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修）

    云罗脸色有些发白。宋晏程力气很大，锢得他手臂隐隐作痛。他尝试着想挣开，对方站在原地动都没动一下，他这点力气对宋晏程来说显然无济于事。

    他竭力抑制住自己想要不顾一切甩开他逃跑的欲望，勉强镇定下来软声说：“晏程哥哥，别开玩笑了，听起来好奇怪……”

    云罗话音未落，就被宋晏程一把抱起来朝浴室内间走去。

    身体蓦然悬空，失重的恐惧让他下意识搂住了宋晏程的脖子，下一秒回过神来，还没开始推拒就又被放到了地上。

    面前正是瓷白洁净的马桶。

    宋晏程从背后揽着他没松开，云罗紧张地抓着他肌肉精壮的手臂，那只手顺着他腰间正滑向裤腰。他想要阻止它的动作，但不合时宜的挣扎似乎惹怒了身后的人。

    宋晏程失去了耐心，不再和他小打小闹地玩挣扎戏码。他面无表情一手将云罗两手手腕紧紧锢在掌心，娇嫩的皮肉因此肉眼可见地浮起红痕。

    云罗眼眶含泪，平日里晶亮的眼睛此刻雾气蒙蒙，就像一头纯稚惊慌的小鹿。

    “我不要这样……呜……”

    他喉间哽出一声呜咽，努力朝后躲避想要拉下短裤的手掌，但这样做无疑更方便了身后施暴者的控制。

    松紧腰的米白色短裤很好脱，一扯就掉，露出大半被纯白内裤包裹住的屁股。薄而透气的面料被挺翘饱满的臀肉撑满，透出点诱人遐想的肉色。

    云罗脸上温度迅速攀升，同时掌心却沁出湿滑的冷汗。下体即将坦露在外人面前的事实让他一边羞耻，一边恐惧，他只觉得周身又烫又冷，就像一条被迫站在砧板上的鱼。

    那只作恶的手掌没急着剥落他的内裤，顺手似地在他屁股上揉了一把。又软又弹的半边臀瓣，正好被宽大的手掌覆了满满一握，绵软肉实的触感隔着薄到没什么存在感的内裤传递到炙热的掌心，让宋晏程的呼吸瞬间粗重了一秒。

    内裤也要被脱掉了。

    云罗掌心冰凉，牙齿战栗，害怕到极致反倒不容易发出声音。

    他用尽最后的那一点力气努力挣扎，因此说话时牙齿差点磕到舌头，一出声都是哭腔：“晏程哥哥，晏程哥哥！不要，我呜……我不……”

    宋晏程声音没有温度：“腿打开一点。”

    云罗回头看他，一张脸哭得潮湿，抽噎着说出的话听起来既天真又愚蠢：“我自己来，我自己来，你松开我。”

    宋晏程没有说话，也没松手。

    他一手压制住云罗如有预感的挣扎，覆在肉臀上的右手探出一根手指滑过深陷的股沟，勾住那一点被饱满臀肉撑得中空的布料缝隙往下一划，浑圆的双臀顿时暴露在空气中，再无半点遮掩。

    失去了最后一点作用的内裤顺着细白的双腿滑至膝盖，被努力弯腰蜷起腿的主人拦住了。

    不能被发现……可是，可是……

    他感觉到粗粝的手掌带着点力度色情地覆上了他下体。被除了自己以外的其他人揉弄性器，这种陌生的触感让他恐惧地战栗。

    软绵绵耷拉着的肉粉色阴茎被手指捏起来圈住。宋晏程指节宽大，指腹又粗粝，对比之下，这根乖巧干净的性器倒是比他手指更匀称好看。

    宋晏程偏头和云罗靠得很近，下巴抵着他肩头，无声打量被他玩弄着的粉嫩冠头。云罗双手被铁铸一般的手掌锢得生疼，他像是放弃了挣扎，只颤巍巍并紧了双腿。

    他似乎忘了把自己抱在怀里的人同时也是施暴者，扭到一边的头几乎快埋到宋晏程肩上。

    食指和大拇指以让人羞耻的缓慢速度上下套弄着他的阴茎，余下几指配合它们或轻或重地撸动。偶尔五指突然收紧，娇嫩敏感的性器被粗粝的虎口处摩擦刺激，顶端小口渗出星点体液，竟渐渐有些快勃起的迹象。

    就在他快要憋不住喘息出声的时候，男生的手指握着阴茎往下滑动，无意探到了更下面一点的位置。

    但那里不像寻常男性一样平坦无物，乱钻的指头竟然摸到了手感奇特的柔软肉瓣。

    云罗恐惧地僵在原地，连同那只惊讶静止的大掌一起紧夹住了。

    若没有身后紧紧抓着他的宋晏程，只怕下一秒就会腿软地瘫坐在地上。

    那个原本不应该存在的性器官比阴茎更敏感，被指腹粗鲁地擦过，立刻委委屈屈地翕动了一下。

    他听见一个让人浑身发冷的声音，带着疑惑：“嗯？这是什么？”

