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 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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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是真怕刘老三吧?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我小姑的儿子,刘老三吃饱了 撑的,就为了吵了几句来弄你?就算他要犯二,刘铭远也饶不了他。」 王逸博面皮微红:「我是不怕刘凯耀啦,可是……」 沈惜原本疑惑严肃的面孔突然充满笑意:「说实话吧,你到底怕什么?你那 惹事的同事是男还是女啊?」 王逸博嘿嘿笑道:「女的,叫张沐霖,我老婆,你弟妹……」 王逸博当然不怕刘凯耀。刘家老爷子当年是沈老爷子的下属,两家数代往来, 关系密切。尤其是沈永盛和刘老爷子的次子刘彬交情极好,沈永盛的集团里也有 刘彬的股份。 刘家现在论财富,并不亚于沈家,唯一的不足是自刘家第二代开始,就脱离 了官场,基本都在商场打拼。因此,要说沈、刘两家的年轻人斗了起来,刘家主 动来对付沈家的可能性很低。何况这件事上王逸博还算是占着理。 王逸博担心的是刘凯耀会去对付自己的女朋友张沐霖。毕竟他和张沐霖的关 系只在很小的范围内公开了,刘凯耀完全可能以为她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高中女 教师而已。如果他恼羞成怒,不知什么时候对张沐霖下手报复,一旦伤害造成, 那就悔之晚矣。 另外,王逸博隐隐还有点怕刘凯耀的堂哥,刘家老大刘铭远。刘凯耀是轻易 不敢对王逸博下手的,刘铭远却未必。作为刘家的长房长孙,要是他出面,恐怕 沈家也会给他一点面子。 王逸博怕刘铭远,又替女友张沐霖怕刘凯耀,因此,这一周来他提心吊胆。 犹豫再三,终于求到了沈惜头上。 听了王逸博的担心,沈惜往沙发上一靠,摊摊手:「那你应该去找你二哥啊, 沈伟扬对付刘凯耀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就算是刘铭远,也得给沈伟扬一点面 子吧?我跟他们好多年没来往了,未必有面子能帮你啊。」 王逸博挠挠头:「说实话,我也想过找二哥。但我总觉得好像还是找三哥你 比较靠谱。我是想把这事给平了,不是说靠着谁去把刘凯耀给镇了。我不担心二 哥对付不了刘凯耀,我就是怕他明着把这事给搞定了,暗地里反而把刘凯耀往死 了得罪。到时候刘凯耀不敢去惹二哥,说不定把帐都算我头上了。」 这小子倒也还算是机灵。沈惜微笑着摇摇头,让他把那晚的细节描述一遍。 「嗯,那天我们唱完歌,准备要走,在大堂看到了霖霖的学生徐蕾,混在一 群男人当中,穿着超短裙、吊带背心,被刘凯耀搂着,又摸又亲的。霖霖就上前 去把徐蕾拖出来了,问她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和这些男人在一起。刘凯耀很不 高兴,叫霖霖不要多管闲事。霖霖就和他吵了起来,说他对高中女生下手,什么 什么的……」 沈惜听得很认真。如果他接手管这件事情,就得把事办好。事先把所有细节 都了解清楚是十分必要的。王逸博的话语中有些语焉不详,沈惜能想象他肯定没 有完全复述那天夜里张沐霖指责刘凯耀的话,想必是十分严重或者难听的。 