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 交颈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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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渠,霖渠,看着我……” 两只冰凉的手抓着他的脖子和脸颊摇晃拍打,霖渠浑浑噩噩睁开眼,男人漂亮精致的眉眼近在眼前,对他露出大大的笑容。 “张,张轩逸……” 散射的光影分成两个,三个虚影,又重合在一起。他终于看清楚了,不是张轩逸!男神从右侧伸出一只手,手指白皙修长,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根烟,红亮的烟头散发着热力拨波动。 霖渠呆了呆,明明两只手还抓在他脸上……紧接着瞳孔维缩,他看见男人左侧也伸出一只手,手里拿着一根烧红的铁丝,接着再是右边,指尖捏着一根银针,而后又是左边,抓着一根电击棒。最后又伸出来两只,分别抓着网球大的圆形玉石和一串彩色跳蛋。 寒爷已经成了实实在在的人体蜘蛛,张开六只手臂携带可怕的性虐道具对着他耀武扬威。还有放在他身上的两只手,正带着冰冷的触感淫邪地缓缓往下抚摸。 这种妖异又恐怖的视觉冲击逼得霖渠瞠目欲裂、动弹不得,很快连呼吸都停滞。他从没有哪一次,比此刻更清晰地认识到,这是在做梦,这样的景象现实中根本不可能发生! 却无法停止…… “假的假的假的假的假的假的……” 霖渠大口喘息,喃喃着后退,那六只手就像一张巨网从四面八方向他袭来,各种难以言喻的痛苦一同降落在身体各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寒爷余下的两只手移至他的下体,抓住他的两腿一把拉开,六只拳头一起冲如体内! 霖渠猛地惊醒,眼前一片血淋淋的红雾,他大汗淋漓大口喘气,肠道和脾胃绞成一团,酸涩的液体涌上喉咙,他本能地翻身俯在床沿吐出一大滩秽物。 阳光被金色的雕花窗帘染成一缕一缕的红,霖渠躺回床上,抬起手背掩住嘴,在半明半暗的房间里怔怔地躺了好一会儿。 * “塔伦……塔伦,你在吗……” 霖渠下到一楼,叫着塔伦的名字朝客厅走,停在玄关的格挡处,转头四顾,塔伦不在。塔伦明明说会马上过来的,为什么不在。他有点慌张,转身想回房间拿手机给塔伦打电话,这时听到了萧楚炎的声音:“霖渠?” 霖渠转头,看到两只白白的爪子搭在沙发靠背上,接着又露出一个脑袋。原本发胶定型的帅脑门已经支楞八叉,萧楚炎迷蒙着还睁不开眼。 墙上的钟显示现在才上午10点。昨晚霖渠状态不对,他们赶飞机回来,大家都一宿没睡,凌晨4点才各回各家。累了一整天又吃了药,霖渠咋这么快就醒了呢。萧楚炎不解地挠头,感觉好困,他打了个长长地哈欠。 霖渠看着他逐渐放松警惕,忍不住松了口气。萧楚炎起身找手机,问:“你找塔伦是吗,塔伦姥姥早上做手术,她去医院了。我帮你打电话。” “不用。”霖渠朝他走了两步,“算了,我没什么要紧事,别让她操心了。” 萧楚炎在厨房里做饭,回头看了看,霖渠正在在沙发上发呆。他想了想,还是发了个短信给塔伦报备,然后一边择菜一边感叹,塔伦果然夸张,非说霖渠状态不好让他躲远点,结果霖渠不是还可以嘛,压根没什么过分的反应。 做了个鱼头豆腐汤,又抄了两个蔬菜,瘦肉小米粥也就熬好了,养胃四件套上桌,都不用叫霖渠就自己拿了碗过来坐下了,塔伦的短信也回过来。她很开心的样子,发了一堆颜文字过来,堆得跟火星文一样。 ∑(っ°Д°;)っ是吗!(??▽?)ノ那可太好了, ?(?????)?弟弟好棒,弟弟加油(★︿O︿★)(★︿O︿★)(★︿O︿★)晚饭和霖渠都拜托你了!muamua~~(Θ3Θ) 塔伦一个三十岁的大龄女士还卖这种萌,妥妥的老黄瓜刷绿漆,装嫩。萧楚炎盯着这条回复,腻地好像喉咙里堵了一大坨奶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看向对面对着热粥搅合半天,开始狼吞虎咽吸嗦的霖渠,两颊一鼓一鼓仓鼠一样,喝个粥都能有这效果。这就属于不用卖萌,本身就很有萌点的天然萌。 吃好午饭萧楚炎看霖渠挺困的,问他要不要上去睡觉。霖渠眉头一皱,拒绝了,于是两人就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下午的电影。 