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何惭刺客传(鄢雨空口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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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何惭刺客传(鄢雨空口H) 鄢雨空笑了笑,抬眼看向殷月城,柔声说道:“你不生我的气了?” 殷月城双眉一轩,说道:“你让我丢了那么大的人,随随便便就想蒙混过关么?你当我是叫花子?那么好打发?” 鄢雨空正色道:“委实对不住,看来我得加倍卖力。”深吸一口气,毫不迟疑地将殷月城的阳物整根纳入口中。 殷月城下身进入一个极为湿润温暖的柔软所在,霎时间魂飞天外,呻吟出声,嗔道:“去你的,我可不会……哎呦……” 鄢雨空眼中笑意更浓,一面用手按摩殷月城胯下双丸,一面收缩口腔,煽情按摩那生龙活虎的肉柱。 殷月城立即沉浸在绝顶快感之中,双手掩面,一具修长苗条的身躯在桌子上不断抽动,腰身用力上挺,男根主动在鄢雨空口中抽插起来,漆黑卷曲的阴毛不断搔刮鄢雨空白皙的面容。 鄢雨空喉咙中一阵难受,稍稍吐出殷月城的性器,轻声说道:“你别动。” 殷月城答道:“我偏要动。”抬起两条大腿,紧紧夹住了鄢雨空的头颈,喝道:“做什么停下来?没吃饱饭吗?” 鄢雨空感到他腿间软肉炽热又紧实,无奈一笑,继续埋首于他的胯间,卷拢舌头,上下舔舐那炽热肉柱,口鼻间充斥着一股腥膻味道。 如鄢雨空这般以口服侍殷月城,自身并无任何快感,但殷月城因为他的爱抚而散发出这么一股骚劲儿,不禁叫他心痒难耐,身体也跟着兴奋起来…… 殷月城也正在兴头上,生怕鄢雨空半途而废,光是双腿夹着他还不够,又用手摁住他的脑袋,命令道:“你……你快点儿把我吞进去……” 鄢雨空含混应道:“好。”再度将他的阳物全部含入口中,摆动头颅,令那炽热肉柱在自己口中抽插。 殷月城嗯嗯呻吟不绝,脸上满是情欲之色,尽情享受鄢雨空口中的美妙感觉……忽然之间下体感到一阵异样,正是鄢雨空用食指破开了他的后门! 殷月城浑身一个激灵,挣扎着坐起身来,叫道:“好哇,我就知道你不老实!” 鄢雨空哑声说道:“你不必如此防备,我只是想让你快活。”两根指节没入肉穴之中,很快就找到阳心所在,指腹用力那么一摁。 殷月城头皮一阵发麻,啊的叫了一声,身体一下子软了,没有骨头般躺倒在桌子上…… 鄢雨空笑了笑,就着那小小阳心,手指不断施加力道,忽轻忽重,忽快忽慢,手法变幻多端。 殷月城双颊潮红,眼神迷离,身子随之颤动不休。 鄢雨空一边玩弄他的后穴,一边继续用唇舌爱抚他的男根。 殷月城无法抵受如此强烈的双倍愉悦,没过多久就一声尖叫,下体射出一股股精液,后穴则抽搐着咬紧了鄢雨空的手指! 鄢雨空最后在那洞穴中抽插了几下,才缓缓拔出手指,低头吐出一团白色浊液,用衣袖擦了擦唇角,抬眼看向殷月城。 只见殷月城四肢垂软,一条鲜红肉物垂在双腿之间,龟头兀自吐出滴滴精华,顺着会阴往下看,一朵鲜红肉花不住翕张,两瓣紧实挺翘的臀峰紧紧压在桌面上, 白皙之中又泛着淡淡粉红…… 鄢雨空眼神一黯,伸手在那肉花褶皱处轻轻摩挲,缓缓说道:“我们到床上去好不好?” 殷月城浑身都似泡在滚烫的热水之中,晕晕乎乎的如在云端,闻言瞥了鄢雨空一眼,见他笑容温润如玉,眼神云遮雾罩,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忽然心底有些发毛,霎时间清醒了过来。 转念一想,以九龙明王那般威严霸道,自己尚且不怕,怎么会害怕鄢雨空这么一个说话软绵绵的江南小生?