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池鱼戏冰轮(鄢雨空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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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池鱼戏冰轮(鄢雨空H) 鄢雨空曲起指关节,缓缓摩挲眉心,神色若有所思。 殷月城追问道:“怎么?你觉得我说的不对?裴冷魄若不是大周皇族的仇家,难道还是亲人不成?” 鄢雨空心里暗道:“这个推断看似合乎情理,但裴冷魄身怀邪术,手段诡异,头脑怎么可能如此简单?事情真相必定出人意料。”嘴上却说道:“殷少侠见事清楚明白,在下远远不及。” 殷月城明知他惯会奉承,但闻言还是洋洋得意,忘乎所以,说道:“你的头脑也不算差了。单凭你那暗制机关、诈谋抢攻的主意,给我十个脑袋我都想不到。” 话一出口,却又觉得自认脑筋不如他,面子上未免有点过不去,于是伸手指了指床头悬的凤凰双剑,说道:“老子不管对付什么敌人,都靠这一对宝贝,输就输,赢就赢,凭的全是真实功夫。那些勾心斗角的掉花枪,就是教给我,我也不愿学。” 鄢雨空双腿本来毫无知觉,但今日双修排出部分陈年罡气,隐约能感到殷月城的臀部在自己大腿上动来动去,不由得心中一荡,双手慢慢环上他腰,微笑说道:“殷少侠恃强挟持小王爷,逼迫人家陪你双修,必也是靠的真实功夫了。” 殷月城笑道:“哈哈,论起强逼别人双修练功,老兄的毅力可不遑多让。如今我终于让你得手了,玄阴功的妙处无穷无尽,你可心花怒放了罢?” 鄢雨空笑而不语,低头亲吻殷月城的脖颈。 殷月城伸手推开鄢雨空的头,笑骂道:“做什么呢?贪得无厌!” 鄢雨空脑袋一侧,嘴唇擦过殷月城的掌心。 殷月城手心一片酥麻,立即撤回了手。 鄢雨空微笑说道:“这一个月,咱们横竖就是懒在屋里养伤,闲来无事,索性勤快些多多练功,也不至于蹉跎了大好光阴。” 殷月城凤眸弯弯,精光闪烁,似笑非笑道:“光阴最是冷酷无情,我偏要蹉跎。” 他老是满嘴市井粗语,突然冒出一句文辞犀利的话,倒是大出鄢雨空的意料之外。 殷月城趁机站起身,抬足在轮椅上踢了一脚。轮椅立即向后滑动,砰得一声撞上墙。 鄢雨空抬袖咳嗽了一声,无奈笑道:“又怎么了?” 殷月城步步紧逼凑了过来,伸手揪起他的衣襟,说道:“把你的鱼嘴张开了,我赏你一点甜头。” 鄢雨空上身给他扯得挺高了数寸,露出茫然之色,反问道:“张嘴作甚?我不是真的鱼,可不会吐水泡。” 殷月城翻了个白眼,说道:“你就是愿意吐,老子还不愿意看呢。多大的人了,跟我在这儿装傻。你们汉人不是爱喝茶么?让我这番邦蛮子服侍鄢大少爷喝茶,如何?”说罢,松开鄢雨空的衣襟,左手向旁边一捞,从高脚小桌上拿来一柄茶壶。 那壶中还盛些凉茶,丁玲桄榔撞击壶壁,水声轻微柔媚。 鄢雨空看了茶壶一眼,有些捉摸不透他的意思,笑道:“要是我不想喝呢?” 殷月城板起面孔说道:“哼,刚刚你怎么掐我拧我来着?我屁股上现在还火辣辣的疼呢。” 鄢雨空就喜欢逗他着恼使性子,故意说道:“不是你让我重重下手的么?我掐你拧你,恰恰说明我对你恭恭敬敬,百依百顺。你反而治我的罪,这成什么道理了?” 殷月城果然瞪目鼓气,高声说道:“果真百依百顺?