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呜呜沈医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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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暗晚上六点被诊所的电话叫走了。 他点的外卖刚好也到了,他拿进来,放在餐桌上,又去厨房洗了勺子拿出来。 白梨还窝在沙发里,她下午被沈暗亲得狠了,一张嘴又红又肿,轻轻一碰就疼。 “粥等凉了再吃,吃完把这个涂在嘴上。”沈暗把药放在她手边,又摸了摸她的脸,“乖乖听话,我走了。” 白梨不看他。 他走到门口,又折返过来,亲了亲她的额头,“乖,过来把门反锁了。” 白梨身子一颤,轻轻点了点头。 门反锁后,沈暗还没走,靠在门口说,“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白梨耳根发烫,想反驳,喉咙又像是被堵住,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沈暗轻轻敲了敲门,“我走了。” 皮鞋踏踏的脚步声由近到远,紧接着是下楼梯的声音,最后是摩托车的轰鸣声。 白梨站在厨房的窗边,看到沈暗真的骑车走了,这才坐到餐桌前吃东西,嘴巴红肿得厉害,她把粥吹得凉了些,才放进嘴里轻轻抿了口。 不知道沈暗怎么发现的,她喜欢各种口感的粥。 她吃完粥,给猫咪喂了罐头和猫粮,收拾干净,这才拿起沙发上的那只药膏,打开挤出一点涂在嘴唇上,药膏清清凉凉的,有些舒服,她多涂了几层。 收拾沙发的时候,想到沈暗跟她在沙发上的种种画面,她面颊又猛地泛红,耳根更是烫得厉害。 她抱着毯子往卧室里走,毯子上还残留着沈暗身上的味道,她莫名就想起沈暗吮吻她脖颈时说的话。 “等你休息好了再做。” 她后脊打了个哆嗦,抱着毯子匆匆爬到床上,整个人乌龟一样缩进了被窝里。 她摸到手机,看见戴眉给她发了消息:【小梨子,最近效率有点慢哦,是不是忙着约会了?】 白梨脸一红,打字回了句:【没有。】 戴眉发了语音消息过来,“还说没有?我昨天给你发的消息你都没回,你昨天干嘛去了?” 白梨想到昨天的种种,整个人火烧一样,她缩进被窝里,呼吸里再次闻到沈暗身上的气息,她不自觉耸动鼻尖,动物似地嗅了嗅。 戴眉恋爱的时候,常常跟她讲,谈恋爱是一件很快乐的事,在一起的时候恨不得每分每秒都黏在一起,分开了就特别想念对方,忍不住发消息打电话,想知道他在哪儿,在干嘛,聊一些无聊的琐事,只是为了听听对方的声音。 她以前不曾体会过,现在,好像体会到了。 她把脸埋在枕头里,闻着属于沈暗身上的味道,拿起手机,给戴眉发消息: 【有。】 戴眉直接打了语音通话过来,“我靠,你前面说没有,后面就说有,什么情况?你们真的约会了?” 白梨有些害羞,“……嗯。” “靠啊!怎么样怎么样?跟我说说,哇靠,真的太刺激了,这特么比我看黄片被我妈现场抓到还刺激!” 白梨:“……” “快说啊,有没有牵手?白梨我可告诉你,沈暗很吃香的,追他的人少说一千,多的能排整个桐城绕一圈,你要不喜欢,你可别往外推,肥水不流外人田,姐妹我还单身,你照顾照顾我。” 白梨心脏一颤,咬着唇说:“……不照顾。” 戴眉在那头大笑出声,“你干嘛不直说你喜欢他。” 白梨心尖都抖了,耳根通红。 戴眉太了解她了,在那边笑够了,才说:“你不要怕,他如果敢欺负你,我就找人弄他!” 白梨想起沈暗身上的纹身,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劝戴眉不用放这种狠话。 “白梨,我真的特别高兴,比我自己谈恋爱都还高兴,我想看着你结婚,看着你幸福,所以,你要加油,知道吗?”戴眉笑着说,她声音很有穿透力,直击人心。 白梨眼眶一湿,她点点头:“我会的。” 沈暗晚上九点才忙完,他让苗展鹏回去休息,自己留在诊所。 诊所晚上倒不会特别忙,只是以防万一,整个桐城只有他的动物诊所二十四小时有人,其他人都是晚上十点就准时关门。 送来诊所的动物不是皮肤病,就是吃了乱七八糟的东西,需要手术取出来,他最忙的时候,一整天只来得及吃一顿饭。 在手术室待太久,他出来到外面活动着肩颈,从兜里摸出烟给自己点上后,这才给白梨打语音电话。 只响了四声,白梨就接听了。 沈暗低笑,“在等我电话?” 白梨面红耳赤地说:“……没有。” “我今晚值班。”沈暗咬着烟,声音含糊,吐息沙哑又性感,“门窗关好,早点睡,不要熬夜。” “……嗯。”白梨听得耳根一颤。 沈暗把烟呼出去,声音低低地问,“有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白梨被他低哑的声音弄得满脸通红,她整个人缩在被窝里,开口的声音带着颤,“没有。” 沈暗笑了一下,“没有想我吗?” 白梨脸憋得通红,不吭声了。 “明天早上去你那。”沈暗咬着烟,嗓音含糊沙哑,意外地撩人,“我去你那休息可以吗?只休息,不做别的。” 白梨后脊一麻,到嘴的话说不出来,嗫嚅了半晌才说:“……我不信。” 沈暗低笑出声,他把烟掐了,声音离手机近了些,哑哑的,带着点气音,“越来越了解我了。” 白梨整个人钻进毯子里,握着手机的掌心都出了汗。 订的外卖到了,沈暗接过外卖小哥送来的外卖道了谢,冲白梨说:“我吃点东西。” 白梨看了眼时间,晚上九点零三分了,也就是说,他从这儿走之后就没吃饭,她抿了抿唇,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轻轻应声,“嗯。” 沈暗挂了电话,饭没吃两口,又有客人上门,她的宠物狗跟斗牛犬打架,大半张脸被咬烂。 女客人把宠物狗抱到手术室的时候,那只狗叫的声音都弱弱的,主人在边上心疼地都哭了,“我都叫你别打架别打架,你还跟人打……你也不看看你那小身板,能不能打得过啊气死我了你……” 沈暗洗了手消了毒,让狗主人把狗抱着,用消毒棉球清理完伤口,又把狗抱去拍了个片子,确定没有伤到骨头,这才抱出来做包扎。 一折腾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出来饭都冷了。 他简单吃了两口,拿出手机看了眼,微信里的消息永远看不完,他只盯着置顶那一栏看,意外地,他看见白梨主动发了消息过来。 只有短短三个字:【辛苦了。】 他勾唇一笑,打了视频电话过去,第一遍白梨没接,第二遍倒是接了,只看到毛绒绒的毯子,看不见人。 沈暗低笑,“人呢?” 白梨蒙在毯子里,声音嗡嗡的,带着颤,“怎,怎么了?” “让我看看你。”沈暗唇角勾着,漆黑的眸底染着一层柔意,“就不辛苦了。” 那条毛绒绒的毯子动了两下,终于从底下露出个脑袋,乌黑的长发先出来,随后是白皙的小脸,她眼睛羞得不敢看他,贝齿咬着嫣红的唇,只等了片刻,又钻进了毯子里。 沈暗彻底被她逗笑,“白梨。” 她耳根通红,整个人埋在枕头里,心跳声震耳欲聋,“什,什么?” “不够。”沈暗的嗓音低醇质感,尾音带着撩人的气音,蛊惑至极。 “还想抱抱你。” 只看到毛绒绒的毯子动了几下,随后视频电话被挂断。 沈暗盯着屏幕轻笑。 他打开微信其他消息扫了眼,上次南市那次宠物交流会,有人录了视频,在诊所圈里火了,一条是他在台上的自我介绍,另一条是他被请上台“脱衣服”的视频。 几个宠物交流群里都有人艾特他,他淡淡地回了几个消息,把手机合上后,去休息区做俯卧撑。 