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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失踪叫做:新学校没有网

    苏柏这些时日过的很是快活。

    前些时日,他迷迷瞪瞪在梦中窥见了自己的未来,才知道自己竟然是此世的天选之子。

    那梦中的苏柏惹人的紧,无论本门的药峰师兄、鬼界鬼王、妖族少主、剑宗剑仙还有魔域的魔尊等等都如狂蜂浪蝶般缠着自己。

    而在半推半就的一次次双修下,他生的也越发娇媚可人,一颦一笑都引人迷醉不已,让本来为他争风吃醋的众人为了他甘心罢手,而魔尊沈惊澜更是以身为祭为他打通了飞升之门。

    他大为感动,甚至为尸骨无存的魔尊立了衣冠冢,在他坟前流下两行清泪,让其他男人看着怜惜不已。

    唯一扫兴的就是他在那悲春伤秋时,沈惊澜过去养的那条疯狗冲过来要咬他,那双满是杀意的眼睛可把他吓的不轻,不过看在他也是对沈惊澜的一片忠心,苏柏只是让诸位情哥哥废了他的丹田和经脉,没有要他的命。

    想到那双猩红的仿佛要滴血的眼睛,苏柏心有余悸,忍不住想:这一世和沈师兄在一起后,还是先让他把莫铖弄的远远的吧。

    最好永远、永远不要再出现。

    ……

    沈惊澜心情不是很好,总感觉有什么事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在滋生。

    他直觉一向很准,只是烦躁也没什么用,也就胡乱打翻了几间屋顶,爆裂的魔气沥干了一座池塘,便好脾气地在目瞪口呆的庆阳城城主注视中扬长而去。

    骆杨:日常祈祷尊主快走。

    沈惊澜回飞舟时莫铖还在昏睡,原本看惯了的脸只是眼尾多了一抹被欺负出的晕红,却显得异常的勾人。

    沈惊澜进入房间时带入一股夹杂着凌冽杀意的浓重血腥气,身为魔修的莫铖本应该对这样的气息最敏感和警惕,却像是感觉到什么熟悉的安心事物般睡的一点反应也无。沈惊澜盯着他看了半晌,到底冷哼一声,解了外袍也钻进被窝里。这哪怕睡梦中也很自觉的傻狗本能般像少年的方向蹭了蹭,然后翻身将脸埋进了少年胸口的衣襟里。

    要不是鼎炉印,沈惊澜还真不能确定他是不是故意的。

    许是因为方才杀了个爽,拆房子砸池子也泻了些戾气,再加上抱着投怀送抱的傻狗,沈惊澜难得感觉自己内心有些平静下来,张牙舞爪随时想破坏些什么的魔气也慢慢偃旗息鼓。

    他久违的有些安稳的困倦,也闭上眼睛,陷入安眠。

    难言的温馨气氛中,熟睡中的两人谁都没有看见,沈惊澜胸口挂着的那块沁玉微微发着浅青色的光,在两个魔修中间,倔强地流转着一股清正灵力,并试图用这股气触及沈惊澜的丹田。

    若是寻常魔修,被这般对待自然是大骇,但沈惊澜是正道弟子出身,前段时间还做回过一阵子沈棠,对仙魔两道都一样领悟颇深,一时间竟然自然无比地接纳了那一缕灵力,裹在魔气中沿周身经脉一起运转起来。

    这个开头像打开了一道闸门,四周灵气在神器沁玉的引导下朝着睡眠中的少年轰泻过去,争先恐后地与那一缕灵力汇合,要和少年体内的魔气分庭抗礼。

    外界环境的异变将莫铖猛的惊醒,来不及诧异和窃喜两人现在的亲密姿势,他在看见沈惊澜状况的第一时间便判断出灵气这般暴动的源头,劈手便去夺那块一直安安分分的玉。

    在沈棠手里一直温驯的神器却不允许莫铖碰它,男人皮肤触及它时便发出被强酸腐蚀般令人牙酸的嗞啦声响,将他手上灼出一片猩红血肉来,莫铖咬着牙并不放手,仿佛感觉不到疼痛般反而加大了力度,只有额上的冷汗一滴一滴往下落。

    主人的神色看起来并无不妥,但莫铖用尽方法都没能让他苏醒过来。对于土生土长的纯魔修,莫铖更清楚往魔修身体里灌输灵力无异于在沸油中加水,几乎是种难得的酷刑。

    神器有灵,莫铖好不容易才压制住不停要回到主人身边的沁玉,让汇聚过来的灵力风暴渐渐平息,主人却仍不见醒。莫铖只会些简单医术,坐立不安地守了沈惊澜三时,心一横将少年人用大麾裹着抱起,准备去城主府找骆杨的那只白泽看看。

    他虽然不信任骆杨和那只仙兽,但白泽一族素有通晓万物之名,应该能看出些门道来的。

    莫铖心急如焚,沈惊澜、或者说沈棠这边却做着个怪梦。

    他好似坐在世界核心,无数条法则围绕在周身运转,一眼下去便是能使人顿悟的玄妙。但它们都没有空间内两本金光闪闪的大书惹眼,那两本书好似在打架一般互相撕扯着对方的书页,忽扇间沈棠勉强辨认出右边那本书封面上写着。

    什么东西。沈棠看不懂,沈棠大为震撼。

    再看左边那本更暴躁些的书,翻打了半天沈棠才瞟见封面上写着。

    魔尊,什么魔尊,谁是魔尊。在这个空间脱离了被戾气晕染成神经病状态的沈棠心有戚戚。

    除此之外,那两本书上的内容就再一字也看不得,沈棠看它们像扑棱蛾子一样过来过去互殴,觉得自己这个梦做的真够无聊,还不如多梦点莫铖看看……他感觉脚背上多了什么东西,发现是刚才那两本书搏斗后撕下来的半张书页,不知为何没有和其他碎片一起消失掉,反而能瞧见上面的字了。

    “那夜雨下的很大,浇在久旱的土地上,人们说这是仙家的恩典,修士说这是尊主以身献世打开飞升之路后象征功德圆满的福雨。莫铖放任浑身衣服被雨水打湿,却感觉每一滴雨都像是那人身上淌下来的血水。”

    这段话说的没头没尾,沈棠却蓦的心头一跳,更让他不安的是这书页上出现莫铖的名字……总让他觉得像是某种预兆。

    第二页纸就在这时啪地掉在了他脚边。这好像是某个章节的最后一页,只顶头写了三两句话。

    “‘你们不是要道路么’,莫铖面色平静,那双眼睛却灼热而癫狂,‘不就是要通往上界的路么?’众修士终于反应过来他的最终目的竟然是要捅破天,顿时一阵慌乱。为首的那个扯着嗓子喊:‘破坏了天柱,上界压下来你也活不了,我们不如各退一步……’但莫铖但凡能听进去他人一句话,也不会走到今日这个地步,自然是眼皮都不抬地启动了大阵核心。”

    沈棠:“……”莫铖好像在干很了不得的事情。

    他越发踟蹰和困惑,忍不住主动伸手去够那些被扯的乱飞的书页,却在触碰到它们的一瞬间眼前白光大盛。

    “小心……他是……”在意识消失前,他听见某个分不清男女老少和虚实的声音这样告诫自己。

    然后他猛的睁开眼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