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四）
“具体被打动到什么程度?” 康奈耸耸肩，有点儿不自在：“至少今晚你能得到的不只一次口交。” “宝贝，不如趁等餐的时候，你现在就让我尝点儿甜头?”斯隆瞥了眼自己的裆部，又扬眉看着康奈，露出不怀好意的笑。他本以为康奈会拒绝，所以当他曲下双膝，爬到桌子底下的时候，斯隆背部一僵，十分意外。靠近他膝盖的桌布动了动，探出了康奈的脑袋，两片诱人的嘴唇上挂着玩味的笑。 “我想我欠你一个人情，你毕竟救过我的命。”他的手滑过斯隆的大腿，碰到他的拉链，诱惑十足地将它往下拉。 角落里的两个服务生站得笔直，目视前方，但还是有几次控制不住自己飘散的目光，直到他们意识到自己在看什么，赶紧把注意力收回前方。 康奈把斯隆的老二从裤裆里掏出来，从根部一直舔到顶端。一阵快感将斯隆击穿。只需要被用心舔几下、吸几口，他的鸡巴就硬成了石头。康奈用嘴伺候他的勃起，堪比口交的高手。不过短短几个月，他这漂亮又倔强的宝贝，怎么就从一个没吸过鸡巴的人变成了榨取精液的能手？ 康奈手口并用，拳头紧握斯隆的根部。斯隆很享受，但他更喜欢听康奈被鸡巴塞满时发出的干呕。 “宝贝，全部含进去。”斯隆的手指穿过康奈的短发，指尖搔过他的头皮，“我要操进你这张漂亮的嘴里，欣赏你说不出话的样子。” 康奈松开他的老二，双手扣紧，背在身后。光这一幕就让斯隆的鸡巴抽动了一下，更别提他还把他整根肉棍都含进嘴里，喉咙紧裹着他的龟头颤动。斯隆又往下插进一点，康奈条件反射开始干呕。正是斯隆喜欢的声音。 康奈吐出他的鸡巴，深吸一口气，又重新投入战斗。他又吸又舔，从粗硬的茎身舔到斯隆的睾丸，一视同仁毫不懈怠。斯隆简直分不清他们俩谁更享受。 斯隆的睾丸下坠，鸡巴也越发肿胀。那服务生端着红酒回来的时候，他发出呻吟，头向后仰，紧紧抓着康奈的头发，精液随之射出，一股接一股喷射在康奈的嘴唇上，直到他的身体一软，射空了囊袋。 服务生瞠目结舌，脚步一顿，呼吸粗重。 康奈这厚脸皮的小混蛋，把斯隆的鸡巴塞回他裤子里，站起来，转身一边盯着那服务生，一边擦拭嘴角：“我刚吃了开胃菜。”他笑了笑，绕过餐桌，坐回自己的位置。他自己的鸡巴还硬着，被束缚在裤裆里。斯隆看着他的裆部，康奈只是耸了耸肩：“你待会儿可以拿我的屁股作甜点。” 那服务员闹出了一点声响，很快上前，把红酒和一桶冰块放在桌上。“先生，您的威士忌很快就上。”他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才记起来说这一句。康奈发出轻笑。 “你猜他是处吗?” “也许。宝贝，不是每个人都会像你一样，愿意在公共场合跪下，舔自己主人的老二。”斯隆抓起红酒，拧开瓶塞，发出“砰”一声响。酒液就要溢出，他把酒倒进桌上的杯中：“所以你与众不同。” 他把杯子递给康奈，康奈对着酒杯皱眉：“我要我的威士忌。” “尝尝，味道很好。”斯隆自己倒了一杯，又把瓶子放进冰块里，满足地抿了一口顺滑的酒液。 “我不太喜欢红酒。”康奈抿了一小口，皱起一张脸，把杯子放回桌上，“我讨厌葡萄酒。” 斯隆轻笑：“宝贝，你完全不像自己外表看上去那么优雅。” 康奈哼了一声：“我从没假装优雅。自从我爸的葬礼后我甚至没再穿过西装。后来再穿也只是因为你要来‘贞德’，特伦斯那人心脏又不太好。” “你穿西装很漂亮。” “我裸体更漂亮。”康奈咧嘴一笑。 那服务生回来了，把装威士忌的酒杯递给康奈后就跑回其他人身边。康奈一口吞下酒液，发出呻吟:“天，真爽。” “跟我说说你父亲的事。你说他经常打你还有你哥，那你妈妈呢?” 康奈对服务生举起他的空杯，其中一个——不是和斯隆调情的那位——上前来取走它，又去帮他再倒一杯。“我三岁的时候她就抛下我们跑了。他也打她，她受不了了。”他耸肩，“我最后一次听到她消息的时候，她正在‘地狱之厨’卖淫。” “你没去找过她?”斯隆无法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他谈起过去的样子就像是在谈论天气，声音不变，脸上掠过一丝冷漠，像是已经接受了自己的过去。 “凭什么? 那贱人抛下我和特伦斯，任由我们被打，她不值得我们伸手。”