了,于是等到十点左右,但依旧不见返家,于是去蛋糕店询问,竟被告知人早走了。 可怜的老母亲只得联系自己的大儿子路生,路生昨夜返回家中,经过昨夜今早的询问蛋糕店沿街店铺,得知昨天傍晚,妹妹从蛋糕店出门,后走入小巷为母亲买痛风的药,再也没有走出小巷,晚上十二点左右,有后花园的车从小巷中驾出。那后花园的车很好认,有时会从后花园后门出来,前往西亚国A城最大的垃圾场。里面拉着什么,可能只有清晨的流浪汉见过 路言之还奇怪为什么路生不去找路圣柏。但一想到谢无蕴可能回来,这正适合自己瞒着路圣柏和他见面,不然路圣柏真的帮路生,找人查后花园,查到自己偷偷来见谢无蕴只怕会被知道,到时候又生出许多事端。所以路言之答应了路生的请求,但临走之时,路生还嗫嚅是说不要让大少爷知道。 路言之一并答应了。 谢无蕴已经见到了,人就在他身边,还要回来报复他,好得很。 路言之和谢无蕴一边走,一边轻声说这件事。 “跟上前面那两人”谢无蕴来后花园是迟早的事,今天也打算一探究竟。 两人一拍即合。 看之前那两人消失在转角,路言之两人不敢跟太近,一路等前面那两人身影转过下一个转角,他们才小心翼翼的跟上去。 “会不会有监控”路言之有些担心。 “别怕,有监控怎么进行权色交易,之前来谈过生意” 谢无蕴一边安抚一边解释。 “之前在转角处,我听见那两人说,有两个人跑了?”如果是后花园签约的工作者,何必跑?而且西亚国现如今贩卖人口违法,如果后花园通过非法手段囚禁人,枉顾西亚国律法,那确实应该彻查。 “正如你所想”谢无蕴像是看透了他,“君之视臣民如土芥,则臣民视君如寇仇。这么多年,西亚国贵族肆意搜刮民脂,不拿人当人,这世道,早该结束了”谢无蕴一顿,继续说道“那些贵族也包括你路家,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愿手持白刃,对向你的父兄吗? “如果他们确实有罪,我会试着平衡好着一切的” “但愿如此”谢无蕴在咧嘴笑了一下,不改抱有幻想的,还是如此愚蠢。 “小心!”谢无蕴突然脚步一顿,把路言之拦在了身后。 停顿太急,路言之一下撞到谢无蕴后背,等他揉着发红的额头,从后背探出头来,只远远看见前面那两人走进一扇看守颇为严格的门,门口两名看守,都带着枪。 着应该之后花园某些重要的地方,会是路生妹妹所在之地吗? 路言之有些紧张,他紧张或者痛时,手指后忍不住扣住手心,现在手心出了一些汗,扣起来有点滑滑腻腻。谢无蕴默默的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扣打开,并把自己的手与他的十指相扣。 两个人都像没有事发生的十指相扣,环境极为静谧,只有远远地,两个守卫在地上的橡胶鞋底触地的轻微嗒声。 就这样两人静谧的又再观察了一会。 果不其然,之后一段时间里有一些“特别”的人,通过那道门。那个人就是不久前还在后花园三楼发情的路翔,以及被推在小推车上长方形玻璃器皿装着的的一坨奇奇怪怪的东西。特别不是路翔这个人特别,而是他的穿着。只见他上身赤裸,仅仅下身着黑色三角皮短裤,把他并不突出的小兄弟包裹的更加平坦,更让人震惊的是,身后那个玻璃看起来狭窄的玻璃器皿里,似乎有在蠕动的东西。等他们渐渐靠近那扇门,这一切更加清楚的显示在路言之和谢无蕴眼前。 那是一个人!!路言之心中震惊!! 是一个男孩的骨架,那人全身被胶衣包裹得严严实实,仅有鼻部开了一个小口,从那和小口延伸出一条管子———是一根鼻饲管,现在鼻饲管的末端盖帽固定,上面也没有营养液,显然是之前被插管对待。全身呈婴儿在母亲子宫里般四肢环抱蜷缩。仰面向上蜷缩在那个玻璃器皿中,更令人震惊的是,他臀部极其丰满,被那一块玻璃狠狠挤压着,而那块玻璃上似乎安装着什么。 片刻,路翔就推着那玻璃人从那扇看守严格的门中进去了。 “路翔推着的那是个人吧?为什么要这样”路言之有些疑惑不解:“像这样的性虐,真的双方都会快乐吗”在他所受的教育的,在那些贵族学校所发的教材中,上位者会给工作者门提供充分选择的权益,所以选择做性工作者,也有拒绝的权益。 谢无蕴想了片刻说:”言之,这并不是他能够选择的,在一开始,就注定的。就像路生的妹妹,如果我们在这里发现了她,那她一定不是自愿的。”声音里的含糊不言而喻,接着话音一转“我貌似想到进去的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