    宋晏程松开锢住他的左手，改捏他的下颌迫他转头，更多手指顺势摸向下面那处怯生生合拢的肉嘴。

    他明显控制了力道，指腹在湿软温热的肉唇外轻触而过，不让怀里的人有太大反抗。

    宋晏程一开始是有些诧异，但好像很快就接受了这个礼物一样的意外。

    他用手指玩弄他下面的肉穴，一边还看着云罗问道：“这是什么，你长了个小逼？”

    云罗双手被强力压制太久，一时有些酸痛脱力。他勉强举起手臂擦了擦脸上纵流的泪痕，发着抖不敢说话。

    宋晏程指尖点在温热的肉道口，顺着软肉方向小幅度勾弄滑动。云罗性器鲜嫩，接受不了更多的刺激，反应慢半拍地呜咽一声想要并拢腿，但还是没能躲开。

    “这个，我爸他们知道么？说话。”

    “我……我不知道……”

    “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只有爸爸，妈妈……呜……还，还有你……”

    背着灯光，宋晏程的神色看起来晦暗不明：“只有我？”

    云罗抬头看他，哭太久导致的缺氧和缺乏思考能力使他看上去呆呆的，神情有些怯懦。

    宋晏程这两天和他说过的话，比过去几年的任何一天都多。

    他晕沉沉地想，但这好像已经不再是一件值得期待的事了。

    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男生笑了一下，那张轮廓冷硬的，英俊到让人面红心跳的脸就这么突然凑近他，还抽出了在他肉穴口作乱的手掌，耐心地一点一点抹掉了他脸上的泪痕。

    云罗对这只从他下体拿出来的手有些抵触，手掌落到脸上的时候却没敢躲开，乖乖闭了眼睛，任由粗糙的指腹在他眼角反复摩挲，抹掉不受控制滚落的眼泪。

    宋晏程在他耳边说话，声音就像低音炮，沉闷好听：“好了，别哭。尿完我们就去吃早饭。”

    内裤半落不落地挂在膝弯，云罗下半身近乎全裸，任宋晏程握住他干净青涩的性器，对准面前打开的马桶。

    他被身后的高大男生揽靠在怀里，两团赤裸肉臀稍一动作就会在面料粗硬的牛仔裤上磨蹭。

    脸上快烧起来的热度像是回归现实的信号，云罗终于意识到这件事——一个很少有接触的，不比他大多少的男生，发现了他身体秘密，还要给他把尿。

    这个人是宋晏程。

    他就着这个姿势憋了一会儿，怯怯开口：“这样，我尿不出来。”

    他没有回头，看不见宋晏程脸上的表情。

    “那就从现在开始习惯。”

    但一听见声音，他就能想象出那张寡冷英俊，面无表情的脸。

    最终被宋晏程拿在手里尿出来的记忆就像一场噩梦。云罗被从头顶笼罩到脚趾的羞耻感所包围，浑浑噩噩地任宋晏程给他擦拭性器顶端残留的尿液，像照顾蹒跚学步的小婴儿一样为他穿上内裤。

    但也只穿上了内裤，挂在膝弯的短裤被直接脱掉了。

    他不安地拉住宋晏程衣角，细白的腿无所适从地赤裸着，在浴室壁灯的照射下映出莹润的光。

    短裤被宋晏程随手扔在了地上，他无视云罗脸上惊惶的神色，拉他到洗漱台前，捏住他细白的手指与自己的一同清洗，把他娇嫩的指缝磨得发红。

    宋晏程扯下旁边架子上挂着的毛巾随意擦了下手，又用它裹住云罗湿漉漉的手擦拭干净。

    云罗低下头看着两人交缠的手指，神态茫然而顺从。

    他犹疑地想，好像只要他乖乖地听话，不要反抗，宋晏程就不会变得可怕。

    宋晏程给他洗完手和脸，终于让他走出浴室。

    云罗身上的T恤不过普通大小，因他身形纤瘦而略显宽松，长度堪堪能挡住内裤边。从后面看，T恤根本遮不了多少，棉布内裤被饱满臀肉撑得形状浑圆，比不穿还要惹人视线。

    浴室是房间内置的，站在自己熟悉的卧室里，原本的舒适区因为身后男生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感而变得同样没有安全感。每一处因他迈步而流动在身上的空气，似乎都在提醒他，他正在经历什么。

    而云罗不知道的是，今后他将遭遇更多，更甚于此的羞耻。

    现下，宋晏程只是握住他肩膀，把他往房间门外的方向示意了下，这背后的含义就让他周身复冷，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秘密刚被发现的黑暗时刻。

    这栋房子的一楼有好几处都安装了落地窗。

    云罗握在门上冰冷的金属把手上的手在几不可察地发抖。

    宋晏程站在他身后并不催促，沉甸甸的视线落在他莹白后颈，就像是经验丰富的冷血猎人。他漠然地看着惊惶犹疑的猎物，知道他必会跌进自己的陷阱。

    把手被慢慢下压，“咔哒”一声细响，紧闭的门缓缓现出一条透着光的缝隙。

    云罗走了出去。

    外面走廊灯光明亮，静无人声。通往一楼的楼梯蜿蜒盘曲，像张着血盆大口的蛇口，等着将他吞吃入腹。

    他想，他就是那个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