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夕的清明 中
贡水婉转,章江浩瀚;滔滔汇九曲之渊,熠熠挥三春之练。 说赣江是贡水绝对抬举,但春天的江水还是值得一看,那是一条在很轻声流 淌着的庞然大物。虽然这几年水量降得厉害,可是9年内地大涝的时候唯有湖 城幸免,你就知道……这水有多深。 老宅就在赣江的一条无名支流边上,静水流深,那条水声很小的无名支流却 在分出无数沟渠后没有变细一丝。 茂林修竹,清流湍激,映带山阴。 直芋带着筱夕下车,爬了段山路,老宅就坐落在山腰平地上。 「诶……和十年前一比真是不能看了……」 山水之间,绿竹环绕,一间很有古意的老木屋,周围篱笆围了很大一圈荒废 的菜圃,平添岁月之感。 时间宛如逆转,筱夕开启cosplay模式:「死老头子,进去给我把故 事说完咯!」 屋里的陈设虽齐,却很恶俗,显然是李婶的手笔,只有那个大通铺因为和木 屋连为一体没法搬走,所以看起来还算合眼。 「本来还想吹吹老头的木匠本事,可如今也只剩下这床啦……」 筱夕十分自然地躺了上去,然后张开了双腿,甜声道:「行啊老头,那就来 展示一下你的床上本领吧!」 直芋性趣缺缺,勉强坐上了床,然后虚空打了两拳:「哼!哈!展示完毕, 谢谢大家!」 「喂!你这是在丢你爷爷的脸啊!」 「你能不能别在做爱的时候总想着那老头?」 「人家是为了助兴嘛……你也可以做的时候想着你奶奶嘛……」 直芋好想就此躺在床上一睡不起:「困死了……看我打功夫和听我讲故事只 能选一样。然后我就睡觉!」 「那……我要听故事……」 性和爱,女人果然会选后者,直芋阴谋得逞地一笑:「老头那个战五渣被一 拳打进了医院,然后认识了老太婆,结果5年的时候两人被说是乱搞破鞋,扔 到山里劳动改造。故事讲完,睡觉!」 发觉被骗的筱夕猛然攥住直芋的小弟,熟练地套弄起来:「老头子……我现 在帮你口,你把这个故事说多久,我就帮你口多久,射了继续哦~」 直芋再一次大头望着小头:什么射了继续?你肯定不会把我搞射的,最后故 事和功夫还不都是你的,我又不傻! 可惜这一次直芋的腰带没抓紧,先一步被筱夕扒了下来,然后那张全是蜜糖 的小嘴便吻了上去。为表诚意,直芋慷慨吟道:「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 「痛!诶呀!痛痛痛……别咬,姑奶奶,我说,我说……」 ====== 知道当时那种折磨人的投票大家最希望看到的是什么吗? 缺席。既然连这种选举都不来,那大家肯定目标一致,选他没商量,可谓皆 大欢喜。 所以当时有句笑话,右派一般膀胱不好,因为选右派就是比憋尿,一般投票 的时候谁先憋不住去上了厕所,回来就会发现自己全票当选。 (啊呀呀呀!痛痛痛痛!我保证再也不说废话了!) 总之投票那天蒋老头媳妇临产,他自己也是昏了头,非要待在医院,却不知 道这样会让自己的妻儿遭上大醉。 情义千斤重,姓蒋的对老头有知遇之恩,所以老头坚决要改天投票,头头不 让,坚持要今天选出来,两人于是吵了起来。结果头头唾沫星子溅到了老头脸上, 面儿是老头的逆鳞,他也光棍,一口痰直接吐了回去。 红太阳教导我们说,不打没有准备的仗。 老头没想到这个头头是军伍出身,于是一拳被揍进了医院。 然后……老头就在医院认识他的「死老太婆」。好好的热血画风瞬间转型成 了少女漫画,虽然老太婆是喝太湖水长大的,可老头却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整座 鄱阳湖。 (喂,别停啊,这样我会把后面的故事忘掉的啊!) 老头年轻时候一表人才,又身居高位,对付起女人还满嘴火车,是那种可以 用马克思主义把女人说高潮的祸害。所以老头进医院的时候是一个人,出来的时 候变成了三个人。 没错,老北瓜就是那个时候生的,所以你看,安全措施是多么的重要,当年 大天朝可是号称「一个妓女都没有」,性观念保守,未婚先孕法理不容,于是三 人以「乱搞破鞋」罪被扔到乡下。 什么?你问我这有什么浪漫的?我操,你想过没有,如果老头不说,谁会知 道孩子是谁的? 说得再难听点,当初天朝并不是没有妓女,而是「没有奸夫」!因为男人除 非是被抓到了现行,一般把女人肚子玩大之后都逃了。尤其是越有权势的人推得 越干净! 可是当时老头带着一大一小一起出了院,然后横笑一声:「狗日的,大的小 的我都要保!」 可惜老头从来帅不过三秒,所以谁他也没保住,光把自己搭进去了。 情义千斤重,老头先是为了义进了医院,后来为了情进了山里。 老头从来爱俏,但是为了肥田,那些年他从茅房偷了几百斤粪;老头清高, 不爱财,可自打知道了赣江两岸竹子与木头有差价,大冬天的他在江里游了无数 个来回,用一张竹票换了一山毛竹;老头最好面子,可是为了情义,特大饥荒的 那三年,他为了口粮,对着多少自己向来不齿的人下跪磕头? 一个省厅高官,为了自己所爱之人,变成了农夫木匠,你说,这样的故事是 不是只有少女漫画里才有? (读者们请将以上情节脑补为同字数的口交画面……) ====== 筱夕的口交技术很好,每次在直芋快要射出来的时候,都会及时停住,然后 等小头蔫了再好好安抚。故而直芋不上不下地说完故事,一段少林功夫已在脑中 演练百遍。 「死老头子,我爱你!」 直芋说话,嘴酸的却是筱夕,等故事终于说完,她便恶意地大吼一声向直芋 拥吻上去,让他尝尝自己的「羊奶味」。 忘了天下功夫唯快不破,直芋还没摆开架势就被人制住,只好一边尝着自己 的奶味,一边扮演着自己爷爷的替代品。好在筱夕师出名门,一套观音剑法使得 行云流水,披散的剑穗随风飞舞,剑波如云令人目不暇接,让直芋大饱眼福。 「叫我死老太婆,不然我就不动了!」 观音剑法拥有惑乱人心的功效,直芋渐渐接受了自己是那个老头的「设定」: 「喂!死老太婆!当年我为了你掏粪冬泳,现在你还不给我动作利索点!」 「呜呜……」 「喂!身子动起来了,嘴上却在装哭,这算什么啊?当年我为你里到处下跪 磕头,你喊点好听的行不行啊?!」 「啊!死老头子你好棒!鸡巴比毛竹还粗……唔,你看看人家的水流的比外 面的赣江都多……」 「死老头子,你知不知道,你在床上的表现是我所有男朋友里最差的,可是 每次都能让我忍不住叫成个荡妇……嗯,我要做你一个人的荡妇!这辈子你为我 受了多少苦,我就要让你在床上有多么爽!」 「啊,我不行了……可是真的好想你能永远都在我里面上上下下的,每一天, 每一小时,每一分钟……哦哦,还有每一秒!!」 永动机显然是不科学的,筱夕在直芋身上忘我地表演完整套观音剑法,却发 现困倦已极的直芋早在吼完那两句之后就睡着了——大约自己刚才的那些淫浪动 情的呻吟只是他的一场春梦吧…… ====== 穷极无聊,筱夕决定四处逛逛。 老宅的后门挂着横竖两个竹牌,上联写着「情义千斤重」,少了下联,横批 是「渔父冢」。 直芋说过,自家家训是「情义千斤重,其他全是屁」。大约是奶奶觉得后一 句有辱门风,所以特地给摘了吧……想到当年这家人的门联上居然带个「屁」字, 筱夕不禁笑出了声。 后院一字排着水缸、鸡舍、土灶,尽头有一条小路穿入竹林。因为听多了直 芋爷爷的故事,筱夕尤为喜欢竹子,只觉得成年毛竹气味清新,新长的少竹笋憨 态可掬。