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中）
康奈的脊梁骨都僵住了。饥饿到底还是战胜了抗拒。他抓起刀叉，把面前闻着就很香的煎饼切开，叉住一块，咬下一口。随着食物的香气在他口中爆开，康奈发出了叹息。甜腻的糖浆完美中和了松软的煎饼，紧接着吃到的一颗覆盆子更是诱发了他又一声呻吟。操，绝了。 基洛抚摸他大腿的力道加重。“你呻吟的样子真美。”他开口，根本没想过要压低自己的声音。 不过芬恩看起来既不觉得意外，也提不起兴趣，一心一意忙着吃自己的早餐。 要不是他嘴巴里都塞满了，康奈会让斯隆闭上嘴——反正至少他是这么对自己说的。 “宝贝，喂我一口。” 康奈回头瞪了他一眼，但还是切了块饼，叉着递到基洛嘴边。基洛张开嘴，咬了一口，闭上眼睛享受。哼哼着，他又睁开眼看着康奈，一边咀嚼一边露出笑意。 “好吃。”他发出满足的低语。 这个词激得康奈一颤。他知道基洛不仅仅是在评价食物。 基洛趁康奈收回手之前抓住他的手腕，一把拉近。他抽出他手里的餐叉，张嘴吮住他的手指，又像是在追逐食物残留的味道一样轻舔。 芬恩现在抬头看过来了，还翻了个白眼。基洛自然是没错看，道：“芬恩，你走吧。” “我早餐还没吃完。”他试图争辩，结果基洛一个眼神过来，他就端着盘子站了起来。 等门关上，基洛叹道：“他还在学习当中。” 康奈哼了一声：“我管他呢。” “宝贝，我知道你不在乎。但我希望你和我的侄子能合得来。你们会在一起相处很长一段时间。” “那最好不要。” 基洛大笑：“脾气真暴。我喜欢。” 康奈压下翻白眼的冲动，悄悄从基洛手里夺回餐叉，又给自己切了一块煎饼，蘸了蘸盘里的糖浆，一口塞进嘴巴里。就这么吃了三块，见基洛又张开嘴，康奈倒也尽职尽责喂了他一口。等盘子都空了，肚子也撑了，他就想从基洛大腿上下来，结果被人一把搂住了腰，动都动不了。 “宝贝，我喜欢你坐我腿上。” 基洛揉起了他的屁股，康奈可以感受到他茎身的每一寸，既长且粗。一想到它会捅进自己的屁股，康奈就一阵发颤。 他抓住基洛的手指，想把他的手臂从自己腰上掰开，好站起来。结果操之过急，差点儿绊倒，惹得基洛发笑。这让康奈更气了。他瞪他：“你侄子说我跟你作对只会惹你兴奋。这就是你鸡巴变硬的原因？要是能让你早点儿放我走，我其实也能很听话。” 基洛扬起一边完美到恼人的眉毛：“芬恩说的倒也没错。但你会在这里的原因不是因为你不听话，而是因为你长得好看。等我帮你套上项圈的时候，你还会更招人。” 康奈吓得向后一个踉跄，睁大双眼：“项圈？你真的有项圈？你他妈疯了吧。” 基洛推开椅子，站起身。他高出康奈一头，因阳光直射眯起眼看人的时候甚至有些骇人。他今早才修过胡子，但要让康奈来的话，他一定会把那些胡渣除个干干净净，免得它们再把他的屁股扎得生痒。不过一想起基洛的舌头钻进过他的肉洞里，康奈就抵着地砖蜷起脚趾。操，确实很爽。他以前也玩过森的，却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被人舔了屁股。 “为了你的安全考虑，康奈，你得戴上我的项圈。”他走近，一手箍住他的下颌，拇指轻抚他的下巴。 “安全？” “戴着我的项圈，我的手下和对头就都知道你是我的人。要是他们敢伤害你，我一定会让他们后悔。”基洛打了个响指，就见爱丁闪进门来，鞋子踩过地板，“踏踏”作响。她递给基洛一个深红色的项圈，跟进来的时候一样又迅速离开了，这次甚至都没看他们一眼。红色的皮革跟血一样暗沉，上面装饰着嵌钉，最前面还挂着一个标牌。基洛递给康奈看。他注意到那牌子上刻着几个字，“基洛的宠物”。 “这是属于你的，宝贝。只属于你的。” 康奈咽了口唾沫，一想到自己将被人拥有，内心深处一阵发颤。真他妈的操蛋。 基洛解开项圈，对着康奈敞开：“宝贝，来。” “去你妈的。”康奈后退一步，转身跑出去，任凭两条腿冲向大门口，可惜没跑多远，两个保镖就挡在了他面前。 “你离开有老板的允许吗？” 愤怒在肚子里鼓胀，康奈气得把牙咬得咯咯响。“我不是你老板养的婊子。”他低声怒吼。 那奢华餐厅的门开了，基洛走出来，脸上掠过一丝阴郁的神色：“康奈，过来。” 这是他第三次听到基洛直呼他的名。康奈打了阵冷颤。他不喜欢基洛的嘴巴里吐出他的名字。听起来跟威胁差不了多少。 康奈呼吸急促，焦虑不安，靠近基洛的每一步都像是走到了他的生命尽头。