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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器推门进来时,萧九音打翻了书桌上的墨。 信纸被污染,看不清上面的字。 萧器问:“怎么了,吓成这样?” 萧九音摇摇头,帮萧器脱掉披风。 眼睛却不受控制地往萧器脸上看。 萧器很英俊,天庭饱满,眼睛很大,鼻子很挺。 依稀有明宗的影子…… 如果是这样,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 萧九音一整晚都装作若无其事,只是时不时走神。 直到萧器睡着,他才心情复杂地抚摸萧器的眉眼。 萧九音很有耐心,有了怀疑就开始着手调查。 幸好最近萧器很忙,俨然成为朝中肱骨,他回到将军府总是累得倒头就睡,免了萧九音找借口拒绝他亲近。 两个皇子叛乱时杀了好几个大臣,现在这些官职都得找人接替。 萧九音对这些大臣的派系进行梳理,发现其中有一些,是专给明宗找事的酸儒。 可怜一些做了刀下鬼的大臣,临死都不知道是皇帝容不下他们,而不是皇子想清路。 明宗如今非常倚重萧器的意见,常常单独召见他。 甚至让萧器直谏国策,代君决断。 临近年关,本就是应酬多的时候。 将军府的门都快被想上门求见的人望穿。 萧器和萧九音通通不见。 萧九音是男子,那些命妇小姐找不到理由来约见。 况且越是风光,越要懂低调的道理。 前几天萧九音还认为,明宗捧人是为了让人摔得更惨。 陡然猜到萧器的真实身份,萧九音便懂了,明宗是在为萧器造势。 就算以后还有人认为萧器血统不纯,只要朝中萧器的人够多,他们就能掌握话语权,仍然能成事。 平心而论,萧器确实是最适合的人选。 明宗子嗣不多,二皇子轻率骄纵,被皇后宠得不成样子,几年前就做过当街纵马,伤了十几个百姓的事。 三皇子残忍弑杀,没有容人之心。 四皇子愚钝中庸,若是平时守天下足矣,只是魏王虎视眈眈,随时可能带着人马上京城。 萧器却是上过战场,能统领士兵,也能治国的人才。 虽然没有从小学习治国之策和帝王之术,心性天赋却远远超过其他三个孩子。 性格也是明宗最喜欢的。 果然,明宗开始处理外戚。 中秋之前,皇后母家还是京城里最风光的人。 可秋猎一过,他们就都成了罪人。 萧九音打听过明宗的身体状况。 虽然明宗还能在猎场骑马,其实已经是强弩之末。 太医说他每夜都头疼难眠,两股水肿,有时一步路都走不动。 这一条并不足以引诱两个皇子动手。 萧九音想了想,决定清理家中的仓库,核对造册。 等萧器又出城去大营查看,萧九音打开仓库。 明宗给的赏赐十分丰厚。 萧九音亲自搬运储藏。 就连墨书都没被留在仓库里面。 萧九音在仓库里转悠了一会儿,忽然走到一个木箱旁边。 他踢踢脚下的地砖。 那砖是空心的。 打开砖块,里面有个机关。 萧九音通过机关,走进一间密室。 很少有人知道,陆年大人的宅子在建造时是有个机关的。 萧九音走进密室,里面有一本小册子,记载着陆年收集的一些东西。 萧九音知道,他打开这些东西,就能找到知情人,问出二皇子为什么急切地要造反。 可是他又害怕这个答案。 如果萧器只是一个将军,那他会是一个将军夫人。 可如果明宗是想让萧器继承大统…… 大启需要的是一个能有继承人的皇帝,而不是一个和自己的兄弟乱伦的断袖。 萧九音不太喜欢这个事实了。 他走出门。 明宗是一定会说出萧器身份的,那时候萧器就是他的兄弟,就算是普通人家的兄弟,也没有乱伦的道理。 萧九音仍然像往常一样对萧器,可萧器亲过来时,他忽然自嘲地想,他们明明是兄弟。 