如此小行了十几分钟,眼前忽然一片空阔——小半山的竹子居然被采伐 一空了! 又是李家人的手笔……待会还是别让直芋知道为妙,不然肯定会闹得没法收 拾……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回到木屋筱夕也困了,便紧紧搂住自己的「死老头子」 酣然睡去,醒来时却闻见了竹笋的香味:锅都没有直芋怎么做的菜? 走进后院,才发现直芋原来在土灶上烤着笋尖。 「哇,老公你好厉害!」 直芋听到筱夕没喊自己「死老头子」脸上居然有几分失落。筱夕冷笑:男人 果然都是贱东西。只是美食当前,她只好忍下鄙夷,满脸是萌:「这是什么东东, 可不可以吃啊?」 「这样的做法我也是第一次,山里的竹笋不多,你现在不多吃点以后就被别 人吃完啦……」 见李家做的好事果然还是被直芋发现了,筱夕慷慨劝道:「老公,那你就化 悲愤为力量再多去挖一点吧!」 「没啦,笋是惊蛰时候的东西,现在挖有点晚了,山里剩下的能吃的只有这 么多。来,吃饱了咱们去找李家算帐!」 直芋的手上全是口子——原来这里没有工具,这些竹笋都是他用石头砸下来 的。筱夕接过那佐着鲜血的笋尖默默咬下,又咸又涩。 2014- 11- 109:46# 1查看资料发短消息引用回覆向版主反映 这个帖子回覆顶部yutou555高级会员Rank:4 ID13792精华0积分50帖子60权限50注册2012--20状态离线 ====== 夕阳落在江水里很画面感,一个喝醉了的中年胖子在大院里唱更有 画面感。 「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傅削去了头发。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 ……嘿!筱夕、北瓜,你看看大伯这身段怎么样?」 「大伯,你这唱的是哪出呢?」 「思凡呀!以前你跟着老头可没少看!村里明天要演社戏,让我给点一个, 必须思凡啊!我倒要看看,哪个小旦的身段能有我好?」 直芋气急反笑,转头问李婶:「可喜可贺,村里这又是出了什么喜事?」 「大外甥你还不知道啊?婶子抱上孙子啦!狗子明天带孩子回来摆满月酒, 他能有今天都是托了大外甥的福气,明个的戏你可得多点几出!」 「来段吧,这出戏我听我家老头说比香艳,打小就不让 我看呢!」 「大外甥说笑话呢!那戏就两老头从头唱到尾,哪里香艳了?」 「不可能吧?……兴许是两老头说了一场的荤段子呢?」 「外甥这是在考婶娘吧!你别说,婶儿还真会唱两句!」李婶有模有样地亮 了个相:「情义千斤重,一诺沉……」 「沉」字的唯一还拖着,直芋就冷笑道:「原来婶娘还真听过啊,啧啧,那 老头当年把老宅子交给婶娘你还真是没托付错人!」 李婶的身段还摆着,声音却小了小来:「外甥,大外甥,咱们屋里说……」 「哈哈!俺媳妇在旁边看着呢,婶娘上次把我偷偷拉走被她见着,几天没理 俺哩!」 「大外甥哟,狗子那没出息的生了娃,奶粉钱都不够,你说老宅的山上那么 多宝贝,放着也是可惜……」 「有理有理!娃娃明个来喊我声干爹,以后他上学、婆娘、房子车子俺都给 包圆了!」 李婶不禁一喜,可想到自家孙子才满月,大外甥这是想要秋后算帐啊!横竖 都要撕破脸皮,李婶索性抢了个先:「李家人本来就有理!咱家就是从渔父山上 挖点拿点,明年还会新长的嘛!说到底当年山头还是李家给荆家的,咱家人没把 房子给你拆了就算是给老头面儿!」 「失敬失敬,原来李婶不仅会唱戏,而且还这么会说理,想必是有好好读过 咱国家的国法吧!