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舔了你一下
井沛枝还是跪了下来。 “你知道,名字签上去,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知道。”他抖着手,捡起泛着金属色的钢笔,趴在地上,往纸上签字。笔下的字却稳稳当当,不见一丝犹豫。 手中的纸已被攥得皱了个角,内容显然是一份契约。郁沈看着地上的青年,忽然笑起来。他笑得很开心,似乎第一次遇到那么天真又执着的人。 “不要着急,再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吧。” “在这里跪满十二个小时,就代表你通过了最开始的考核。当然,你也可以中途起身走出这扇门,再也别回来,协议我会撕掉作废。十二个小时,好好考虑哦。”将计时器设定好时间,放在井沛枝眼前的地面上。 十二个小时,七百二十分钟,43200秒。说短也短,长起来又是何其漫长。井沛枝知道郁沈一直在背后看着自己,却更让他脊背如针扎一般灼热难耐。 手脚逐渐酸软无力,不知凭借着什么才能始终还待在原地。身体无数次叫嚣着要站起来,离开这里,又被埋藏在更深处的渴望压制住。 计时器上的数字不断跳动,井沛枝眼前迷蒙起来,理智无法再控制身体。他动了动手指,撑着地板站起来,还没直起身就双腿一软,昏倒过去。黑幕笼罩双眼前,似乎听到计时器的铃声响起来。 再次醒来时他伏趴在郁沈大腿上,勺子盛着温热的水,在唇边剐蹭几下后深入嘴里,液体就顺着喉咙流下去,缓慢恢复井沛枝的体力。 郁沈清楚井沛枝的一切。知道他没有家人,无牵无挂孑然一身。知道他平凡的外貌下埋藏着难以启齿的欲望。而现在,这条孤零零的生命,也归他所有了。 “过来吧,我需要把你清洗干净。”郁沈起身往浴室走,想起了什么又停顿脚步,回头道,“爬过来。” 井沛枝闻言身形一颤,但他早有心理准备,应道,“是。”于是用两膝交替着向前爬动。他还是有些紧张,背弓起得很高,想努力把屁股收起来。 浴室门没有关,大大咧咧敞开着,井沛枝抬起头才发现这里和普通的浴室差别甚大。除了一个淋浴的玻璃房外,没有马桶,只有地上有个便池。便池边的墙上挂了根软管,接了个尖尖的金属头。井沛枝好像猜到了它是做什么用的。 洗手台很低,去掉了所有橱柜,只到跪着的井沛枝胸口。洗手台上方是一面巨大透亮的镜子,直到天花板。几乎算是一面全身镜。剩下的几面墙上则钉了数个架子,上面放满了瓶瓶罐罐。 郁沈把井沛枝拎进去,问他,“知道怎么灌肠吗?” “学过,但……”井沛枝哪会这些,他所说的学过,也不过是在网上看过一些资料,知道些理论知识。 郁沈又笑了一声,声音却更加冷淡了。“有些规矩……算了,一会再教你。不会就自己琢磨,我可不会帮你。”说完就扔下井沛枝,自己回了客厅。 井沛枝跪在地上,回想起郁沈不久前说的“把你清洗干净”越想越委屈,却也不敢哭,更不敢原地发呆。只好慢悠悠跪坐起来,开始研究那些瓶瓶罐罐。 很多瓶子上都只有外语,井沛枝看了半天,找到一个瓶子上写了医用甘油。应该就是它了。 架子上还有输液袋,井沛枝把甘油灌进袋子里,插上软管一头,把金属的另一头对准自己的股缝。戳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紧张得傻了,浑身的衣服还一件不少穿在自己身上。 他又犹犹豫豫地把衣服脱下来。根本没有人在旁边督促,完全是他自发的行为,青年却好像更加羞涩了,脊背开始泛红,身体也轻轻颤动。 把衣服全部脱下来叠好放在一边后,井沛枝开始往后穴注入液体。他看到网上都说灌肠要让大量甘油在肠道内停留很久,才能清洗得干净。然而,他只是挤了小小半袋液体,就觉得自己就要坚持不住。肚子里咕噜咕噜得响,已经撑得快要破开。 他没有为难自己,让液体在里面呆了两三分钟后就蹲起来,对准便池排出。黄色的固液混合体哗啦啦流出来,发出熏人的味道。井沛枝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些什么,又一次羞红了脸。 又重来了三四次,后穴才彻底洗干净。井沛枝冲掉便池,又站起身从玻璃房里拿出喷头,把周围溅出来的肮脏液体冲走。最后进玻璃隔间把全身上下洗了个干净。他用了郁沈放在里面的沐浴露,是玫瑰的香味。 犹豫了一会,想着郁沈也还没让他脱衣服,井沛枝又把衣服一件件套上,走去客厅找郁医生。 郁沈早已坐在沙发上等候他多时了。他的膝盖上摊了一本书,却一页也没翻动。细边金属眼镜架在鼻梁上,让五官看起来更加深邃。 井沛枝看着他,正巧和他对视上,猛地被吓得深吸了一口气。 “我好像不记得,我有下过,让你站起来的命令。有吗?”郁沈盯着井沛枝,眼中好像有愤怒,又好像什么也没有。 不带任何感情的郁沈才让井沛枝最为害怕,他咚地一下跪下来,双手撑地,头低着看地板,不敢再出声。 “说话。” “没,没有……”井沛枝嗫嚅。 郁沈又笑了,这一笑好像所有怒气都散尽。他的语气重新变得温柔。“别太害怕。都是刚开始,你不习惯,我不怪你。” “慢慢来,那些要学的,我会一点一点教给你的。” “嗯……”井沛枝乖顺点头。 “你应该说——是,主人。”郁沈真的耐心教起来。 “是……主人。” 郁沈又让井沛枝把衣服脱光,“家里开了恒温空调,以后都不用穿衣服了,不会让你感冒。” “是,主人。” “和我对话时候,你该自称什么?”郁沈忽然问。 “奴……” 郁沈不说话,只盯着井沛枝看。 “贱奴……?贱货……骚货……?”井沛枝见郁沈迟迟不认同,给自己想了一个又一个下贱的称呼,好像所有都羞耻心都在此时此刻消失了。他眼巴巴看着郁沈,只想得到他一个回应。 郁沈顿了很久,咧嘴坏笑,“挺好的,都挺好的,以后就轮着叫。” “现在,我要给我的小猫做些改变,变成我更喜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