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魏然结完早班的账,从办公室走出来后,发现那盆半死不活的文竹还立在吧台上,于是赶忙叫住收拾东西要下班的陈强,指着文竹问他:“强子,这破花儿怎么还没拿去换啊?” 陈强应声转过头:他觉得,那盆东西只能称为“草”。魏然会在店里抽烟,吃重口味的东西,却不会养开花且香味特别重的植物。起初,他在店里养过多肉,摆在落地窗前,算是吸引客人的景色。奈何魏然和陈强都不得照料的要领——养一盆,死一盆。一盆盆多肉没替店里招揽到多少客人,反倒成了拖累人的支出项目。魏然无法,只得放弃多肉景观,转而选择常规的绿植。于是,在花店老板的推荐之下,他买了绿萝和散尾竹。而文竹,则是友情赠送的,且提供后期护养服务——说是看在魏然曾在花店买过近百盆多肉的份上。 “郁老板说了,”陈强回道,“得您亲自拿着文竹过去,他才给换。” 花店老板姓封,单名一个“郁”。因为“封老板”叫出来不好听,所以他总是让别人称呼他为“郁老板”。虽然同在一条街上做生意,但是在花冤枉钱买多肉之前,魏然和封郁并没有交集:他俩是喜欢守株待兔的同类。 进入十一月,外面冷得不行。魏然心说,就他妈为了一盆破文竹,也值当我去提供上门服务?他自顾自地哂笑道:“他怎么不说让我亲自把收款机给抬过去,他把钱给我装满啊。” 陈强腹诽道:现金交易太少,他还不如直接在店里挂上你的收款码。 “得了,你下班吧。回头我自己处理。”魏然无奈道。 陈强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选择沉默地离开。 文竹就摆在吧台上,一抬头就能看到——一坨坨干黄的枝叶,看得魏然直闹心。他感觉封郁是故意的:送他一盆快死的绿植,说什么包售后,其实就是等着他送上门去。魏然拿出手机,对着文竹拍了张照片,然后发给封郁。 封郁很快就回了消息:“想换花,自己来。” 魏然有意跟封郁较劲,纵使两间店相距并不远,他也不愿去对方店里,不光是因为外面冷:明知是封郁抛下的饵,他又不贱,才不会去咬。他得抻着封郁,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所以,魏然发消息告诉封郁:“那我不要了,反正是白送的。” 这一次,封郁过了片刻才回复,微信上方的状态栏断断续续地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中”,魏然由此判断出了封郁的犹疑。 “你店里太小了。”最终,封郁回了这么一句,后缀一个“难过”的表情。 魏然心说,你他妈又不是来我店里练杂耍,要多大地方才够你施展拳脚啊。其实两家的营业面积差不多,只不过是魏然的水吧里面摆了桌椅,才显得有些局促而已。封郁此前来魏然的店里做过一次,娇气的花店老板因为不熟悉水吧的格局,又玩得太嗨,磕青了胳膊腿儿,于是扬言再也不会来这里。 “你店里太呛。”魏然以牙还牙地进行回复,却也是在陈述事实。 封郁不甘示弱,还在找辙:“你又不管晚饭……” 魏然哭笑不得,他懒得打字,直接发语音过去:“一顿饭至少20,你他妈一盆文竹才卖18!” 封郁也给他回了语音:“我给你友情价:15一盆。” 闲着也是闲着,魏然本想再多和封郁侃两回合的,结果却有客人推开了店门。魏然转过身,压低声音给封郁回了一句“别废话。晚上过来,我请你喝奶”,然后收起手机,笑容灿烂地接待客人:“晚上好!请问您要喝点什么?” 封郁的花店晚上八点结束营业,他收拾完毕,于半个小时后带着道具出现在魏然的水吧。魏然要到九点才能下班。当然,作为水吧的老板,他也完全可以提前下班。但是,魏然不会为了封郁提前结束营业——他甚至没有请对方喝一杯饮料,只给封郁上了一杯白开水。 直到九点半,魏然才收拾妥当。封郁十分自觉:不等魏然吩咐,他已经放下了帘子,并且锁上了门。 “你这么饥渴的吗?”魏然点了根烟,倚着吧台的桌子,揶揄封郁。 封郁走上前,夺过魏然手中的香烟,掐灭在烟灰缸里,然后抚着魏然的脸颊,笑着问对方:“烟有我好抽吗?” 魏然抬起手,揉捏着封郁的屁股:“烟没你那么娇气。” 封郁用双臂环住魏然的脖子,整个人挂在对方的身上,他扭着腰,裆部摩擦着裆部,轻声地撒着娇:“还不是因为你太凶了。” 魏然认为自己与“凶”没有什么关系,顶多是有些粗俗。他并不崇尚残暴的性爱,也不像封郁那般喜好凌辱和虐待,魏然不知道封郁为何钟情于自己——难道只是因为他偶尔爆出的粗口? 其实,也不是非同意他不可。只不过……魏然沉默不语,封郁立刻讨好道:“魏老板,你快可怜可怜我吧。”说着,他隔着裤子,握住了魏然的性器,“用你的大鸡巴,疼疼我吧。” 如此可爱又讨喜的人,魏然狠不下心拒绝。他拍打着封郁的屁股,问道:“你想我怎么疼你啊?” “你想怎样……”封郁的手向下滑,搓着魏然被裤裆勒住的睾丸,“都可以。” 