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幕 孤女
第三幕 孤女 叮铃——门被推开了，门上悬挂着一排古朴的铜铃铛。 清晨的微风带着湿气进来，抚摸过男孩的后背，男孩在睡梦中翻了个身。 实际上他的年纪已经不能称为男孩，——他有二十多岁了，但是他骨架纤细，面容幼稚，惹人爱怜，我们还是称他男孩吧。 进门的男人摘下手套，手指抚过男孩裸露的后颈和手臂，男孩被惊醒了，半眯着眼看他，展颜一笑。 “您来了？” 男人开始解除他厚重的衣物，带着笑躺到床上。 男孩顺从地窝进他怀里，男人低头咬住他的嘴唇，在那鲜艳的红唇上流连忘返。 男孩闻到了他身上不同寻常的香味，轻轻地打了个喷嚏。 男人并没有解释的欲望，他眼中冒着火，撩开了男孩的睡裙，——睡裙方便他。 男人吮吸着男孩与女人相比而言算是干瘪的乳头，把它舔弄得红肿起来，他的手指伸到了男孩的后背。 男孩喘着气在他身下扭动着，“叔叔，叔叔，我好难受——” 男人紧紧盯着男孩的脸，抬起男孩的双腿，把还有些湿漉漉的丑陋的性器一口气塞了进去。 男孩疼得低低地叫，男人有节奏抽插着，压着男孩低喘，他非常有自信他能把男孩捅得大叫。 但是他太累了，他赶了几天的路，昨天晚上还和一个郊区的妓女做了几次。那个妓女长得太像了，他不得不为她破了例。 他太累了。 他抽出性器把带着体温的精液洒在男孩的小腹上，男孩晕了过去。 他顾不上清理身体，拉过被褥随意地擦拭了一下，搂着男孩沉沉入睡。 他在梦里梦到了男孩的母亲，她还是那样美丽，站在一片石楠花丛里，对他微微一笑，然后投到了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怀里，然后他们肩并肩地慢慢走远了。 “爱丽莎，别走，别走——”他大喊着。 —————————————————————————— 纳比尔嘱咐助手带好工具，转头亲吻妻子的脸颊，他的妻子温顺地抱了抱他的手臂，凸起的肚子挨蹭到他。 “早点回来，我做了蘑菇汤。”妻子微笑道。 “好，你要多休息。”纳比尔叫来女仆，仔细地嘱咐了一阵。 助手听到蘑菇汤十分兴奋，跟劳拉再三确认后，焦急地等待纳比尔快点出发。 纳比尔无奈地摇摇头。 他们今天要去城市西边的一个私人宅邸，据说是主人的侄女病了。 纳比尔对于治疗梅毒非常有心得，因此就算艾力克斯不停地打压他，对梅毒十分恐惧又急需医治的人还是会找上他。 他们想到需要坐在盆子里被水银擦拭身体，就觉得浑身发抖。他们也许会为自己毫不检点的性事懊悔，但是未免太晚了。 如果再不接受治疗，他们可能还要面临无止境的瘙痒和皮肤溃烂。 助手对这个病人十分感兴趣，他神神秘秘地凑过来，“您知道她是谁吗？” 纳比尔配合地摇头。 “她是纳帕夫妇唯一的孩子，在他们遇到袭击后，纳帕先生为了保护妻子和孩子当场死亡，后来纳帕夫人把孩子托付给了桑德斯先生，然后殉情了。之后她就一直待在阁楼里，从来没有人见过她。” “很凄美的爱情故事不是吗？” “纳帕，没听说过。”医生诚实地说道。 “您当然不会听说啦，”助手理解地说，脸上带着奇怪的笑容，“纳帕夫人原来是一个贵族的小姐，纳帕先生只是一个卑贱的马夫，她的家族想要把她嫁给桑德斯先生，以换取巨额的财富。但是后来，她爱上了马夫，并且跟他私奔了。” “桑德斯先生不计前嫌地帮助了他们，他真是一个好人，不是吗？” 桑德斯先生非常重视他的侄女，不仅派来马车接送他们，还十分热情地邀请他们在之后共进晚餐。 屋子里错落有致地摆放着东方瓷器和各种知名不知名画家的作品。 桑德斯非常有眼光，他看中的不少作品都在作者死后迅速升值，他转卖后大赚了一笔。 这些都是纳比尔道听途说的，纳比尔挥散脑子里的杂乱思维，认真地询问病人的症状和饮食起居。 “她一直在发烧，”主人漫不经心地喝着茶，“我怀疑她患了梅毒。” 纳比尔觉得十分荒谬，一个从未出过阁楼的女孩，怎么会患上梅毒？ 但是他当然不能直接质疑雇主的判断，他点点头，打算先察看病人的情况再作定论。 女孩披散着长发，安静地酣睡着。 她的脸蛋十分漂亮，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呼吸有一些粗重。 助手没有得到允许进来，桑德斯先生的管家对此的解释是，小姐从未接触过别人。 负责照顾她的是一个聋哑人，人多的话可能会吓到她。 纳比尔在聋哑人的协助下，为她测量体温，发现她的喉结有些突出，或许她根本不是女孩—— “她”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却看到了一个陌生人。 “你是谁？” “我是您的医生，”纳比尔解释说，“您生病了。” “哦，”男孩乖乖地躺在床上，“我得了什么病？” 纳比尔耳边回想起刚才管家跟他说的话，他说小姐小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脑子烧坏了。但是纳比尔觉得他和平常人也没有什么区别。 “您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哦，不舒服极啦！”男孩不高兴地抱怨，轻轻咳了一声，“我已经在床上躺了两天了，我想到窗边看看。” “您最好不要再去吹风。”纳比尔温和地劝他。 男孩瞪着他，“我不想听你说话，你出去。你这个讨厌的大胡子！” 纳比尔无视了他的命令，尽职尽责地开好需要服用的药剂，自己扛着工具箱安安静静地走了。 被他默认忽略后，男孩瞪着眼睛，再也没说过话。 “怎么了，可以治吗？”桑德斯先生关切地问道。 “只是普通的感冒，按时间服用药剂即可。”纳比尔心想治疗费用可能要缩水了。 桑德斯先生松了一口气，“非常感谢您，诊疗费用会如数奉上。” 纳比尔谢绝了桑德斯先生共进晚餐的再次邀请，和助手乘上马车返回。 助手促狭地捅捅他的胳膊，“医生，纳帕小姐长得漂亮吗？” 纳比尔面无表情，“漂亮。” 助手感到十分可惜，“可惜了我还没有出师，我也想为美丽的小姐诊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