连着做了一百多个,接到一个电话,之前拜托的朋友,说东新小区房子的事已经处理好,那胖子明天就会搬走。 沈暗道了谢,“回头请你吃饭。” “客气了,暗哥。”电话那头的人笑着道,“一点小事。” 沈暗九岁开始就知道什么叫人情世故,他约了对方明天晚上一起吃饭,又聊了几句别的,这才把电话挂了。 动物保护中心群里有人发布狗狗失踪等悬赏消息,他帮忙转发到朋友圈和群,正要退回去,就看见白梨发的一条朋友圈。 他的微信虽然很多人,但他一律设置不看他人朋友圈,因而,除了苗展鹏和谭圆圆等熟悉的几个人,他的朋友圈里就只剩下白梨。 谭圆圆两天发一次朋友圈,苗展鹏则是跟沈暗一样,一周发一两次,都是宠物失踪的转发消息。 白梨的朋友圈更新频率往往都是一个月一次。 她晚上的时候,发了张向日葵花的照片,没有配文。 沈暗看了眼时间,刚好是他走之后,他勾唇轻笑,给她点赞后,在底下评论道:【花很漂亮,是不是男朋友送的?】 没多久,白梨回复:【……】 沈暗切到她的对话框,给她发语音:“怎么还不睡?” 过了会,白梨回复:【马上。】 沈暗放了首音乐,正是之前白梨朋友圈里分享的歌单,他跟着唱了几句,回到微信看了眼,白梨又回了句:【你不睡吗?】 沈暗舌尖抵了抵齿关,薄唇凑近手机收音筒的方向,声音低低地说:“一个人,睡不着。” 白梨再没回了。 沈暗笑着又说了句:“晚安。” 白梨把那句晚安翻来覆去听了十几遍,这才钻进被窝里,她无意识地扬着唇角,睡梦中也都在笑。 沈暗晚上倒是被动物园园长的电话给叫了过去,他们园里有医生,只是今天临时请假没来,一只东北虎脚底下不小心插了只钉子,他们园里有仪器和手术室,沈暗等他们把麻醉打了之后,帮着把钉子取出来,包扎好。 回来已经凌晨一点多,沈暗直接回家了一趟,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系着浴巾,给花浇了点水,搬到阳台。 换衣服的时候,他看了眼床底下的小箱子,里面塞着今天从白梨家拿回来的那张床单。 他打开看了眼,随后打开淘宝,一次性买了七张向日葵花的床单。 刚回到诊所,手机上就接到了桐城派出所的电话,值班的警察跟他说,沈广德跟人抢地盘行乞,被其他流浪汉打了。 他跑去要跳河,被人救了,问他有没有亲人,他也不说,只说想死。 救他的人报了警,他就被带到了派出所。 沈暗到嘴的那句“让他去死好了”没说出来,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这才冲电话那头说:“我马上过去。” 沈暗十岁的时候成了混子。 爷爷当时开的诊所很小,就一个门面房,里面一张手术桌,一张办公桌,条件简陋至极,只凭他的高超技术,和低收费,这才招揽不少客人。 沈广德离婚后,成日里花天酒地,吃喝嫖赌,嗜赌成性,没一年就把压箱底的钱全部挥霍光,还欠了不少高利贷。 那群人找他要不到钱,全部冲着爷爷的诊所来闹。 沈暗刚被爷爷接过来的时候,不愿意来他的破诊所,放了学就回家,直到有天见爷爷回去晚了,跑来诊所一看,才发现,整个诊所被砸得破破烂烂。 爷爷就弓着腰去捡椅子,把破烂的桌子扶起来,门口有多嘴的人就讲:“听说是儿子欠了赌债问他来要钱,哎哟,吓死人哦,个个身上都是纹身,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凶得很,上来就把老人家脖子掐着,问他要钱……” 沈暗听得一双眼都红了,他去问爷爷谁干的,老头子不吭声,说没事,就几张桌子,修修就行了。 沈暗拔腿就往外跑,想找那群人算账,爷爷把他拉住,问他一个小孩子逞什么能,他哭着说:“爷爷,我以后不会让人欺负你,你别丢下我。” 