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纵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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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寒料峭,山间夜风尤其凛冽。 郦辛丧失了所有内力,尽管被安雨楼抱在怀中,仍旧禁不住冷得发抖。但凌厉的寒风过去,迎面而来的却是一片湿润的温暖空气,伴随着冲和的灯光与说不出的古怪气味。 郦辛略微睁了睁眼,只见一座镶嵌于岩石间的屋宇,罩住底下雾气腾腾的白玉池,池中一泓清泉雾气氤氲,明显地散发出热气。 温泉。 郦辛有点茫然。他对摩云教一无所知,自然也不知道这口温泉的来龙去脉。安雨楼先将他沿着池壁轻轻放入水中,那恰到好处的温热水波,宛如一双双知情识趣、柔弱无骨的纤手,荡涤得他通体舒泰,不由得呻吟出来。 安雨楼在脱自己的衣服,一件件挂在衣帽架上,露出精赤有力的光裸身躯,沿台阶一步步涉水向他走来,眼里满是愉快的神色。 郦辛面颊已被熏蒸得绯红,胸膛以下皆泡在水中,也都红透,两粒乳头却在水线交界之处,若隐若现,比承受雨露时还要诱人几分。安雨楼到他跟前便有些把持不住,半跪下来握住他的右肩,右手同时在他胸膛上轻轻揉搓,道:“如何?这是个好地方吧?” 水池四周明灯高悬,映得安雨楼浑身肌肉线条流畅分明,一举一动,皮肤下肌肉滑动尽皆清晰可见,竟堪称完美。郦辛失神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方才意识到乳头正在被他揉弄,完全不是只打算“清理干净”的意思,不由挣扎起来,戒惧地道:“你要干什么?” “呃……” 安雨楼觉得,被温泉泡“开”的郦辛格外水灵,完全弥补了他面色苍白的不足,脸颊身躯都宛如胭脂淡着,着实漂亮。 他也有些抱歉,但捉住郦辛试图推开他的那只手后,仍旧毫不犹豫地将之牵到自己胯间,让他触摸自己已又卓然昂立的欲望。 郦辛想翻身逃开,却哪里有那种力气,只翻侧了半个身体,便被他搂在怀里,就着侧身的姿势被轻松地顶进臀缝中,开始无休止的抽插进出。 “放……开我……”郦辛被泡得浑身酥软,恹恹欲睡,再被他抬起一条大腿如此摆弄,实在难耐至极。他刚被掏空的身体有些承受不住,可腹内被安雨楼那硬挺的利器挤压摩擦,熟悉的快感还是从穴内蔓延开来,令他整个下半身都酸涩发麻,不知是在极乐还是痛苦中。 安雨楼不但没有放开,而且开始舔舐他的耳垂脖颈,喘息道:“享用教主的‘欲仙池’,果然要再加上偷情才更爽。以前只和小鱼来过,可实在平淡得紧。” “偷情”这个词刺激了郦辛,他呜咽一声,怒骂道:“混蛋!” “怎么,你不爽么?”安雨楼在他胯间捞了个满把,骄傲地挺直高耸着,完全被他在臀间的动作勾起了浑身欲火。郦辛在他怀中手中弹跳挣扎,却始终脱不开他的掌控,终于又一次被他肏得灼液飞溅,深觉耻辱地闭紧双眼,绝不合作。 他的后穴却只能任由安雨楼予取予求,柔软、湿润而近昵地被恣意进出,搞得他都不想当那是自己的一部分了。 有了如此便利的温泉洗浴,安雨楼放心大胆地再一次射进他体内,兴奋不减,又将他翻过来,面对面地亲吻抚弄,仿佛在宽慰他似的道:“郦辛,我喜欢你。” 郦辛咬他,却反而令两人舌间亲吻多了几分野性的香艳缠绵。安雨楼任他啃咬,笑得无法自已,含糊地道:“好快活。今夜这般春宵良辰,切不可辜负,是不是?” 郦辛连受他两次欺凌,早就软得没了力气,连眼神也恨不长久,只道:“不是!” “如何不是?鸳鸯戏水,果然有些道理。这样自由宽敞,任人驰骋,比之床笫还要舒服得多了。”安雨楼两只手摸遍他的全身,偏却“忘了”清理一事。郦辛知觉出他话中含义,更挣扎起来,道:“我要回去。” “回去有什么好,那张床你还没呆腻么?”安雨楼刮了刮他鼻梁,调笑道,“多泡会儿,就当是松松筋骨。” 但安雨楼并不是单纯想泡温泉。他的手,他身上的肌肤,他那暂时偃旗息鼓,却并未完全解除威胁的阴茎,始终贴在郦辛身上,情色地撩拨着他。