那我倒要问问,两千年来渔父冢方圆百里荆家都是大姓,李家 不过是荆家的分家,就算解放后荆家人迁走了,可国法里说过:一切土地收为国 有。李婶啊,要是三十年前你敢说那话,现在狗子娃娃就没奶儿咯……」 「那你家的山上每年长那么宝贝平白烂了,整个村里谁不红眼,这么多年要 不是咱家拦着,渔父山早荒了!」 「李家婶这是在怪我站着茅坑不拉屎咯?那我还就不拉!天下道理说不过谁 挖坑,谁拉屎!」 两人的争论引来了乡民围观,虽是同乡,可李婶平日里霸道,从来不把别家 放眼里,所以大家也没人声援。直芋准备借势,便走到一个老婶前面问道:「阿 母啊,您老人家一看就是吃过见过的,您说要是有人偷了您家一只母猪,找回来 的时候发现母猪生了个仔,您说这猪仔归谁?」 董永在人群里吼了声:「母猪!」村人立刻把他拖回了家里,怕惊着女客。 老人家嘴不利索,所以说了好几遍:「归俺家,归俺家……」 直芋竖着大拇指:「老人家是明白人!您肯定长命百岁,多福多禄!乡亲们 啊,咱国家法律里规定了那个猪仔叫」孽息「,不仅要归老婶,偷猪仔的还要多 赔钱哩。」 直芋亮出了一沓票子:「乡亲们,俺爷俺爹都是和诸位喝一江水长大的,所 以俺这里有个好差事要送给大家。李家婆娘不厚道,每年拿着钱却把俺爷爷的山 剃了个秃瓢,这里要是有谁能让山里竹子长出来,俺这是订金,以后还会每年送 来!」 乡亲们鼓噪不休,洪子却因为下午拿了李婶不少好处抹不开面:「北瓜,过 了!过了!荆李两家是世交……」 直芋恨铁不成钢,把钱往人群里一扔:「乡亲们,我大伯说这事得他拍板才 算,这些钱就当酒钱,今晚上他醉在哪家了,活就归谁!」 乡民们一哄而上,财神爷瞬间就被绑走了,李婶幽幽道:「那山,咱是借, 不是偷……」 「不告而取是为偷。李婶你别难过,我给狗子找得营生不错,要他还我点利 息倒还得起……」 说罢便搂起筱夕:「走,媳妇,晚上山路开不了车,咱去看看老北瓜醉哪屋 了,晚上你陪着那家闺女,我得看着点老北瓜!」 ====== 洪子浪荡一生,酒量却很差,刚到第一家,他已是半光不光,还在当着一群 老娘们的面脱裤子。 乡民们调笑声不绝:「哟,本家叔,你这血本下的,看在财神爷今个要在你 这儿过夜没跑啦!」 直芋冲上去拎住他的裤带:「老北瓜,你再出洋相老头就真要从坟里爬出来 啦!」 洪伯满身酒气、双眼无神,委屈道:「我得把老头的衣服给脱了……我不能 吐脏了他的衣服……」 直芋鼻子一酸,松开手:「你还记得自己是老头儿子,你知不知道,今天李 婶把山砍荒了你不管,明天她就敢把老头的坟炸了造田!」 洪伯头一低,一副很想喊直芋「二爹」的样子:「老北瓜,那明天的戏咱能 听上吗?」 「听,我把剧组包下来给你唱一天的!」 洪子笑着睡着了,鼾声就像在唱,直芋招呼走了人群, 和本家叔坐下来喝了会土酒,觉得这老汉不错,就不知道婆娘怎么样。瘸子伯却 一脸阴霾地走了进来。 「李家婆娘发了疯,现在说是要去炸坟,刚走!」 直芋一个激灵跳了起来,正要往外跑,瘸子伯又说:「她把你的车胎给扎了。」 「那也比跑去快!」 本家叔说:「俺们家有车!翠儿!给福贵上磨口!」 「叔,咱得快些!」 「嘿,不就是李家的破电动三轮么?俺家的福贵倒着走都比他家车快!」 筱夕不放心直芋:「叔,那再加个人哩?」 直芋连忙扯住她手:「筱夕,你别胡闹!」 本家叔实诚:「俺家福贵是属龙的,载着女客能飞哩!」 翠儿拉着驴车哼哧哼哧来到门口,筱夕甩开直芋的手,先一步跳了上去: 「你今天做的事,过了。」 补刀瘸闷声道:「瘸子有一说一,你今天的确过了。」 ====== 过犹不及,老太婆知道这事交给洪子做更好,却没料到直芋会一点面子都不 给自己大伯,把事情做到这么绝。 