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庭筤与春灯谜(灯会深巷play,彩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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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刚在灯市上走了没几步路,竟然就正面迎上方才在商铺前与他们竞相猜射的林简一行人。 林简见了墨庭筤,眼前一亮,又是兴高采烈地跑上前来叫他:“墨老师!”手里还拿着那精巧的锦盒,想来她已经把那和田玉佩给赢下来了。 墨庭筤冲她轻轻点了点头,目光扫过她手中的锦盒,道:“恭喜。” 林简闻言却有些不好意思地收紧了手,粉面含春:“我这,要不是墨老师说出了‘丘’字,我们还都猜不出‘丘未能一焉’这句呢,多谢墨老师相让。” 墨庭筤淡淡道:“是你们赢的就是你们赢的,无需谢我。”何况他的确也没有让的意思,只是小祖宗不想要了而已。 林简却好似没听出他言语中的疏离寡淡,仍旧像只小雀儿似的在墨庭筤身边扑腾着:“对了,墨老师今日怎么想起来逛灯会来了?我记得前两年,我们叫了你好几回,都不见你来。” 前两年水斜桥都在里头蹲着呢,他哪有心思凑热闹寻乐子。墨庭筤自然不会跟她多说这些缘由,只是道:“我侄子想来玩儿,就陪他来了。” “你侄子?”林简四下张望了一番,“方才就听你说你赢那玉是要给你侄子的,怎么没见他人呀?” 墨庭筤顿时就笑了,把水斜桥扯得更近了拍拍他的肩:“不是在这儿呢吗?” 和所有第一次听说他俩关系的人一样,墨庭筤这几个学生见了水斜桥也都哄笑起来:“竟是这么大的侄子啊!” 不知怎么,水斜桥之前被胡同里的邻里调侃几句也没觉得什么,可被这几个十七八岁的学生这样一番哄笑,心头火就冒了起来,又羞又恼,脸一下都涨红了。 “是啊,我亲手养大的,跟我可亲了,是吧大侄子?”墨庭筤偏头捏捏水斜桥的脸,把他那生气的小表情都扯了下来。 水斜桥被他话语间藏着的亲昵给哄着了,又不气了,笑嘻嘻应他:“是啊,墨叔。” 对面的学生们都愣了愣,他们还没见过他们这素来温文尔雅的墨老师还有这般生动模样,更别说他语气里的轻佻调侃,跟他课堂上端方从容、对各种定理款款而谈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林简看着墨庭筤面上少有的揶揄笑意,原来素来如玉端方的谦谦君子勾起一边唇角坏笑时,更比那些油嘴滑舌的富家公子惹得少女芳心颤动。登时脸颊微红,踌躇了片刻还是开口对墨庭筤道:“墨老师,正好都遇上了,要不我们一起逛逛这灯市吧,人多也热闹。” 墨庭筤心说这街上人还不够多么?开口便想拒绝,可林简身后的学生们一听她说,也都纷纷附和道:“是啊墨老师,难得这灯市这么大遇上了,一起逛逛嘛!之前想请您吃个饭都请不着,您可不能大过年的也不给我们这些学生面子。” 墨庭筤这便不好推脱了。 他有些为难地看看身旁的水斜桥,对方冲他皱了皱鼻子,约莫是不太乐意,却也没有非要拉着他走的意思。 墨庭筤只好勉强地应下了,又说只是逛上一段儿,再晚些他们也该回去了。 那群学生们就像一群小鸡仔儿一样,唧唧喳喳地答应了,拥在墨庭筤身边和他一起往前走,莫名就把水斜桥从他身边挤远了些。 夜幕如华盖般深沉地笼罩着整个四九城,却又被灯火和烟花点缀了斑斓的色彩。抬眼望去,正是“灯树千光照,花焰七枝开,月影抚长街,春风含夜梅”的盛世光景,一时竟也能给人产生这世道其实也并没有那么纷乱的错觉。 只可惜,那焰火固然灿烂,却也只是转瞬即逝的美丽,待得灯火散去,便再也掩不住这人世间千疮百孔的凄然。 一行人走在街上,因为人多,自然而然就从街心走到了街边。墨庭筤被学生们左一句“墨老师”右一句“墨老师”问东问西闹得晕头转向,这时,路边有群玩耍的孩子嬉闹间朝他们扔出一样嗤嗤冒黄烟的物什,把几个女孩儿吓得花容失色,林简也尖叫着缩到墨庭筤身前,墨庭筤下意识伸出手扶了她肩膀一把,眼瞧着就像把她揽在怀里一般。 只是墨庭筤很快把她扶到一边就松了手,上前把那冒黄烟的东西踢开:“不过是‘黄烟儿’,算是种烟花,只会冒烟,不会炸的。”