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重遇故人
前脚答应了殷浪,后脚池安然就决定要出发去北国。 按照系统的新说法,四件宝物是每国都有一个,池安然手里的玄天白玉笛便是位于南国的宝物,其他三件宝物的名字系统还没刷新出来。 池安然:……你是个什么2G网,多少年了还没刷出来。 系统:呜呜对不起,我刷出来北国的是玉什么,只刷出一个玉字,后面的字还在加载…… 池安然:…… 当然不可能直接告诉老爹自己要去北国找一件宝物,于是说自己拜了十年的师父邀他去北国游历一番,池老爷虽然知道他有一个学武的师父,没见过其人,只以为是个气质高雅的白胡子老头,自是带了一些敬意。 但他身为南国第一富商,还是很不同意池安然丢下家里去外面乱跑,同江湖人士似的。况且北国的边界位于离京城最远的边疆,这一去都不知多久能回。 池安然想了想又开始编谎话,说自己得了一种怪病,师父说只有用北国的一种药草作药引才能活过三十岁,又说这种药草生得偏僻,从北国的商人那根本买不到,师父几年前离开就是为了去寻这物云云,把池老爷骗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送他出门,恨不得把所有的积蓄都换成银票让他带上。 “放心吧爹,我会尽快回来的。”也就是逛个五六年等我快三十了回来养老,池安然默默在心里补充道。 “影卫够多了,让他们留在府里保护您吧。”池安然坐上马车,真要带上所有的影卫怕是要搞成皇帝出巡,他只带了影和另两个拿行李的人。 说起来这两个拿行李的还没起过名字,池安然便随意地叫他们张三和李四。 但是这个世界似乎没有张三李四这说法,他俩竟然感激涕零地跪下谢少爷赐名,让池安然好一阵无语凝噎。 从京城去北国的路遥远得像环球旅行,虽然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土地是方还是圆。 既然是玉,那应该就是玉佩,玉镯,玉环什么的吧。池安然撩起马车的窗帘,看外面从喧闹的集市到郊外,他们现下已经出了京城,往北方向的一个城池——南辕城去了。 南国的京城虽然繁华,但因为在天子脚下,治安良好,相比之下南辕城就不多太平了,听闻那边江湖势力错综复杂,南国臭名昭着无恶不作的魔教——寻安教的老巢便在那里。 不过现在还在郊外,离南辕城的距离还非常远,在路上大概要走半个月的时间。按照南国的地图,最北的南辕城是去北国的必经之路,其他的地方都是有重兵把守的边界。若非如此,池安然还真不想以身犯险,他一身三脚猫的功夫,遇上了高手只有逃命的份,好在有玄天白玉笛的话逃脱的几率会更高一些。 …… 马车在路上颠簸了十来天,一路上风平浪静,连个鸟儿也少见。池安然吃腻了带着的干粮,懒散地趴在软榻上休息。 “乒乒乓乓”一阵声音传来,张三和李四用剑挑开了破空而来的石子,原地勒了马,大声说道:“来者何人?” “呵呵,看你们是外来的便告诉你们一声,南辕城是我们寻安教的地盘儿,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一个手握砍刀的大汉领着其他几个人,猖狂地笑道。 “前方不多远就是南辕城门,要交过路也在那交,你们是什么?”池安然掀起了帘子走出来,他一眼看出这几个壮汉的功夫比自己还三脚猫,便也不想息事宁人了。 “好你个耍嘴皮子的小白脸!”南辕城位于南国的最北部,与北国接壤,这里多少也带些彪悍的民风,长相也十分凶悍,把南方那些翩翩公子统称为吃软饭的小男人,“大爷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 壮汉挥舞着砍刀还未落下,被突然飞过来的匕首形状的暗器击落,下一把匕首便直插他的咽喉,当场毙命。 “冒充我寻安教,好大的胆子。”正当其他几个人面面相觑时,池安然只看见一个红色的身影从树上一跃而下,声音如银铃般悦耳,却又带着一丝妩媚。 待人站定,方才看清这人一袭红衣,及腰长发随意地束在一起,腰间别着许多不知是暗器还是挂件的物品,细柳般的眉毛下一对丹凤眼充满邪气,微微扬起的嘴角,虽是笑着,却毫无温度。 李寻安看了一眼这群草莽,听闻最近总有人报官说在郊外被寻安教截货,虽然他一向不在意寻安教的名声,只是想教训教训这群胆大包天的人,没想到今天似乎见到一个熟人了。 只见他随手几个暗器将那四处逃跑的男人尽数杀死,连头都没有回,杀人的准度和熟练度让池安然眯了眯眼,心下决定暂时不要动弹的好。 “是你?”李寻安挑起池安然的下巴,见他挥手拦下了要冲上来的影卫,轻笑一声,“真是让本座好找,你叫什么名字?” “池安然。”他其实根本不知道眼前这人是谁,但对方一副我们在哪见过的样子,池安然便装作也认出了他,“你呢?” 