他能理解张沐霖当时的愤怒,但不是很认同。 好不容易等王逸博说完,沈惜又问:「你们知道那个小女生,叫什么来着… …徐蕾?好吧,徐蕾,你们知道徐蕾跟刘凯耀混在一起的原因吗?「 「啊?」王逸博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不,不知道……」 沈惜微微摇了摇头。 「哥,你觉得我们做错了?」王逸博吃不准沈惜的意思,犹豫着问。说实话, 如果沈惜说他们错了,他是不服的。但这位三哥无论是见识还是经历,都令他打 小就敬佩,他的意见,对于自己还是非常重要的。 「倒也不能这么说。」沈惜看着王逸博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能说 做错了,只能说可能做得还不够好。你和你女朋友是老师,当然觉得自己对学生 是有责任的。但是不是非要当场上去指责,那就是另一回事了。高二的女生,至 少应该十七岁了吧?现在的90后,像那徐蕾,再小个两三岁,那就是00后了, 你们觉得她还小,她自己可是有主意的很。她为什么选这样的路,你们知道吗? 是被迫的,还是自己爱玩?是为了钱,还是家庭缺爱?你们什么都不知道,怎么 能帮她呢?如果是我,我会注意她的问题,看看有没有机会和她成为朋友,让她 信任我,然后找机会找她单独谈一谈,尽可能了解清楚她的状况,再考虑下一步 怎么做?」 王逸博若有所思,他很想为自己,也为女友说句话,但他不是那种强词夺理 的人,他承认沈惜说的话有道理。 沈惜沉思了一会,设想了几种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案,最后决定采取一种最直 接的方法。他掏出手机,从通讯录里找出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王逸博猜不出沈惜这时要给谁打电话,只能在桌子这边愣愣地盯着他。 大概等了十秒钟,对方接起了电话。沈惜用礼貌但绝不生疏的语气说道: 「铭哥,您好!我是沈惜。」 王逸博突然意识到沈惜直接把电话打到了刘家老大刘铭远那里,十分吃惊, 睁大了眼睛。他也没想到沈惜和刘铭远说话时的语气竟那么随意洒脱。 沈惜在电话中和刘铭远约好了晚上见面,然后告诉王逸博晚上八点半到城西 新区一家名为「雅福会」的会所门口等自己。随后他就甩了这小子,直接回家, 洗了个澡,美美地睡了一觉。 一觉睡到晚上七点,沈惜舒舒服服起身。在冰箱里翻了翻,找出一块鸡脯肉, 又弄了些香菇油菜,随手下了碗鸡丝面当作晚饭。然后他就开车到了雅福会门口。 雅福会是一家十分高档的休闲会所,在夜幕下看不清具体有几层,至少有六 七层楼的样子。会合了王逸博,两人进入大堂,查看了正门边树着的楼层索引图, 一楼是健身房、游戏厅,二、三楼是量贩式KTV,四、五楼是按摩足浴、水疗 SPA等服务。 「哥,我们上哪层?三楼?」王逸博猜想应该是去KTV,没想到沈惜摆手 让凑上来想搭话的领班走开,转脸对他笑笑:「上六楼。」随即直奔服务总台。 王逸博又仔细看了看楼层索引图,没看到对六楼有任何说明,满怀疑惑地跟 上沈惜。 沈惜小声对坐在总台的服务员说:「我姓沈,找刘铭远。」 那服务员带着热情的微笑,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电梯门禁卡递给沈惜,同样压 低声音说:「沈先生您好,刘总有过交待,请用这张电梯卡,乘坐六号电梯,到 六楼。让服务员带路,她们会带您去见刘总。」她招手叫来一个大堂服务员,轻 声叮嘱了几句。