他心想这些孩子果然都是少爷小姐出身,连黄烟儿都没玩过。 几个学生这才缓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被个小孩儿玩意儿吓得惊疑不定,又羞又好笑,互相调侃几句,很快就笑闹成一团。 而林简面上也带了羞意,却似乎不是因为那黄烟儿。 她看了眼笑闹着的同伴们,又看了眼身边的墨庭筤,越看越觉他眉目明朗,气度无双。一时心上仿若被撒了把糖,又细又痒又甜蜜。 “墨老师……”她轻声喊了墨庭筤一句。 “嗯?”墨庭筤自刚才就觉察到水斜桥不在自己身边,正有意无意地在寻水斜桥的身影,生怕他贪玩儿被勾在哪个铺子前挪不开腿,便跟他走散了。 林简轻吐一口气,仿若下了极大的决心,才道:“我之前还不知道原来你在文学方便也这般有造诣,四书五经随手拈来……” “哦……我启蒙时前朝还未亡,学堂里背这些是基础的功课。”墨庭筤随口应道。 “可墨老师你不仅通读这些书,也通晓这些书,你让我发现原来诗经所说,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是真有这般气度的人存在的。”林简鼓起勇气抬眼看向他,端的是眼波流转,眉目含情,“我原本心心念念想赢下这块玉,其实就是第一眼看到它便觉得它很衬你,原想之后开学了到学校送你,却没想到……”林简说到此,声音已羞怯得如蚊呐一般。 墨庭筤却没空去注意到小女儿家千转百回的心思,只道:“不必,我不能收受学生的东西。” 林简顿时急了,跺着脚嗔道:“这不是我作为你的学生送你的,这是……”她再开放再自由,到底还是个小姑娘,说不出太过直白的言语,只好退而求其次,娇声道,“楼前红烛夜迎人,风光便似武陵春。可知刘阮逢人处,再到天台访玉真。墨先生,你可明白?” 墨庭筤一下便愣了,这才将注意力扯回一些放在这姑娘身上,一见她那小晕红潮,敛尽春山羞不语的模样,就算他再不通情事,也明白了几分;更兼她引了中的唱词,以刘阮遇仙的典故自比,少女哪般情怀,已是一目了然。 墨庭筤张张嘴,一时不知如何回应,林简却还低垂臻首,和羞企盼。 “……林小姐以影娘自比,我却不及宇文彦风流才情,林小姐一番心意,在下恐是受之不起。”墨庭筤终是斟酌着开口,“或许你看是,我看却是。你我之间,恐也没有十错认的缘分,错这一回,也便罢了。” 墨庭筤言尽于此,再一抬头,眼尾一扫,就看到他家小祖宗正被一家珠宝行的人拉着说话,眼睛一下就亮了,冲林简一拱手:“天色已晚,在下先行一步,你们若是回去,路上也小心一些,再会。” 墨庭筤话落,也不等林简再回应,便往那珠宝行那儿过去了,留着林简一人在街边瞪大了眼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她怔愣许久,直到她的同伴意识到她的神色上前安慰,她却浑然不觉,低下头,眼睫轻扇,一滴清泪便落在了颊旁。于是又是一抹少女情怀,便随着这泪的滑落,粲然消弥在这烟火尘世之间。 曾经一相逢,心事眼波难定。谁省,谁省。从此簟纹灯影。 墨庭筤突如其来遭到一番表白,心下还有些不定。 他天资聪慧,行事沉稳老练,唯独在情字一事上总是有些慢半拍,若林简不直接跟他说出来,他怎么也不会意识到这个女孩子竟会对自己有意,他对她不过是尽了为人师的职责,别无他想。 思虑间,他已经寻到水斜桥那处,把他从那喷着唾沫星子的掌柜面前拉过来,柔声问:“怎么了?”这一句声音温软,跟方才对着那些学生时截然不同。 水斜桥在瞧见林简退进墨庭筤怀里时,心里便又开始往外冒酸了,但好歹还念着墨庭筤方才给的甜头,也就生生忍了下来,正落在一行人最后独自生闷气呢,就被这珠宝行的掌柜喊住了,被那精明的老掌柜一通奉承,直被捧得飘飘然乐呵呵的,再见墨庭筤也顾不上生气,指着自己左耳刚戴上的虬角骰子绳结耳坠冲他得意道:“掌柜夸这东西好。” “是是是,小公子戴的这耳坠,绳结编得精巧利落,寓意吉祥,这上面串着的虬角骰子更是精品呐,老人家我开了这么些年珠宝行,还没见过拿虬角做成这样式的……”掌柜赶紧在一旁又把那好听的说辞拉出来猛夸了一通。 “那是,”水斜桥神气得跟什么似的,“天上地上独一份儿!” 墨庭筤就在一边含着笑看他得意的模样,看万千灯火照在他瓷白的面上明明灭灭,投下各式的光影,也突然想起里那庙祝拖拉着嗓音唱: “少年行,心性从来晃,况是灯明月亮。