李寻安一愣,也是,当初在京城的郊外见到这小子,可能是家在京城故而不知寻安教教主的名字:“这你就不用管了,现在……本座要你跟我走。” 说罢他便吹了声口哨,一匹红色鬣鬃的骏马便闻声而来,池安然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他抱着一个飞跃上了马。 三个影卫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池安然被掠走,影拔腿就要追,被张三拦下:“你疯了,怎么可能追上那么快的马!那个方向他肯定是回城了,我们先驱车进城再作打算吧!” 影也知道自己是追不上的,握紧了拳头。 身为少爷的影卫,竟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人劫走,影沉默地低下头,心中净是不甘。 …… 这还是池安然第一次骑马,被那奇怪的男子抱在身前,还拿带子捂住了他的双眼,一路颠簸,也不知过了多久,方才被人放下来,绑住了双手和双腿,推搡着让他进了一个房间坐在床上。 又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池安然觉得自己已经失明了,终于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 李寻安推门而入,解开了遮眼的带子,扔到一边,人已经走出房间:“把他洗干净。” 微眯着眼适应了好久房间内的烛光,才发现窗外已经天黑了,而这对付食材一般的口吻让池安然有些呆愣,难不成不小心进了食人族的领地?还未多想,一群婢女鱼贯而入,把房间里的木桶灌满热水,帮他脱衣的脱衣,洗澡的洗澡,一时间池安然还以为自己回到了池府。 洗完之后,便接着把他捆起来抬到床上,一群人浩浩荡荡地退出去了。 他好像看见那些婢女都用可怜的眼神看自己,话说腰间的笛子也被拿走了,有些不妙的样子。 系统:宿主你撑住,我先溜了! 池安然:别人的系统都又是金手指又是送装备,你呢,你是个five。 不容多想,那红衣的男子已经进来,将房门关紧。 “也不必如此,”李寻安随手掏出一把匕首将绑住他的绳子割断,不屑地说,“就算你插了翅膀也逃不走。” 确实,他的武功高深莫测,池安然只是个练武强身健体的愣头青。 “你想做什么?”池安然问道。 “做……些开心的事。”李寻安轻笑,拿着匕首猛地划过他的手,白牺的手背上立刻出现了一道血痕,血也流了出来。 “这样你会开心?”池安然怎么看也不觉得他是个S,不如说更像一个M,因为他的神色好像很欲求不满的样子。 “你倒是从容。”李寻安脸色阴沉了一下,便恢复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用沾血的匕首拍了拍池安然的脸,从怀里拿出玄天白玉笛,“当初你从我那骗走这宝物,现在又落在我手里,你说,是不是很巧?” 这么一说池安然才想起来,原来这是他十岁时在山洞里碰见的少年。 李寻安将笛子又放到池安然手里,慵懒地靠在床边,漫不经心地说:“给本座吹一曲,吹得好,就放了你。吹得不好……就杀了你。”他半眯着眼,似乎毫无防备的样子,高深的武功让他有足够的自信,池安然那点武功在他面前宛如稚童,根本不足为惧。 原来是要听小曲儿,早说嘛。池安然欣然地拿起玄天白玉笛,别的不敢说,就这活他擅长。 悠扬的笛声听得人心旷神怡,但紧接着便开始有些萧瑟之气,然后便是婉转承欢的余音缠绵,听得李寻安的心绪有些躁动,明明今日杀了不少人,却被这笛声弄得莫名烦躁。 “别吹了!”李寻安握住他的手腕,眼神有些阴狠,“你是不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敢吹这种曲子折磨自己,也不愧是当初骗得他失去玄天白玉笛的人。 “你不喜欢听?”池安然一脸无辜,他只是在“愈”里稍微夹杂了一点“狂”,一般人根本发现不了是因为笛声而心绪不宁,眼前这人果然不是普通人。 池安然总是一副淡然如水,油盐不进的样子,倒是让李寻安莫名的烦躁。 于是他轻挑匕首,在池安然的唇上划出一小道血痕,满意地看着血珠渗透出来:“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若无其事到何时,夜晚如此漫长,本座和你慢慢玩……” 李寻安无意识地咬了咬自己的下唇,刀划在池安然唇上仿佛他也有痛感似的,蹙着眉头,微勾的嘴角却显出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这绝对是个抖M,这刀要是划在他自己嘴上他会更开心。池安然下定了结论,也放心了,这前面的流程搞得他还以为自己要菊花不保呢,现在说不定还能找机会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