于是萧九音知道了萧器反常的原因。 皇帝的赏赐和厚爱会让一个臣子不安,明宗一定解释过,因此萧器早就知道他们是兄弟。 又过得几日,忽然有一个特殊的访客到来。 四皇子穿了便服,来见萧九音。 萧九音看一眼便知,四皇子打得是什么主意。 四皇子饮了一盏茶,说:“父皇让我跟萧亲王学习排兵布阵。” “四皇子定能大有所为。”萧九音淡笑道。 四皇子收敛笑容,“九音,现在我大启有哪个敌人,你不清楚吗?” 萧九音很清楚,只有一个魏王。 四皇子也看到了萧器带来的威胁。 明宗擅长平衡人心,给了萧器恩宠,也对四皇子透露出会立四皇子为储君的意思。 所以四皇子认为,明宗有意让他领兵对抗魏王,是想让他顺势收回兵权。 萧九音并不认为四皇子蠢。 明宗到底在想什么,谁能猜到。 萧九音有时会想,明宗或许是真的想传位给四皇子,看重萧器,也是为了收回兵权。 处置一个有军权的将军会让天下人寒心,处置一个妄图篡位的乱臣贼子就是理所应当。 帝王之道,真真假假,难以分清。 四皇子说:“九音,你我乃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我知道你对大启忠心耿耿,魏王叔的罪孽绝不会怪到你头上。” “魏王有什么罪,还望四皇子明示。”萧九音笑吟吟地说。 明宗连谏言的大臣都容不下,何况是他,魏王的后代。 四皇子一顿,看萧九音的目光带上了探究。 魏王虽说桀骜,却没有真的带着兵马前来造反,但明宗想杀人,找个理由还不简单。 四皇子说:“魏王叔安分,父皇都看在眼里。九音曾是京中有名的佳公子,如今只敢做亲王府中的一个禁脔,魏王世子的脸面都不要了吗?” 萧九音装出一副受辱的表情,“四皇子说笑了,九音在魏王府的处境四皇子也清楚,就不要取笑九音了。” “我可以帮你。” 四皇子想的极好。 萧器很少带萧九音到外面,且成亲时萧器对萧九音的羞辱不是假的。 四皇子以己度人,若是有一个曾让他为奴,还把他丢进兵营送死的人,他会恨不得把这人大卸八块。 “怎么样,我想起一件事,几年前,萧器刚入军营时,王丞相在大军开拨之前,和当时的监军把酒言欢。若是萧器知道王丞相和监军谈了什么,九音的处境应该会更糟吧。” 萧九音心思一动,他还在猜外公当时知道到什么程度,四皇子就把消息摆上来了。 “外公都已经走了,亲王大人有大量……” “此话不妥,若萧器真有容人雅量,怎么会让你困在这一方将军府里,整日做些后宅妇人做的事。怎么说,若不是九音你搭救,萧器那时就会死在街上了吧。” 四皇子脸上划过一抹阴狠,若是那时萧器就死了,也不会让他现在这么被动。 萧九音貌似被说服了。 四皇子满心以为萧九音已被他恩威并施的手段驯服,他畅想着,一次性铲除萧器和魏王。 萧九音静静听四皇子说话,时不时表现自己的顾虑。 四皇子更加相信,萧九音已经没有野心,事后他要拿捏萧九音易如反掌。 萧九音问:“四皇子果真能保证护我安宁?” “当然,我说到做到。” 萧九音暗想,四皇子确实太蠢笨了些,以为几句话就能让他信任。 四皇子,之前的二皇子三皇子,乃至明宗,都不会容许魏王占着魏地壮大实力,他们不动,只是因为打不过罢了。 四皇子走后,一个年轻人从阴影处走出来,“公子可是要和四皇子合作。” “不是,你盯着他,看他和那些人走得近,若是那些人中有和外公走得近的,或者和外公有龃龉的,你都来回报我。” “是。”年轻人灵巧地通过暗道离开将军府,赫然是昔日丞相府的奴仆。 萧九音仍在想萧器,他外公恐怕早就得知这件事。 明宗想恢复萧九音的身份,人证已经老得老,死得死,一定会有强有力的物证。 