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我可以叫你妈咪吗
事情的起因是一份拿错的合同。 江书岩在结会后被董事绊住脚跟，然而那份合同确实是十万火急，他便丢给周柠一串小小的钥匙。 这是第二个错误。 “左边的抽屉。” 这是第三个错误。 周柠藏着自己那点小心思很久了，然而除了五岁的年龄差以外还有身份的差异让他不敢轻举妄动，只在毕业以后紧随前辈的步伐跨入公司然后应聘成为一名助理，近距离地继续觊觎这位无数后辈心中的男神。 一年前的面试让周柠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 “你让我想起母亲。” “……长相？” “是感觉。” 那个时候周柠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他后知后觉地想起这位前辈是靠奖学金和补助一步一步攀上来的，江书岩根本没有父母以及任何一个亲人。 这是第一个错误。 小钥匙在周柠手里成了烫手山芋，他面对没有人的办公室，先把钥匙插进了右边抽屉的锁孔。 这是最大的一个错误。 他在这个空荡荡的抽屉里发现了一只奶嘴。 － 事情的经过是醉酒后的一场小憩。 周柠非常艰难地把比他高大的江书岩搬进办公室里的卧室，他站在床边气喘吁吁地想，那多的五年真的还不是白长的。 周柠小心翼翼地坐在床头，他的心上人就躺在他手边，那么近的距离，周柠根本不敢想象。 江书岩那么好看，那么厉害……周柠看着那双唇神使鬼差地凑了上去，然而睡梦中的江书岩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皱起了眉毛，吓得周柠僵在一旁动弹不得。 结果他僵着僵着就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胸口一片濡湿感。 周柠低头，发现自己被死死地圈在江书岩怀里，后者显然没醒酒的样子，在他胸口蹭来蹭去，然后隔着衬衫一口咬住他的乳头。 “！！！” 江书岩的舌头就在那一层薄薄的布料外，一下又一下温和地刷过他的乳头，那对他甚至不敢肖想的双唇就裹在他乳晕上，江书岩的嘴又是不和其面容相符的湿热……周柠在震惊过后就渐渐放松下来，逐渐沉溺于心上人温和的舔舐里。 也许这辈子就只有一次呢。 周柠别扭地解开衬衫扣子，把赤裸在外的乳头重新送回江书岩嘴里。他知道男人会喜欢的。因为体质特殊他的胸部比别的男性要饱满一点，松软一点，如果江书岩喜欢的话，周柠还可以让它们变得更大更软－－不，现在想这些都是没有用的，等到江书岩醒来，周柠的暗恋和人生就都会完蛋的。 “……” “……嗯？” “妈咪……” 江书岩石破天惊的呢喃让周柠一瞬间如从高空坠落。一切都说得通了……关于母亲的对话、奶嘴、还有现在被啃咬着的乳头，周柠苦涩地想起那些关于江书岩的没有父母的尖酸言论。 他轻轻抱住怀里的人。 “我在的。别难过。” － 事情的结尾就是周柠和江书岩在一起了。 他们醒来望着对方的眼睛时都知道双方对这场闹剧都记得一清二楚，但他们闭口不提，只是在之后，偶尔的对视中目光里多了许多别人看不透的东西。 恰逢其会的年度团建活动让一切画下匆忙的句点。周柠在无聊的敬酒与彩虹屁环节望着江书岩出神，他的目光与江书岩隔着人群突然碰撞在一起。男人眼里的晦暗让周柠忍不住狠狠一激灵，这时候一个醉醺醺的同事突然就冒失地把酒水泼到了他袖口。 周柠突然心领神会，在热火朝天的宴会上悄悄退场。 半个小时后江书岩出现在周柠的房间，周柠甚至没有去想江书岩是怎么进来的。他揉着眼睛打开床头灯，那么昏暗的一点光线，周柠只能看见江书岩握成拳的手掌。 他伸出手的时候对方也动了。江书岩跪在床上掀开他的被子，用自己的体重把周柠整个压进酒店柔软的床铺里，一言不发地靠在周柠的肩上。 周柠的手臂穿过江书岩的腋下轻轻扣住江书岩的肩膀，他知道自己必须很小心，否则好不容易被他诱出树洞的小松鼠很快就会缩回去然后再也不出来。他用空闲的手抬起江书岩的脸，然后凑上去在江书岩的额头落下一个安抚的轻吻。 “我可以……” 周柠温和地用眼神示意他说下去。 “……我可以叫你妈咪吗？” 他声若细丝，声音里的颤抖泄露了他的急切和渴望。 小松鼠终于跳出树洞，并接过猎人递过来的松果。江书岩完美冷静的外皮在这一刻碎了一地，周柠看见一个孤独可怜的小男孩就站在那面具残骸后面，怯生生地望着他。 “可以，当然可以。”