上驴车的时候,直芋第一次在关于那老头的事上听劝,也是第一承认自己错 了。 但事情已经发生,反思没用,还是祈祷本家叔的福贵真的会飞比较实在。 「吁……」 赶到老头坟前的时候,那里正亮着火光,没听本家叔在那里解释今天的航班 为啥晚点,直芋是真的想飞到坟前。筱夕死活拉住他:「你先别去,让我先去, 我就说一句!」 直芋拖着筱夕硬迈了两步,终于不忍道:「我就站在你身后五米,你要是被 炸飞了我就抱着你去喂鱼!」 筱夕跑到坟前的时候,李婶还在琢磨着雷管放哪才能把老头的王八盖子给炸 开,筱夕假装气喘不上来,一直在扶着树:「呼呼……赶上了,赶上了!……诶 哟,让我缓缓,喘不上气了……」 李婶连忙把雷管藏到身后:「闺女,出了啥事哩?把你惊成这样?」 「婶娘诶,您可就差点坏了大事咯!你这边前脚刚走,狗子哥就带着娃娃赶 回来哩!乡亲们起哄着让娃娃喊北瓜干爹。你……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娃娃叫了?!?!」 「娃娃真地喊了哩!您有福气,抱了个天才孙子!虽然娃娃的音没发正,可 真是两个字哩!」 李婶手里雷管啪嗒掉地上,听声差点没把筱夕吓死:「闺女,闺女,你捏捏 我,看看婶娘是不是在做梦?」 筱夕爽快扇了李婶一个大嘴巴子:「婶娘,都是真的哩!现在李家其他人和 北瓜一起被乡亲们里三层外三层围得走不开,还是瘸子叔来跟俺报的信,俺可算 是赶上了……」 「菩萨显灵!菩萨显灵!」李婶连一地雷管都忘了捡就奔着电动三轮呼啸而 去,自家「天才儿童」的干爹就躲在路旁都没发觉。 「筱夕,刚才见雷管掉地上差点没把我吓死……」 筱夕钻进直芋怀里:「刚才你要跑上去跟李婶拼命,那才真叫吓人……」 「筱夕,以后家里大事都你做主!」 「切……少来,以后家里事无大小都你管,我只管你的事!」 直芋点头:「喳,老佛爷!」 山下的福贵看不惯直芋这副贱样儿,引吭高歌了一声:「昂噫……」 直芋牵着筱夕走下山包,本家叔打趣:「女娃子厉害,俺家福贵刚说它对你 算是服了气了,以后再拉别的女客都不飞了!」 「本家叔,这边我来看着,你带着筱夕飞回去,可别让李家人再闹出什么事 来……」 「小事!俺和福贵就守在李家门口,那恶婆娘要是再敢出家门,俺福贵就尥 蹶子把她踹回去!」 看出来了这一大家子谁的地位最高,直芋赶忙连拍「驴屁」:「成!福贵是 俺们荆家的救星!过了今晚,俺爷爷的坟头和山头就交给福贵看着了,俺以后要 是见着俺媳妇这样的好驴就立马往村里带!」 「昂噫!昂噫!」一番话说进了福贵的心坎,估计它等会真能飞起来。 「本家叔叔,我晕机,您一个人飞回去就成,我在这里陪着北瓜……」 「成!俺看住李家婆娘了就让老伴来接你两!」 「让福贵早点歇着吧!明早上我和北瓜自己走回去!」直芋不可思议地看着 筱夕,默念「阿弥陀佛」,心想又是个不眠之夜…… ====== 「老公,你冷吗?」 筱夕坐在老头、直芋阿太、太婆的坟前问了直芋一个无解难题。 说冷?那我们一起运动取暖吧! 说不冷?老公,我好冷,你抱抱我! 幸好直芋在筱夕手中扑腾多年,总能抓着她的痒处:「报告检察官,本人关 于老头一案又有新的发现!」 「我劝对方代理人你说话负责一点哦,你要是敢乱说一句话我就脱一件衣服~」 两人都喜欢玩一款GBA游戏叫做,并同时爱上了里面的皮鞭 女,以前玩制服的时候直芋没少被筱夕拿皮带抽过,可惜现在嘴上虽然无比地想 跑一溜火车把对方律师剥光,可是三老看着,直芋只好抓紧裤带,原则至上。 「你应该看到了老宅后门的那两个竹牌了吧?