康奈向后一靠，双手抱胸，“即便她仰面朝天，胳膊上插着一根针，我经过的时候，也不会看她一眼。” “嗯，”斯隆笑道，“宝贝，需要我把她找出来，好让你可以亲手杀了她吗？” 康奈轻笑：“我居然一点儿也不意外你会提出找到我妈好让我杀了她。” “这是赞同我的提议?” 他摇头：“不，我不想杀她。我只是再也不想见到她。”服务生端着又一杯威士忌回来，还有一份菜单。康奈这次喝得比较慢。一边喝一边打开菜单，结果差点儿没被呛死。他睁大眼睛，语无伦次:“妈的，这地方也太贵了！” 斯隆勾起一个愉悦的笑:“宝贝，我带你去的地方不会比这儿更低一档。” “其实我真不介意上个好点儿的酒吧吃一顿。听说这附近就有一家爱尔兰酒吧。”康奈盯着菜单，继续先前的谈话，“那你的家人呢?” 斯隆已经想好要点什么了，也就懒得拿起菜单。对于食物他一向不爱多尝试。“只剩我和芬恩了。我母亲得了乳腺癌，早我父亲几年去世。我还有一个哥哥，也就是芬恩的父亲。他胸口中弹死的，那时候芬恩才四岁。” 康奈看着他，双眼眯起：“意大利人干的?” “不，是个墨西哥毒枭，他想在纽约城做生意。”斯隆握紧了酒杯，“宝贝，在这种生意圈里混难免树敌。” 康奈认真盯着他，手中紧握那杯威士忌，指尖用力到泛白:“你不担心被抓?” “宝贝，如果担心这个，我就不会接管这个帮派了。”斯隆露出一丝笑，“怎么，你这是在担心我?” 康奈咕哝了一句：“没，别傻了。” 斯隆无声微笑，指着康奈扔回桌上的菜单：“决定吃什么了吗?” “嗯，来份澳大利亚三文鱼，我还没尝过。” “不错，很多好鱼都是产自澳大利亚。” “你呢?”康奈饮尽自己的威士忌，服务生过来取酒杯的时候，他摆摆手，示意自己不会再喝。服务生就把酒杯收拾走了。 “我通常点的是龙虾蛋饼，里面有Sevruga鱼子酱，我觉得它让这道菜锦上添花。”斯隆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把酒瓶递给康奈的时候，康奈摇头拒绝了。 “我本来打算假装自己知道那是什么玩意，不过其实我也不在乎。如果味道不错，花10刀我也乐意。”康奈耸耸肩，“‘贞德’的街对面有家酒吧，我在那儿吃过这世上最好吃的帕尔马干酪鸡肉。” “真的? 这么说这里并没有真的打动你?”斯隆指了指整个装饰漂亮的露台。有人终于把一些温柔的情歌也放上了。 “我对贵得要死的食物无感。”康奈露出一个笑容，“但我有点儿喜欢你的车。” 斯隆挑眉，嘴角半勾：“我不是说过你可以开?” “具体什么时候?” 他眼中的热切让斯隆同样兴奋。他的其他宠物也对他的爱车有过兴趣，但他越了解康奈，越意识到他已经找到了自己完美的男伴。 “明天，”斯隆给他承诺，“现在我们先吃点儿东西。” 康奈点点头。他点了三文鱼，斯隆点了龙虾蛋饼。点完单后服务生们就离开了，只留他们独处。尽管斯隆的手下为以防万一，还守在外面站岗，但他们终于还是有了二人空间，就和斯隆一开始设想的一样。他越过桌子，和康奈十指交扣，又把他的手带到自己唇边，落下一个轻吻。 “宝贝，我之前说的都是认真的，任何你想要的东西都会是你的。来，告诉我。” 康奈盯着他们交缠的手指，蓝色的双眸满是沉思，他的目光落在斯隆脸上：“任何东西？” “任何东西。” “我想知道泰勒的事，你提过其他人，唯独没有谈到他。”康奈收紧自己的手指，“你爱他吗?” “爱是一个毫无意义的字眼。”斯隆叹了口气，“有人总说他们相爱，但一到了需要表露的时刻，那帮懦夫就都逃开了。宝贝，爱不过是一个字。” “作为一个不相信爱情的人，你现在倒是在试图整些腻歪人的浪漫。”康奈用另一只手指了指他们周遭，“音乐，环境。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还要费这么大的劲儿，你都已经操过我了。” “宝贝，这些对我来说都毫不费力。我只是在和自己在乎的人一起享受美食。”斯隆的语气比他本意要严厉得多。 康奈有些惊讶，扬起他的浓眉：“我的意思是，我不是耐心，我不需要人宠。我只是想知道泰勒跟其他人有什么不同。” 斯隆抿唇:“没有，他没什么不同，对我来说，泰勒跟其他宠物没什么两样。只能说他比其他人过得去，但我同样对他不感兴趣。