周柠捧住江书岩的脸颊，吐息几乎压着江书岩的嘴唇，嗅到一点酒精的香味，“妈咪（mommy），妈妈（mamma），母亲（mother），都可以。” 江书岩几近迫切地嗅着周柠身上温暖的气息。他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对母亲唯一的印象只停留在被别人的母亲抱起来时看到的一段干净洁白的脖颈和棉花一样温和的香气。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周柠就死死吸引住江书岩的嗅觉，又在看到周柠把合作商的小女儿抱在怀里哄的时候妒火横生。 “妈咪。” 江书岩在碰到周柠的双唇之后突然被推开，他撑在上方看周柠解开扣子。周柠的皮肤被光线照得像是裹了一层蜜糖，江书岩望着周柠的胸口，神色有些呆滞。 周柠用手指勾住那件黑色的内衣。他的胸部还是太小了，任何好看的内衣都没有他的尺码，只好穿着最普通的、适合刚发育少女的没有海绵垫的款式，两枚尚且不起眼的奶尖在布料下略微凸起。 周柠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把内衣拉下露出一只乳头。 “对不起……虽然里面还什么都没有……”周柠眯起眼睛戳了戳胸口，凹陷的奶尖受到刺激立刻精神抖擞地站了起来，“你想吃妈咪的奶吗？” 男人突然颤抖起来，周柠看见对方不断张合的唇和滑动的喉结。江书岩勃起了，就在看到周柠的内衣的时候，他激动得不能自已，目光紧跟那只随着呼吸起伏的褐红乳头，却又耻于在“母亲”面前展露自己肮脏的欲望。 周柠的膝盖碰到江书岩胯下硬物，他翻身把江书岩推到床头，张开双腿跨坐在江书岩的腿上。 “没关系的，别怕。” 周柠挺起胸膛凑到江书岩嘴边，一边把手伸进江书岩的裤裆，手指搭在阴茎上方。 “交给我吧，”周柠把江书岩的头压向胸口，乳粒压在江书岩的唇上，“乖。” “唔，妈咪，妈咪。”江书岩在片刻迟疑后立即如恶狗一样咬住周柠的乳头，他先是舔湿了它，之后含进嘴里大力吮吸，几乎要把周柠那肉粒连根拔起。 操。有点疼。周柠这才想起自己还是个处。他咬紧自己的呻吟，集中注意力抚慰起男人的勃起，像往常对自己做的那样，先用指腹摩擦尿道外孔，手掌按压龟头，然后向下来回套弄柱身，揉一揉下方沉甸甸的阴囊。 江书岩在周柠的抚慰下喘息越发粗重，他松开被他吸得肿起的乳粒转头含进另外一颗，然后腾出一只手揉捏肿胀的乳晕。 “其他、其他的，”江书岩艰难地吐出那个陌生称呼，“‘妈妈’是怎么叫她们的孩子的？” 周柠倒是抬头认真想了想，等他低头的时候脸上已经挂起了江书岩最喜欢的那种柔和的笑容。 “……宝宝？” 然后江书岩就射在了周柠的手里。 “妈咪。” 江书岩渴望而呼吸不稳地亲吻周柠的胸乳，试探地抓住周柠的屁股。 周柠终于迟疑了，他反手抓住屁股上的手掌，缓慢而谨慎地开口。 “我……不太一样……你想知道吗？” 江书岩的目光变得疑惑起来。 “闭上眼睛。” 周柠在把内裤丢到床下的时候看到江书岩依旧盯着他。他重新坐到江书岩的腿上，引着江书岩的手来到自己胯下，然后靠在江书岩的肩膀闭上眼睛。 江书岩摸到阴茎但没有摸到阴囊。但是他摸到了别的，湿漉漉的，又软又热的，裹住指间的是一对阴唇。他在向江书岩展示他成为一个母亲的资本，他有完整的阴道和子宫，可以怀孕，甚至可以在内源激素的作用下产出奶水，像个真正的母亲。 “妈咪的胸这么软也是因为这个吗？你会生孩子吗？” 江书岩挟住一瓣阴唇轻轻拉扯，拇指危险地蹭过阴口。“既然这样，为什么生下我的不是你？” “为什么我没有父母？” “我就是个孤儿，你们都只会离开我。” “为什么我现在才知道你？” 胯下的手指拨动得越来越快，初次使用的阴蒂已经开始生疼。眼看江书岩就要陷入某种自我厌弃的循环，腰上的手臂也越收越紧。周柠立刻按住了他。 “书岩？宝宝？” 江书岩猛然回神，松开被他咬出淤血的肩膀。 “对不起，妈咪。” 江书岩双眼发涩，在周柠肩膀上闭上眼睛。 “乖，不难过了。”周柠温和地安慰他，“我不会走的。” “妈咪。” “我不会走的。” 江书岩窝进周柠的胸口，双手紧抱他的珍宝，嘴唇无意识地蹭着乳粒。周柠轻拍打江书岩的肩膀，等到男人的呼吸在他怀里逐渐趋于平稳。 周柠借着灯光打量江书岩棱角分明的英俊面容，嘴角的弧度越发上扬。 小松鼠再也离不开他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