……喂!!你脱衣服干嘛?! 这可是重要线索啊!」 「你最好一口气把事情说完,你说一句,我脱一件,我脱完自己的,就脱你 的!」 「我怀疑咱荆家的祖训下一句不是」其他都是屁「,而是一诺沉……」 筱夕解着纽扣的手停下:「一诺沉江底!拜托,你不会真的没看过 吧?」 「其实今天我和李婶说的头两句话是真的,老头从小就不让我看那戏,说全 是狗屁。」 「那这样就说得通了,我中午还在奇怪为什么会有人家把」屁「字写进门联, 而且那句话和」渔父冢「也没有一毛钱关系嘛……」 「如果真是这样,我猜老头当年应该是答应了别人一件什么事,可是这件事 他没做到……」 「而且只要知道老头是什么时候把下联摘了,就能大约猜测出……那个诺言 是什么!」 「我爹打小就在老宅住,他肯定知道!」 三个皮匠赛诸葛,两个人精造苹果。当年的事情在二人三言两语间竟有了头 绪。 直芋拨通电话,一阵寒暄,没敢告诉老爹自己和筱夕正在老头坟前过夜,只 是不露痕迹地问了声咱家的家训是不是变过? 「兔崽子你还敢说?咱家家训就一句话,老头七十大寿那天你硬给加了一句, 搞得全场老头都跟着你满口放屁!」 「老爹你别生气……别生气……」二儿子亲手操办的老头寿典一直被他视为 自己一生最大的污点,只要一想起来,就忍不住想给直芋打电话让他来门口负荆 请罪:「老爹,你好好想想,会不会在咱家家训后边还跟着一句」一诺沉江底 「?」 「兔崽子戏文看多了吧?……诶,等等,好像……」直芋老爹在那头沉默半 响:「好像后面是有一句话,可是具体是什么我忘了……打头是个一字……好像 就是那个!对,就是那个一诺沉江底!对的,对的,那时候老头还把那句话写成 门联挂在老宅后门,我小时候得过一场伤寒,等我病好了,就发现那个下联没有 了……」 伤寒?…… 「大伯?!?!」 「什么?」筱夕不可思议地望着直芋,他匆忙找个借口挂了老爹的电话向筱 夕解释:「农村里有种说法,得了伤寒的人不能吃豆子,要是喝了豆浆那就是神 仙也难救。在我老爹那场伤寒病里,大伯搞来了一碗豆浆喂给了老爹。伤寒的人 吃啥拉啥,老头发现二儿子的病情突然恶化,拉出来的屎水里又带着黄豆皮,瞬 间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可是,不是神仙也难救么?咱爸最后是被谁给救了?」 「那个人现在就在你身后哦~」 「啊!」筱夕吓得尖叫着跳了起来,却撞到了什么东西,又是一声更惨烈的 尖叫:「啊!!!」 直芋从后面抱住了筱夕:「别怕,是那老头……」 直芋不说还好,说完了筱夕直接闭着眼睛开始磕头:「老人家……老人家… …小女子保证再也不开您玩笑了……您爬回去吧,求求您爬回去吧……咱们还是 在梦里见比较合适……老人家,您爬回去了没有啊?……」 见筱夕如此吃瘪,直芋笑得前仰后合:「想啥呢?你刚才撞到的是老头的墓 碑!相信我,老头要是真爬出来,那也得是在我两在他坟前干好事的时候。」 筱夕把头埋进直芋胸膛里哭了半响:「呜呜……老公,今天是我错了……我 不该当着老人家面想这些事情的……呜呜……老公,我们回去吧……以后我保证 在做的时候只喊你老公,绝对不开老人家的玩笑啊……呜呜……」 直芋朝着墓碑假惺惺地鞠了两躬:「老头,筱夕他真的不是日本妞,你以后 就别来找她啦,明年我给你烧点咱的私藏,好乖乖,那都是些巾帼英雄……好啦 好啦……你孙媳妇拖我走啦,具体事宜咱们梦里详谈……」 ====== 「你说!老头究竟是怎么把咱爸救活的?」 「下次你见着老头了自己问他咯,我可是在老头面前发过毒誓不告诉别人的 ……」 「人家想知道嘛……」回村路上筱夕一直缠着直芋问关于伤寒的事情,可是 当年那个毒誓太毒,让他的原则性直接达到历史巅峰。 