于是坐起身来,哼了一声,说道:“我才不想和你好呢。” 鄢雨空右手仍在他身上到处抚摸,煽风点火,微笑说道:“你真的不想要么?憋着不难受么?” 殷月城哈的笑了一声,说道:“我醒过来还不到两天,你们一个个都缠着我不放,我可真是大忙人。你的手烫死了,赶紧给我挪开,否则老子给你一刀剁了。” 鄢雨空早就知他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双修之事半点儿也勉强不来,只好收回手,眼看他匆匆穿好衣裤,淡淡的说道:“殷少侠,你我为人处世的脾气十分不同,说是‘截然相反’也不为过。你看不惯我的所作所为,我也无从辩解,但我打心底里敬重你,日日夜夜都盼着和你多多亲近。惟愿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殷月城哈哈笑道:“你居然会敬重我么?嗯,臭腌鱼,我也打心底里敬重你!若换做是我,宁可一头撞死,也没法面不改色说这些屁话。” 鄢雨空笑道:“殷少侠指点得很是,敬重二字或许是太过了。我对你应该是——应该是——”略作沉吟,似乎在脑中筹措着一个合适的字眼,过了片刻,续道:“——兴味盎然。不错,就是这四个字。” 殷月城说道:“你对我能有什么兴味了?还不是贪图玄阴功的好处。” 鄢雨空摇头说道:“并非只是为了玄阴功。我这人自幼谨小慎微,心思有些重,有时瞧见你随心所欲、横冲直闯的模样,只觉得十分新奇好玩,很想看你接下来要怎么办。不过……不过你今日出言不逊、激怒太后,我却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自寻死路……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一时也说不清楚。” 殷月城听得半信半疑,说道:“什么玩意儿?你当我是耍猴戏的么?看着很好玩么?” 鄢雨空往窗外一看,天色已黑,便说道:“我只是随口一说,你别往心里去。你既然不愿与我同榻,那么我去外面守着,你尽早休息罢。”抽出一块帕子擦净手口,便摇着轮椅,自行去到外间小厅了。 殷月城心知鄢雨空是在外面监视自己,他的武功比自己强得多,倘若逃跑,只是白费力气,眼下只能听天由命,走一步看一步罢了。 这一夜,殷月城睡在内室,鄢雨空则在外间徘徊不去。殷月城听着他轮椅吱呀声夹杂着低沉咳嗽声,心中烦不胜烦,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好不容易睡着了,却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长梦,一会儿梦见浑身是血的吉珠公主,一会儿梦见漫天黄沙中立着一株黑木树,一会儿梦见黑木四兵器合在一起,变成一条浑身绿焰的恶蛟,血盆大口中长满獠牙,要将天地一口吞了…… 第二日一早,殷月城大汗淋漓醒了过来,恰好仆人送来饭菜和干净衣裳,殷月城定了定神,擦身更衣,没滋没味吃了几口早饭。 鄢雨空从外间进来,笑吟吟问道:“殷少侠昨夜睡得好么?” 殷月城满腔憋闷正无处发泄,把筷子往桌上一拍,骂道:“好你妈!你那把破轮椅吱吱呀呀吵了一个晚上,我能睡得好么?” 旁边的仆人见殷月城生得乌发雪肤,艳姿张扬,说话却这般粗俗,不禁吃了一惊,连忙收拾好碗筷剩饭,便快步退下。 鄢雨空却是习以为常,笑道:“这可真正对不住了。”来到桌前,好声好气说道:“殷少侠,你还是消消气儿,想想接下来怎么办罢。昨日太后算是把咱们拉入伙了,但这么大的事情,皇帝不会假手于人。我估摸着今日皇上就会传召咱们,御口详述搜齐四兵的计划。你可千万记着隐忍二字,切莫闹成昨天那样了。” 殷月城抱怨道:“都怪那劳什子黑木四兵器,叫我昨夜做了一宿噩梦。” 