爷爷听得眼眶都红了,抱着他说:“不会,爷爷这辈子还指着你给我养老呢,怎么会丢下你。” 沈暗后来放了学就来诊所门口蹲点,几个月后才被他蹲到,他个头小,跟在人家身后,没多远就被人发现,拎出来就是一顿打,他骨头硬得很,一群人踩着他的肩膀让他跪着,说跪下磕个头就放了他,但他就是不跪。 那一晚,他被揍得浑身都是血,他回到家,就把自己身上的血全部用水冲干净,他没吃晚饭,直接爬床上盖上被子装睡。 夜里爷爷给他盖被子,才发现,他身上全是淤青,肋骨都被人踹断了。 搁大人身上,早就疼得在地上打滚,他却一声不吭,爷爷把他拎起来骂了一顿,带他去医院检查,医生说要住院,爷爷关心的不是钱,而是问对孩子以后有没有影响,医生说好好养就没问题之后,爷爷这才安抚地冲沈暗说,“爷爷有钱,不着急啊,爷爷拿钱。” 沈暗看爷爷忙前忙后地缴费,一边哭一边扇自己耳光,把旁边路过的医生和护士都吓坏了。 他后来出了院,每天放了学就回诊所,爷爷喜欢给他讲那些动物的救治方法和手术过程,他安静地听着,上课认真,只想拿满分回来给爷爷看,甚至放了学,还会从垃圾桶里捡瓶子拿回来卖钱。 他比同龄中的孩子都要懂事,但他没有得到上帝的关爱。 爷爷的诊所再一次被砸了,他刚好在现场,他疯了一样扑上去,抱住那个领头的男人,疯狗一样咬着对方的脖子不松口。 一行人好不容易把他拽下来,那个领头的黄毛整个脖子上的肉都被他咬了一块下来。 沈暗满嘴是血地瞪着面前十几个大人,他只不过还是个孩子,一双眼却透着狼一般的狠意,愣是把十几个大人震住了。 他们放下狠话走了,第二天沈暗放学的时候,一辆车停在他面前,一个脸上满是疤痕的男人问他:“小子,要不要跟我混?” 沈暗看了眼他的车,又看了眼他身上的金项链和金戒指,问他:“我跟你混,你们能不能保护我爷爷,不让别人欺负他?” 男人笑了,“开玩笑,我们都是欺负别人,怎么可能让旁人欺负我们。” 沈暗点了头,“好,我跟你混。” 那个男人对沈暗还算关照,大概是想培养沈暗做自己的心腹,花钱给沈暗报了武术班。 沈暗要求不高,就两点:一,保护爷爷和诊所,二,继续上学。 他天资聪颖,学习很好,次次考试都是年级第一,中考的成绩更是引了不少外校的来争抢,他没有去外地读书,他要守着爷爷和诊所,还要跟着那位大哥混。 但那位大哥命不好,四十岁那年,在街上被仇家乱刀砍死。 沈暗那时候刚十五岁,他被迫卷入了帮派纷争,每天跟一群人打打杀杀只为了抢地盘,他年少轻狂,打架比谁都狠,又比别人多学了五年武术,打起架来完全不要命。 也是那个时候,他认识了万军,万军那时候比他年纪大了十来岁,混了个二把手的位置,他看沈暗打架厉害,就把人招揽了过来,他为人坦荡,沈暗的要求他也都能满足,沈暗就跟他混了。 沈广德每次欠了钱,一行人来家里要债,沈暗只需要打个电话,一群兄弟就会在他家门口守着,那一段时间,街坊邻居都怕他们,最怕沈暗。 爷爷几次劝他一定要走正道,不能走歪路,沈暗就把考过的满分卷子拿给他看,并向他再三保证,自己一定会走正道。 他计划等念完动物医学专业的大学,考了兽医资格证,到时候就带着爷爷搬家,到另一个地方,开一个特别大的诊所,和爷爷两个人一起当兽医。 但是事与愿违,他的计划被沈广德腰斩了,在他二十五岁那一年彻底划上了一个句号。 沈暗到派出所的时候,几个民警正在劝沈广德,看见他过来,有人认识他,还跟他打了招呼,随后让他把老人家带回家好好劝劝。 沈暗发了两包烟,嘴里说着客套话:“麻烦你们了。” 他看了眼沈广德,也没说话,往外走了几步,沈广德就自发跟了上去,两条腿都瘸着,只不过一只瘸得更明显些。 他骑着摩托,也不等沈广德,自己一个人骑远了,沈广德在身后追了十几米,追不动了,摔在地上再没起来。 没多久,一辆出租车停在他面前,沈广德知道是沈暗叫的,赶紧爬上了车,车子把他带到了胡桐街的小区里。 