那个服务员对着沈惜微微弓腰,作了个引路的手势。 沈惜拍了拍王逸博的肩膀,极自然地跟上那个服务员的脚步。 毫不停留地经过大堂电梯间,穿过一条不短的走廊,拐了两个弯,这才又看 到了一个颇隐秘的电梯,旁边站着一个身着黑西裤黑衬衫的男服务员。引路的上 前交待了两句,看电梯的服务员恭敬地接过沈惜手里的门禁卡,在控制器上刷了 一下,电梯门缓缓打开。沈惜接过对方双手递回的门禁卡,示意王逸博跟上自己, 稳稳地走进电梯。 王逸博满心疑惑,直到电梯门关上,才问:「哥,怎么搞得这么神秘?」 沈惜试着按了一下三楼、四楼的按键,果然没有反应。于是就直接按下「6 」。 转头对王逸博笑道:「上去你就知道了。不神秘,就是有点不规矩。别让你 妈知道我带你来这儿,否则她非骂死我不可。」 「啊?」王逸博只是比较阳光单纯,不是完全没见识的蠢蛋,听沈惜这样说, 就猜到自己可能是到了传说中的那种「私人会所」。内心不由生出一丝尴尬,却 也隐隐有了一点点小兴奋。 他的父母王睿岳、沈永芳虽然都很疼爱他,却也都是正派严肃的长辈,对他 的教养十分严格,从不允许他在外面乱来。所以王逸博养成了现在这样的性格。 他确实阳光善良,充满正能量,但毕竟还是处在血气方刚的年纪,平时偶尔 也会有各种幻想,对社会灰色地带的一些传说也有浓厚的兴趣。一想到自己居然 来到了传说中真正的那种「私人会所」,当然难免既紧张又激动。 沈惜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又补充了一句:「这里是刘家的场子,刘铭远约 我们来这里,应该不会是那种太污糟的场子,你也别怕。」 这句话的意思,其实就是希望王逸博既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也别抱过于奇 妙的幻想。 但是王逸博平时的生活还是太过健康正派了,以至于他一出电梯就吓了一大 跳。 电梯两侧各站三个高挑的美女,一水都是170cm左右的身高,肤白眼大, 胸丰臀翘。这倒还罢了,真正令王逸博感到吃不消的是她们的穿着。 六个美女的穿着是一致的,浑身上下只有一条肉色的C字裤,在乳头部位贴 着肉色的乳贴,外加一双黑色的酒杯跟高跟鞋。乍一看,还以为她们是全裸的。 王逸博有些发懵,不由自主地吞了一口口水。 「欢迎光临!」六个美女鞠躬行礼,一弯腰,顿时乳波荡漾。王逸博的眼睛 都直了。 沈惜还是镇定的。 「我姓沈,我找刘铭远,麻烦你们谁能带我去他的包厢?」 站在左侧队尾的一个长得五六分肖似张雨绮的美女柔声说:「沈老板跟我来, 刘总交待过的,他正在等您。」 跟在「张雨绮」身后,王逸博的目光很难从她摇曳生姿的臀部离开。他不是 处男,女朋友张沐霖更号称市十一中30岁以下女老师中第一美女,对女人的身 体当然不陌生。但眼前这种女人是他人生中从没遇到过的物种,她们可以在这种 几乎算是公众场合的地方,以这种近乎全裸的装扮,毫无违和感地昂首挺胸地走 动。 她甚至似乎刻意加大了摆胯的幅度,以吸引身后男人的目光。 看着她股间光洁的皮肤,王逸博难以遏制地浮起一个念头:「穿得这么少, 却一根毛也看不到,难道她下面全剃干净了?」 美女服务员将他们引到一个包厢门口,不轻不重地敲门。没过多久,门打开 了一条缝,有个男人的脸出现在门缝中,轻声问了句,「张雨绮」也轻声回答。 那男人的脸消失了,过了短短片刻,门完全打开。「张雨绮」让开门口的位 置,请沈惜和王逸博入内。沈惜从她身边经擦过时,特意往边上让了让,免得挨 得太近,会碰上她基本全裸的肉体。擦肩而过之际,他轻轻说了声:「谢谢。」 