魏然又问:“你想上面喝‘奶’啊,还是下面喝?” “上面喝了,下面……还有份吗?”封郁反问。 魏然哂笑:“我又不是专供你一个人的‘奶牛’。” 封郁有点失望,但他毕竟也不是魏然一个人的“奶瓶”,所以并不会因此而伤心。他思考片刻,而后作出决定:“那就上面喝吧。” 魏然松开手,指着店铺里的椅子:“自己脱了衣服,带上口枷,在那边坐好等着。” 顺着魏然的手,封郁转头看向对方指定的椅子——那是制式非常普通的木质座椅,座面上铺着一个垫子,不算很厚,所以也不会很软。他扭回头,不太乐意地求魏然改变主意:“椅子坐久了不舒服,躺桌上不行吗?” 当然不行。魏然已经不小心弄坏了一号桌,再弄坏一个,他怕自己没法再继续对陈强装傻。 “椅子上好歹有垫子。”魏然一本正经地忽悠封郁,“再说了,你躺着,我怎么喂你‘奶’?” 封郁心说,你跪在桌子上不就好了?可是,他转过头再一看桌子……仅靠一根中轴支撑的小圆桌,肯定是承受不住两个成年男子的摧残的。封郁只好放弃抵抗,乖乖走向椅子——就在他脱得只剩一件内裤时,封郁突然发现了其他问题,他问魏然:“我戴着口枷,怎么喝‘奶’啊?” 魏然正在翻封郁带来的道具,并在为是用锁精环还是马眼棒而犹豫不决,他漫不经心地答复道:“你不戴口枷,叫来了警察,还喝个屁的‘奶’啊。” 尽管知道这不是SM中的辱骂,封郁还是对此产生了反应:他知道,考珀液已经浸湿了内裤。 就用马眼棒好了,方便取下来,魏然想。他拎着马眼棒上的环,抬起来,向封郁示意自己要用的道具,却见对方呆愣在原地,内裤耸起了鼓包,不禁调侃道:“你不会已经射了吧?” 封郁晃过神来,慌张地摇着头:“没有你的允许,我不敢射的。” 魏然点了点头,提醒封郁赶紧脱光了坐好。封郁听从指示,褪下内裤,坐在了椅子上。魏然一手拎着装满情趣道具的口袋,一手拎着马眼棒,走向封郁。他先用绳子绑住了封郁的膝盖;然后绕到封郁身后,用手铐将他的双臂固定在椅背后方;最后,魏然跨坐在封郁并拢的腿上,为他戴上了口枷。 “我跟你说过的,”魏然轻轻地捏着封郁的后脖颈,“我不是你们那边的人,也不会配合你们的玩法。在我玩腻之前,什么安全词都没用——你确定要继续?” 封郁点头:他就喜欢魏然的蛮不讲理。 “你知道的,”魏然将马眼棒的顶端,对准封郁的马眼,一点点地插进去,“我这人没什么耐心,也不太喜欢你们的游戏。” 封郁“唔唔”地点着头:他知道,魏然只是普通的Gay。可是,他喜欢和魏然一起玩,或者说,他喜欢被魏然玩。 “不过,看在你乖巧可爱的份上,”魏然说话间,已将马眼棒全数插入封郁的尿道里,“我也可以让你爽一爽。” 口水顺着嘴角流下,封郁爽得不需要说话。 魏然拧着封郁的乳头,对他进行语言上的凌辱:“你真是又脏又贱。不愿弄脏自己的花店,却来祸害我的水吧。” 封郁抬起头,拼命吸着气,试图将自己肮脏的口水吸回来。魏然连忙扳回他的脑袋,阻止封郁的作死行为:“别死在我的店里:晦气!” 然后,封郁发出接近抽泣的声音,眼睛里却没有委屈,只有无尽地欢喜。魏然心说:可真他妈变态。 而配合变态的自己呢?魏然讥笑着站起身,他褪下裤子,握住自己的性器,将龟头抵在封郁的口枷上:“你要是敢叫出声来,我就把你光着扔出去。” 封郁不错眼珠地盯着魏然的阴茎,口水不住地往外淌。 魏然用龟头涂抹着封郁嘴角的口水,继续警告道:“你要是敢咬我,我就让你再也硬不起来。” 封郁小幅地点了点头,魏然便替他卸下了口枷。尽管戴的时间不算长,封郁的下巴却酸麻得难以合拢。魏然顺势,将自己的阴茎塞进封郁的嘴巴里,然后捏住他的颌骨,开始了抽插。 先是进入小半根,期间封郁还会勾起舌尖,撩拨魏然的阴茎;而后,封郁因下巴酸痛而抽泣,魏然也怕出事,转而深插入喉,只为快点结束战斗。封郁的口水不住地往外冒,干呕感逼出了他的泪水,魏然无法在施虐中获得快感,他仅是因为摩擦而逼近高潮。在即将射精之前,魏然双手托住封郁的脑后,打一个激灵,将精液射在了封郁的嘴巴里。 魏然抽出自己的性器,迈腿站在封郁的身侧,弯下腰用手指勾住马眼棒顶端的圆环,然后喘着粗气问封郁:“想射吗?” 封郁呜咽着点头。魏然在封郁的尿道里,抽插着马眼棒:“把‘奶’喝了,我就让你射。” 他这是在难为人,因为封郁暂时合不上下巴,而魏然的精液早已顺着嘴角流出了大半。封郁只好再次抬起头,却又被魏然拦下。 “文竹给不给我换?”魏然问道。 封郁点头。魏然又问:“我店小吗?”封郁摇头。 魏然问:“你是不是变态?” 封郁点头。魏然最后问:“想不想射?”封郁先是摇头,立马又改为点头。魏然随即拔出马眼棒,浓稠的精液喷射而出,顺着封郁的腿缝,滑落在椅垫上。 魏然用马眼棒,拨弄着封郁的乳头,提醒他道:“想着,明早把新的文竹给我送店里来。” 次日中午,封郁送来了新的文竹。陈强接过文竹,没有多问,但是他知道:郁老板一定是受到了店长的款待。就在这家店里,就在那张没有了垫子的座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