他拄着拐上楼,沈暗就站在二楼楼道里,感应灯闪了闪,灭了。 沈广德吞了吞口水,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沈暗……” 他害怕沈暗。 但他现在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不依靠沈暗,他过不了多久就会饿死,再或者,熬到冬天被活活冻死。 “你敢进来吗?”沈暗一说话,头顶的感应灯瞬间亮起,照在他的脸上,将他漆黑的一双眸照得冰冷,没有丝毫温度。 沈广德哀求道:“我没地方去了,我真的没地方去了,沈暗,我求求你……” 沈暗深吸一口气,“你知道吗?我把你宰了你就没有这种烦恼了。” 沈广德忽地消了音。 “我怎么会有你这种父亲?”沈暗自嘲地笑,“你逼走自己老婆,害死亲生父亲,现在还想着要儿子来养,当初你为人儿子,为人父母的时候,有想过我们吗?” “我错了……沈暗,我真的错了……”沈广德泪流满面地求饶。 “我说过,你再出现,我会真的弄死你的吧?”沈暗从门后拿出一根棍,几步从楼上往下走。 沈广德被吓得连连往后退,他不停求饶,“沈暗……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放过我吧!” 沈暗一棍砸在沈广德身后的墙上,他狠狠闭了闭眼,身体里的阴郁和暴躁几乎克制不住,他冲沈广德大吼:“你他妈给我滚啊——” 沈广德连滚带爬地跑了。 楼道里的感应灯熄灭,沈暗靠着身后的墙,与夜幕下的黑暗融为一体。 沈暗五点半不到,去了体育馆,到了门口发现,体育馆的门还没开。 他等了会,快六点的时候,门终于开了,他进去打一个人打了半小时壁球,又跟晨练的人打了会篮球,等浑身被汗浸湿,这才去洗澡换衣服。 不到八点,他手里抱着一盆向日葵花站在白梨家门口敲门。 白梨早就醒了,她洗完澡吹干头发,把衣服洗完,给猫咪喂了猫粮,铲了屎,把垃圾分类装好,就站在厨房的方向盯着楼下看。 没等几分钟,她就看见沈暗骑着摩托车过来了,看了会,沈暗似乎抬头看了眼,她立马跑到客厅的沙发上,猫着腰钻进毯子里。 耳边听到他的脚步声,她心跳越来越快,直到敲门声响起,她的心跳快得差点蹦出来。 “白梨。”沈暗在门口轻声喊:“睡醒了吗?开门。” 白梨说不出话,裹着毯子走到门口,低着头给他开了门。 沈暗把怀里的向日葵递给她看,“跑了好几家才买到,喜欢吗?” 向日葵被安置在青绿色花盆里,明明快冬天了,花居然还开着,白梨把毯子放下,忍不住伸手接过花盆,咬着唇,有些羞赧地道谢,“……谢谢。” 沈暗另一只手里拿着早餐,还买了只逗猫棒,他拿到笼子的方向,跟小白猫玩了会,小白猫这几天看见他,已经熟悉了,追着逗猫棒挠了几下,还冲他叫了几声。 “看来,小白很喜欢。”沈暗转头,一语双关。 白梨:“……” 她抱着花盆放到卧室里,给它洒了点水,这才到洗手间洗手。 沈暗也在洗手间洗手,白梨一进去看到他,又猛地转身要跑,被沈暗长臂一揽,整个后背撞进了沈暗怀里,他把人揽到洗手台前,抓住她的手,给她涂香皂。 香皂滑不溜秋的,两人十指交缠,指尖的香皂滑腻又色情,白梨被他揉得浑身发软,她身子骨直哆嗦,整个人想往外躲,男人已经低头吻住了她的颈窝。 温热的水从指腹穿梭而过,沈暗关了水龙头,用毛巾给她擦干手指,把人转过脸,抵在洗手台上就吻了下来。 白梨被吻得仰着脖颈,鼻腔里发出软软的闷哼声。 沈暗也洗完澡不久,两个人身上都充斥着好闻的沐浴露香味,他含住她的唇吮了吮,嗓音低哑地问,“身上怎么这么香?” 他鼻息滚烫,白梨被烫得直打哆嗦,她闭着眼瑟缩着往后躲,被沈暗捞进怀里,扣后脑勺,又是一个深吻。 她眼眶冒出泪,两只手紧紧抵在他胸口,身体被吻得颤栗发抖,喉口更是止不住地溢出呻吟。 “喜欢吗?”