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下）
“怎么就是你的了。”康奈嘀咕了一句。 基洛的目光变得灼热，他把康奈拽近，两人胸口贴着胸口：“需要我在这儿干你一顿，好让罗南知道你是属于谁的吗？”声音阴郁低沉。 康奈咽了口唾沫，用力摇头：“不用了，先生。” “好孩子。往后除非得到我的允许，不许你再和任何人说话。这人你既然认识，我会让他离开。这种事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想和某人对话之前，你都得先请示我。” 某种类似嫉妒的情绪在基洛的眼中一闪而过，由此引发的一阵兴奋在康奈的下身点燃了一簇火花：“是，先生。” “很好。”基洛的手指轻梳他的头发，顿了一下，猛然用力揪住其中较长的几缕，给了康奈一个粗暴的吻，用嘴巴在他的唇上烙下印记。从在下唇上留下深深的咬痕，到用舌头横扫康奈的上颚，所有的一切都在叫嚣着基洛的占有欲。等基洛宣誓完对他的所有权，康奈面颊发红，鸡巴也翘起来了。 操。 “真是个好孩子。”基洛柔声道，“我的乖宝。” 康奈推开他，坐回自己的位置，惹得基洛大笑。罗南一刻也没有把目光从车窗上移开。不知什么时候，芬恩又给自己倒了很多酒，翻着白眼，猛灌了几大口。康奈倒不怪他。毕竟他要是有个叔叔，他也不想目睹他和人亲嘴的画面。 车子转了个弯，很快停下了。车门在基洛那一侧打开，他率先下了车，扣上自己深灰色的西装，朝康奈伸出手。搞得他跟个王子似的。康奈怒火中烧，故意不理他，弓身下车，无视了那只伸出的手。 基洛紧抿双唇。康奈有预感自己晚些时候恐怕就得为此付出代价。 基洛的四五个保镖已经在等着他们了。 他们离码头很近，一堆巡逻警车和没有标识的车子就停在边上。大型货船停满了每一条木板道，延伸数英里，港口的每一个角落都高高堆着集装箱。 “跟着我。”基洛发出指令，康奈这次不再无视他。这位黑帮大佬大踏步向那些警车走去的时候，他就像条乖狗一样跟在他身后。没走多远，一个警察伸手拦住了基洛。 那警察瞪着他：”基洛，你怎么在这儿？” “纯属好奇。”基洛粲然一笑，邪恶而阴沉，“听说港口这儿死了两个人。” “是道听途说，还是你的手下告诉你的？”一个面带刻薄的女人穿过车辆，向他们走来。康奈猜她应该是个便衣，而且绝对是那种会和黑帮打交道的人。但她身上又存在一些矛盾。她没有把自己的头发像他设想的那样紧紧盘成一个发髻，相反，一头黑色卷发披挂在她的脸侧。大概是个拉美裔吧，长睫毛，很漂亮，紧致的身材被包裹在牛仔裤和T恤里，套一件黑色皮夹克，脚上配一双靴子：“你好啊，斯隆。” 基洛露出笑容，伸手：“你好，迪亚兹探长，我早该猜到你会在这里。” “猜到？我以为你来这儿就是为了来找我的。”她的手搭在他的手上，停留的时间过分长了。类似嫉妒的火焰在康奈的体内灼烧。他不得不压下拍开那只手的冲动。终于，她把手收回去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听说这儿有两个人被害，我很惊讶。” ”你不想知道那两个人是谁吗？”迪亚兹抬起两道浓黑的眉毛。 “当然想。” “我可以告诉你。但我想你已经知道了。”她的双臂交叉在自己小而坚挺的胸部下方。放在几天以前，康奈绝对会想要操她一顿，干到她叫出自己的名字为止。现在，他只想用脑袋把这女人撞开。 基洛假装诧异：“探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当然知道。不过我一直很欣赏你的装模作样。”她微笑，“总有一天，我会要你好看。那时候你会发现自己进了监狱，那里所有人都想着要置你于死地。”她顿了下，目光转向康奈：“你的新宠？你有告诉过他你的上一个男孩发生了什么吗？” 基洛步入康奈的视线，挡在他和那警探中间：“探长，说话还是当心点儿好。” “斯隆，这算是威胁吗？” “不。