当紧贴着大腿的那物渐渐硬起来时,郦辛绝望而哽咽,道:“你要……搞死我么?” 安雨楼道:“不会。” 他把郦辛抱上大腿,让他坐在自己的阴茎上,扶住他的腰,温柔地看着他,道:“你来试试。” 郦辛呜咽摇头,既不愿意,也根本就浑身无力,难以动弹。 安雨楼便握紧他的腰身,帮他上下起伏。郦辛岔开酸软的双腿跪坐在他上面,连抬腿的力气也没有,只觉进入的硬物前所未有地贴合幽邃曲折的肠道,不是安雨楼的主动挺身,竟让他有种自己能随心所欲吞吃下那物的舒适快感。 他呻吟不已,胸前乳头突起挺立,阴茎也不由自主地翘了起来。安雨楼却忙着扶持他的腰身,没空替他抚慰。他颤抖着承受体内被挤压的快活,迟疑再三,终于抬起一只手,握住自己的阴茎揉弄起来。 安雨楼从未看过他的自慰,此刻微微一震,下体更受刺激,胀大了许多。郦辛怨恨地盯他一眼,另一只手也抬起来,绕着自己胸膛两点乳粒打转。泉水在他的肚脐上、安雨楼的胸膛下波动,动荡得他们两人都有些晕眩,以至于这场欢爱竟有些如梦如幻般的朦胧模糊。 安雨楼痴迷地望着他显然已经沉溺于情欲的面孔,一面继续扶着他上下起伏,一面喃喃道:“郦辛,喜欢我吗?” 郦辛的小腹中正裹着他那根挺翘的肉棍,被他一进一出地顶着,显出一起一伏的痕迹。郦辛却没有回应,他蹙紧眉峰,在安雨楼的帮助下不算费力,喘息与呻吟都很细碎轻微。那东西在体内越来越油滑圆融,他固然不喜欢,甚至是仇恨着安雨楼对他的所作所为,却也无法阻止身体的倒戈相向。他实则已被干得欲罢不能了。 他还能对安雨楼说什么?喜欢,是不可能的。然而“仇恨”,在此时却显得如此软弱无力。他还是痛苦,这痛苦却被肉体的快乐压在最底层,像他被安雨楼压在身下一般,翻不上来。 他只能“享受”安雨楼给予的欢情,不吐露心中任何一个字。 安雨楼看着他自己揉弄出了精液,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柔情,想他们未曾认识时,郦辛会在什么样的夜晚以手抚慰自己难耐的欲望?他甚至有些遗憾,他竟然不认识那样的郦辛。若是认识,即管没有郦辛此刻始终存在的反抗与仇恨刺激,他也会爱上他吧。 他重新把软倒的郦辛搂进怀里,无比轻柔地亲吻他的眉毛、眼睛与鼻翼,道:“郦辛,我想爱你。” 郦辛并不知道他的意思,他实际上已经神智昏乱了,伏在安雨楼怀中一动不动。安雨楼将他放回池中,揽起他的两条腿放上肩头,喃喃道:“让我好好爱你。” “呜……” 饱受蹂躏的后穴再一次被疯狂冲刺,郦辛勉强睁了睁眼睛,安雨楼的神情看来十分温柔,即使在狂野的动作中也丝毫不减。他们肉体交融,精液混合,在温泉持续不断的氤氲雾气中,就连呼吸也混如一体,熟悉得犹如彼即是此。郦辛甚至没精力为此感受而惊恐,只不知还要被他翻来覆去折腾多久,从喉中流出轻若无声的一声叹息。身体再度被激起的快感,他的脑力与体力已经跟不上了,只能摊成一团软泥,任其施为。 而安雨楼不再打算有所忍耐,毫无保留地向他发起一次次冲锋,为他倾泻尽自己的每一滴精血。 回到房间时,郦辛已经半昏半醒,不知道自己又被带到了什么地方。安雨楼抱着他的手臂还是那样有力,可放他上床的动作仍旧轻柔。 他并不知道安雨楼今夜为何会突然如此疯狂,当真将他揉成任由搓圆捏扁的面人儿了。但此刻他心里确然驻不下除了渴睡与满足外的任何思绪,他还能感到安雨楼又在自己鼻翼轻吻了吻,这也许不只是欲望吧?他没工夫去思辨,只是如一支鸟翼根处细细的绒毛,在他疲惫的心上轻拂了拂,扫净了一点晦暗的尘埃。 安雨楼帮他摆好姿势,盖上被子,犹豫了一下,终于拉出了他的手。 “喀嚓!”“喀嚓!” 冰凉的触感与清脆的声音惊醒了郦辛,他蓦然睁开眼睛,安雨楼就在他的身前,那在今夜已混同得如自己呼吸般熟悉的气息,在镣铐的扣锁下,忽然又陌生至极。 他看着安雨楼,尽管黑夜的房内什么也看不见,他却已经看得明白。 他只是宠物。无论他们有时能贴得多么近,近得仿佛区分不出你我。他终究要被拴上链子。 他闭上眼睛,这回什么也没再想,一径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