鄢雨空说道:“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还道你懒得理会黑木四兵器的事情,却原来你如此在意。” 殷月城说道:“你还敢说?还不是你们这群王八蛋非得拖我下水?我不想理会也得理会了。” 鄢雨空笑而不语。 到得午间,王府管事果然过来传话,说道皇帝着寿王即刻进宫,鄢、殷、谢三人陪同。 殷月城自知拗不过鄢雨空,索性不做抗辩,昂首挺胸举步要走。 王府管事却面露难色,伸手将他拦住,说道:“殷少侠,大周宫里有个规矩,除非皇上恩典,否则谁也不能带兵刃进宫。殷少侠还是把兵刃留在客舍里罢,小人替您看管。” 殷月城说道:“偏你们汉人有这许多臭规矩,不许就不许,难道我好想进宫么?”话虽如此,还是骂骂咧咧地解下凤凰双剑,砰得一声扔在桌上。 那管事点头哈腰,领着殷月城出了客舍。 鄢雨空却落在后面,过了一会儿才慢吞吞走出来。 三人一路来到王府前院,只见数十名健仆身骑高头大马,拥着一辆装饰华贵的马车。车厢甚为宽阔,车旁放了一道斜坡,鄢雨空摇着轮椅进得马车,殷月城随即跟上,只见梁靖阳和谢雯卿都已端坐在车内。 殷月城看到谢雯卿,这才高兴起来,伸手在他脸上摸了一把,笑道:“狐狸精,幸好你没事!” 谢雯卿勉强一笑,双眼下蒙着淡淡一层青色,显然是担了一夜的心事。 殷月城看也不看梁靖阳,径直坐在谢雯卿的身畔。 谢雯卿瞥了鄢雨空一眼,低声说道:“殷儿,咱们真要进宫么?” 殷月城说道:“那还有假么?” 谢雯卿把声音压得更低,说道:“你若是不想去,咱们不必去的。”他言下之意很是明显,昨天大厅之中,他两人身陷重围,各自为战,局势十分不利,但待会儿马车行到闹市,却有无数机会可以脱逃。 殷月城不咸不淡的说道:“皇帝又不是老虎,不会吃人的,咱们就当进宫开开眼界了。” 谢雯卿略觉奇怪,看了鄢雨空一眼,心道:“不知这位鄢少爷如何说动了殷儿。” 梁靖阳略觉不快,插口说道:“殷二当家,我劝你收一收你的土匪脾气罢,昨天给太后整治得还不够么?” 殷月城脸色一沉,抬足重重踢了梁靖阳一脚,说道:“你再提一句昨天的事儿,我把你的嘴撕了。” 梁靖阳剑眉紧蹙,心道:“昨天是你自己怕了太后,怎么反过来怨我呢?”不过推本溯源,殷月城之所以陷入那般窘迫境地,还是他梁靖阳的不好,于是低声说道:“以后咱们群策群力,共襄大举,难道还要这样你一拳、我一脚地打闹不休么?” 殷月城哼了一声,说道:“谁跟你是‘咱们’了?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车轮辚辚,马车又稳又快出了王府,通过一条小巷,拐上一条大道。 殷月城懒得再理梁靖阳,掀开车帘向外张望,只见京城中街道宽阔,市肆稠密,人来人往,天子脚下一派盛世景象。 罗华国虽然兵强马盛,但国境之内尽是雪山草原,哪里有如此繁华的都城? 殷月城一时看得眼花缭乱,啧啧赞道:“小王爷,你家门外面有这么多好玩的东西,你怎么过得一点儿都不快活?” 梁靖阳说道:“我是皇族子弟,肩负重任,岂能耽于享乐?” 殷月城说道:“啊呦,你年纪轻轻的,说话恁地老气横秋,这些话都是你奶奶、你爹爹塞在你脑子里的,你自己是怎么想的?难道你就不想做个闲散王爷,成天价吃喝玩乐,遛鸟养鱼,过一过那神仙日子?” 梁靖阳愣了愣,说道:“你问我怎么想?” 殷月城说道:“是啊,你这么大的人,难道就没有一点儿自己的想法?” 梁靖阳呆呆看着他,一时竟答不上话来。 他贵为王爷,富贵权势不可限量,可他说话行事都由不得自己,太后、父皇、兄长……许许多多人不停给他发号命令,他来回奔波,从没有半刻停歇,甚至都无暇想一想,自己心里是不是真的喜欢……倘若有一天,没人再给他发号施令,他又该如何自处? 殷月城看他神色痴痴傻傻的,哼了一声,嘟囔道:“真是呆木头。” 约莫过了一炷香功夫,王府马车行到皇宫城门。 