他会像对待哈罗德一样在我的喉咙上开一道口子吗？等走到基洛面前，康奈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脚上。他没有道歉。操，就算要死他也要死得有尊严。 基洛紧紧钳住他的下巴，用力掰起他的头，直直看着他的双眼：“宠物不乖和背叛老板之间是有区别的。你要学会这一点。我说要你戴上这项圈的时候，你就得戴上。没有我的允许你要是再敢试着离开这宅子，我会让你见识一下不听话的下场。相信我，你不会喜欢那种惩罚的。我说清楚了吗？” 康奈深吸一口气，点点头。 “说话。” “清楚了。”出口的时候呛了一下。康奈瞥了门口的保镖一眼，其中一个嘴边挂着欠扁的笑，目光却没有落在他们两人身上。 “清楚了，先生。”他又回了一遍，这次更大声了。 “很好。”基洛再次递出那项圈，康奈自觉靠近，任由它被戴上自己的脖颈。当基洛把项圈扣上时，康奈感觉像是一扇牢门被锁上了。他被监禁在狱，束手无策。这全是特伦斯的错。他怎么能蠢到被他哥说服来当基洛的宠物？ “这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基洛低声严肃道。自从他第一眼见到他起，康奈还没见基洛这么郑重其事过。 他点了点头。 “走吧，宝贝，我们去换衣服。” 大约一个小时后，康奈再一次挨着基洛坐进了那辆豪车。芬恩和另一个可能是保镖的男人坐在他们对面，手里端着一杯香槟，慢慢喝着。 “芬恩，别喝醉了。”基洛低声警告他。 芬恩点头：“不会的，叔叔。” 那个保镖坐在车座上，很高大，西装紧裹着贲起的肌肉，专注地盯着窗外。看着很眼熟，但康奈就是对不上号。 “我认识你吗？”他还是开口问了。 在场的三人都认真看向康奈。那保镖点头答道：“是的，先生。” “怎么认识的？”康奈身子前倾。他穿一条深色牛仔，配一件半开襟短袖，样式跟芬恩今早穿的那件差不多，除了颜色是黑色的。脚上则套一双运动鞋。不过基洛让他不要总穿这些衣服就是了。 “宝贝，你很快就会穿上皮裤。” 一想起基洛说过的这句话，康奈又打了个冷颤。操，他都觉得自己是不是感冒了，不然一个人怎么能像他这样整天发抖哆嗦。烦死了。 那保镖挺直肩膀，看着基洛，像是在请求允许。 基洛摆摆手，脸上闪过一丝好奇。 “先生，我们上过同一所高中。” 康奈认出来了，他朝那保镖的方向打了个响指。他们确实上过同一间高中。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能把这家伙给忘了。和以前的及肩长发不同，他现在一头浅色金发要更短些，体格也变壮了很多，从前那张爱发红的娃娃脸更是硬朗了不少。 “你以前还是校队的四分卫。那些女生都爱议论你。” 保镖轻声笑了，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又迅速收起笑容：“是的，先生。” “不好意思啊，我不是很喜欢橄榄球，就不记得你的名字了。” “罗南，先生。我叫罗南·奥基夫。” “哦，对，就是这个名字。我是……”康奈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自己打住了。罗南大概已经知道他是谁了。他老板的婊子，一条宠物——随便基洛想怎么叫。 “康奈，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的名字是康奈·莫里斯。” 罗南再次点点头：“是的，先生，我记得。你就是那个总被留堂的学生。” 康奈大笑，感觉还不错：“对，是我。” “路易斯先生很不喜欢你。” “哦对，他恨死我了。我敢肯定我毕业以后他一定开了派对庆祝。” 罗南压住上扬的嘴唇，点头：“先生，他那么做我完全不会觉得意外。” “叫我康奈吧。” 基洛就是在这个时候选择插话：“不行。我的手下和朋友都只能称呼你‘先生’。宝贝，我不管你以前高中认不认识他们，你现在在他们之上。” 他瞥了眼罗南。那保镖已经再次看向窗外，双眼重新保持警惕。 “但我认识他。”康奈还想争论。 “我不在乎。”基洛揽住他的腰身，把他拽到自己腿上，毫不费力。康奈的双膝陷进他大腿两侧的皮椅。基洛又一次用拇指轻抚他的颧骨：“宝贝，你是我的。永远不要忘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