「对方律师,这个问题和案情毫无关系,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就是从洪伯入 手,搞清楚当年老头的诺言是什么……」 筱夕依旧不依不饶:「你告诉人家,今晚让人家做什么都可以哦~这句话有 效期只有今晚了,过了今晚就再没机会咯~所以小哥哥,一定要清楚哦!」 等等……什么都做……只有今晚?恩……只要裤腰带一松,原则什么的都是 狗屁! 「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了,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不过当年我答应过老 头,要是我把我老爹的续命神药告诉了别人,说完必须要找到那个药吃下去。可 你既然非要知道,又说今晚什么事都愿做,那我的要求很简单,等会我说出那味 药的名字,你帮我把那个药给吃下去如何?」 虽然明知道是个坑,可是好奇心害死的女人显然比猫多:「恩……我答应你 ……」 「听好了,那就是我荆家的祖传秘方,能活死人、肉白骨的世间奇药——人、 中、黄!」 「啊……那么请问,这种药在哪里能够买到呢?」 「哈,这位仁兄运气真好,我这里正好有一粒。」 四野无人,直芋大大咧咧地脱下了裤子。 「啊?可是也不是黄色的啊!」 然后……直芋……转过了身…… 筱夕好恨自己当初没跟福贵私奔,一颗心此刻哇凉哇凉,只觉得每说出一个 字都要咬碎一颗牙:「这,粒,烂,药,真,有,那么,厉害?……」 「失礼了,普天之下就这粒最厉害!」 「小,心,牛皮,吹破……」 「不相信?有种你就嗑一粒!」 「你,以为,我,不敢,嗑?……」 「我就看准了你不敢嗑!」 「哇呀呀呀……千,年,杀!」 「我操你妈啊!!!!」 ====== 直芋和筱夕相交多年,对彼此信赖都根植本能,知道筱夕会愿赌服输,所以 在自己的小花即将遭遇大劫之际,直芋除了蛋蛋猛然紧锁之外居然一动没动,站 如修竹——果然,那不是千年杀,而是毒龙钻,一种自己从未体验过的爽感! 那瞬间恰似醍醐灌顶,背脊猛然一凉,小头噌的敬礼,毫无预兆地就达到了 高潮边缘。可惜正当直芋闭着眼睛,微张着嘴摇头回味时,老头的那个毒誓还是 应验了…… 「唔哦……唔……呸呸,林筱夕我操你一嘴!」 「进去吧!你不是白痴,你只是笨了一点!阿哈哈哈哈!」 直芋一直想要在羞辱筱夕的时候学上星爷的标志贱笑,可是最后筱夕还是逆 袭成功,让他原地干呕了五分钟。 「啊咳……唔厄……咳咳咳……」 「喂,少装死啦!混蛋,不就是……啊!」筱夕上前踢了一脚直芋,却不想 被他抓住小腿一把撩翻,趴在了地上。牛仔裤瞬间被剥下,内内更是「啵」得一 声出卖了主人已是泥泞不堪的秘密。 然后……筱夕从来没让直芋碰过的处女屁穴里钻进了一只热乎乎、湿哒哒的 怪虫,很涨、很满……她的双手无法自禁地抠进了土路之中,那是一种全新的饱 足感,等到小虫从自己的身体里钻出去之后,她又感觉到一种无法言喻的空虚… … 直芋将她翻过身,狞笑着:「你刚才说不就是什么?」换做一分钟之前,筱 夕准会扬起手里的土屑和这个变态色魔同归于尽,可现在她说的是:「老公,操 我!」 「什,什么?」虽然大头还在反应是怎么回事,可是小头已经照做了。直芋 严重怀疑现在自己一半的身体是在受筱夕的控制才对。 「插……插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