沈暗缓缓松开她,薄唇轻轻蹭了蹭她的唇瓣,他用舌尖舔她的唇,缓慢又细致,一点一点,舌尖抵进去,勾住她的舌头纠缠。 搂住她的胳膊用了力,禁锢加深,他仍克制着吻她,勾她青涩地回应,再迅猛地进攻,一来一回,只单单一个吻,就把她弄得内裤都湿透了。 ”说不出来就点头。”他吻她的眼睛,将她眼角的泪舔去。 白梨闭着眼,红着耳根,轻轻点头。 耳边听到沈暗低笑,笑声沙沙哑哑的,十分好听。 他勾住她的下巴,重新吻上来,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指尖,放在自己衣领的扣子上,声音低哑至极:“乖,帮我解开。” 白梨手指抖得厉害,几次都解不开他的扣子,身体更是被他吻得发软,两腿都软得站不住。 “怎么解这么久?”男人故意地问,舌尖直直裹住她的耳骨噬咬舔弄。 白梨喉咙里发出细弱的呜咽声,整个身体都在颤栗发抖。 沈暗单手把人搂紧,另一只手探进她的衣服里,隔着内衣,包住了她的乳肉,指节微微用力,揉弄了起来。 白梨被揉得伸手去推他,一张脸羞得通红一片,眼睛紧紧闭着,喉口又开始胡乱喊着:“呜呜……救命……” 沈暗低笑,“主动亲我一下,我就放了你。” 白梨眼睫颤得厉害,她一双眼含着春水似的,羞赧又紧张地看了他一眼,片刻后,终于踮着脚,主动亲了一下他的唇。 沈暗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箍进怀里,更凶地吻了下来,声音哑得冒火。 “这么主动,我怎么可能放了你,嗯?” 尾音带着气声,撩得白梨头皮一麻,整个后脊都像是过了电似地颤栗起来。 沈暗大掌探进她衣服里,推开内衣,头一低,含住了她的乳尖,白梨捂住嘴巴,在掌心里呜咽着哭出声。 身体一抖一抖的,完全控制不住。 沈暗大口含住她的乳肉,色情地吮咂舔弄,喉口吞咽的声音激得白梨忍不住边哭边推他,“呜呜……沈医生……不要……” 她底下热流一股一股往外泌出,腿心都湿了。 沈暗另一只手握住她饱满的乳肉,指腹拨了拨,随后,两只手将她两团乳肉挤压揉到一起,头一低,嘴巴将两颗乳尖全部含住,齿尖磨了磨。 白梨喉咙里发出一声尖叫,身子哆嗦了一下,整个人软了下去。 沈暗笑着把人捞起来,打横抱了出去,径直走到卧室,把人放在床上,单手解了衬衫的纽扣,露出布满纹身的精壮身体,半压在白梨身上,重新吻住她的唇。 白梨下身湿得厉害,沈暗手指刚探进去,就试到满手的水。 他笑着吻她的耳朵,呼吸灼烫地问她:“喜欢我这样吗?” 白梨羞得闭着眼,看也不看他。 沈暗把手指抵进去,在她体内戳刺了片刻,又加入了一根手指,两指并起来,微微弯着,抵在她体内那块半硬的软肉上连戳了几十下。 白梨的身体不受控地弓起来,她哭着去推沈暗的手指,想叫他拿出去,声音才刚发出来,整个小腹就疯狂颤抖了数下,一小股水喷了出来,直直喷在沈暗脸上。 沈暗拿边上的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水,解了裤子,压在白梨身上,他摸她汗湿的脸,低头亲吻她嫣红的唇。 粗壮的性器被放出来,沈暗分开白梨的腿,在她湿润的穴口滑动了几下,才顶了进去。 白梨被插得长长叫了一声,声音软软的,带着哭腔。 身体好像被撑开,下体涨得又酸又麻。 沈暗才动了几下,白梨就受不住地哆嗦起来,快感像是从她头皮往下灌到了她的四肢百骸,她在极致的愉悦中,不由自主地搂紧了男人的脖子。 沈暗低笑着吻住她的唇,下腹猛地抽送起来。 他力道重,速度更快,整个卧室都回荡着高频率的啪嗒声响。 白梨的呜咽呻吟尽数被他吞进肚腹,四肢百骸像是通了电,浑身都在颤栗发抖,她在浪潮一样的酸慰快感中只记得尖叫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