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醉酒

    顾倾虽然面上装作不在乎，但是暗地里还是有意无意地照拂了些小雨母子，至少没再让他们挨饿了，但是也仅此而已。他依旧没有再来找过小雨，也没有对他多余的关心。

    顾倾无情得甚至配不上“父亲”二字，但是小雨对此却并没有什么感觉，他贫瘠的人生中的大部分经历都脱离常识，他不知道正常的父母应该怎么样，也不知道正常的小孩是怎样养育长大的，他只能通过一部用旧了的手机，借助微弱的网络信号去搜索答案，他并不能给他的孩子一个正常的家庭和环境，但是他希望别的孩子有的东西，他的孩子也能够拥有。

    可是即使小雨已经足够努力，但他依旧无法像其他孕妇那样得到很好的照顾，他甚至没有做过一次正规的产检，他只能趁着顾夫人定期检查的时候，才能让医生粗略地检查一下他的身体。这样的检查根本毫无意义，医生也提过好多次，希望顾夫人和顾少爷能够送小雨去做一次正规的检查，以确保胎儿的健康，可是每一次顾夫人都以不需要的理由回绝了。

    小雨自然知道其中原因，即使是私立医院也需要对病人的身份进行登记，小雨身份证上的性别是男性，如果他去医院做产检一定会暴露的，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他躲在顾家不出去，他就不会成为顾家的丑闻。

    而本该担起父亲责任的顾倾，在这个关键的时期，却要面临一场重要的考试，虽然对顾倾来说，他有足够的资本去选择自己想去的学校，但是他依旧把精力都投入高考，似乎是为了逃避些什么。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小雨和顾倾的接触寥寥无几，在大部分的时间里，小雨都只是窝在他的小房间，在一堆箱子中间做他的手工活，或是给他的孩子做小衣服。幸运的是，似乎因为知道母亲的辛苦，孩子并不闹他，每天都乖乖地窝在小雨的肚子里睡觉，小雨偷偷给他起了一个小名，叫小乖。他不大聪明，也没读过什么书，就起起乳名就可以了，顾倾读书好，比他厉害多了，自然应该是顾倾来起大名。

    小乖长得很好，到了六月份，怀孕五个月的时候，小雨已经显怀了，肚子像吹气球一样鼓起来，像是藏了一只小西瓜。他当初被顾倾强迫吃药，胸长成了女人的模样再也无法恢复，后来又因为闷在房间里，长长了头发，如今又挺着个肚子，倒真成了女人的模样，若是走在路上，别人也只会觉得这是个年轻的小妈妈，根本察觉不出什么异样。

    六月还有一件大事，顾倾高中毕业了。毕业的那天，他参加了高中最后的酒会，顾倾人缘一向很好，他是班级的中心，所以自然少不了给他敬酒的人，顾倾酒量不好，没喝两下就被灌得醉醺醺了，逮着人就要小雨。

    司机搀扶着把他扶进后座，一边安抚发酒疯的少爷，一边开回顾家。他刚把顾倾放在门口，下人还没来得及扶他进屋，就被顾倾挣脱开来，醉汉摇摇晃晃，但步子倒是迈得挺快，他是醉了，可目的却极其清醒，没有任何犹豫，他又一次闯进了小雨的房间。

    小雨刚刚洗完澡，香喷喷地躺在床上跟小乖讲悄悄话，讲得正起劲呢，门就被人“嘭”得一声打开，又“嘭”得一声关上，小雨赶紧起身打开电灯，就看见醉酒脸红的顾倾正站在他的床前打着酒嗝。

    小雨本能地护住肚子，往床角缩去，他在深夜里看过无数次的顾倾，可是没有哪次会让他这样害怕，他有了孩子，小乖还那么小，那么脆弱，他怎么承受得了顾倾的任何折腾。

    顾倾扯开领子，往小雨的方向扑过去，小雨吓得闭上了眼睛，温热的呼吸打在了他的颈脖，顾倾把他从床角抱出来，贪婪地呼吸着小雨身上的香气，他顺着小雨的脖子，锁骨，一点一点往下，最后把整张脸都埋进小雨的大奶子里面，甚至隔着薄薄的衣物轻舔小雨的乳头，把衣服都舔得湿漉漉的。

    若仅仅如此，倒也没什么事，可是顾倾又岂会是如此容易满足的人。他的手一点也不安分，他把手探进小雨的睡裙下，把他的内裤脱掉，手指插进小雨的穴里，轻轻抽插起来，另一只手则色情地揉捏着小雨的肥臀。

    他把小雨困在自己的臂弯中，小雨挣扎着想要逃开，却被顾倾抱得更紧了，也正是因为这个动作，顾倾发现了小雨的不对劲。

    他伸手去摸小雨的肚子，然后摸到了一团圆乎乎的东西，他的脑子瞬间当机，过了几秒才在他为数不多的意识里捕捉到了小雨怀孕的信息。

    醉酒的人是没有理智可言的，顾倾像疯了一样，没有任何前戏，直接把阴茎插进小雨的小穴，一只手用力地打着小雨的屁股，另一只则揪着小雨的乳尖。

    小雨被他打得疼极了，却还是用手护住了自己的肚子，却不想顾倾注意到他的动作之后，气得更厉害了。

    “你怀孕了。”

    他用了狠劲去欺负小雨，小雨好久没有跟顾倾做过，自然受不住这么激烈的性爱，他只能用呻吟去回答顾倾的话。

    “你什么时候背着我去偷男人了！”

    顾倾似乎要把所有愤怒都宣泄在小雨身上，加快了下身抽插的速度与力度。

    “我没有......没有......”

    小雨强撑着才说出一两句话，可顾倾却完全听不进去。

    “那你说！这是谁的野种！”

    他伸出手，要去扇小雨的肚子，小雨注意到他的动作，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用力地推开他，然后对着顾倾大喊，

    “是你的孩子！是你的孩子！”

    他怀孕之后，就从来没有哭过了，顾倾说不要孩子，他没有哭，下人咒他和孩子去死，他没有哭，可是顾倾说小乖是野种，小雨终于忍不住了，积攒了三个月的委屈和心酸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他在下身还含着顾倾那根东西的情况下，在顾倾面前哭得泣不成声。

    顾倾的理智终于因为这句话被收回来一些，他把小雨抱进自己的怀里，在他耳边轻声问小雨，

    “我的孩子？”

    小雨点点头。

    之后的顾倾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他温柔地亲吻小雨的脸颊，在他耳边说情话，温柔地抚摸小雨的肚子。就连性事上也温柔了许多，这大概是他和小雨最温柔的一场性爱，他甚至会帮着小雨去护住他的肚子，在结束之后亲吻小雨的脸颊，然后哄他睡觉。

    顾倾从来没有在小雨的房间过夜，他向来都是用完小雨之后，提起裤子就走，连清理都没有帮小雨做过，这是他第一次在小雨房间留宿，因为醉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