服务员微微有些诧异。这是她第一次因为替客人领路听到一声「谢谢」,以 前倒曾经因为为客人口爆获得过一次感谢。 在欢场摸爬滚打的女人,观察力往往细致入微。沈惜刻意避开和她身体的碰 触那个动作,虽然细小,她却看得清清楚楚。也许有些纯直男会把沈惜这种动作 视为对欢场女子的嫌弃,可这服务员在六楼私场做了一年多了,见过各式各样的 男人。如果说谈恋爱,娶回家,那男人们当然有可能嫌弃她,可如果说摸一把, 碰一下,直至操一次,她绝不相信任何一个到这种场合来的男人会对她产生什么 诸如嫌弃之类的情绪。 以六楼私场女服务员的整体素质,其实只有她们去嫌弃男人的份,有长得丑 的,有长得肥的,有味道太重的。悲哀的是,她们的这些嫌弃只能藏在心里,在 男人面前还得表现出被操得很爽的样子。 也许在这里,女人们唯一能理直气壮地表现出来的嫌弃,就是嫌男人穷。 问题是,穷男人不可能通过那个电梯,来到六楼。 所以这里的女人还是没有任何嫌弃男人的资格。然后被一个又一个内心嫌弃 的男人享用,还要装出高潮连连,发骚不止的模样。 拿「张雨绮」自己来说,她在六楼私场做夜班,下午五点上班,通常来说晚 上两点到三点下班。每天十个小时的上班时间里,她不知道会被进进出出来来往 往的男人摸多少把。男人一旦看中了她,如果兴致高,可能会把她带去这一层那 几间俗称中的「炮房」操一顿;如果兴致一般,就带她去厕所让她口交直到射在 她嘴里。这些事也是常见的。 如果不是因为需要付出这样的代价,她又怎么能拿三四倍于楼下普通服务员 的月工资呢?何况每次服务结束,通常还会有些小费可拿。 就在一个小时前,刚有个上厕所的男人路过电梯边,一时兴起,拉她进了男 厕,连尿都顾不上,就把她按得跪倒,肉棒在她口中肆虐了几分钟,直至口爆。 她一直担心那男人在射精后,会顺势尿在自己身上。 像她这样的女人,自然是敏感的。她把沈惜的动作理解为对自己的尊重—— 虽然这个念头令她有些难以理解,怎么会有男人在这种场合对自己这样身份的女 人表示尊重——内心居然涌起满满的感动。 美女服务员双手交叉,置于小腹前,微微欠身,躬身行礼,算是对沈惜那声 「谢谢」的回应。 没想到这个动作却惹了麻烦。她的高跟鞋鞋跟高厘米,在这个高度下,要 保持住身体的平衡,即便是再习惯高跟鞋的女人也不可能随心所欲地做动作。她 要欠身弯腰,不可避免地就要在一定幅度内撅起屁股。 王逸博一直跟在沈惜身后,「张雨绮」为了给沈惜让路,无形中就夹在了两 人之间,如果她保持侧身让路的姿势,等两人走进包厢,倒不会有什么事,但她 出于感动,中途突然又对沈惜行礼,却把王逸博挡在了身后。 王逸博没想到她会停在自己面前,更没想到她会在自己身前鞠躬。他只想跟 紧沈惜,免得在这个令他有些尴尬的私人会所里一个人露怯。「张雨绮」的臀部 原本就十分圆润,突然向后撅起,王逸博的手臂和左侧腹部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她 的屁股上。 C字裤的原理不是包裹,而是紧贴,它需要女人一定程度上收腹、提臀,确 保它能利用自身的弹性以及和皮肤间的吸附力卡在女人股间不至于轻易掉落。可 这时「张雨绮」为了鞠躬撅起屁股,提臀的效果弱到了极点,再遭到大力碰撞, C字裤竟一下被撞掉了! 服务员不可避免地发出一声惊呼,不由自主地捂住下体,蹲下身去。 沈惜回头瞟了一眼,顿时哭笑不得。 王逸博尴尬得要死!天地良心,他不是故意去撞她的!就是那么寸! 再说了,就算他是故意的,他也预料不到这样撞一下,竟能把这美女身上唯 一的布料撞掉。这下说什么也解释不清了。 