萧楚炎其实也很困,很想倒在沙发上好好睡一觉,特别这电影节奏真慢,看得他眼皮都要合上了,就这么熬到吃好晚饭,他和霖渠一起收拾碗筷,对霖渠说:“那我差不多就走了,你明天早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准备好。” “唔……”霖渠拿着抹布擦台面,低头不说话,萧楚炎打开水龙头对着锅子洗刷刷,说:“塔伦明天应该会过来,要不我也早点过来,可以吗?” 他转头期待地看着霖渠,霖渠避开他到另一边去擦,嗫嚅:“要不你别回去了……” “嗯!?”萧楚炎两眼发光,追过去戳霖渠:“真的,我真的可以留下?那我睡一楼,这个天气其实睡沙发也很舒服,不用再铺床了哈哈哈哈……” 霖渠躲开他走到水槽前洗抹布,说:“你睡楼上吧。” 萧楚炎又是一惊,随即脸上浮起红晕,他一副少女模样把大锅抱在胸前,羞涩地回答:“好啊,我都可以,听你的。” 锅子拿开后橘色的T恤上留下一圈水印,霖渠用异样地眼神看着他,他低头擦了擦,抬脸对着霖渠傻笑。 霖渠拎着萧楚炎上楼,来到自己房门前,打开门,打开灯,房间地毯上明晃晃一滩呕吐物,都干了,从没完全消化的蛋白、面包渣滓和培根碎里还能看到三明治的雏形。合着都吐了,怪不得午餐又变饿死鬼。 他担忧地看向霖渠:“你胃不舒服是吗?” 霖渠说:“现在还好了。” 萧楚炎深吸口气,实在忍不住,指着呕吐物问:“那你是因为这个才把房间让给我?” “不是。” 萧楚炎走上前围着看,崩溃地说:“你弄脏了要及时跟我说啊,过了那么久这块地毯都腌入味了,这还能要吗!” 霖渠也走过来推了推他,有点不好意思:“别看了,直接扔了吧,你先去洗一洗,洗完早点睡觉。” 霖渠推着他进浴室给他拿牙刷牙杯:“你用这个,等我刷完牙你慢慢洗。” 他回来就全部洗过了,但萧楚炎只卸了个妆,都没认真洗脸,身上一股从别人那粘来的脂粉味。 萧楚炎看他刷完牙出去,把房间里的地毯一卷扔到门外,关上门上了床把毯子一盖,瞬间傻眼,扒着门框不敢置信地问:“我们,我们睡一起?” 霖渠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低低地说:“嗯,晚安。” 温热的流水冲洗着身体,萧楚炎两手撑在墙壁上,脑海中不断地回荡着霖渠低沉磁性的声音,一遍又一遍说着:“有你在我才安心。” “有你在我才安心。” “有你在我才安心。” “有你在我才安心。” …… 握住自己硬挺的器物,把水温调冷,萧楚炎仰起头,被密集的水滴打的睁不开眼。 等到下面软下去,他冒着寒气哆哆嗦嗦裹上浴巾从淋浴间出来,怕吵到霖渠,所以开了抵挡,呜呜呜呜地给自己吹头发,他告诫自己,对于霖渠来事最好的陪伴对象其实是塔伦,奈何男女授受不亲,加上霖渠熟悉的人也没几个,于是退而求其次才只能选择自己。 就是这样!不要乱想,不要乱想,不要乱想!小弟弟退散! * “醒醒,霖渠,霖渠!” 霖渠身体震颤,四肢挣动,嘴里不断发出模糊的梦呓,萧楚炎撑在他上方拍着他的脸颊企图把他唤醒:“别怕,只是噩梦,霖渠,霖渠!!” 双眼忽得睁开,霖渠屏住呼吸一动不动看着上方的人。萧楚炎为他擦去额头的汗,抚摸着他的手臂柔声安慰:“霖渠,没事的,别怕,你做噩梦了,醒了就好,那只是梦而已……” “萧楚炎……” “是我,你现在在家里,自己的房间,这里很安全,你需要放松,起来喝点水好吗?” 霖渠只是喃喃:“萧楚炎……” “对,是我,没事了别怕。” “萧楚炎……”霖渠颤抖着抬起手,抓住他的衣服,终于松开了自己紧绷的喉咙,粗重地急喘起来,也终于想清楚萧楚炎会在这里的原因:他能把自己从噩梦中拯救出来。 “嗬,嗬,萧,萧楚炎……”霖渠一时间说不出话,只能破碎地念出萧楚炎的名字。梦里那可怕的画面丝毫不剩,随着他意识回笼,一瞬间全部落入漆黑的漩涡。但是那恐怖的感觉挥之不去,肉体和身体里恶心的疼痛感持续地蔓延,让他小腹再次绞痛起来。 此时,他能做的就是紧紧抓住萧楚炎,期待着对方能再一次地救他。 很快,他的期待获得了回应。萧楚炎不断安抚地叫着他,缓缓把他揽入温暖的环抱。 一种得以依靠的安全感让他平静下来,渐渐的连恐惧和颤抖也被萧楚炎不够宽厚、却很坚实的臂膀所抚平。 两人相对而卧,萧楚炎抱着霖渠,毛绒绒的脑袋埋在他颈间,还带着点湿润。他嘴里哼着小歌,手指随着节奏轻轻地拍打霖渠的脊背,随着霖渠放松下来,紧握住他衣服的双手也放开了。 圆月高悬,树影浮动,燥热的夜蝉鸣不止。而室内清凉又静谧,两人在窗缝里透出的细细蝉鸣声中交颈而眠,再无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