怎么我要服侍你喝茶,你反而不从了?” 鄢雨空见好就收,笑道:“好好好,我听你的便是了。”抬起面孔,薄唇稍稍张开了一道缝隙。 殷月城说道:“不够,再大些。” 鄢雨空直勾勾仰视着殷月城,张大嘴巴,约莫可吞下一枚荔枝。 殷月城笑道:“这还差不多。茶来了,接住了。”提高茶壶,壶嘴往自家唇边一歪,咕咚一声,竟是自己灌了自己一口茶。 殷月城口中含着茶,随手摔下茶壶,在地上砸得粉碎,又一把搂起鄢雨空的后脑勺,红唇微分,吐出蛇信般的娇嫩舌尖,茶水化作透明水线,从他的舌尖笔直落入鄢雨空口中。 两人一站一坐,一高一低,却给一道水线连在了一起…… 鄢雨空心里啧啧称奇:“原来服侍喝茶是如此服侍法,明王真是会享福之人,以后就由区区在下代为消受了。”含笑望着殷月城,任凭这一口茶水流入嗓中。 殷月城“喂”了鄢雨空一口冷茶,媚眼如丝,波光闪烁,抬起指腹在他湿润的嘴唇上慢慢揉搓,笑道:“从前不是有一个什么鱼儿相濡以沫的故事么?这滋味儿可好么?” 鄢雨空大奇,心道:“你还知道相濡以沫的典故,今天的怪事真是一件接着一件。”但觉这口茶冷冽之中又异样缠绵,水质格外柔滑甜腻,唇舌生津,回味无穷,不禁悠然出神。 殷月城哼了一声,忽的用指甲在鄢雨空唇上掐了一下,狞笑道:“哎呦呦,鄢大少爷嫌我含过的水恶心了?” 鄢雨空嘴唇似过电般又疼又麻,脸上微笑不变,说道:“怎会?我只是没想到你愿意亲近我。” 殷月城朗声说道:“既然做下事了,索性做得轰轰烈烈、痛痛快快。我今日和你修炼,虽然是为了报答你,但于我确实是大有好处,倒也不必撒谎。我从前还说过,你的罡气在体内胶结固缠,难以根除,可今日放手做了一回,又觉得这罡气虽来得狂暴,但若熟悉以阳补阴的法门,散得却也极快。说不定,我一个月就能让你下地行走呢。你觉得如何?我这样报恩,可算报到家了罢?” 鄢雨空笑了笑,说道:“这是什么意思?我可听不懂了。” 殷月城嗔道:“放屁!”转身摇摇摆摆走向床铺,又回头说道:“还愣着干嘛?你是愿意睡床,还是睡轮椅?” 鄢雨空笑道:“自然是睡床舒服些,但和你躺在一起,只怕没功夫睡觉。” 殷月城挑了挑眉毛,淡淡的说道:“这是什么意思?我可听不懂了。” 鄢雨空眯了眯眼睛,低声说道:“我教你。”手摇轮椅,行向卧榻。 殷月城咯咯笑了几声,翻身上床滚了几滚,腰带也滚得松开了,衣襟胡乱敞开,露出大半具莹润身躯。 鄢雨空手在床沿一摁,拖着双腿,轻飘飘飞上床头。 殷月城笑意愈浓,手肘后撑起上半身,抬起一条又直又长的腿,用足背一下一下反勾鄢雨空的后颈,说道:“我要在上面。” 鄢雨空说道:“你总是在上面,不腻么?”侧头在他足踝上咬了一口。 殷月城连忙撤回足踝,嗖的一声,床笫间却跟着飞过一束碧光——原来鄢雨空藏在后衣领的青竹萧,给殷月城用足趾轻轻巧巧勾了出来! 殷月城抬手接住青竹萧,立即往背后一藏,哈哈笑道:“江南鄢家好大的本领,鄢少爷好伶俐的脑筋!怎么兵器会让人轻易夺去了?” 鄢雨空并不急着夺回,说道:“你喜欢就送给你,一件玩物又算得了什么?” 殷月城说道:“我又不想要了。”从身下抽出青竹萧,抬手就要掷到地下。 鄢雨空忽然纵身压住了殷月城,一手牢牢摁住他的左腕,一手松松握着他右臂的夹板,居高临下俯视着他,低声说道:“不许你不要。”说话时长发垂了下来,发梢一丝丝撩在殷月城的脸上。 殷月城嘻嘻一笑,五指松开,青竹萧骨碌碌滚到床里面。 鄢雨空笑了笑,低头要吻他的嘴唇。 