萧九音装作不经意地问管家,“陆年大人的仆人全都跟着他回乡了吗?” 管家思索良久说:“还有一个老妪。” 老妪年轻时是做绣活的好手,很得陆老夫人信任。 她在京城安了家,儿子儿媳在京城做点小生意,就没跟着陆大人回乡。 萧九音在一个不引人注目的下午,到书铺装裱好新画的几幅画,然后拐进老妪儿子的店铺。 明宗几兄弟,每人都有一个玉佩。 玉佩上刻着名字。 萧九音见过魏王的玉佩,对明宗的玉佩也很熟悉。 萧九音从老妪嘴里得知二十年前的一段往事。 明宗未登基时,在宫外有府邸。 他就在那时爱上了一个女子,女子的父亲只是八品的官员,母家无权无势。 她太单纯,太天真,她的父母一生一世一双人,她从来没经历过争斗,而那时只是皇子妃的皇后已经显露出善妒的个性。 明宗宠爱这个女人,把她养在外面,找各种理由不回府去见她。 不光皇后发现她的异常,明宗当时的谋臣也都劝他不能感情用事。 可是权欲的争斗充满肮脏,她却纯净温柔的像清晨的露水。明宗克制不住对她的迷恋。 皇后只说了一句话,就让女人的父亲入狱。 她在堂上说父亲绝对不会贪污款项,可是没有人信。 判决之前,有人把真相撕开给她看。 她的父亲清清白白,若是有什么错,便是生了她这个女儿。 她那时有了身孕。 明宗救下她,但是生下孩子后,她留下一封遗书就死了。 皇后不能容忍明宗有孩子流落在外。 她趁明宗外出办事时,派人去杀孩子。 是一个姓周的忠仆带着襁褓中的孩子逃走。 明宗如此恨王丞相,也和王丞相在这些事中的推波助澜有关。 老妪看着萧九音手里的画像说:“其实他像他外公。尤其是眉毛和眼睛。” 萧九音便懂了。 临走前,老妪把玉佩交给萧九音。 陆年大人和萧器的外公是同乡,那时候陆年对同乡很照顾。 难怪明宗会准他善终。 萧九音头一次不知道怎么面对萧器。 几年前,他在厚及膝盖的雪中捡起萧器时,从不知道萧器会是他的兄弟。 他们成亲,欢好,交心。 可他们也是兄弟。 萧九音想,若是萧器没有碰到他,没有被王丞相认出,或许仍会过着普通但平凡的生活。 他的养父母隐形埋名,带着他在家乡讨生活。 可是后来养父母都得病死了,养父的弟弟知道他不是亲生的,想把他卖了。 萧器不乐意,被打得伤痕累累。 萧九音忽然一笑,萧器必然是不乐意的,若是他喜欢从前的生活,就不会在那时拼命反抗。 萧九音不知道怎么面对萧器,干脆留下口信说去祭拜外公,然后一走好几天。 萧器找上门时脸色不太好,他还穿着训练士兵时的甲胄,器宇轩昂,眉宇间却总是有一抹化不开的戾气。 萧器说:“我还以为你和四皇子谋划好了,不需要我了。” 萧九音摇摇头,“季星,陪我祭拜一次吧。” 萧器厌恶地摇头。 从前他便不喜欢王丞相总是看透一切的样子,知道身世后,更厌恶王丞相在里面推波逐浪。 萧九音也不强求,他说这话,本来就是试探。 他拿了酒,洒在王丞相墓碑前。 这几日他想得很明白,他不可能离开萧器,他好不容易才把属于他的季星找回来。 他可以伪装成从来不知道萧器的身世。 就算明宗公开,他也有其他办法洗刷兄弟名分。 从前王丞相总说,人生在世,最不应该被虚名所累,若乱传件事有益处,便应该去做。 萧九音叩拜,“外公,九音要辜负你的期许了。” 王丞相那时棒打鸳鸯,就是不想让萧器和萧九音在一起。 如今萧九音偏偏要和萧器在一起,他一字一句,让萧器听得明明白白,“外公,我已经和萧器成婚,是皇上赐婚,天地可证。如今我和他祸福相依,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和他分开。” 