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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食客闲谈阔论:“今天倒是好日子,诸事大吉,城里迎亲的就有五六家。长孙家也是今日迎亲,大哥不去抢几个喜钱?” 那人摆摆手:“都是些婆子媳妇儿,大姐妹,让她们玩去吧!我们男人凑什么热闹?” 谢无咎听着闲聊,心头一动,让大家先吃:“你们先吃,我去把孟世子抓来。” 晏奇道:“她忙的脚不沾地,兴许又是出城查案了。你去哪里找她?不如先吃了,再给她带些好吃的去。” 谢无咎丹凤眼微微一眯,扯起一副风流派头,成竹在胸的走了。 颜永嘉吸溜了一口米粉:“徐徐,你觉不觉得,老大最近……整个人的气质都有点不对劲,怎么说呢?以前也英俊,但不像现在,整个人都透出一股,嗯,不好形容的气质!” 唐秀一针见血:“骚气!” 颜永嘉:“咳咳……还,还真是有点。你看今天穿的,又是新衣服不说,还带着一个金闪闪的金镶玉玉佩。他几时这么爱美了?” 晏奇:“这有什么难解的?缘由很简单。他有喜欢的人了。” 颜徐异口同声:“真的?谁!” 徐妙锦托腮思索:“老大成天和我们呆在一块,几时认识了姑娘?” 唐秀敲了一下她额头:“你们俩个,呆小孩儿。” 谢无咎是在送亲的人堆里把孟濯缨给拉扯出来的。 还在年节之中,迎来送往的喜事虽然不提倡铺张浪费,但大家都乐意沾点喜气。因此,今日娶亲的几家都备了不少喜钱喜糖,铜钱五个一串用红绳穿好,一路上洒落,丢些喜气,给送亲的路人去抢。抢到喜钱的要麻溜儿的说恭贺的话,给新人积攒福气。 也是图个好彩。 今日牛濛语大婚,孟濯缨只是暗中来看看,都要走了,被抢钱的大婶姐儿挤在最中心,身不由己的被“挟持”一路。要不是谢无咎来救她,真要一路送到长孙润安家里去了。 孟濯缨:“谢兄真是及时雨。” 谢无咎挺直了脊梁,背着手慢慢走着,露出腰间的骚包玉佩:“那是。我就是专门来救你于水火。” 孟濯缨半真半假的一揖:“多谢谢兄。对了,长公主为国祈福,今日出城。谢兄不去十八相送?” 谢无咎:!!! 为什么?隔了这么久?突然问起这桩事?! 第六十八章 翻滚报案 这话的意味怎么有点不对? 谢无咎琢磨了一下, 道:“长公主殿下出行, 自有陛下相送。”他一个臣子凑什么热闹? 巴不得长公主忘了他才好呢! 孟濯缨意味不明的轻哼一声, 倒听不出什么高兴不高兴:“那日谢兄上了长公主的香车,公主和你说什么了?” 恰好, 有个卖黑糖葫芦的大叔扛着棍儿走过,孟濯缨眯了眯眼,又是一声轻哼:“总不会,是要招谢兄做驸马吧?” 谢无咎莫名一阵心虚,急忙顾左右而言他:“咳,孟世子,你吃糖葫芦吗?我去买一个!” 孟濯缨第二次轻哼:“哼,不是所有人, 都喜欢吃黑糖葫芦!” 谢无咎连连点头:“说的是。长公主就不爱吃黑糖葫芦。那你吃红糖葫芦吗?我去买一个……” 第三次,孟濯缨重重哼了一声:“我什么糖葫芦都不爱吃!” 谢无咎偷偷看了一下她的脸色,总觉得自己好像, 突然吃多了猪头肉? 老谢虽然不知道, 到底出了什么岔子, 但急忙补救:“你先想吃什么?我去买!” 二人到了芳园,那几个吃完了还没走。晏奇一看他们过来, 又点了一个热菜, 叫快点上来。 谢无咎还没坐稳,颜永嘉就问:“老大, 你最近这么爱打扮,是有心上人了吗?” 徐妙锦迫不及待:“对, 什么时候让我们见见嫂子?” 谢无咎一手一个,推开两个凑热闹的小脑袋:“吃好了没?吃完了去办正事!” 芳娘端着两盏天麻乳鸽汤,笑盈盈的放下:“两位大人,这是新出的汤品。今日,算是赠送的。两位大人尝尝。若是尝了好……” 唐秀一拍手:“一定帮娘子多多宣扬。” 芳娘剑走偏锋:“若是尝了好,下次来,可要自己掏银子买。” 唐秀摇摇头:“娘子太坏了!”说完,啪的将银子放在桌上,“今日我做东,给我们一人来一盏。” 芳娘咯咯直笑:“得嘞!” 芳娘人美,性情虽说矫情了些,但做的一手好菜,还常常出些新样式。又因为谢无咎在一次食客讹人事情中,帮过芳娘,芳娘有什么好东西,也先拿来给他们尝。年节时,还送了一筐黄泥腌的咸鸭蛋给谢无咎,个个双黄。 因此,几人也爱来芳园吃菜。 孟濯缨微微皱眉,突然用帕子掩住口鼻,胃口不佳的样子,喝完汤只吃了两块点心就落著了。 谢无咎对她的事,比她预想的多得多。心想,她或许,是因昔日好友出嫁,自己却没能送亲而感慨。 孟濯缨低眉不语,反倒惹的谢大人胡思乱想了一路,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联想到——若是她一身火红嫁衣,该是如何模样? “嗝!”谢无咎冷不丁打了个嗝,继而又想,他连她本来样子,都不算见过。若是穿上女孩儿衣裳,戴上各种珠宝…… 他娘亲就有一副珍贵的红珊瑚头面,说是要送给未来的儿媳…… 未来的儿媳…… “谢兄,谢兄?”孟濯缨提高声音,“谢大人!” 谢无咎淡定的抹掉鼻血,若无其事道:“这几日忙,火气太大了。” 孟濯缨也不以为意,拿干净帕子给他擦拭,突然叹气:“以后,芳园的菜也吃不成了。可惜。” 谢无咎拿着心上人的帕子,捂住鼻子,心里美滋滋,今夕何夕都不知,鹦鹉学舌一样:“为什么?” 孟濯缨不愿推搪他,直言道:“芳娘和人偷情了。” 谢无咎继续学舌:“哦,芳娘和人偷情了啊……什么?!” 孟濯缨微微皱眉,又不愿意再谈这个话题了。 谢无咎哪管芳娘,只觉得二人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走一段,格外的巴适。 不说什么,也挺好。 孟濯缨慢慢道:“芳娘是个爽利女子,敢做也敢当。可一旦涉及风月,接踵而至的就是麻烦。算了,也许是我多想。” 谢无咎道:“也未必就是如此。” 谢无咎原本是半信半疑,夜间因调查一桩盗窃案回去的晚了些,经过芳园时,鬼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