皇帝亲信的侍卫长官候在门口,满面堆欢迎了上来,说道:“末将参见寿王殿下,这几位便是殿下邀来献力的武林高人罢?” 梁靖阳问道:“父皇身子好些了么?” 那侍卫长官说道:“昨天太后娘娘和恭肃亲王殿下一道儿回宫,亲王殿下给皇上开了一副药方,当真是药到病除,妙手回春,皇上今早身子好多了,这会儿正在书房呢。太后娘娘、恭肃亲王和端王殿下几位贵人都在,就等着您了。” 梁靖阳点了点头,那侍卫长官当先而行,引导众人穿过城门,进入皇宫。 此时正是午后,天光灿烂,只见得雕梁画栋耀目生辉,飞檐勾角层层叠叠,美轮美奂的琼楼玉宇望之不尽,皇宫之中果然是富丽堂皇、华美无双。 殷月城行走在无数殿阁之间,只晃得眼睛都花了,心道:“汉人皇帝的狗窝可真是了不得,比我们天光寺还要大。不过天光寺高悬雪山之巅,蓝天白云,神殿仙境,比这里可美丽圣洁得多了。”又想:“但两个地方的主人只怕半斤八两,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行人到得书房外,只见皇帝书房其实是花园中一座暖阁,十几名带刀侍卫正在绕圈巡逻,见了梁靖阳,纷纷躬身行礼。 那侍卫长官快步走到书房门口,低声通报道:“启禀圣上,寿王求见。” 那书房门窗都紧紧关着,一丝气儿也不透,屋里一个清朗不失威严的声音说道:“是仁华来了么?”语气极力镇定,声音却略显颤抖。 梁靖阳微觉奇怪,但想父皇身体抱恙,说话有气无力也是有的,便上前一步,跪拜行礼,朗声说道:“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哪知书房之中一片死寂,半天都没有一点儿回音。 梁靖阳等四人武功都不弱,分明听见书房里传来杂乱的呼吸声,屋里除了皇帝、太后、百草老仙等皇族,少说还有十几个宫人,怎么谁都不答话? 梁靖阳胸中疑窦丛生,抬头看向书房大门,又说了一遍:“儿臣参见父皇,父皇身子可还安好么?” 只听书房中传来窸窸窣窣一阵响动,紧接着皇帝轻轻“唔”了一声,答道:“好孩子,难为你有如此孝心。朕今日身子乏了,明日你再来请安。” 梁靖阳一呆,心道:“父皇自己传我进宫,怎么我进宫来了,他又不见我了?难道是生我的气了么?听口气又不像啊。” 张望四周,那侍卫长官恭立一旁,众侍卫仍在来回巡查,花园中并无半分异状。 但青天白日之下,梁靖阳不知为何有些发毛,又往前走了一步,贴着房门说道:“儿臣思念父皇,想见一见父皇。”说话时眼睛向门缝内张望,但屋内光线甚暗,一时什么都看不清楚。 皇帝声音有些不悦,说道:“我叫你走,你听不明白么?哼,太后把你和天光寺叛徒的事儿都跟我说了,我给你气得半死,一点儿也不想见你。” 殷月城再也忍耐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谢雯卿和鄢雨空却都觉得不大对劲。 谢雯卿缓缓后退,眼望四周,准备伺机逃脱。 鄢雨空则目不转睛凝视着房门,右手摸到后衣领处,随时都能拔出青竹萧。 梁靖阳早知父皇有此一问,说道:“儿臣犯下大错,自知万死莫辞,但求父皇不要将儿臣拒之门外——” 他眼睛始终盯着屋内,忽然黑暗中闪过几道金光,似是峨眉刺,又似是钢爪,但皇帝书房之内,怎会有人舞刀弄枪? 梁靖阳一阵毛骨悚然,语调竭力保持平静,说道:“父皇,你老人家屋里似乎进了外人,儿臣得罪,进来看上一眼,还请父皇莫怪。”抬足就要踢开房门! 皇帝吃了一惊,叫道:“仁华别进来!” 屋内又传来女子的声音,正是皇太后急速说道:“书房里闯进来一群执刀贼人,把我们都拿住了,你进来就是送死——啊——”话未说完便化作一声惨叫,似是受了极为狠辣的重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