萧器心里涌起一股热潮,可他旋即又想到,若萧九音知道他们是兄弟,不知道会怎么想。 萧九音拜完王丞相的墓,移向一旁的衣冠冢。 萧九音的生母是在魏王府去世的,王丞相思念女儿,故而立了这座衣冠冢。 “我的母亲你总该拜一拜吧。”萧九音说。 萧器这次没犹豫,对衣冠冢行了两个礼。 “我印象中,娘亲最是古灵精怪。一点也不像有了孩子的人。” 萧九音脸上勾起一抹笑,他对母亲的记忆仅限于小时候,她娘亲用各种各样的理由偷溜出府。 魏王无奈,没收了他娘的份例和零花。 本以为没钱了他娘就会消停。 可王氏根本不怕,没有现银就把首饰珠宝拿去典当。 当铺的人当时收了,转眼就毕恭毕敬地送回来。 王氏因此又被魏王责骂,彻底禁足在院子里。 可她却说禁足很好,她虽然出不去,可其他人也不能来打扰啊。 她就在院子里支起秋千架,带当时还很小的萧九音晃秋千。 萧九音幼年时常好奇,母亲怎么会知道那么多小玩意的做法。 她的母亲是不被礼教束缚的人,所以能做出私奔的事。 祭拜完,萧九音说:“我娘怀我之前,已经很久没见到魏王了。所以我不一定是魏王的孩子。” 萧器一愣,疑心萧九音已经知道了,他问:“你怎么能诋毁你的母亲。” 名节之于女子是非常重要的。 萧九音笑了,“娘亲并不是这样的人。”若他娘知道他因为身份不能和所爱之人厮守,说不定会主动承认绿了魏王。 萧器问:“你突然说这个做什么,幸好这儿灭有其他人。” 墨书等人都离得远远的,听不见他们说话。 可萧器还是不放心,“以后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了。妄议父母,你想让别人说你不孝吗?” 萧九音转移了话题,“你是怎么拒绝陛下让你娶亲的建议的?” 明宗老了,越发知道子嗣的重要性,在朝堂上就想逼迫萧器另立亲王妃。 萧器说:“我自有我的办法。” 明宗不是担心皇位无人继承,最后会落在魏王手里吗? 他直接说了,如若再逼他成亲,他就和四皇子一起死,这下才是真正的后继无人。 明宗的身体是绝对撑不到年幼的皇子能掌权的。 明宗对此事也看得开,等萧器坐上这个位置,自然会有无数人逼迫他娶亲。 他们父子刚刚相认,他没必要做这个恶人。 萧器并不确定萧九音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会突兀地提起身世。 因为要拿母亲的名誉做文章,萧九音认认真真地给衣冠冢磕了好几个头。 萧九音说:“你从大营跑来的?” “你已经好多日不肯回家,所以我来接你。” 萧九音点点头,“我们回家,以后,我们的家里永远是两个人。” 他知道萧器一定也是一样的想法,就算他们是兄弟,也不会分开,否则萧器当时不会那么难过,不会情绪反常。 也不会在想通后拉着他疯狂交合。 想到此处,萧九音微微脸红。 他既已经打算离经叛道地接受萧器,便不会在忸怩。 他二人刚回到府里,萧器便被匆匆叫走。 萧九音独自喝了一杯茶,果然不到片刻,四皇子就上门了。 萧九音问:“四皇子亲自前来,就不怕萧器有所怀疑。“ 四皇子嘿嘿一笑,“我就怕他不怀疑。” 他允诺继承大统后绝对不会杀萧九音,可若是萧器动手,这就算不得是他违约了。 四皇子压下眼里的算计,继续劝说萧九音。 四皇子最忌惮的,无非是萧器的兵权,萧器战场上厮杀过的。士兵们都信服他。 萧器读四皇子很尊敬,没有故意为难他。 可这样更让四皇子难受。 明明主帅都说过要听他的话,但那些士兵,还是看不起他。 四皇子说:“我助你摆脱萧器,继承魏王的位子。” “多谢四皇子抬爱,若是这样,你要如何收回兵权。” 四皇子说:“我发兵,并非是想吞没魏王叔的土地,我只是代表大启,帮助魏地肃清风气罢了。” 