他慌慌张张地不停给这美女服务员道歉。手足无措之际,他居然也低下身, 面对面地跪蹲在她面前,不住口地说抱歉。 「张雨绮」最初的慌张早就减退了,看到王逸博的模样,反而有些好笑。像 她这样每天几乎都全裸迎宾的服务员,哪里会真的在乎下体暴露在男人面前?就 算有条C字裤做遮羞布,实际上和全裸有任何实际差别吗? 更何况很多时候那条C字裤也会被男人剥掉。 所以尖叫、捂住、蹲下这一系列动作都只是出于女人的本能而已。 习惯是一回事,本能是另一回事。习惯了只能说明她有职业素养,如果连本 能都没了,那她就变成不折不扣的贱货了。 「张雨绮」坚信自己只是有职业素养,绝不是贱货。 本来最初的本能反应过后,她能大大方方捡起C字裤,重新放置回股间,以 她的能力,还能笑盈盈地和面前的男人们开几句玩笑,调节下气氛。 可王逸博现在这么一副比自己还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的模样,她反倒不好意思 那样做了。 沈惜在王逸博后脑勺上轻轻拍了一下,把他拽起来。这小子的脑子也不知道 怎么长的,你这样一直蹲着,让这服务员怎么能起身把C字裤重新穿好呢?难道 就让她这么光着下身一直蹲着? 门外的这番变故,可能令门内等待的人有些诧异,一个三十岁左右跟班模样 的男人走了出来,恰好看到王逸博站起来之前的模样。在这种私场,什么样的场 景都不奇怪,就算在走廊里有人肉搏大战,都是有可能的。可一男一女面对面蹲 在地上,女的固然一脸尴尬,男的却显得比女人还不好意思,满脸通红地不住道 歉,这种场面倒是从没见过。 沈惜对那男人招招手,让他来到自己面前,背对那女服务员,掏出三百块钱, 要求这个跟班模样的男人找人去买一束鲜花,作为自己表弟莽撞行为的道歉。 跟班对这要求十分诧异。私场里的这些服务员,作为他这样的身份,是只能 看不能吃的,可她们全身上下几乎所有的部位也都没逃过他的眼睛,几乎比对自 己老婆的身体还熟悉。他早就已经习惯不拿她们当女人看。在他眼中,她们说得 好听点是玩具,说得难听点就是婊子,有些没节操的干脆就是一条母狗。他见过 有些男人为了能更好地玩弄她们送些小礼物当甜头,却从没听过有男人为了向她 们道歉而送花。 但沈惜是自己老板的客人,而且从老板的言谈神色,这还是一个很重要的客 人。就算心头困惑,他也不敢怠慢,挤出一个不比哭好看多少的笑脸:「沈先生, 你看,不如直接把钱给她好了……」 沈惜直视他的眼睛,用并不严厉却斩钉截铁的语气说:「不!麻烦你去买花, 买来之后,先交到我手上吧,谢谢。」转身对「张雨绮」说:「实在不好意思, 我表弟太不小心。本来应该让他亲自去给你买束花赔礼的,但你们刘总现在正等 着我们,有事要谈,只能让别人代他去买。抱歉抱歉!等我们和刘总谈完,再让 他给你道歉。」 说完沈惜拽着王逸博进了包厢。依他平时的脾气,这时宁愿叫刘铭远等着, 也会让王逸博先去把花买回来。但今晚是来给这小子平事的,还得求着刘铭远, 不能太不给人面子。 那跟班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蹲在地上,满脸通红的「张雨绮」,紧跟沈惜两 人进屋,反手关上了门。「张雨绮」这才捡起C字裤,塞回股间,回想起刚刚这 几分钟里发生的事,尴尬的同时,还是难以克制地浮起了一丝笑容。 这不是职业的微笑,她是真的觉得有趣。为那个温和礼貌的男人,也为那个 手足无措的男人。 沈惜走进的这间包厢布局和一般酒吧或咖啡厅的包厢略有不同,进门之后, 并没有直接走入包厢正厅,而是来到一个类似门房或者传达间一样的房间,有点 像酒店大包厢里的传菜间似的。 