我只是不想有机会跟你的上级打小报告，说你曾经对某位普通民众有过不当行为。” 康奈现在看不到基洛的表情，但他可以想象他脸上那种饱含警告的盯视。康奈已经见过很多次了。那种眼神能让他的众多下属都瞬间安静如鸡。但迪亚兹探长显然不属于他们其中一员。她向基洛靠近，近到有些过分。基洛的保镖立刻上前几步，一只手在各自的臀部附近徘徊。迪亚兹身后的警察做出了同样的举动。 迪亚兹深吸一口气：“基洛，我嗅到了害怕的气息。难怪你要采取威胁的手段。现在你是不是要告诉我，要好好看好我的家人？但你猜怎么着？我没有家人。你不能拿那些根本不存在的人来威胁我。” “探长，每个人都有自己在意的人。”基洛压低嗓音，厉声回道。 “不包括我。”她望向他身后的康奈，嘴唇勾出一个刻薄的弧度，“你应该问问你的主人他上一个宠物的事情，问问他是怎么在哈德逊河畔被人掏光内脏的。”她说完就往回走：“斯隆，离开这里。我们不会告诉你我们所掌握的情报。我喜欢看到你心惊胆战的样子。” “噢，探长，我们会再见面的。”这是一个让康奈都感到发颤的许诺。那一刻，他庆幸自己不是那个警探。 “我很期待。”她转身，竖起两根手指朝基洛挥了挥。第二根手指微曲，看起来却像是比了个中指。她同仍保持警戒的其他警察低语了几句。他们向前几步，警告意味明显：要他们离开。 基洛转向康奈，额头上一根青筋暴起，面上闪过一丝恼怒：“走。” 康奈不知道这话是对他还是对芬恩说的，但他们两个都乖乖跟着他回了车上。基洛让他们先进，自己随后关上车门。他磨牙凿齿，探身靠向芬恩：“我要在我的桌上看到她的人头。” “斯隆叔叔，这没那么简单，你知道的，他们会猜到是我们干的。” “我不在乎。她就是梗在我心头的一根刺。” “她是所有人心里的一根刺，但她在全美都很有影响力，而且她也不单追着我们不放。她还打击过摩托车帮派。”芬恩撅起嘴，陷入深思，“当然如果那是你想要的，我会去做。但我们需要小心行事。或许可以伪装成是意大利人干的。阿丹怎么样？这事他能办。” “阿丹另有任务。他去取哈罗德妹妹的命了。” “什么？”康奈的脑袋猛然转向基洛，“我以为你只是想在杀死哈罗德之前故意让他崩溃。你已经用死亡惩罚他了，为什么还需要连他妹妹也一起杀？” 基洛呼出一口气，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宝贝，因为我们得杀一儆百。不管他妹妹知不知情，都需要让其他人知道叛徒的下场。” “狗屁。”康奈怒气冲冲。 “我要是你的话，就会管好自己的嘴巴。”芬恩嗓音低沉，充满警告，“否则你就会是下一个我们要处理的人选。” 基洛突然飞快上前，康奈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已经拽住了芬恩的西装领子，另一只手也钳上了他侄子的下巴：“你要是再敢威胁我的宠物，我们下一次要挖的就会是你的坟墓。芬恩，你的态度让我很不快。” “你才认识他一天。”被紧紧箍住下颌的芬恩还想争辩，等基洛加重力道，他才怕了。 “他总归还是我的宠物。我希望你尊重他。我说清楚了吗？” 芬恩的喉结鼓动，尽力点了点头：“清楚了，老板。” “道歉。” “对不起。” 基洛露出一个冷酷的笑。“不是对我说。”他松开手，指了指康奈，“是对我的宠物说。” 芬恩目光转向康奈，嘴唇抽动。显然他宁肯做其他任何事情也不想道歉。 “康奈，我为自己的粗鲁向你道歉。” 除了点头，康奈也不知道还能怎么做。 基洛重新落座，芬恩则敲了敲自己身后的隔板，示意司机返程。基洛一把拽过康奈，让他半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他靠近他，呼吸搔弄着康奈的耳朵：“宝贝，我很喜欢你。但如果你再质疑我的选择，我会毫不犹豫割开你的喉咙。” 康奈咽下卡在喉头的恐惧：“知道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