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

    吃过了饭，宁父说，“客房收拾出来了，佳佳带着小程去看看。”

    程玚连忙说，“我在旁边宾馆订了房间，不麻烦你们。”

    “哎，都来家里了哪还能叫你住外面啊。”宁母拉着宁佳，“佳佳，把房退了去，行李拿过来。”

    宁佳乐见其成，蹦蹦跳跳地把行李从门口推过来了。程玚推脱不过，跟着宁佳去了房间。

    父母不在的时候宁佳的话多一些，她把行李放到客房，给他铺了床。

    “这个房间没人住的，但是每周都在打扫，很干净的。就是没有小孩睡的地方，要是夜里睡不踏实，把崽崽抱到我屋里来睡吧。”她抖了抖被子，看向程玚，“程先生，你觉得……我家怎么样？”

    程玚抿出一个羞涩的笑容来。“我是和姐姐一起长大的，我很少有这种家的感觉……你父母真好。”

    宁佳把枕头掸得松软，“其实我也很少在家待啦……我爸妈工作都忙，平时很难见到面。我高中的时候就一直住在学校里，后来去外面读大学，他们给我买了一套小房子，我打工到很晚的时候就不用担心学校的门禁了。”

    崽崽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又是坐车又是吃饭的，把她累着了。

    程玚把她放在床上，她蹬掉小拖鞋，钻进了被窝里。“爸爸，崽崽困困。”

    程玚给她掖好被子，“你睡吧，爸爸过会儿来陪你。”

    崽崽乖乖地合上了眼睛。

    “程先生。”宁佳小声地说，“你要去我房间里看看吗？”

    程玚不知想到什么，脸慢慢地红了。他关了灯，跟着宁佳到她的房间。

    女孩子的房间，墙都是粉色的，展示柜上放着毛绒玩具。

    宁佳不好意思地说，“这都是我小时候的东西，我妈不舍得扔，就一直放心。”

    书柜上摆着相册和相框，有一张是个婴儿，脸圆乎乎的，笑得露出一个小梨涡，那双圆溜溜的眼睛能看出来是宁佳。

    程玚把照片拿起来看，宁佳有些羞，靠着他把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

    “你要看我的照片吗？”宁佳拿下来一本相册。

    相册里记录着宁佳从出生到读高中的人生轨迹，从只会爬的小胖墩，再到穿公主裙的小姑娘，再到满脸青春痘的少女。她的表情却一直温暖地笑着。

    “我读高中的时候不好看，痘痘特别多，还好没留痘印。”宁佳戳了戳照片上自己的脸，“不然肯定特别丑。”

    “不丑，很可爱。”程玚转头，忽然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这个相册我可以带走吗？放在家里，后面空白的地方放上我们的照片。”

    宁佳没有回答他，她摸着脸颊上被亲吻过的地方，用额头顶了顶他的肩膀，撒娇似的。

    “程先生，你不能这样偷袭我……我会很想亲亲你的……”

    程玚捧着她的脸颊，主动把唇送过去。“那我们亲一下。”

    宁佳闭住了眼睛，像小狗一样舔舐他的嘴唇。把那两瓣唇都舔湿了，她才小心翼翼地含住一瓣，嘴唇抿着，轻轻地吮吸。

    放在他腰上的手也逐渐不老实了，在他脊背上来回地滑，把他抱得越来越紧，从衣服的下摆探进去，陷进脊椎的凹陷里就不肯出来，一节一节地摸。

    程玚被她摸得尾巴骨都酥了，想推她又推不动。

    宁佳亲得急了，小声地喘起来，舌头伸进他的嘴里舔，好像里面是甜的。亲得他也喘不上气了，才又去舔他的鼻子，眼睛。

    “程先生，你好香……”

    程玚揉了揉她的耳朵，她一下软了身子，他才从她怀里钻出来。

    “还没洗澡呢……你让我先去洗澡。”

    宁佳小狗摇了摇尾巴，坐在床尾，仰着头，可怜巴巴地攥住他的衣角。

    “那，你洗完澡能不能过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