几个跟班模样的男人或坐或站。其中一人恭恭敬敬地打开另一面墙上的一扇 门。刚打开一点门缝,就传来一阵阵十分放肆的男人笑声,有人大声说着什么, 听不太清,隐隐还夹杂着一阵阵若有若无的「嗡嗡」声。 走进包厢的瞬间,即使像沈惜这样颇有些阅历见识的男人,也不禁愣了一下。 更别说王逸博了,彻底目瞪口呆。 这个房间的一侧是一排型的大沙发,环抱着一张茶几,上面摆满了酒瓶、 果盘、饮料,周边还散放着六七张圆滚滚的单人布沙发凳。五六个男人和两三个 女人挤坐在沙发上。他们正对面五六米以外的墙上,挂着一个65英寸以上的液 晶屏,碟机、功放音响等常见的设备一应俱全。房间中间的区域像一个舞池,足 以让十几人在其中狂舞。舞池的一侧立着一根钢管,两盏光束灯的灯光打在钢管 周边区域,遗憾的是现在那里并没有舞者。房间内数盏摇头灯射出的灯光闪烁摇 摆,对于刚走进房间的人来说有些晃眼。 这都不算什么。令沈惜发愣,令王逸博瞠目的,是此时此刻在舞池中,一排 跪趴着四个女人。她们或把裙子撩到腰间,或把裤子褪到膝盖之下,总之就是完 全露出下身。在她们的肉穴中都插着一根振动棒,大小各异,颜色不同,形状多 样,但毫无例外,都是正在不停发出阵阵「嗡嗡」声的女用自慰振动棒。 诡异的是,尽管这四个女人的下身都正在遭受振动棒的进攻,从振动棒发出 的声响和她们摇摆屁股的幅度来判断,这种刺激应该已经相当强烈,可偏偏没有 半点声响。女人们都把自己的脸深埋在手臂里,不但看不清楚她们的模样,连一 点声音都听不到。 一个男人看着表,哈哈笑着说:「加油加油!再有八分钟你们就都赢了!」 三四个男人同时伸手,亮出手中的遥控器,可能是他们加大了震动幅度,振 动棒发出的「嗡嗡」声明显清楚了许多。场中女人们扭动屁股的力度也随之加大。 沈惜在那些坐在沙发上的人里扫了一眼,心里生出一丝感慨,这世界还真他 妈的小! 在座一共六个男人,他认得其中三个。其中两个当然是刘铭远、刘凯耀兄弟, 另一个却是周晓荣。虽然沈惜不知道周晓荣叫什么名字,但至少知道他姓周,是 施梦萦所在公司的老板;也还记得巫晓寒和周旻谈判那天,这人也曾出现在那个 酒吧包厢中,如果不是五哥当时出现,也许自己还会和他打上一架。 沈惜感叹的另一件事,是他看到孔媛紧贴着坐在周晓荣身边,他的一只手正 放在她的裙子里。 沙发上坐着六男三女一共九个人,沈惜居然认得其中四个,差点就到了半数。 世界真的很小。 周旻见沈惜进来,面色微变。孔媛也变得一脸尴尬。 坐在正中的刘铭远搂着一个看上去十分清秀的年轻女孩,冲沈惜招了招手: 「沈小惜,快过来坐!」 沈惜沉稳地从那四个跪趴着的女人身边走过,王逸博尽可能效仿他的模样紧 跟着。刘铭远示意坐在沙发上的某个男人给沈惜让座,沈惜向那个起身相让的男 人点头表示感谢,表示自己坐在茶几边的沙发凳上就可以。 刘铭远也不勉强他。 沈惜坐下后,不着急开口,饶有兴味地看着场中的女人。身边一个男人递上 两大杯啤酒给他和王逸博。刘铭远也不急着和沈惜交谈,指着那些女人,笑着说: 「不急,先玩游戏!」 他话音未落,一个女人终于忍耐不住,发出了难以抑制的呻吟声,她也无法 继续支撑身体,侧身翻滚倒地,浑身颤抖,像在喉咙深处藏着呜咽声一般。 沙发上一个男人笑着骂了一句,把手里的遥控器扔了。另外几个男人都莫名 兴奋起来,纷纷再次操作遥控器,这次或许是把震动幅度调整到了最大,在愈发 清晰的「嗡嗡」声中,又有一个女人趴倒在地,发出像被鞭打一般的叫声。 这时已经只剩下两个女人还在坚持着不发声,好几个男人都紧张地身体前倾, 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们。 