四皇子在这时表现出不引人怀疑的贪婪。 他要魏地彻底臣服,要土地和白银,要萧九音答应为臣,不能有二心。 “九音,你年少成名,回到魏地却总是受侮辱。那时我不能帮助你,心里一直很愧疚。” 萧九音叹了口气,“四皇子或许知道,我那次发烧坏了脑子,许多事都记不清了,现在只要思考得久了会,头就疼痛欲裂。魏地说小不小,我恐怕无法胜任,我不愿让魏地的百姓受苦。” 四皇子马上接口,“九音,你还是同从前一样善良。你什么都不用怕,到时朝廷不会坐视不理的,如果你成了魏王,昔日王丞相的门生,肯定愿意前往魏地辅佐你。” 萧九音在心里想,恐怕那时就没有一个魏地了。 魏王是明宗心里的一颗刺,四皇子想夺得明宗的欢心,打得肯定是直接收回魏地的主意。 只要魏王和魏王的儿子都死了,收回魏地就变得名正言顺。 萧九音看着墙上的画像,是他新画好的萧器。 四皇子谋划得让人心动,可他早就不想当魏王的儿子了,他不想和萧器做兄弟,他们是夫妻,拜过堂的。 若是魏王知道他这个儿子有异动,觊觎魏王爷的位子,一定会想办法阻止,还有什么,比非魏王血脉更理由充分呢? 就算魏王不愿意这样做,他的谋臣也会提出这个建议。 萧九音妥善地收起属于萧器的玉佩。 这是萧器恢复身份的凭证。 萧器练完武,萧九音从桌前抬头,自然而然地拿起布巾,擦去萧器脸上的汗。 “你这几日对我这么好,我会以为你和四皇子有所筹谋,你在心里愧疚。” 萧九音把布巾放回去,忽然仰头,在萧器唇上亲了一下。 萧器怔楞了一下,虽然院子里没有下人,但他耳根还是红了,“你这是做什么?” 萧九音坐回石凳上,“罚你啊,我们说过要好好过,你再说这样的话,我还要罚你。” 萧器低下头,“把我倒乐意你多罚几次。” 萧九音一笑,举起一杯茶递到萧器唇边,“喝水。” 四皇子得意洋洋地说,已经往魏王府里安插了他的人。 萧九音想着早上收到的密信,信上说,他爹新近得了个美人,很是宠爱。 四皇子只知道魏王风流,不知道魏王从不听女人的话。 看萧九音面色不佳,四皇子连忙说:“当然,安插进的人以后都交给你,你想怎么处置都行。” 萧器便又想,也不知道明宗是怎么教的。 明宗日益老迈,头脑却还清醒。 以明宗的手段,是不会当着一个合谋对象的面,大大咧咧说出让其他合谋对象去死之类的话。 也不怕唇亡齿寒。 萧九音试探着问:“四皇子可知,为什么二皇子三皇子会造反,我总觉得这其中有古怪,那天萧器的脸色也不太对。” 二皇子三皇子都不是蠢笨到家的人,尤其是二皇子,他是皇后所出,明明有更保险的手段。 “哼,他们只是两个乱臣贼子罢了,已经被褫夺皇子身份,构不成威胁。”四皇子思索片刻,“不过那日萧器确实有古怪。像是早知道会出事一样。” 萧九音也点点头。 “他没和你说过什么吗?” “没有,他议事时一直避着我。” 萧九音点到即止,他相信,四皇子一定会怀疑,怀疑就会寻找真相。 还有什么,比竞争对手也承认萧器的身份更令人信服呢? 年关将近,今年的冬天比往常更冷。 萧器拥着萧九音,让萧九音从内到外都火热。 可萧九音就是叫着冷,整个人都挂在萧器身上,恨不得和他贴成一个人,“回床上,啊!” 萧九音哀求。 萧器爱极了萧九音全身心依赖他,毫不设防拥抱他的姿势,就是不肯到床上,在窗边就把萧九音弄得乱七八糟。 萧九音一直叫冷,萧器便带着他到浴房,洗了一个热水澡。 最后萧九音嗓子哑得什么拒绝都说不来,哼哼唧唧地被肏射。 萧器终于餍足,拥着萧九音问:“京城没有魏地好吧?” 魏地是绝对不会有这么冷的。 萧九音摇摇头,“各有各的好处。”魏地气候舒适,可是魏地没有萧器。