殷月城却偏头躲过,身子不断扭动挣扎。 鄢雨空便将他身子翻过,单手摁着他的后颈,掏出自家性器,稍作研磨,强行入了港。 殷月城初始还故意反抗,后来欲火淫性盖过了促狭之心,便放纵迎合鄢雨空,种种淫语浪态不可言表,销魂无双…… 外面秋风萧索,满院寂寥,屋内却是暖意融融,一室皆春…… 最后两人双双勃发,又重复一轮散气苦功。虽然劳神费力,但殷月城自知此举得益匪浅,因此全力以赴,不曾懈怠。 其后三日间,两人竟无一刻踏出房门,饮食沐浴均在房中。一旦得空,便即缠在一起行功散气,果然是勤恳修炼,莫敢蹉跎光阴。 那一边,谢雯卿误吸龟鹤昏蒙散后便即人事不知,脑中便似天空乌云密布,好一片浑浑噩噩的昏暗天地,又像风中落叶一般,魂魄不知在何处游荡。 蓦地里阴风怒号,铅云中闪过一道电光,俄而电闪雷鸣,云层翻涌,似是惊涛骇浪,又似妖魔乱舞,光怪陆离之景象难以名状。 不知过了多久,浓云渐散,叶落于地。谢雯卿睁开眼睛,触目一片雪白,刺得眼睛微微发疼,只得闭目,过了许久再行睁开,终于看清了床帐顶部,原来他是舒舒服服躺在一张床上。 谢雯卿要待开口呼唤,喉咙中却发出了几声嘶哑的咳嗽。 旁边有人喜道:“你醒了!老仙就说你昏到这时候才会醒来,我估摸时间提前过来陪你,果然没有错。” 谢雯卿侧目看去,只见殷月城满面喜色坐在床前,不禁心头一甜,想说:“你没事么?”却语不成调,重重咳嗽了几声。 殷月城忙道:“你别动。”起身倒了一杯温热的茶,单膝着地跪在床沿边,将茶杯送到谢雯卿唇边,小心服侍他饮了几口。 谢雯卿润过了喉头,连忙说道:“你不必这样,叫我怎么舍得?” 殷月城笑道:“我是心甘情愿的,你不许我服侍,我还不依你呢。” 但谢雯卿执意不许,殷月城只好放下茶杯,伸左臂将他扶起。 谢雯卿拿起茶杯一饮而尽,殷月城又给他倒茶,他足足喝了三大杯,终于缓解了焦渴。 殷月城关怀地问道:“你还要些什么?要吃的么?” 谢雯卿摇头说道:“我睡得气闷,一时吃不下东西,我要抱抱你。” 殷月城笑道:“我喜欢你抱。”掀开被子,挤入谢雯卿怀中。 谢雯卿搂着他纤细温软的身子,嗅着他发间淡淡气息,才觉得真正活了过来,柔声问道:“你手臂怎么上了夹板?骨头断了?” 殷月城点了点头,谢雯卿说道:“可怜见的,但总算还好端端活着……你也活着,我也活着,还这般安安稳稳睡在床上,那天定是咱们击败了裴老先生,对不对?我一共睡了几天?我昏倒以后,你们又怎么样逆转败局?” 殷月城笑道:“还不是靠了臭腌鱼的歪脑筋?”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又略提了慕流星押送赵氏父子、百草老仙顺路同行之事。 谢雯卿听得惊心动魄,久久不能语,过了半响,才长吁一口气,说道:“谢天谢地,我和你险些就在阴曹地府再会了。” 殷月城忽然低下了头,神色有些扭捏。 谢雯卿见他头发散乱,衣衫略微不整,似是刚刚下床不久,凝神打量,又见他雪白的后颈中落着几点鲜红咬痕,不禁了然,苦笑说道:“鄢少爷智计超人、力挽狂澜,你用双修来报答他,那也……也是情理之中……” 殷月城抬头冲他一笑,说道:“这回虽然是臭腌鱼大大出了风头,但大家心知肚明,若是没有你两次三番以命相搏,臭腌鱼这一着陷棋绝无可能施展出来。他有一半功劳,你也有一半功劳。我待他好,待你只有加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