王逸博凑到沈惜耳边,极轻地问:「哥,干嘛这么折腾女人?」 沈惜拍拍他的膝盖,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多话。王逸博乖乖坐好。 此前曾宣布还剩八分钟的男人再次发话:「还有两分钟,看谁能坚持住!」 话音未落,还在坚持的两个女人中位居左侧的那个没能继续保持沉默,她从 喉咙最深处挤出一声尖锐的嘶吼,随即又发出几声类似呕吐的声音。 此后,整座包厢陷入死一样的沉寂。每个人的目光都死死钉在那个迄今为止 除了股间的「嗡嗡」声,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的女人身上。 就像过了一整年那么久,负责计时的男人终于开口:「时间到!菜勺儿的女 人坚持了二十分钟,赢!」 始终坚持的女人在「赢」字从那男人嘴里吐出的同时,一把拽掉股间的振动 棒,翻过身来,仰面朝天躺倒,全然不顾挺翘着的乳头和湿漉漉的肉穴暴露在所 有人的目光下,她急促地呼吸,像是要把所有的空气都吸入胸腔,仿佛在此前二 十分钟的时间里她不是在忍耐快感的呻吟,而是一直被迫不能呼吸。 一个极瘦极高,却顶着个圆滚滚脑袋的男人站起身,得意地向在场众人作揖: 「承让承让!兄弟这就不好意思了!」估计这就是那个叫「菜勺儿」的男人。 其他人倒也不生气,纷纷笑骂着掏出钱来扔给那男的,大概每个人两三千元 的样子。其中一个男人给得特别多,几乎是别人的两倍。这个给钱特别多的,恰 好是在场的男人中,除了菜勺儿和计时男人之外,最后一个沈惜不认识的。 随后这些人又都掏出一笔和刚才给菜勺儿基本相当的钞票,摞在一起,搁在 茶几上。刘铭远从自己兜里掏出一大叠钞票,大概有四五千元,放在那摞钱上, 对瘫软在地,仍在不停调整呼吸的女人说:「这儿大概两万块,是你凭本事挣的!」 刘铭远又对周旻等几个人说:「游戏之前,说的是忍二十分钟不叫床的女人 拿钱,第一个没忍住叫出声来的要受罚。有收益,有风险,这个很公平。但另外 两个妞,每个人至少也都憋了十分钟,你们再凑点安慰奖吧……」 男人们嘻嘻哈哈地又凑了三四千块钱,平分给那两个中途出声的女人。 刘铭远又对之前掏钱较多的男人说:「没办法,打赌就是这样。黑子你是让 你女人出去受罚,还是要他妈赖账?」 最早叫出声来的女人早已站起身,看着那个叫「黑子」的男人。 黑子是在场所有男人当中,唯一一个自己女人得受罚的。想到罚的内容,当 然会有不高兴的神色出现在面孔上,但终究也并没有多气恼,闷闷地说了句: 「我从不赖账!愿赌服输,算她今天倒霉!不就是被操几次嘛。」 刘铭远又从兜里掏出一叠钱,摆到桌上:「参加游戏,就是想赢两万块,那 就得冒输了以后受罚的风险。输了要罚,这个没话讲。不过这是你女人,毕竟不 是鸡。大家出来玩,也不能弄得太不好看了。这样吧,这两千块算是我意思意思。 美女,等你和外面的兄弟做完,进来拿这笔钱吧。「 然后他按了一下茶几上的服务呼叫按键,外间一个跟班立刻推开包厢门,走 了进来。刘铭远指了指黑子的女人,笑着说:「这个美女打赌输了,要陪你们几 个玩一会。外面兄弟想玩的,每人可以干一次,记得温柔点,都要戴套啊,别玩 得太过分了!」 那个跟班明显也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了,嘿嘿淫笑着说:「谢谢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