只不去暂醉,佳人锦瑟傍。” 他的心一下就定了。 若说这正月十五灯下定情的宇文彦和影娘,也该是自己和这人才是。他素来用情木讷,这一生所有的心动,约莫都落在面前这小魔星身上了。 只是他这小魔星此时还在津津有味地听那掌柜的磨嘴皮子:“……而且我瞧小公子这虬角不像是前朝的老物件儿,这翠色应该是新染的吧?如今这手艺可不多见了,多少珠宝行虬角铺子满中国地找当年从宫里出来的工匠呢,不知道小公子这虬角骰子,是从何处得来的?” 掌柜这一通瞎扯,可算扯到了正题。水斜桥也不傻,乐归乐,被他这么一问还是翻了个白眼:“我才不告诉你。” 掌柜的还想再跟他套套话,墨庭筤却不给他机会:“掌柜的,承您掌眼,这东西也就我们随便收的,没什么来头,我们还有事儿,得先走了。” 说着,也不顾掌柜的“哎哎”的挽留,牵着水斜桥便走。 水斜桥乖乖跟着走了几步,一回神儿却又想起先前的事儿来,登时拉着嗓子吊儿郎当道:“哟,墨老师不跟您的学生多尽尽师生情谊了,现在想起您还有个大侄儿被人挤兑开来了?” 墨庭筤一听就笑了:“怎么,晚上胡吃了这么多小食还不算饱,暗地里酿了这么缸醋等着回去吃饺子呢?” “你……”水斜桥被他调笑,勾着他脖子就要胡来,又见四周熙熙攘攘全都是人,扯起他的手便往僻静处去。 墨庭筤也任由他一路把自己拖着走,两人七拐八拐好容易避开大道,绕进了一条无人的静谧街巷,水斜桥把墨庭筤一推,就把人给按到了墙上。 “又想作什么妖?”墨庭筤捏着他的尖下巴。 水斜桥凑上去就跟他亲吻起来,墨庭筤招架不及,一时只能被动承受着,口腔被他的唇舌搅弄得“啧啧”作响。 水斜桥把人亲够了,这才抬起脸来看他:“酸不酸?” 墨庭筤被他吻得凤眼迷蒙,轻轻一眯,眼底就泛了水光,却还是捏着他的下巴,勾唇笑道:“甜,你趁我不注意偷吃了玫瑰饼是不是?” 水斜桥只觉被他这唇勾得火起,又压上去吻他,一边吻一边手上还不安分,探到他的长衫身侧开口处去解他的裤腰,墨庭筤当即便觉察到了,眼中一下清醒不少,连忙去挡他的手,却不及水斜桥手快,三两下就把他的裤腰解开了。 墨庭筤用力推开他的脸,看一眼巷口处阑珊的灯火和人影绰绰,惊疑道:“你疯了!” 水斜桥却已经跪在地上,掀起他的长衫盖住自己,把他裤子扒下,取出他那还有些绵软的物什,一下就含进了一小半儿。 墨庭筤闷哼一声,伸手去推他的脑袋,却被他威胁似的用牙磨了磨,逼得墨庭筤不得不收住推他的力道,生怕他没轻没重真把自己咬出个好歹来。 小巷里又静又闹,墨庭筤只觉得自己的听觉触觉都被放大了几倍,几乎能听见水斜桥在自己身下吸吮着发出“啧啧”的声音。他一边担心着有人从巷口拐进来,一边又被那湿热的口腔含弄得舒适,高度紧张的神经和过多的快感,使得他的阴茎很快便勃起胀大起来。 水斜桥在他身下卖力服侍着,他被墨庭筤的长衫盖着,比起墨庭筤多了些安全感,却又有些微妙的偷情的快意。 长衫罩在他头上,以至于他看不清太多,口腔里那硬挺物什的存在感一下便更清晰了起来,那坚硬的棱头是如何碾弄他的舌根和上颚,那柱身的青筋是如何抵着他的舌面跳动,就连他的舌尖抵着顶端的精孔时,那淫荡的小孔是如何颤抖着溢出粘稠的腺液他都感知得一清二楚。 水斜桥自己胯下也硬得发胀,就连后穴他都隐隐觉得濡湿了起来——他倒是真被墨庭筤给操坏了,只是给他含含鸡巴,那处本不该是用来欢爱的地方竟然就骚浪得迫不及待泌出了汁儿。 但他此刻还顾不上自己如何,醋意在他胸口翻腾,他现在只想狠狠地把墨庭筤的东西都含进自己嘴里,口腔中那饱胀的充实感宛若一种主权的宣誓,这根东西是我的,这个人也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这一次水斜桥比上一次做得更好,咂弄、吸吮、舔舐三管齐下,又是在这样随时有可能暴露人前的危险处境下,没多少功夫墨庭筤就紧紧扣着他的后脑狠狠射进了他的嘴里。 水斜桥又在他茎身上舔了又舔,直把上面的黏液和余精都搜刮了干净才算满足,而待他这么做完,墨庭筤的阴茎又半硬了起来。 水斜桥撩开盖在头上的长袍,吊着眼看向墨庭筤,抓着他的阴茎示威般地舔了一口,学着方才他那几个学生般的天真口气叫他:“墨老师,想不想在这边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