虽然他很迷人，长得也漂亮，甚至能激起我的欲望，但也很快就让人生厌。” 康奈沉默了会儿，斯隆还以为他不会再说什么，但他很快再次开了口：“你是故意让他被抓的吗?” 斯隆眯起双眼，怒意在心底激荡。他紧紧抓住康奈的手，康奈忍不住吃痛：“这是什么问题? 除非他们先背叛我，否则我绝不会伤害自己的宠物。泰勒虽然无趣，但他从来没有做错什么，我没有理由故意让他被抓去受辱。”直到康奈露出痛苦的神色，斯隆才终于松开他的手，转过身去。他从没受过这种侮辱。 “你一定要知道的话，泰勒是在买衣服的时候被绑架的。我的人本来一直在看着他，但他们自己受了袭击，泰勒就被抓走了。他有一个和你类似的项圈，但上面没有装追踪器。我找到他的时候，一切已经太迟。但我之前告诉过你，我让那些抓走他的人都悔不当初了。” 康奈脸上闪过一丝内疚。他抿着嘴唇，咽了口唾沫，清了清嗓子:“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指责你。” “宝贝，你刚刚是认真的，你只是才意识到自己错了。”斯隆支着下颌，“康奈，我一向以诚实自诩。” 康奈很惊讶他叫他的名字。 “我不是什么好人，我的双手沾满了鲜血，我也并不后悔自己为了帮派安危和繁荣所杀过的那些男男女女。但我从来没有伤害过自己的宠物，除非是他们罪有应得。只要你问，我都会老实回答你。” 康奈垂下目光，等他抬起眼睛时，他起身走到斯隆身边。斯隆有些意外。康奈跨上了他的大腿，双膝搁在他的大腿两侧，屁股紧贴他的裆部。这分量足以挑起斯隆的性致。 斯隆双臂环住他的腰，压近自己，两人胸口紧贴着胸口：“这算什么?” “可能是在道歉。”康奈朝他勾起一个微笑，“可能是。” “真的?”斯隆呼吸着他身上的男性气息，他想把脸埋进他的颈窝里，“你? 真心道歉? 我想听。” 康奈用屁股磨蹭斯隆迅速硬挺的鸡巴——硬得那么快，康奈十五分钟前像是白帮他口了。他到底是对他的身体做了什么？斯隆上过不少极品男人，包括泰勒，但没有人能像这个固执又叛逆的男人一样激起他的兴趣。斯隆不断想从他身上获取更多，即便是以他不该用的方式。 康奈从斯隆的下颌一直舔吻到他的脖子，探出舌尖描摹肌肉上凸起的血管。他拨开斯隆的衬衫领子，在露出的肌肤上啃咬出吻痕。 快感击穿了斯隆，直抵他的囊袋，沉甸甸地下坠。康奈像“贞德”里的专业娼妓一样伺候他。他究竟从以前那些为他工作的人那儿学了多少？或许那个金发美人就曾经教会过他一些事情。这个念头让他嫉妒到扭曲。可惜康奈很喜欢那婊子，这就意味着斯隆不能动他。 他掐住康奈的屁股，捏了捏：“宝贝，你真会撩拨人。” “不要把这个秘密告诉别人。”康奈在他耳边低语，呼吸搔动着他的耳尖。 “永远不会。你现在只能撩拨我。没人会再知道你的这样才华。” 康奈挪了挪屁股，裤裆里的鸡巴和斯隆的相摩擦：“也许这样也不赖。” “你就是喜欢我的车。” 他对斯隆翻了个白眼：“有它们不过是锦上添花。还有啊，我或许也喜欢你的鸡巴，但你要以为我会跟其他人承认，趁早别想太多。我也是讲名声的人。” 斯隆把手伸进他的衬衫里，摸上他的脊背，一路爱抚他温热的皮肤：“什么名声?” 康奈向他靠近，四片嘴唇相距只有几英寸。他勾唇露出一个狡猾的笑：“我跟你刚上了。” 斯隆深深笑了起来：“宝贝，你用不着装，大家都知道你有多想要我的老二。”他又使劲儿掐了把他的屁股：“不过我喜欢你装模作样。” “是吗?”康奈笑容加深。 “是。” “那我要再说‘操’的时候会怎么样? 你会再打我屁股吗?” 斯隆扬起一边眉毛：“宝贝，你真想让我打你屁股？” 康奈的眸色一暗。这正是斯隆想要的回答。一想到把他放倒在自己的膝上，把那两瓣屁股打到在自己的掌心下发红，斯隆就一阵兴奋。 “你再说一次，我可能就会动手了。” 康奈的舌尖扫过下唇，目光在斯隆的身上游移，最终落在他们鼓胀的凸起上。他又靠近了一些，古龙香水搔弄着斯隆的鼻腔：“操你妈的。” “不，宝贝，是我要操你。”斯隆用力抓住他的上臂，他原本打算压上他的嘴唇蹂躏一顿，再当场把他放倒在自己的大腿上，方便揍他的屁股。但外面突然传来的破裂声和枪声打乱了他的计划。他本能把康奈推往桌下：“躲到桌底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